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说吴同、陈玉香离开营帐后,顺着山道向海边而来;走有两炷香时间,已到海边,此时正是满cháo时,他们见岸边星星点点停靠一些渔船。两人径直往其中一只渔船走来,在相隔渔船有几丈之遥时,只见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正在渔船上理丝网,偶尔见到网上缠着一两条海鱼。
片刻,吴同、陈玉香走到岸边,冲渔民夫妇抱一下拳:“老大爷、老大娘,你们今天捕多少鱼?”
夫妻俩正在埋头理网,听到有人问话,不约而同抬起头,见一对年轻小夫妻站在岸边,他俩打量来人,见他们很陌生。渔夫目光在他俩脸上扫视着:“你们是?”
“噢!我们是外乡人,想来海边谋生,不知哪里有船和网具卖?”吴同问。
渔夫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他们的脸上,迟疑一会问:“你们年纪轻轻,在内陆干什么不行?怎么想起干捕鱼之事?在海上浪cháo汹涌,风吹rì晒,风险又大,你们能吃这样的苦吗?”
“大爷,人常说:‘吃得苦中苦,方知甜中甜。’不知道吃苦的人,就不知道甜头是怎么来的。”陈玉香作出解释,“越是年轻人,越要在大风大浪中锻炼,才能体验到生活的真实面,才能知道人世间的辛酸苦辣。比起那些达官贵人的子女,整天生活在花天酒地、温柔乡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要高强多倍呢。”
“哟,这位姑娘年纪不大,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能说会道,也说到穷苦人的心坎上了。”老大娘打量着陈玉香,两眼笑成了一条缝。随后,目光移到渔夫脸上,“老伴,看他们对捕鱼十分感兴趣,我们有一条多余的船,是否卖给他们?”
“这。。。。。。”渔夫沉默一会,直言不讳问,“二位真的要在海上游荡吗?”
“是的。”吴同以坚定的口吻回答。
“现在干我们这一行的,生活虽然无忧,但生命是捏在手里玩,朝不保夕啊!我看你们年纪轻轻,不干这行业为好。”渔夫摇摇头,显得十分无奈。
其实,吴同、陈玉香已经揣摩出渔夫的心思,故意追问:“此话怎讲?”
“是这样的。自从鹰游山被一班海盗占领后,我们的rì子越来越不好过,有时出海捕鱼时,一旦被那班贼人巡海撞着,所捕的鱼,都会被挪掠一空。捕鱼者,只能忍气吞声,任他们为非作歹。如有谁敢顶撞,或者拒绝,将会船毁人亡。”
“这班强盗太猖狂了,他们肆意掠夺渔民财产,难道官府就束手无策,任他们蛮横下去?你们为何不报官,要求官兵围剿他们?”陈玉香愤愤不平道。
“唉,自古官匪便是一家,他们同样在欺压百姓,刮取民脂民膏,只是与匪盗所行使的方法不一样。”渔夫愤恨不已,“自魏党掌控朝政以来,赋税多如牛毛,百姓苦不堪言。地方官吏与朝廷一丘之貉,哪能顾及百姓的安危?”
“是啊!贪官污吏历朝都是如此,想彻底铲除他们,决非容易事。但看问题不能好坏不分,眉毛胡子一把抓。就拿现在来说,即使阉党乱政,权倾天下,好官也大有人在呀!起初,东林党人与阉党集团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虽然,东林党人以惨痛的失败而告终,但他们的jīng神尚存,人们都在怀念他们。直至后来张太师、几位王爷,都是受人们拥戴的贤臣。。。。。。”陈玉香侃侃而谈,一发而不可收拾。
渔民夫妇听陈玉香的调侃,惊讶得合不拢嘴。渔夫急切问:“根据你们的举止言谈,相貌特征,不像乡间下苦人,实话实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此有何目的?”
“话说到这份上,我们也没有必要隐瞒真相。”陈玉香微微一笑,“实不瞒二位老人家,我们是信王府人。他是王府管家,我是王爷身边的保镖。。。。。。”
没等陈玉香话说完,渔民夫妇立即放下手中活,跪倒在甲板上,磕头如鸡啄米:“大人饶命,刚才草民口出不逊,污蔑朝廷,望大人高抬贵手,饶草民一命。”
吴同与陈玉香对视一眼,跨上甲板,伸手将他们拉起来。吴同淡然一笑:“老人家不必自责,刚才我们不是也低贬朝廷的功过是非吗?不过,那些都是极少数贪官污吏在坑害黎民百姓,绝大多数朝臣还是好的。”
经吴同如此解释,渔民夫妇绷紧的心弦渐渐松弛下来。渔夫试探问:“不知二位侠士来此有何贵干?是否需要草民帮助的?”
“实不瞒二位老人家说,我们是奉命去鹰游山侦察敌情的。”陈玉香解释道,“前几天,张太师兵伐扬州城,杀了阉党爪牙,在扬州城拥信王爷朱由检做了皇帝。只因传国玉玺被鹰游山二寨主碧云霄所盗。当今皇上派兵攻打鹰游山,我们前部先锋七千人马,已到云台山区。因对鹰游山的兵力与防范不了解,先锋官要我们化妆成渔夫,雇用渔船去鹰游山探军情。大爷,如果您能帮我们忙,给你们五十两银子一天如何?如果嫌少,再多加一点。”
“原来是这样。”渔夫大包成果表示,“二位放心,我们会极力帮你们忙的。至于银子一事,多少并不计较,有粉就为白。其实,自从鹰游山被一班寨主占领后,怕那班强盗对渔民sāo扰,出远海的船只少了,只是在近海水域捕捞,但收获甚少。”
第二十六章 二打鹰游山(四)
() 吴同安慰渔民夫妇:“大爷、大娘放心,这一次我们能攻下鹰游山,消灭几名寨主,夺回我们的宝贝,再也没人欺负你爪们了。你们就是住在鹰游山海岛上,也不会有人对你们抢劫的。”
“是呀!我们盼望这一天的到来。”渔夫指着另外一只小船,吩咐渔妇,“老伴,你将水舱里的活鱼用cāo网捞到另一只船的水舱里,死鱼也抬到另一只船上,收网启锚,带二位侠士去鹰游山。”
“好的,我立马捞鱼。”渔妇转身走近活水舱前。
她正要掀开舱盖时,陈玉香制止道:“大爷、大娘,我看这些鱼都留在船上。”
渔民夫妇闻言,不约而同偏过头,目光停留在陈玉香的脸上。渔夫质疑问:“为什么要这样?万一遇到岛上那班强盗,他们会动手抢鱼的。”
陈玉香不假思索回答:“二位老人家,我的意思就是留着它让强盗抢的,这样才能了解到真实情况。必要时,到寨子里一探究竟。”
“既然这样,那就留着它。万一遇到强盗拦截,随机应变。”渔夫边说边解开锚缆,随即用船篙将船撑离岸边。接下来,扯起船帆,叫吴同、陈玉香坐在甲板上,他自己掌舵,渔妇继续理丝网。
渔船扬帆启航,劈风斩浪,向鹰游山而去。
再说白面狐郑天寿、小霸王何兴亮、黑面阎君王再武三人,带上短刀和银子,离开营寨,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向海边走来。在一个岔道前,与吴同他们走入相返的道路而去。
走了一会,小霸王何兴亮问:“二哥、九弟,不知吴同、陈玉香他们是否与我们走在同一条道上?也不知哪条道是通往海汊地方的?只有海汊内才是渔船避风港,出海归来的船只都会聚集在一起。”
白面狐郑天寿停住脚步,观察一会儿地形,以肯定的语气道:“我们走的这条道,是通往海汊的地方。至于吴同他们是否走这条道,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也无所谓,他们就是走另一条道,到海边找不到船时,一定会向港汊寻来的。”
“就怕他们峰回路转,越走越远。”黑面阎君王再武说出自己的看法。
“嗯,很难说。”小霸王何兴亮附和着,“但愿他们能尽快找到船,去鹰游山侦察一番,为我们进攻鹰游山奠定基础。”
他们边说边向前走,两炷香后,他们已到了海边,只见cháo水已涨到岸边,海浪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发出“哗啦!哗啦”声音。那港汊里,停泊着大小船只一二百条船。船上的渔夫,有的在理网,有的在破鱼腌制,看上去,渔夫们显得jīng神不振。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愤恨和咒骂。
郑天寿、何兴亮、王再武三人走近港汊,在停泊在岸边船只旁停住脚步,目光盯着渔夫理网的手看了一会,又移到他们的脸上看。显然,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出他们的不悦和无奈。三位头领观看一会,心里已经揣摩出一点眉目来。
郑天寿粗着嗓门喊了一声:“嗨!各位在忙乎吗?”
随着他如洪钟一样的喊声,附近几十条船上的渔夫,都停住手中活,目光投向岸上的三个人看,打量着、揣摩着,似乎有点面熟,却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小霸王何兴亮显得不耐烦,横眉立目道:“怎么,我们都是老主顾,难道一年不见,就忘到脑后去了?”
“三位爷,请报上您的大名来,小的眼拙,真的一时想不出来。”一名渔夫道。
“哇哇哇。。。。。。”王再武忍耐不住xìng子,大吼一声,“你们瞎了狗眼是不是?我们乃是云台山山寨寨主,以前长年吃你们鱼,却分文不欠,难道你们忘了吗?”
“九弟,不得无理。”郑天寿瞪王再武一眼,“临来时怎么跟你说的?要是再出言不逊,请回营寨去!啍,好事不足,坏事有余。”
“二哥训斥得对,小弟多言了。”王再武唯唯诺诺,赔着不是,“你们商谈,王某再也不多言了。”
郑天寿沉着脸,瞪了王再武一眼,没再言语。稍顿,向众渔夫抱一下拳:“各位兄弟勿见怪,我这位兄弟是刀子口,豆腐心,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的。在下确实是前后云台总寨主郑天寿,人称白面狐的便是。”又指身边两位,“这位是小霸王何兴亮,这一位是黑面阎君王再武,刚才出言不逊,冲撞了诸位,望你们看在郑某的薄面上,饶他一次。”
一个年老的渔夫问:“你们真的是云台山山寨的寨主吗?”
“千真万确!”郑天寿满面chūn风,向渔夫抱了抱拳。
那位老渔夫向其他人挥一下手臂:“诸位,我们给三位寨主磕头!”
说着,扑通跪倒在甲板上,连磕几个头。
其他渔夫、渔妇见此,也纷纷跪下,边磕头边道:“寨主在上,受草民一拜。”
黑面阎君王再武,见众渔民行此大礼,乐得咧嘴大笑:“啊呀!这才是哥们,如此重礼,就像朝臣参拜皇上一样。”
“各位父老,快快请起。”白面狐郑天寿笑容满面,向众渔民招了招手,“你们上岸来,本寨主有事与你们磋商。”
众渔民纷纷从甲板上站起来,面面相觑,上岸不上岸,一时使他们踌躇不前,犹豫不决。过了片刻,老渔夫挥一下手:“诸位,都上岸去。寨主礼贤下士,我们也应以礼相待,不可失信于人。”
“好,您老德高望重,倍受尊敬,我们就推举您为头儿,遇事替大伙儿做个主。”众渔民纷纷响应。
他们从甲板上越过木跳,又到另一只船上,如此连接,一直延伸到岸上。直到一袋烟时间,人们都已到岸上。三位寨主笑脸相迎,见那些渔民高矮胖瘦,老少階有。一个个的面容,经风吹rì晒,都呈古铜sè。那海岸上,黑压压站了一大片。
年老渔夫望着眼前三名寨主,试探问:“几位寨主,草民冒昧问一句,这一年多你们去了哪里?也不见你们属下到这里买鱼,我们捕捞的鱼,有时送到你们寨里,却人去一空,让我们好失望。”
“老人家,这是我们的不是了;当初走时,因时间匆忙,没来得及给你们带个口信。我想我们走后,一定让你们受了很大的委屈。”小霸王何兴亮向众渔民抱一下拳,“在此,我们向诸位赔个不是,乞望诸位海涵。”
“寨主如此厚爱,让我等受宠若惊。”众渔民抱拳施礼,异口同声。
一倍年轻渔夫接过话茬:“请问各位寨主,一年多时间,你们在哪里发财?”
“是这样的。”白面狐郑天寿抱了抱拳,解释道,“我们那时遇到太师府管家周安,从太师府运一批钱粮到大云山陈婴庙,留待招兵买马之用。周管家与众家丁赶着车路经后云台山寨时,”指一下身旁的王再武,“被我这位王老弟劫上山。当时,我们正在前云台山寨与云中鹤陈乃亮、草上飞吴兴宝喝酒。而当时王老弟在后云台山寨内,因酒酣耳热,趁着酒xìng,要将周管家及众家丁开膛破肚,取心肝饮酒。正当属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