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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天真的透明的承诺,就留给时间去证明吧。
严府里,贺君颐待项柔走后便未再多留,而是早早的回了王府,在回到府上时,项柔自然早已先他一步端坐在了屋内,这边贺君颐还未进得屋去,就见荣婶端着一碗绿豆汤笑眯眯的跑了过来,贺君颐不爱甜食,却唯独喜欢在夏天饮这绿豆汤。
“王爷,荣婶熬了你最爱的绿豆汤,赶紧拿去喝了解暑吧。”说罢一脸疼爱的将碗递了过去。
“还是荣婶想的到。”贺君颐接过碗,抿嘴微微一笑,以往小时候都是母后熬给自己喝,现在想想竟是许多年没尝到了。
“哪里,荣婶年纪大了,倒是王妃提醒了我,今天一想起竟是有好些年没为王爷熬过了。”荣婶一讲起项柔就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似乎项柔就是她家的闺女一样。
“项柔?她如何知道我爱喝这汤?”贺君颐看着手中的绿豆汤却并不喝,只是略显不解的皱了皱眉,自己对她知之甚少,怎么她却对自己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
“王妃是个好姑娘,许久之前就来问过荣婶关于王爷的一些喜好,一些儿时的过往,当真是有心呢。”荣婶边说还不忘“**”的看了贺君颐一眼。
“是吗?”贺君颐只呐呐的自语了两个字,原来,只不过是自己从未主动去了解过她,而她却总是心心念念着自己的事,想到这里心中便一阵甜蜜,小心的喝了一口,随即一股清凉的感觉如泉水般渗入胸口,不免好奇的问道:“加了冰块?”
“加了冰块这汤可就变味了,是王妃叫我们用冰块将汤给冰镇了起来,这一喝起来真真是凉爽的很呢。”
“确实不错。”贺君颐赞同的点点头,随即一笑,仰起头大口的喝了起来。
“还是王妃细心,说是王爷这几日夜里总是热的出汗,怕你晚上睡不舒服,特地吩咐我们以后每日都要为王爷准备一份,好让王爷消暑解热……”
“噗……”正喝的爽快的人听荣婶这么一说,突然就一口汤给喷了出来,还给呛得一阵咳嗽,涨红了脸弯下了腰去,这可把荣婶给吓坏了,立马上前拍抚着他的背,贺君颐却是一脸尴尬的将碗往她手里一放,急急地退开几步,掉头就往后院的屋内走去!心里愤愤的想着,这项柔每晚睡觉都极不安分,总该不停的翻来覆去,二人同宿一床,项柔身子偏凉,即使是夏天,到了夜里也总喜欢往暖和的地方贴,这一来自然就苦了生理正常的贺君颐,每次一动就会碰到自己,还伴着她特有的体香,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偏偏她现在又身子弱,自己不能动她,她倒好,竟还有心思让人给自己煮绿豆汤去热。
“干,干嘛?”项柔正低头欣赏着自己让裁缝铺给自己订做的旗袍,见贺君颐突然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猛地凑到自己面前,吓得她从美人榻上跳了起来,用力过猛险些摔倒,好在贺君颐反应及时将她给拉了回来。
“……”贺君颐则是憋闷的抿紧了嘴,面对着项柔的问话一时无语,难道要告诉这个无知的小女人,自己每晚发汗都是因为被她折磨的欲求不满吗?那还不如直接拿把刀将他给剁了来的干脆。于是拽着项柔的那只手一松,掉头回到床边,身子一仰躺倒了床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看的项柔一阵莫名其妙。
“贺君颐?”项柔不解的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见他紧闭着眼睛不理自己,便又往床边走了走,担惊受怕的张望着,这家伙难道是刚刚在严府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床上躺着的人只觉头顶的光线一暗,知道项柔走了过来,脑海里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项柔娇美的身躯,忍不住脸上一红,转身朝里继续装死。
“贺君颐?喂!”看着他脸上突然出现的不正常潮红,项柔心里一紧,担心的凑了上去,上半身越过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焦急的抚向他的脸颊,不安的呢喃了一声:“好烫。”
“做什么?”这贺君颐正懊恼着,希望离她越远越好,谁想这项柔竟是半躺在自己身上不说,还伸手摸自己,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顿时气血上涌,连声音都哑了几分,抓住项柔摸向自己的那只手黑着脸憋出了那三个字。
“你病了?”原先只看他脸色潮红,如今听他声音都是这般无力,项柔更是担心的挣扎起来,嘴里还嚷嚷着:“让我给你把下脉,你身上好烫。”
“……”贺君颐听罢一阵无语,本就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经过项柔那么一挣扎,姿势更是**起来,此时的贺君颐看着因挣扎而脸色微红的项柔,连眼里都染上了一丝红色,一把便将项柔拉到床上,翻身压在了她上面,隐忍的盯着一脸惊恐的项柔。
“你怎么了?”项柔不安的看着反常的贺君颐,心中更是紧张了起来,柳颜回来了,是不是她对贺君颐做了什么?
“不要总是玩火。”贺君颐的额头都已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水,用最后仅有的一点理智控制着自己,凑到项柔的耳边恶狠狠的警告着。
“诶?”正担心着贺君颐安危的项柔被他突然一通警告,弄的一阵茫然,仔细一琢磨才发现二人的姿势竟是那么**,于是粉色的脸更是成了一片酡红,但是细细一想,这贺君颐才刚回府,怎么突然对自己有这么大反应?于是项柔想到了电视中看到过的狗血剧情,紧张的对上了贺君颐依然染上情欲的双眸,小心的问道:“你中药了?”
“什么?”贺君颐几近抓狂的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张多么诱人的脸,她究竟懂不懂自己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否则你怎么会突然如此大的反应?”项柔看着他几乎扭曲的俊脸,甚至还摆出了一副“你别不好意思”的模样来。
“项柔……你总能轻而易举的将人逼疯。”贺君颐看着她认真的小脸突然一阵好笑,看着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思考那么多的小人儿无奈的扬起了嘴角,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深深的吐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仰躺在床上一脸茫然的项柔,“扑哧”的笑出了声。
“贺君颐!你敢戏弄我!!”见贺君颐满脸堆笑的看着自己,项柔才觉的自己被耍了,大叫着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火大的伸手就往贺君颐身上打去。
“哇哇哇,你连自己的夫君都照打不误……”正笑着的贺君颐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惨叫着从床上逃了开去,远远的站着,防备的看着床上的人,委屈的一撇嘴:“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谁让你戏弄我!”项柔见他居然还有脸给自己装傻,随手操起一个枕头就丢了过去。
“大不了我也让你戏弄一回?”看着项柔恼羞成怒的娇羞模样,贺君颐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大好的与项柔斗起嘴来,于是又笑道:“可你是为夫亲自娶进门的妻,刚刚那番亲热怎么也算不上是戏弄啊~”
“贺君颐,你找死!!!”说罢觉得丢东西都不足以解她的恨,于是也从床上跳了下去,追着贺君颐一通乱打。
麻本涟坐在屋顶看着屋内追逐打闹的二人,不自觉的就扬起了嘴角,他一路护送项柔回来,看着她在烛光下摇曳着的温和笑脸,心中柔软一片,他只是在拥抱项柔时,看到了她耳后那独有的朱砂痣,便一下明了她的身份,懂得了为何皇叔不让父皇知道她的存在,这个让他牵挂了十四年的小人儿,最后一次见她时她才多大,三岁是吗?那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如今看到她安然无恙,也算是最大的安慰,此时看着屋内欢笑的人,却是兀自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孤独的身影在寂静的夜色中更显诡异落寞。
他突然就想到了柳颜,那个在自己生命中出现才不到两年的女子,她离开的那个阴郁的午后,所有的乌云都经过了那片,被她深深遗忘的花园,那个给她讲述过无数忠贞诺言的地方,他想起了自己苍白的指尖,抚摸过她曾深深爱过的玫瑰,它们都病了,褪了色。阳光依旧高高的挂在那里,即使天空偶尔下雨,却一直没能医好它们。它凋零了很久,所以它从此不叫玫瑰,爱情也不再是爱情,日日夜夜,它尖锐的刺,摩擦过自己柔软的心脏,只是今天,再没有血液来浇灌它们了,迟早会死的,花,自己,还有无知的岁月,只剩下回忆。
“可是,我还活着。”麻本涟有些伤感的呢喃着:“你问过我,天亮了耳朵还会不会记得,我们还有那么多话没有说,像少年般心悸的羞涩,我想带你找到开满花的地方,看着你笑,听着你说爱我……”
“你就像是一个疯子。”柳颜冷漠的开了口,站在他十步开外,月光照在她妖娆的脸上,透过她赤色的瞳孔,异常妖冶。
“因为我的爱,它没有出口了。”麻本涟说完这句话便站了起来,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他害怕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她看到,他没有那个勇气来面对她接下来的无情言语。
“麻本涟,你是最傻的傻瓜。”柳颜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却是突然哭了出来,这个男子,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唯一珍贵的心都已经不完整了,自己这具破败的身躯又如何配得上他?
第二日项柔为项琉璃送完药却并没有马上回去,因为她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冉度,没有易容成自己模样的冉度,这让她十分不能理解,于是一直奇怪的打量着二人,却始终看不出个究竟来,按道理项琉璃也就见过冉度寥寥数次,连话都未曾说过,为何如今看了却像是两个相识了许久的故人一般,难道冉度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了?
“在想什么?”冉度嘴上虽这样问着,心里却很清楚项柔在懊恼什么。
“度哥哥几时与她如此熟络了?”项柔瞥了眼端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的项琉璃,不解的问出了口。
“我病重的这些日子多亏了度公子照顾,自然就熟络了。”项琉璃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答了项柔的话,在她的记忆中总是有个模糊的身影,她一直以为那人是项鸳,直到昨晚冉度突然出现,才恍惚惊觉竟是另外一个人,只道是自己病的太重,连个人都分辨不清了。
“……”项柔则有些意外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平淡的项琉璃,随即转头询问的看向冉度,而他却是微微一笑,同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姐,王爷来了。”正在项柔与冉度大眼瞪小眼时,一个丫头跑了进来,这话音刚落就见贺君颐走来进来,他先看到项柔就愣了愣,没料到她今日这么晚了竟还未回府,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但一偏头看到冉度时却是立马黑了脸,不爽的走了过去。
“怎么还在这里?”贺君颐臭着脸瞥了眼冉度,然后低下头看向同样冷着脸的项柔。
“打扰到你了?”项柔好不退让的将头一扬,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竟反驳的贺君颐一时没了语言!见他俨然一副隐忍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于是放软了语气嘟囔了一句:“先办你的正事呗。”
“皇兄要选秀!”见项柔先示弱,贺君颐便也不如之前气愤了,直奔主题的看着项琉璃。
“好事。”项柔看着他那副不忍的表情盯着项琉璃就不爽的插了嘴,这皇上选秀是早就决定的事了,竟是为了项琉璃生生拖了这么久,想来那贺君凛定是听说项琉璃身体大好了,所以又迫不及待的想将她接进宫里去了。
“琉璃已过双十,却还未婚嫁……”贺君颐欲言又止的停住了接下去的话,此刻只顾着项琉璃的事,竟是丝毫也没听出项柔话里的吃味。
“你还管我的死活吗?”项琉璃看着眼前这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人,自己曾一度认为他会是陪自己走完一生的人,如今却已成了别人的夫,眼中不自觉的便涌上了一股热泪。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弃你于不顾。”自小贺君颐就见不得项琉璃哭,只要她一流泪无论多么无力的要求自己都会答应她,如今再次看到她双眼盈满了泪水,免不了又心疼了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项柔听罢贺君颐的话更是吃味的念叨了一句,脸色也瞬间阴沉的吓人。
“入不入宫是我的事,你回去吧。”项琉璃虽然不知道项柔如何救的自己,但聪慧如她,只从冉度的神情就不难看出,自己这毒的解药定是极不易得,如今项柔既然已与贺君颐成亲,自己更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他们二人产生了隔阂。
“如果你不愿入宫,我自然会帮你。”贺君颐看着项琉璃受伤的脸,那种绝望的神色让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袖手旁观。
“怎么帮呢,娶她吗?”项柔冷笑着接过了他的话站了起来,她以为贺君颐已经同以前不一样了,她以为他会懂的保护自己了,可现在竟是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袒护项琉璃,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