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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项柔突然就放下了心中的负担,静静的看着贺君颐的笑脸,想起贺安,想起那个只会对自己温柔微笑的少年,紧绷的脸才终于柔和了下来,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项柔却突然感觉嘴上一痛,猛的回过神,看到的就是瞬间从眼前移开的贺君颐的脸,只是此时的他脸色差到了极点,项柔有些迟钝的伸手拂了拂自己的唇,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用力的吻自己一下!
“我不管你透过我看到了谁,从今以后,你只能看着我。”这边话音刚落,项柔还未反应过来,说话的人倒是“噌”的红透了脸,但仍是气愤的盯着项柔,为什么每次看自己的时候又似乎在看着别人。
“你也记住,无论我眼睛看着谁,心中都只有你一个。”看着贺君颐突然红透的脸外加别扭的神情,项柔终于笑了出来,自私便自私吧,人都是自私的,能有什么办法?
“为何那般执着的要嫁给我?”虽然生气,但是项柔的话仍是极有用的,至少贺君颐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一边还伸出手将项柔搂进了怀里。
“你信不信天注定?”项柔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的开了口,那是千年的羁绊,三世的恋人呵。
“可为什么又要易容?”比起当初那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比起她如今的姿色,何止是天壤之别,若是要讨自己欢心,这张脸不是更容易些?
“美色能迷惑一个人多久?十年?二十年?”想想那项琉璃,不也是天下皆知的倾城之色吗,可是,有什么用呢?于是从他怀里抬起了头,异常认真的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你倒是从开始便吃定了我。”看着项柔憔悴却仍认真的脸,贺君颐终于又一次轻笑了出声:“竟从未想过放弃?”
“我并不害怕分离,痛苦和灾难,或者是无比残酷的时间,你要知道,直到我们白发苍苍,直到连死神都不能将我们分开那一刻,它才能被称之为爱情。”其实项柔有想过放弃,可是怎么办呢,老天总是有意的将二人栓在了一起,挣脱不掉又何必一味逃脱。
“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项琉璃也可以放下吗?”项柔知道此情此景提起另一个女人很煞风景,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固执的连自己都有些厌恶自己。
“我说了,琉璃从来都不是我的。”想起项琉璃,再看看项柔腕上的伤疤,贺君颐原本温润的脸也沉了下来,这样不能两全的事,究竟要如何折磨他。
“项琉璃我会救。”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项柔知道他在为难什么,救与不救,对他来说都太难决定。
“你的身体根本不行。”贺君颐盯着项柔仍旧苍白的脸,无论如何都再也狠不下心去,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项柔要瞒着自己,她只是怕自己难过,抑或是怕自己对她生了愧疚之心。
“可若是我不救,项琉璃必死无疑。”那种自小相伴长大的情意,哪怕贺君颐如今看透了那根本不算爱情,可至少也等同于亲情,就像冉度对自己,怎么可能忍心放任不管。
“柳颜一定有办法。”贺君颐突然想到那个红发赤瞳的女子,急急地抬头看着项柔,而项柔却是为难的摇了摇头。
“颜姐姐从来都不是一个做事会留后路的人。”她的决绝她的狠戾,是项柔可望而不可即的,但是想到她对自己的情意却又笑了起来:“放心吧,颜姐姐自小就极疼爱我,她既然让我做了药引,那定然是顾虑到我身体,不会有事的。”
“她就是这样疼爱你的吗?”怎么可以让自己的亲人做出以血做药引的事来。
“你不懂,她只是想让我如愿,她只是想让你娶我。”或许她还有别的目的,但是,项柔相信,柳颜和冉度是一样疼爱自己的,他们都和麻本一样,无论对自己做什么,总是为自己好的。
“你就不怕我等你救完人休了你?”想起成亲那日,项柔倔强的脸,贺君颐却是笑了出来。
“你果然想过要休了我!”项柔一听他这样说,突然就瞪大了眼睛,万般委屈的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
“我从未想过。”见项柔一副要翻脸的样子,贺君颐终于笑出了声:“是你自己一直这样想。”
“对,我就是这样想,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好好对我,女人都是没有安全感的,颜姐姐肯定也是顾及到这个才会制了这蛊,只有,只有……”项柔看着他一脸悠哉的模样,想想自己却总是心惊胆战的伴在他身边,甚至为了嫁给他什么龌龊的事都干了,一时有些接不下去。
“只有什么?”贺君颐看着项柔突然涨红的脸,倒是好奇的歪起了脑袋。
“只有我与你**之后的血才可解蛊。”说罢又是一阵委屈,想起那晚的痛楚,他竟连做这那种事还想着项琉璃,于是将脸一别不再看他。
“待你我有了夫妻之实,我便救她。”
“那你今晚便要了我。”
想起那晚项柔的反常,贺君颐竟是到了今日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心中更不是滋味,伸手抚上了她凉凉的脸颊将她转了过来,不安的看着她的眼睛,抱歉的说:“那晚不算。”
“什么?”项柔仍旧委屈的撇着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并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却见他突然欺身上来,柔软的唇印上了她的。
“我们重新来过。”贺君颐低哑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而项柔早已迷乱在他突如其来的吻里,揽住项柔腰身的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顺着她妖娆的曲线探进了她的里衣,那光滑如绸缎的肌肤,早在贺君颐第一次品尝之时便有着不一般的魔力,让他渴望更多,当他的手抚上胸口那一处柔软时,项柔终于不可抑制的轻呼出声,贺君颐却并不给她多余的空隙,舌尖灵活的长驱直入,寻觅着她口中的芳香,贺君颐有些笨拙的褪去了彼此的衣衫,钻进了被窝内,他的身体紧贴着项柔,就那样温柔的注视着身下双颊酡红的人,项柔胸口的蝴蝶此时也衬的她异常妖娆,看着贺君颐逐渐染上情欲的眼,项柔竟有些不安的伸手挡住了胸口,贺君颐却是轻笑一声拂开了她的手低下了头去,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为夫最喜欢柔儿害羞的模样。”
“唔。”项柔正被他的言语撩拨的一阵尴尬,贺君颐却有些迫不及待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循着那处湿润的私密与她和为了一体,虽然不是第一次却仍是让项柔吃痛的皱起了整张脸,双手紧紧的抱住的贺君颐赤。裸的肩。
“很疼吗?”贺君颐感觉到了她的僵硬,有些心疼的抬起埋在她胸口的脸,隐忍的眯着眼看着项柔,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些。
黯乡魂,追旅思
更新时间2014…5…21 21:55:55 字数:4736
“第一次你都未曾问过我痛不痛。”项柔有些伤感的忍痛抿紧了嘴,仰望着贺君颐面若桃花的容颜,那时候的他心里还只有项琉璃,心心念念着那个人。
“对不起。”贺君颐看着项柔微皱的小脸同样心里不好受,是他顾虑的太少了,他从未替眼前这个少女想过。
“我从不怪你,若你与琉璃之间的情分都能做假,那你便不值得我去爱。”自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那种羁绊那种情谊,都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便是再无情的人也总会有所顾忌,自己又怎么会忍心责怪,项柔看着他全是自责的脸,终于颤微微的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递了上去,轻声的呢喃了一句:“我可以受尽千年的历练折磨,去换你爱我有生之年。”
桔梗走后莲儿就回到了项柔的身边,原本跟着冉度的她在冉度离开后就回了国师府陪离落,桔梗的离开除了项柔与程北,最有资格难过的就是她了,可是她却不敢哭,从见到项柔那一刻就一直在微微的笑着,强装成什么都未曾发生,她知道,桔梗死了,项柔才该是最痛苦的人,自己又怎么忍心再去触碰她的伤口?
日子就这样小无声息的回归了平常,所有人都缄口不提桔梗,项琉璃的药每日都会按时送去。贺君颐是个十足的闲散王爷,打从项柔认识他就没见他上过几次早朝,这几日倒是突然勤快了起来。项柔带着莲儿从将军府出来便去了雀楼,自兰琼回来都还没去见过秋思远,也不知道他寻来了没。
“姐姐。”正在屋内练字的安之一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来,见到是项柔更是将手中的毛笔一丢飞奔了出去。
“看来这新为你请来的先生还不错。”以往来雀楼,哪里能见到他学习的样,看着一脸终于盼到救星的模样不免好奇的抬头找起秋思远来。
“先生出去给我买书了。”安之已经许久不见项柔,前段时间项柔失踪他并不知情,只是桔梗的事他还是了解的,如今看着项柔略显病态的脸,不免担心的问:“可是生病了?”
“没有。”项柔笑着拂开他探上来的手,灵巧的躲了开去,随即在院内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卓安之见她并不愿提及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也随手拖来一个凳子挨着项柔坐下。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项柔奇怪的看了一眼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安之,挥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跟你说过多少次,眼睛不要总是睁得这么大。”
“疼疼疼。”卓安之正想着如何安慰项柔来着,结果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捂住额头嗷嗷叫着弯下了腰去,一边还不忘幽怨的控诉着:“眼睛本来就长这样,老打我作甚?”
“一脸无知。”项柔可不怪他痛不痛,一脸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吃起了桌上的糕点,一尝之后觉得并不对胃口便又伸手推了他一把:“去,给我买些水果来,要新鲜的。”
“干吗不让楼里的小厮去买?!”这边刚被打的吃痛,这会儿又被叫去跑腿,卓安之立马垮下了脸,一副打死也不去的模样。
“那就回屋里去多做些功课。”项柔才不管他乐不乐意,语带威胁的说完还不忘懒懒的瞥了他一眼。
“我,我还是去买水果吧。”话音刚落,人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去,买了书回来的秋思远被他撞了个结实,倒退数步,险险的扶住门框才稳住了身子,正想将他揪回来呵斥几句,却瞥见院内坐着的人,又是一怔,急急地走了进去。
“见过王妃。”秋思远看了眼脸色稍许有些好转的人,整了整衣摆恭敬的行了一礼。
“瞧你这酸腐样。”项柔见他那副姿态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一手托腮一手无意的敲打着桌面,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
“……”从兰琼来沧月的路上,秋思远就没少被项柔戏弄调侃,现在被项柔如此一说仍是有些尴尬,讪笑着抿了抿嘴低下了头去。
“不都说读书人全有着一张能说会辩的巧嘴吗?怎么我见你总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你瞧瞧你,说不上三句话你就脸红个什么劲?”说完忍不住仰天长叹了一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还煞有介事的转头对一边逗弄小白狐的莲儿说道:“莲儿,你且记住了,嫁什么都别嫁书生!”
“主子,莲儿几时说想嫁人了。”正兀自玩的开心的人突然被项柔一调侃,腮帮子一鼓也跟着红起脸来,秋思远则更是满脸黑线的斜睨了她一眼,遇到项柔这样的叫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能把死的给说活了,黑的给说白了,所以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点出息。”项柔看着两个通红着脸的人终于懊恼的一手扶额叹了口气,完了还直接趴到了桌上,莲儿则是小嘴一抿气呼呼的出了院去。
“身子可有好些了?”秋思远虽然知道项柔并不是个拘泥小节的人,为人处事又极为随性,但她毕竟是沧月唯一的王妃,她不计较,自己却是介意的,这会子被项柔一顿冷嘲热讽也并不恼怒,将书往边上一搁便兀自坐了下来。
“喲,胆子见长啊,本王妃还没让你坐呢,你倒是自个儿就先坐下了?”见秋思远俨然一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模样,项柔则故作吃惊的斜眼睨着他,被看的人却是装作一脸茫然的一耸肩,摆出一副“你少吓唬我”的表情。
“脸色倒是好多了,但仍太过苍白了些。”秋思远认真的打量了项柔一番,若有所思的下了结论,项柔则是不以为意的抚了抚耳边的头发,报以妖娆的一笑。
“别老问我的事,倒是你自己,可为自己的前途想过?”项柔仍是不咸不淡的问着话,好似无意的随口问道,秋思远却是沉默了许久,慢慢的摇了摇头。见他低垂着眼帘分明一副心有所想的样子,项柔则一脸有内涵的笑了起来:“你身为读书人就没有一点抱负?”
“如今我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