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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
“牧神之,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游戏我玩不起。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所以请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半晌没出声,一动不动,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然后忽然紧紧抱住我。
“你到底要什么!”我紧张地后退一步,我都说得这么直白了。
“唔……”他尾音稍稍上扬,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蛊惑,指腹缓慢地摸着我的面颊,“你可以试试看,试着爱我。”
试着爱我,如果秦念能够试着爱我,那该多好。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一抬头便迎上他的目光。他的双眼很黑、很深邃,盯久了会恍惚觉得那是黑色的旋涡,不可自拔地深陷,所以我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仅仅一个瞬间,我只觉得脸滚烫烫的,似要着火一样。在劫难逃,是这样的吧。这样的旋涡是那样不容抗拒,这样的眼,这样的容颜,在泪眼模糊的视线里,看起来那么像秦念。还有他身上的清香气息,那么像,像到让我不自觉就难过得掉眼泪,我恍惚地伸手揪住他的衣襟,眼泪一滴滴坠在粉色的拖鞋上。
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5)
夜色弥漫,呼吸交错,我能感觉到他缓缓地接近,整个世界一瞬间陷入寂静,连感官都变得格外敏感,他的气息和动作在我身上完全放大了几倍来感受,更加灼人。
他的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的指腹落在我面颊上,缓缓地从眼角向下移,滑过面颊、唇,移向耳垂,最后停留在我的后脑勺,俯下头缓缓地吻下来。
我能感觉到他插在我发间的指尖微微颤抖,和第一次截然不同,如同捧着一片树叶,那叶子翠绿翠绿的,脉络分明,一滴露珠盈盈欲坠,他深深凝视,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睁着眼,一点一点地啄,额头、鼻子、唇、下巴……似乎吻得漫不经心,慵懒又带着令人心悸的霸道,不容抵抗。
“牧神之,你要想清楚,我不够好,又任性,还自私得不能容忍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我很可能不会爱上你。”
“都成,别甩了我就成。”
同居后的一个月,牧神之公司高层聚会,实际就是他们兄弟六个人聚在一起的晚宴。
我穿着低胸小礼服挽着他的胳膊,忽然停住脚。
“怎么了?”他扭头,语气温柔。
“兔子眼睛掉了,乘电梯的时候还在。”我晃了晃手机链的小兔子,低头找。
“再买一个好了。”
我撇撇嘴,这个手机链是秦念送的。
牧神之瞅了一眼,眉峰微蹙,对旁边的服务生冷声说:“集合这层楼的所有工作人员,给夫人找兔子眼睛。”
服务生惊讶地啊了一声。
我解释说:“一颗红色的水钻。”
十分钟后,一大队服务生撅着屁股爬在地毯上摸,水钻太小,半个小时后他们各个汗流浃背。虽然这酒店是牧神之开的,但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宴会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让他们去等!”牧神之的脸释放着冷气。
“走吧。”我扯扯他的衣角。
“这一层楼的地毯全部揭了,宴会结束后不把水钻交到夫人手里,你们明天不用上班了!!”牧神之有资本随心所欲,所以从不掩饰脾气。
我把这事和苏娜娜一说,她的眼睛就羡慕得金光闪闪,“牧神之就是昏君,你就是宠妃,只要你一句话,他就无恶不作!”
“什么昏君,他就跟个拿棒棒糖宠小孩的大叔似的,天天围着我转。家里也不请阿姨,他每天都围着围裙一日三餐地做。看人果然不能看第一印象,但我还是觉得他很难捉摸。他明明脾气挺大,你看他刚才发怒把那些服务生吓的。但怎么就从来不气我呢?什么时候都笑得如沐春风。”
苏娜娜说:“对你笑还不好?”
“不是的,你觉得一个人明明很生气却对你笑,正常吗?有回收拾书桌,桌子上一叠叠的白纸被剪刀剪成一条一条的,有些还被刀尖狠狠划过。这哪儿是没脾气!根本就是忍着呢,他体内绝对咆哮着黑色的野兽。”
“他对你使用过暴力?”
“那倒也没有。只是……那个什么什么的时候,特别狠。第一次的时候他居然咬我!咬得我耳朵都流血了。唉,反正和这种人在一起,就和身边放了颗定时炸弹似的,一旦引爆,那绝对是血肉横飞。万一哪天我把他惹怒了,他表面和颜悦色,晚上肯定会一剪刀把我咔嚓掉。”
苏娜娜笑得杯子里的酒波澜起伏,“你丫美剧的心理犯罪片看多了!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会为一个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做到牧神之这种程度。你不爱打扮,他们公司专门成立个设计部只为你一个人定做衣服;你身体不好,他给你请营养师负责调理。你现在就是穿着玻璃鞋的公主,还有啥疑神疑鬼样样不满意的?我看你丫就是欠抽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6)
牧神之给了我一双玻璃鞋,用美好的形状固定住,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玻璃鞋。
我咬着奶茶的吸管,笑着说:“有一样东西你怎样努力都求不得,难过的时候偏偏涌过来一堆你不想要的,还样样是*,那时候,你会更难过。”
“说我什么坏话呢?”
我一扭头就看到牧神之那张好看到要命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的声音就在耳根子边响起,我浑身一震。尤其是那双手忽然从背后环在我脖子上,我几乎以为他是想不动声色地掐死我,我扭过头对他笑,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掏出手帕,动作细致地帮我擦汗,带着薄荷清香的唇贴上我的额头,“宝贝不舒服吗?”
很不舒服,怕你听见那句话会杀我灭口。
“限制级的甜蜜哇!让我这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哪——”苏娜娜掩面呜咽,“求收养!呜呜。”
“前两天宝贝刚把家里的刺猬养死,笼子还是空的,苏小姐若不介意可以住进去。”牧神之笑着捏捏我的鼻子,“宝贝,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侍寝了。”
“大神,我怎么觉得你是皇帝的身份,干的都是太监的活呢!这还传话呢!” 苏娜娜话一出口就吐了一下舌头。
我偷偷瞄了一眼牧神之,他唇角犹带三分笑意,“唔,我能做的,恐怕太监做不了,是吧,宝贝?”说完他还暧昧地在我耳垂上咬了一下。
我是真没想到他能顾及到我朋友的面子屈就。牧神之这人向来心高气傲,换了别人他早不留情面地发飙了,一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底线放到多低?放低到多久?
苏娜娜被大神的从容气度震惊,就差拿张纸找他要签名了,两个人聊得气氛融洽。他越笑得云淡风轻,我越觉得挺委屈他的,鼓足十二分勇气,对他做了个很嗲的动作,抱住他脖子小猫一样蹭过去的时候,我脖子都红了,“牧神之,我想吃甜筒!”
牧神之估计是被我吓住了,足足愣了两秒,毕竟我从没对他撒过娇,平时说话也不咸不淡的。
他哧地一笑,揉揉我的头发,声音比平常还轻柔,“好!”
我俩刚出包厢,就见走廊里一对男女吵架,女的挣扎扭打,包里的化妆品撒了一地,男的伸手去拉她,袖口的红色扣子在灯光下闪烁着。
这扣子很眼熟,秦念?
“你去找她啊!你有那能耐吗你!”楚梦莹尖声嚷着。
精致的水晶吊灯悬在天花板上,冰白的光线又高又远,我恍惚像是站在大雪地里,正午的大太阳在苍白的雪地反射出刺目的强光,刺得我眼睛和耳朵都在疼,连步子也迈不动了。
牧神之近在咫尺,他暖暖的体温,有森林的味道,适合藏身,我不由自主地抓紧他的手。
楚梦莹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我都不知道,就听她笑着说:“傅小蜜,好巧啊!你和牧先生也常来这里玩?”
“是啊,好巧。”我扯了扯唇角笑道。
情敌见面不是眼红就是敷衍,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是一场不动声色的战斗。我和她不算情敌,我这人也没什么战斗力,装强大我干不了,扮弱小还是很容易的,只要不刺激她打得头破血流就成。
有一句没一句闲扯,她夸我剪了短头发更好看,我就夸她卷发妩媚动人,她问我衣服在哪里买的,我就笑呵呵回答,却把香港说成了澳门,她也笑,末了却问了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平淡的语气,在我听来怎么都觉得像逼婚。
“没那么迫不及待!”我很淑女地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脖子却僵得很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7)
她脸刷地一白,连笑都变得阴阳怪气,“好多人惦记着呢!是吧,念?”
秦念也不出声,蹲在地上替她捡掉出来的化妆品,一样一样地往包里装,脸埋得低低的,每一个轮廓和线条都有着说不出的萧瑟遥远,遥远得让我分外陌生。
我心里的秦念是清冷高傲的,可在楚梦莹面前,他现在根本就是个奴隶。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还不珍惜,我多少有点火气,一想到秦念现在也许过得不好,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牧神之忽然旁若无人地捏了一下我的耳垂,“宝贝,电影要开场了。”
总算和他走出会所,风吹过来,我都觉得我的脸要笑僵了,当你不想笑,却还要每天对着不相干的人保持微笑,无疑是种最自虐的酷刑。
我拍拍面颊,见牧神之左手一直揉着右手,才意识到刚才紧张到又把他的手掐紫了,那青紫的掐痕触目惊心,他竟然忍了这么久。
他无辜地撇了一下唇角,“真残忍。”
我抱歉地笑,“对不起,不是去看电影吗?走吧。”
牧神之脸一沉我都觉得空气骤降十度,可他瞬间又荡漾起笑容,“没有电影,只有甜筒。”
“哦。” 我吐了吐舌头,刚才好像是说要吃甜筒来着。
“天冷,不许吃。”
“天灵灵地灵灵,有个小孩好可怜。”
“你不觉得你这话一点也不押韵吗?”
“我要押韵干吗,我要脆皮甜筒。”
“好吧,不过为了你的身体健康,你吃脆皮,我吃甜筒。”
“……”
幸福是什么?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而是吃甜筒的时候,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大神给我嘴里喂一个。杯具是什么?嘴里的没吃完,左手和右手的都化了,还沾得衣服上到处都是。
睡觉的时候我才觉得牧神之不对劲,他一向很会折磨人,还有恶趣味,今晚更是淋漓尽致,我就像一块即将滴雨的云,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在幻觉中随他折来叠去。情急下一把在他后背抓出好长一条血印子,我吓得不敢动,以为他要发火,他只狠狠地咬了我一口,“看我治不死你!”
他果然不放过我,铁了心让我求饶,最后我热气腾腾地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高中,林子里的桃花全开了,一团团,一片片,如云如雾,风吹过,粉白粉红的花瓣洋洋洒洒,可林子里再也没有看书的秦念了。欢笑的学生从我身边走过,望着远处陈旧的宿舍楼,突然心酸得让人无力招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即使在这里站再久,我也找不到他了。
恍惚间,有人叫我名字,我一回头,空旷的篮球场,秦念穿着一件纯白的T恤,左手托着篮球,望着我的时候眼睛都在笑。他身后的宝蓝色天空,棉花一般的云朵缓缓飘过,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倒映着云意。
他教我打篮球,我一遍一遍地将球往篮筐里扔,怎么也投不进去,拍球的时候也拍不好,他扳开我的手,指腹在我掌心摩挲,“看,正确的姿势应该是……”
话说到一半,只听球场边楚梦莹一声大喝,“傅小蜜,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她手里的篮球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我躲避不及,就觉得一颗燃烧的陨石逐渐放大,落下来我就死无葬身之地。我使劲地跑,腿却迈不动,还直直地掉进深渊,伸手就胡乱想要抓住什么。隐约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面颊,我猛然惊醒,全身都是冷汗。
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8)
床头的灯亮了,我本能地闭了一下眼,好半天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牧神之沉沉地看着我,眼睛黑白分明,漆黑的部分像黑钻一样盈盈闪亮。
“做噩梦了?”他俯过身来,似乎是想亲吻我的额头,我慌忙去躲,差点从床上摔下去。他拽住我胳膊的手一抖,看到他整张脸阴了一下,我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太生疏,像受了惊吓,更像避瘟神。
我咬了咬下唇,“对不起,吵到你了。”
“唔,没关系。”他明明就生气了,还礼貌地对我笑,“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你睡。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