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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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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兼施,恩威并举,作了一番教训。最后,向众将领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准备!”

    “属下遵令!”众将领战起身,纷纷出离知府大堂。

    天已经黑了下来,没有月亮;天空不时的飘浮着朵朵乌云,显得异常的黑。

    在润州水军军营的餐厅里,酒宴仍在进行着。此时,兵丁们大多数已喝得酩酊大醉,少数没醉的兵丁,也是东倒西歪,不成体统。

    统领司马俊在七八个小头目作陪下,细嚼慢咽,品尝鱼虾肉香,喝着佳酿美酒,谈着知心话儿。从中午喝到天黑,仍在进行着。他们虽然没有喝醉,但也是面红耳赤,话语越来越多,有的语无伦次。

    正所谓酒在肚、话在心。统领司马俊端起杯,摇了摇头,十分不悦道:“nǎinǎi的,那名侍从和两名公差,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老子诚心诚意留他们痛痛快快喝一场,他们只饮了几小杯,便告辞而去,真让人扫兴。”

    一名年轻小头目附和着:“可不是,他们虽为奴才,但他们依仗主子的势力,对我等根本不放在眼里;说白了,就是瞧不起我们。”

    “就是,我们是后娘养的,当然受人家排挤了。”年长小头目接过话茬。

    另一名小头目旁敲侧击:“诸位不必背后议论人,防止有人向指挥使通风报信。”

    “怎么?难道我们内部有jiān细?要是这样,趁此机会,将他揪出来,扔到长江里喂王八。”又有一个小头目气咻咻说。

    “哎——!你们如此说话,太小心眼了。要是有内jiān,我们以前所作所为,指挥使和田知府早就知道了。哪能容忍我们活到现在?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在此喝酒谈心的。”年长小头目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说得在理。”年轻小头目点点头,端着酒杯冲司马俊道,“统领大人,您慧眼识人,看我们内部是否隐藏jiān细?”

    “哪里有什么jiān细?你们是异想天开而已。”统领司马俊端了端杯子,“不谈正事,我们喝酒。”

    “好,我们听统领的,喝酒!”七八名小头目端起杯,向司马俊敬酒,“统领,今rì有酒今朝醉,今rì无酒床上睡;来,一干为快。”

    “干!”司马俊举杯与几名小头目的杯子相碰,一饮而尽。

    不觉间,自从掌灯以后,他们边喝边聊,又过去有半个多时辰。

    话分两头,却说左增辉、袁俊生和顾华平出离知府大堂,径直来到军营,首先,他们参看图纸,对润州水军营地及战船布防作了一番细研、推敲和布置。经过一番观看和研究,他们已基本掌握了水军营房的分布格局和码头旁船只的停靠位置。

    左增辉指着图纸对袁俊生和顾华平说:“对图上的水军营房和码头旁船只的分布,你们都记在心上了吗?”

    “我们都记清楚了。”袁俊生和顾华平说。

    “现在我们分配一下作战任务。”左增辉指着图纸吩咐,“我带一千人马从前院门涌进院内,袁俊生,你带一千名兵丁从后院门攻入。进院后,尽量少弄出噪声,也不要急功近利,打草惊蛇。一旦敌人有所准备,双方交手,必定造成流血伤亡。”

    “好,我会将有关事项向兵丁们布置下去的。”袁俊生点头表示。

    左增辉指着图纸上所标的码头:“顾老弟,你带领一千名兵丁负责抢夺船只。据两名公差说,每只船上仅有两名兵丁守船。如能这样,夺船就会顺利。至于公差的话是否真实,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但也不能否定,但愿公差的话是真实可靠的。你们在夺取战船后,除留部分兵丁控制船只外,其余立即进入院内,以防事情有变。”

    “好的,我会灵活运用,随机应变的。”顾华平回答。

    “那我们立即调动人马上船!”左增辉向袁俊生、顾华平挥一下手,几人开始集合队伍。

    队伍集合完毕,一起登上一百只战船,等待天黑,便可出发。天渐渐黑了下来,天空飘浮着朵朵乌云,东北风也不紧不慢刮着。

    左增辉抬头望一会天空,慨叹道:“天助我矣!今天的天气,正合我们行动,顺风顺浪,一定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

    “是啊!这是上应天时、下应地利,中应人和;皇上洪福齐天,自然而然会有神灵暗中保护。”袁俊生说出肺腑之言,也同时在激发兵丁们的士气。

    顾华平也随之附和:“自古乱臣贼子,哪有能得天下的?万一yīn谋得逞,也是短命之君。不然,黎民百姓永远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有出头之rì。所以,上天会对此乱臣贼子、祸国殃民的家伙予以惩罚,扭转乾坤。让圣主临凡、贤臣辅佐,使朝纲井然,国运兴旺,万民安居乐业,这才是人心所期盼的现实生活。”

    “嗯!”左增辉点点头,见天时已黑了好一会,便传下命令,“启锚扯帆,出发!”

    随着一声号令,一百只战船同时启锚扬帆,沿着江面,乘风破浪,向斜对岸使去。由于顺风顺浪,不到两炷香时间,船队已行到江南岸、润州水军军营西端一里多的岸边停泊,降下篷帆,抛下铁锚。兵丁们在主将指挥下,纷纷下船上岸,向东边军营扑去。

    过了一袋烟时间,队伍已到水军军营旁,然后,按计划分头行动。

    此时,只见左增辉率领一千人马,转入到军营前面,埋伏在院门前附近。左增辉徣借着灰暗的夜sè,仔细观察院门前的动静,却见两条黑影,一左一右站在院门旁。左增辉指着院门前,低声对几个小头目道:“你们瞧,那两条黑影乃是岗哨,你们上去将他俩抓来问他们的口供。动作要快,不能让他俩有反抗的机会。”

    “属下遵令!”几名小头目应了一声,如猿猴一样敏捷,只几个跳跃,已到院门前。

    两个岗哨因疲倦力乏,正倚在墙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前边有动静,当他俩睁开眼时,却见几条黑影扑过来,距离院门口不到一丈之遥。
第二十九章 润州鏖兵(十五)
    ()    “我的妈呃!他们是什么人?”一名岗哨指着前边黑影尖叫起来。

    “哪嘞?”另一名岗哨睁开昏迷迷的眼,惊慌失措问。

    当他俩没连第二声,几名小头目已经扑上来。有的扭住他俩的胳膊,有的捂住他俩的嘴巴。但从他俩嘴里,喷出一股浓烈的酒气来。其中一名小头目低声断喝道:“不要大声吵嚷,如不听使唤,立马将你头拧下来。”

    两名岗哨吓得浑身颤抖,不时的点头,乞求饶恕。

    “你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知道吗?”另一名小头目目光中流露出杀气。

    为了求生,两名岗哨点头如鸡啄米。当下,两名岗哨被扭着胳膊,来到左增辉面前。一名小头目饶有兴趣道:“左将军,这两个家伙真如木雕一样,没费吹灰之力,便被我们擒拿。如何发落,由您定夺。”

    “好的,你们做得很好。”左增辉借着夜sè,打量两名岗哨片刻,缓和语气说,“你俩不必害怕,我们是扬州人马,奉皇上之令,兵伐润州城。本将军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如有半句谎言,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

    一名岗哨镇定一下紧张心理,战战兢兢问:“军爷请问,小的不敢有半句谎言。”

    左增辉义正词严问:“水军中有多少兵力、头领是谁?头领和兵丁住在哪里?”

    “回军爷话,水军**计五百三十六人,水军统领叫司马俊,他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将领。至于他的寝室与兵丁的营房在一起,只是另有一个单间而已。”一名岗哨如实回答,“他平常吃饭也不搞特殊,与兵丁在餐厅里共同进餐。”

    左增辉心想:“看来,两名公差的话是正确的,没有谎报军情之嫌。”

    想到这里,左增辉又问:“你们的统领平时嗜酒吗?”

    “一班不单独喝酒的,要喝也是与兵丁同餐共饮。”另一名岗哨如实回答,“因今天上午,守船的兵丁下网捕一头几百斤重的**鱼,以及许多鱼虾和螃蟹。统领大人令兵丁一起动手,烹饪鱼虾喝酒。从中午一直喝到现在还没有散席。多数的兵丁都酩酊大醉,但统领与其副将,仍还清醒。”

    “你们负责站岗放哨,怎么知道里面情况的?”一名小头目插嘴问。

    “是这样的。”那名岗哨回答,“起初,我们俩人也在餐厅里就餐,直到一炷香前,才来这里换岗。所以,对内里情况十分了解。”

    “怪不得我们擒拿你俩时,嗅到一股酒气味呢。”另一名小头目说。

    “嗯!”左增辉闻听此言,心中暗自庆幸,又问,“对了,守船的兵丁也是按时换防吗?每只船上有多少人守卫?”

    “回军爷话,每只船上现有两人守卫,他们跟我们一样,天黑后才换防,每个人已有六七分醉意。”那名岗哨说,“其实,守船只是在船上睡觉,并不像我们站岗。”

    “这样最好,更有利于我们行动。”左增辉心中甚喜,问两名岗哨,“你俩是否要活命?”

    两名公差闻言,吓得浑身一哆嗦,异口同声道:“当然想活命了?好死不如赖活呢。请军爷高抬贵手,放我俩一条生路,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难报大恩啊!”

    “那好,你俩愿意替我们带路吗?”左增辉试探着问。

    “愿意!只要不杀我们,叫我们干什么都行。”两名岗哨乞求道。

    “既然这样,前边带路。”左增辉向兵丁挥一下手,随两名岗哨进入院内。

    队伍穿越庭院,直扑餐厅而来。不到一袋烟时间,已到餐厅门前,一股酒气从餐厅内飘溢出来,十分浓烈。顺着门口向餐厅内望去,里面灯火通明,照如白昼。那些兵丁,大多数都已烂醉如泥,伏在桌面上,发出阵阵鼾声。有少数的兵丁,仍在频频举杯,语无伦次。统领司马俊与七八名小头目边喝边谈着话。

    左增辉看到这里,吩咐大小头目:“你们各带十名兵丁,与我进餐厅捉人,其余在外面jǐng戒。”

    “属下遵令!”大小头目闻令,立即挑选武功较好的兵丁。片刻,已挑选完毕。

    “进!”左增辉挥一下手,持着兵器,率先冲进餐厅内,吼声如雷,“不准动!我们是扬州军营的,乖乖就擒,反抗者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大小头目率领兵丁也随后冲进来。齐声纳喊:“不准动!投降不杀!”

    统领司马俊见此情景,吓出一身冷汗,酒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大声道:“众儿郎,敌人攻过来了,快cāo家与敌交手!”

    说着,cāo起一张椅子向左增飞扑过来。

    仈jiǔ名小头目经此惊吓,也醒了酒气,见主将持木椅冲上去,也纷纷跃起身,各抓一张木椅,扑向对方小头目。于是,双方在餐厅里,展开一场殊死搏斗。那些半醒半醉的兵丁,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屁滚尿流。他们见主将奋力拼杀,也纷纷起身参战。颇奈,因酒喝得过多,脚下打着踉跄,显得力不从心。不到十几回合,便被对方制服,一个个被生擒活捉。

    而仈jiǔ名小头目,与扬州方面的头目交手,打有二三十合,力量渐渐处于劣势。又是十几回合过去,只因他们酒量过度,无力再反抗下去,一个个被掀翻在地,被绑得严严实实。

    统领司马俊与左增辉交手,打得难解难分,几十回合过去,仍不见输赢。就在这时,袁俊生与十几名小头目涌进餐厅,左增辉见援军来助,为之一振,力量倍增。而司马俊与左增辉,旗鼓相当,力量不相上下,现在见来了帮手,心里不觉紧张起来。越是这样,招数便乱了分寸。再加上他以木椅与敌交手,施展不开自己的武技,便显得略低一筹。

    “敌将,少得逞能,快束手就擒,免你一死。”袁俊生大喊一声,持刀扑上来。

    此时,双将敌住司马俊厮杀,彼此上跳下窜,左腾右移,只听木椅与刀枪撞击声,叮叮当当,很有节奏。不觉间又是几十回合过去,有时,在一旁的小头目,也会送上一两招。因此,司马俊是四面楚歌,八面受敌。他焦急万分,力量急转直下。最后,连举椅子的力量都没有了,稍有怠慢,被左增辉点了曲池穴,只觉右臂一阵麻木,手中椅把拿捏不住,掉落到地上。众头目一拥而上,将他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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