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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你这个鸟人,窃我国宝,还信口雌黄,大言不惭。”阿香杏眼圆睁,怒气冲冲道,“要我们归顺你们,做梦去吧!除非你能胜过我手中这把剑。”
“既然你不买账,就让你尝试一下本寨主这根铁棍的厉害。”二寨主碧云霄举起手中铁棍,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
阿香毫不示弱,剑尖指向二寨主碧云霄:“窃贼,有种过来!”
就在二寨主碧云霄即将扑上来时,江上蛟潘余手提一根狼牙槊,从人群中跃到碧云霄面前,亮起嗓门道:“二哥退后,杀鸡焉用牛刀?让小弟捉这个小子。”
“六弟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二寨主碧云霄拄着铁棍,退到一旁。
“好嘞!小弟先给他一个下马威,挫伤他的锐气,不然,他不知道王马爷有几只眼。”江上蛟潘余挥舞着狼牙槊向阿香扑来。
阿香观察着此人的相貌,似乎面熟,就连他手里的兵器也特别眼熟,却又想不起他姓甚名谁。于是,阿香手中剑一指,高声断喝道:“窃贼,本人剑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姓名送死。”
“哈哈哈。。。。。。”江上蛟潘余一阵狂笑,“无名小卒,也配问在下名讳?不过,你俩即将要死的人,告诉你也无妨。你家爷爷姓潘名余,人称江上蛟的就是我。”
阿香闻听此言,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脚尖一点地,身体已起于半空,宝剑直向江上蛟潘余咽喉刺来。怒吼道:“恶贼!拿命来!”
阿香为何听到江上蛟潘余这个名子,而怒不可遏,突然发难呢?各位看官,这里有段小插曲,让笔者补充上去。
原来,阿香姓陈,原名陈玉香,乃是金陵府溧阳县陈家庄人。她的父亲名叫陈志华,母亲名叫温丽荣,是一代武林宗师。为人耿直,江湖上有许多朋友。
陈玉香自幼跟随父母行走江湖,学了一身好武艺,也掌握了一些江湖经验。在陈玉香十岁那年,陈志华夫妇厌倦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永无终止的恩怨情仇。夫妻俩经过一番磋商,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于是,邀请一班江湖上朋友,在金陵城一家客栈内举行退出武林的仪式。自此,回到溧阳县陈家庄,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消闲时,练练拳脚及刀剑枪棍,以此强身健体。
在这一年秋季的一天傍晚,陈志华、温丽荣夫妇正在庭院内指导陈玉香练习剑法,忽然有一个手持狼牙槊的大汉,与两个随从闯进陈家院子里。
那名手持狼牙槊的大汉,满脸笑容,向陈志华夫妇抱一下拳:“阁下可是陈师傅和陈夫人吗?”
“正是陈某和内人。”陈志华打量着来人,却见他们都是陌生面孔,疑窦丛生,开口问,“阁下哪里人氏?姓甚名谁?找陈某有何贵干?”
“噢!在下苏州人氏,久住太湖岸边;在下姓潘名余,因在下自幼学得一身武功,又擅长水上功夫,世人送一个‘江上蛟’的名号,因有一件重要买卖找陈师傅夫妇帮忙。”江上蛟潘余自报家门,又将两名随从作了介绍。
“原来是潘大侠驾到,敝人对潘大侠的大名早有耳闻。陈某有失远迎,望宽恕海涵。”陈志华向江上蛟潘余、随从抱了抱拳,做个手势,“走,进客厅一叙。”
彼此谦让着,进入客厅,分宾主落了些坐,温丽荣、陈玉香也收拾了刀剑,随后跟进客厅,接下来又为客人上了茶。
“请喝茶。”陈志华端起杯,试探道,“不知大侠有何事需要我们夫妇帮忙?”
“这。。。。。。”江上蛟潘余望一眼温丽荣和陈玉香,yù言又止。
“大侠但说无妨,这里也没有其他外人。”陈志华微微一笑。
“那好,潘某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江上蛟潘余神秘兮兮,“根据探子打听到的消息,苏州府官征收一千万两税银和五万担大米,装载上船,由太湖出发,渡长江,由京杭大运河押送到běi ;jīng。我们准备截下这批货,因人手不够,特来邀请陈师傅和陈夫人出山,截下这批不义之财,共享富贵如何?”
温丽荣插嘴问:“你们准备在哪里下手?”
江上蛟潘余不假思索道:“我们已作了一番研究,觉得在长江经运河的入口处下手最合适。得手后,将财物装上船沿江而上、而下都可以,官府也难以查获。”
“夫人,不该问的你少问。”陈志华瞪了温丽荣一眼,随后手托脑门作思考状。
“怎么?陈师傅有难处?”江上蛟潘余质疑问,“帮与不帮请表一个态。”
过了半晌,陈志华放下托在脑门上的手:“大侠,恕陈某实难从命。我们夫妇既然退出武林,就决不再涉及江湖之事。再说了,我们耕种些田地,能维持生活即可,要那么多钱财还担惊受怕,万一栽了跟头,毁了我一世的英明。”
“不,陈师傅此话岔矣!”江上蛟潘余对陈志华的话加以否决,“人生在世,谁不贪图富贵?何况,这批钱粮都是贪官刮取的民脂民膏,不截它太可惜了。”
“如果截了它,就能改变贪官污吏对老百姓敲诈勒索了吗?我看不一定。”陈志华分析道,“如果你们截了这批税银和皇粮,官府即使适追不回赃物,他们为了完成朝庭的国税,会变本加厉对老百姓敲诈。这样,数以万计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却享受这笔不义之财,能心安理得吗?”
“这。。。。。。”陈志华的话触及江上蛟潘余的要害,他迟疑片刻道,“如此说来,陈师傅是不愿出山,助我们一臂之力了?”
“陈某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可从未干过鸡鸣狗盗之事;现在已退出江湖,更要洁身自好,明哲保身,以免毁了我们夫妻的声誉。”陈志华向江上蛟潘余抱了抱拳,“大侠的要求,实难从命,请自便吧!”
“啍!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留在这里。”江上蛟潘余冷啍一声,“不过,潘某奉劝陈师傅,要遵守江湖的规矩,不可拆台。”
“那是!那是!陈某既然退出江湖,武林中就是发生塌天大事,我们夫妇也不会过问的。”陈志华表示。
“好!很好!我们告辞。”江上蛟潘余向陈志华、温丽荣抱了抱拳,与两名随从告辞而去。
出于礼节,陈志华、温丽荣相送到院门外。当他们返回到室内时,陈志华脸sè铁青,不时的发出叹息声。过了半晌,自言自语道:“看来麻烦上身了。”
温丽荣瞥一眼丈夫,不以为然道:“有什么麻烦?我们已与江湖上毫无瓜葛。你不惹他们,他们怎会找你麻烦?”
“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陈志华郑重其事道,“自从我们退出江湖,在乡间生活这段时间,方知老百姓生活的艰辛。官府筹集的税银和皇粮,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如果轻而易举被江洋大盜劫去,朝庭决不会因地方衙门失窃而免除这笔国税;而地方衙门在追查不了那笔窃物时,会重新向百姓头上摊派;这样,老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你说得也是。”温丽荣想了一会问,“她爹,你如何打算?”
“我想冒一次风险,给官府通风报信,让官府做好准备,采取应付措施。”陈志华沉默一会,“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与江上蛟那班江洋大盗结下了梁子,弄不好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但我权衡一下,还是以大局出发,务须向官府汇报。”
第二十二章 一打鹰游山(十二)
温丽荣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开口:“为了黎民百姓,我赞同你的想法,只是担心我们的孩子。万一有一天劫匪明白了真相,上门寻仇,孩子就会跟着我们遭殃。”
“你说得也是。”陈志华手托脑门想了想,“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们从内室里挖地道,通到后院外小竹林里。万一有一天,那帮江洋大盗上门寻仇,来个突然袭击,应接不暇时,我可以独当一面,与他们交手,你带着香儿逃难去。”
“不,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要逃我们一起逃。”温丽荣眼含热泪说。
“好啦!我不是假设吗?万一应付不了,只有以死相拼。”陈志华吩咐温丽荣,“你与香儿在家守着,注意是否有陌生人来,我去溧阳县衙报案;再由县太爷派公差去苏州府汇报实情。”
说着,去了后院备马。
时间不大,他牵着马来到院门外,温丽荣和陈玉香也随后跟出来。只见陈志华翻身上马,抖下马缰绳,拍下马后胯,“驾!”,那匹战马扬起四蹄,驰骋而去。
陈志华走后,温丽荣与陈玉香在家等候他回来,左顾右盼,仍不见终影;母子俩心里焦急万分,担惊受怕。到半夜时分,实在坚持不住,母子俩便和衣而睡。天亮后,她俩早早起了床,在院门外东张西望,那种焦急心情溢于言表,早饭也懒得弄。她们直等到午后,才见陈志华骑着马回来,母女俩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进入院内,陈志华将马拴好,与温丽荣、陈玉香进入室内,陈玉香立即沏杯茶递过来:“爹,您喝杯茶解解渴。您昨天傍晚出去,一夜未归,我和妈替你担心,妈一夜未合眼。”
陈志华坐在凳子上,接过茶杯,关爱的目光在她们母女俩脸上打量一会,安慰道:“没事的,我不是安全回来了?”
“安全最好。”温丽荣问,“她爹,到溧阳县衙也不远,当天晚上就能回来,怎么耽搁到现在?”
“是这样的。”陈志华解释道,“昨天太阳落山前我就赶到溧阳县衙,将事情前后经过向县太爷作了汇报。县太爷斟酌一会,觉得单独派公差去苏州府报案,知府未必能相信,便央求我与公差班头一同前往,还写了一封公函,说明事情的原因。”
“于是,你陪公差班头一起前往苏州了?”温丽荣插嘴道。
“是的。”陈志华继续道,“我们快马加鞭赶往苏州,到苏州北门时,已是半夜时分,城门早已关闭。无奈之下,我和班头只好在城门旁打个盹,直到今早开了城门才进了城,连早点也没顾及吃,匆匆赶往苏州府衙门。到那里时,府门紧闭,直到一个时辰后,知府大人才升堂,班头将公函托公差呈上去。过了一会,知府大人诏见了我们,又叫我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叙述一遍。”
陈玉香插嘴道:“爹,知府大人准备出兵抓坏蛋了吗?”
“他哪能将内部机密跟我讲?”陈志华淡然一笑,“知府大人只说感谢我向官府提供重要线索,官府会采取果断措施的。随后,我和班头就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陈玉香质疑问。
“就这么简单;我不求名、不求利,也不需要领功请赏。”陈志华不假思索。
接下来,陈志华一家开始在内室里,着手挖地道。
至于苏州府官接到溧阳县令的公函和陈志华的密报,立即采取果断措施。与师爷商量好计策,除公差内选拔一批武功高强者,还配合地方卫所兵力,全部分散在货船上。与此同时,又向扬州知府求援,要求出动兵力,登上船只,埋伏在运河与长江入口处的苇荡中。如果盗贼截货,实行内外夹击,定能击溃盗贼,确保官银和皇粮的安全。
计划完毕,苏州知府立即给扬州知府去道公函,直至扬州方面做好准备,并回了公函,约定好时间,苏州知府才下令官兵押运船只,启锚扬帆,向北而行。
当船队从太湖到长江口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随即船队在长江中逆流而上,渐渐的已到达江北扬州地段。为了防止盗贼突然袭击,实行分割包围,使船队首尾不能相应。船队作了调整。每五只船为一组,齐头并进,后面的每一组紧紧跟随,船头到船尾保持三丈左右的距离。如此一来,使一字长蛇阵成为一组方队,避免了被分割包围的险境。与此同时,船上的官兵手持弓箭,箭在弦上,随时准备迎敌。
又过了一段时间,船队已经到达长江与运河的入口处,船上的官兵绷紧了心弦,伏在甲板周边,目光紧盯着江面上与运河两岸的动静。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号炮响起,几十只小船如离弦的剑,从长江岸边的苇丛中驶出,向官船包抄过来。渐渐的已到官船shè程范围,贼船上的匪徒,有的提刀、有的持弓、作好了厮杀准备。
当贼船距离官船仅有几丈远时,为首的官船突然点燃三声号炮,三道红光冲天而起,划破寂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