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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项柔方才只听到贺君颐问药引的事,只以为是项琉璃或许出了什么状况他才急的逼问桔梗,于是提了裙摆向床边走去!桔梗看到项柔的出现不但没回答,更是惊慌失措的倒退一步将手藏到身后低下了头去。
“你问问她给琉璃喝了什么?!”贺君颐见桔梗这般姿态,更是认定了她害琉璃的事实,气急败坏的将她从程北身后拽了出来!正走至床边为项琉璃查看的项柔听完贺君颐的话猛地直起身,迅速的转过身来,震惊的看向桔梗,然后视线慢慢的移到她包扎了丝帕的手腕,一副如遭电击的模样,甚至连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的晃了晃。
“都出去。”对于突然冷漠下来的项柔,贺君颐也为之一振,项柔却只是死死的盯着桔梗。
“你要做什么?”看着项柔瞬间冷下来的脸,贺君颐不解的蹙起了眉头,却仍是听话的放开了桔梗,只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抿紧了嘴。
“想让项琉璃活命就出去。”此时的项柔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其他,只是那拒人千里的模样确实压住了所有人的气势,于是一干人等除了桔梗全部退了出去。
“主子……”桔梗的声音始终带着哭腔,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却并不敢抬起头来。
“为什么?”项柔看着她的手腕,心中同样难受之极,桔梗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主子,那项琉璃会不会有事?”自知再瞒不过的桔梗,只得抬起头来,张望了一下床上的人,为难的问着,她可不想再为了项琉璃的事,因着自己而让项柔和贺君颐疏远开去。
“我说过这毒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可解,你为何不听我的话。”一想起柳颜的警告,项柔甚至不忍再看桔梗一眼。
“……”桔梗有些不明白的皱皱眉,呐呐的回道:“莲儿不可以但我可以,我早已不是处子之身……”
“这是蛊毒啊我的傻桔梗!”看着桔梗惨白的脸项柔终于忍不住将桔梗拥进了怀里,那不堪的过去,何必去想起,自己又怎么忍心让她去回忆。
“桔梗不想主子再伤害自己了……”
“可你如今这样比一刀杀了我还让我痛苦你懂不懂,除我之外,任何人一旦做了药引,十二个时辰之内,只能活一个你知不知道!?”项柔几乎是哭着说了出来,身上像是被压了千斤重的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便保项琉璃吧。”桔梗一听项柔的话只稍微一愣,随即竟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只要项琉璃没事,只要不连累主子,怎么都好。
“说什么胡话?”被桔梗的话一惊,项柔迅速的放开了她,一脸不忍的看向她:“我绝不会让你为了任何人去死。”
“桔梗是死过一次的人,桔梗什么都不怕,只求主子一生安好!”桔梗看着项柔的神情是极平静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死的是苏青儿,桔梗只有一个,不许乱想你听到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桔梗眼角越来越深的笑意,心中突然不安起来,项柔的眼里透着莫名的慌乱,桔梗却是凄惨而又满足的扯起了嘴角,慢慢的到了下去,项柔惊叫一声赶忙去拉,却被她一带摔倒了地上,只是此时的桔梗腹部早已血红一片,鲜血不断的涌出,淌满了一地。
“别救我,求你!”眼看着项柔要来为自己止血治疗,桔梗又一次死死的拽住了项柔,另一只手挡在腹部的匕首上,那是当初项柔送与她防身用的,今日竟是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其实自己早就不想活了,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若不是项柔给了自己重生,给了自己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机会,自己怎么能挺到今日?
“对不起……”门外众人听到项柔的叫声急忙冲进了屋,见到的便是项柔低喃着“对不起”,拥着桔梗坐在地上的情景,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桔梗,程北第一个疯了似的跑了过去,竟用力推开项柔,一手夺过桔梗抱进了怀里。
“桔梗你怎么样,我带你去找大夫。”程北慌乱的看着脸色逐渐惨白的人,不停的与她说着话:“你别这样……”
“这都是命。”桔梗无力的看着程北努力的扯出一个笑:“下辈子,要早些找到我。”
“我知道,所以你不要死,这辈子的我还未补偿上……”
“……”桔梗却是无言的摇了摇头,转头深深的看了贺君颐一眼动了动嘴唇却再也发不出声,可是贺君颐看懂了,她说“好好待主子”,贺君颐瞥了眼另一边满脸淡漠毫无表情的项柔一眼,同样无言的点了点头,桔梗这才一身轻松似的露出一个微笑,闭上了眼睛。
“你为何不救她,为什么不救?”程北看着怀里再无呼吸的人,愤怒的埋怨起项柔来。
“生死有命。”项柔早已没了眼泪,淡漠的看了桔梗一眼摇晃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眼看着屋内所有的人,桔梗有今天不是他们逼得吗,最该伤心的人是她才对,是她项柔好不好!
你自妖娆,我自伴。永不相弃
更新时间2014…5…21 21:55:20 字数:4988
“你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程北始终抱着桔梗瘫坐在地,仰头望着面无表情的项柔,项柔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项琉璃的床边,看着她血迹斑斑的模样,竟是凄惨的笑了起来。
“项琉璃,桔梗的命,我会记着,别让我有机会要回来!”那声音冷漠的就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很轻,却冰冷的渗进在场那些人的血脉里。
“琉璃她……”贺君颐看不到项柔的脸,只看见她僵硬的双肩和挺直的脊背,项柔的话让他心中一阵不安,他担心桔梗一死,她会不会不再救琉璃。
“项琉璃?这个时候你心里仍旧只惦记着她么,真是无情啊……”说罢一转身凄美的笑了起来:“王爷是要问药引吗?都在我身上呢?要不要都拿去?”
“你身体还未好,将药引留下便先回府吧。”贺君颐看着她同样毫无血色的脸,心疼的皱起眉头,向她走了过去。
“王爷,这女人从来不安好心,她定是还想害我家小姐的,今日桔梗这个小贱。人替她死了,难保她不会再对小姐下手,王爷您……啊……”一边煽风点火的婉儿话还未说完便已被项柔扼住喉咙顶到墙边,那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哪怕是站在项柔面前的贺君颐都未曾看清。
“你骂谁?”这边桔梗刚死,怎么能容忍别人这般侮辱,问完这句的项柔根本没给婉儿任何说话的机会,手上一使劲,就生生的拧断了她的脖子,冷漠的脸上不见一丝波澜:“我警告过你,不要撩拨我的底线。”
“项柔!”贺君颐一脸错愕的看向顺着墙滑到在地的婉儿,圆睁的眼里仍旧透着临死前的恐惧之色,周围的下人一看这情景,更是惊恐的倒退了数步。
“我从来都是个会迁怒别人的人,你早该知道。”项柔冷眼看着他,见他眼里那一丝不满,突然就笑了起来:“怎么办呢?项琉璃最疼爱的丫头死了,王爷准备如何罚我?”
“……”看着眼里没有丝毫温度的项柔,贺君颐只是抿紧了嘴一言不发,这样的项柔他太陌生。
“想来项琉璃未愈,王爷还是不敢动我的,要不,将项柔身上的药引取走了再罚?”说罢挽起了一边的衣袖,兀自看向腕上那条狰狞的疤,贺君颐正不解着她腕上何时多了这伤,却见她突然用力的扯开了那伤口,诡异的笑了起来。
“你做什么?!”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为何如此神仙姿色的人做出的事情竟如此的让人毛骨悚然,贺君颐完全没有弄明白状况,待看清项柔正将血滴进一边的瓷碗时,才猛的反应过来,冲过去捂住了她的伤口。
“做什么?药引啊,救项琉璃……”项柔仰着头看着他少有的焦急神色,终于哭了出来,她的桔梗没了,再没人教她做女红,再没人给她做糕点,再没有桔梗这个人了,若不是自己为了那所谓的爱情,她便不会死,不会。
“我并没有怪你什么,别哭啊。”贺君颐看着她逐渐苍白的嘴唇,心里更是难受的揪成一团,而项柔却一直哭一直哭,最后竟一头倒进贺君颐的怀里昏了过去,贺君颐看着怀中的人,又看看床上的琉璃,脸上除了焦急之色再无其他。
“将药引拿下去煎药吧,反正药方将军府也有。”程北看了看贺君颐突然就开了口,抱着桔梗从地上站了起来:“王爷,请允许属下告假半日。”
“你说的药引是什么?”贺君颐方才只顾着担心项柔的伤,这会听程北的话,心中一阵不安。
“王妃的血。”程北面无表情的动了动嘴,吐出四个字便带着桔梗走了出去。
“……”贺君颐则呆愣当场,又一次错愕的低下头去看着怀里的人,手中还有她血液的温热触感,脑海里如倒带般响起了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世上唯有我可以解她身上的毒,信不信随你。”
“我且告诉你,我这是在用自己的命救她。”
“你可知道,这样逼我,会要了我的命。”
所以,项柔并不是为了嫁给自己才设计陷害琉璃的对不对,所以一直都是自己错怪了她对不对,贺君颐有些麻木的将项柔抱了起来,送回颐王府后再不敢离开半步,想着这近一个月发生的种种,越发觉得自己有愧与她,被掳走的那些日子,也不曾问过她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回来又是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若是她这一去再没能回来又会怎样,贺君颐简直不敢想象,他总觉得项柔是如以往那般出去闹几日自会回来,所以并不觉得有些什么,如今突然想到,若是再无法见到她,他,真的会疯掉!
项柔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内的烛光晃得她有些晕眩,眼睛干涩的发疼,却仍旧睁的大大的!放完毛巾与水盆回来的贺君颐见她醒来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刚才睡梦中的她流了好多汗,又不停的哭,实在是折腾的她够呛。
“饿不饿?”贺君颐问的很小声,一边兀自坐到了床侧,项柔不知道屋内还有人,听到他的声音才慢慢的转过头来,贺君颐第一次在项柔的眼里看到了仇恨和厌恶,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仍是让他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你认为我吃的下吗?”项柔因着虚弱,连声音都嘶哑着,一脸冷漠的看着贺君颐。
“是我不好。”贺君颐受不了项柔对他的疏远和冷淡,内疚的低下了头去,若是自己早些发现她的不对劲,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你是在向谁忏悔?我吗?还是死去的桔梗?”问完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我从未想过要她的命,她大可不必去死!”贺君颐有些急的辩解了起来,若是将事情说清楚,只要琉璃还有救,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死,死的便是项琉璃,你舍得吗?”项柔说着便想起了桔梗甜美的笑靥,想起她临死前坚决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眼眶:“你看我多自私,我明明可以救她的,可我又不想你难过,我怕你失去项琉璃会恨我,我怕……”
“……”看着项柔瞬间涌满雾气的眼,贺君颐更是心疼不已,小心的将她从被窝里拉出来拥进了怀里:“琉璃不是我的,所以我也不会失去她。”
“是桔梗换来的这一切,可是我后悔了,后悔的想死掉怎么办?桔梗没了,我的桔梗没了,她没了……”早已泣不成声的项柔似乎没有听见贺君颐的话一般,更是凄厉的哭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后悔的。”听着项柔沙哑的哭声,贺君颐生出了再也不能放任她不管的心思,或许很早以前项柔便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可能是桑月林,也可能是塞外的军帐内,但是,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就在自己身边,那些她为自己守候的过去便让他成为过去吧,以后的日子都由自己来保护她。
“你是不是在可怜我。”项柔哽咽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委屈的看着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因为愧疚,因为自责,所以想要对自己好一点了,可她要的并不是这些啊。
“我是会因为可怜你而说出这番话的人吗?”看着项柔满是泪痕的脸,贺君颐便不自觉的放软了语气,伸出手小心的擦去了她脸上的眼泪,扯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来。
“你看清我是谁了吗?”贺君颐从未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过话,更别说是露出如此惑人的笑,这样的笑容项柔见过,只是那时的他面前站着项琉璃。
“项柔。”贺君颐盯着她的脸回答的极认真,又干脆,直看的项柔脸颊染上了红晕才兀自笑了开去。
“你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项柔突然就放下了心中的负担,静静的看着贺君颐的笑脸,想起贺安,想起那个只会对自己温柔微笑的少年,紧绷的脸才终于柔和了下来,正沉浸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