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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宁甩开赵霖大手,冷声道:“剖心什么那倒不必了,你若是真要我相信你,就让杨大娘子消失吧。”说完还冷哼了一声,“你自己掂量清楚吧,是要结发妻子呢,还是要我。好了,我明日回汴京,我给你半年辰光,半年之后,我没有等到消息,那我就会嫁给其他男人了。”
向宁看着赵霖神色,心里冷嗤,男人呐都是一个德性。而另一边杨芙也肿着半张脸哭着去见杨芷,“大姐姐,县主,县主她说,若是姐姐您自请下堂或者自贬为妾,她进了门睁只眼闭只眼,不会为难您和小娇娘和小郎,若是你不答应,迟早会被赵霖休弃……我骂她不知廉耻,她便打我……”
杨芷气得脸皮涨紫,才开口,去喷出了一口血来,将一屋子丫头婆子们都唬住了。而晚间吃了药躺床榻上杨芷赶了照顾自己杨芙回房了,只留下相信丫头红云,她眼睛因为仇恨与愤怒变得格外地明亮,神色也有些狰狞,“红云,我不能再犹豫了,向宁这个贱妇家世有容貌,官人,官人定会择她儿放弃我。明日她要启程回汴京,我便让她永远回不来!”
红云心中一跳,神色不安地道:“夫人意思是?”
“此时从大名府去汴京,为了舒服走水路好,便让向宁陈尸黄河之中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五一过,你乔装一下从后门出去见应掌柜,告诉他若是想要继续做玲珑阁大掌柜,便替我办妥这件事情,随便他买通船家也好买通水匪也罢,必须让向宁这个贱人死了!”杨芷恶狠狠地道。
“好,我一定会办妥。”红云顿了顿,还是低声说道:“夫人,我瞧着七娘子并不是个简单,说是劝侯爷回心转意心疼夫人您,但是每次她带回来话,都让夫人您气得不轻,她分明就是不顾惜您身体。还有,还有书房里抽小厮之一私底下向我透了话,说是七娘子有一次夜间书房里待了一个时辰呢,这孤男寡女,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谁不清楚……”
杨芷脸色变了变,心里头生出了怀疑来,只是想起杨芙对自己殷勤伺候,终究还是道:“你私底下盯着点,希望没有什么才好。”
这边主仆定计,另一头向宁、杨芙两人自然是不知道,尤其是向宁自以为懂男人,喜欢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自诩对女人也没有恶意,心道自己还帮女人看清了身边人真面目,是好事一桩,却不知道这世上女人,多是杨芷这般只愿恨那个勾搭丈夫女人,而不愿去恨丈夫无情。
四天后,向宁进京大船自黄河入汴河时候正是夜间,谁也不知道船为何同一艘运着贡茶大船相撞了,小点船本不该沉却突然沉了,大船上人力救人,一船二十八个人,只十几个船工逃得了性命,向宁主仆十几人全部葬身河底,消息传回汴京时候,寿宁侯夫人当即就哭着进宫去求太后娘娘替女儿伸冤去了。
而大夫人得知后,之前烦恼除。之前她让沈嬷嬷花了不少钱去买通人冯三郎时常出没勾栏妓馆里出没,谁知道冯三郎勾栏妓院被定城侯以及临安郡侯给打了,事后冯家也不可能去向家提亲了,那不是结亲是结仇。因为这个,大夫人将素未蒙面顾敦恨得越发厉害了,只觉得这人是杨家一颗克星,他做什么总是弄得杨家吃亏不已。
“这个顾敦就是当日伽蓝寺抢走咱们家骡马还打了人小子?哼,三郎去质问那个姓完颜胡人问陈沁娘下落,差点被这个顾敦给打了。临安郡侯怎么就有这么个师弟?真是个小霸王……”
“还是菩萨保佑,如今向宁死了,咱们大娘子总算是不有担心了。至于这个顾敦,如今满京城都传遍了他是个被未婚妻嫌弃莽夫,以后定娶不得妻光棍一辈子。”沈嬷嬷忙笑了起来。
大夫人也呵呵笑了起来,压根就没有想到向宁之死主谋竟然是杨芷。而杨葭是药膳馆客人嘴中得知消息,不知道怎么身体一阵阵发冷,这种感觉分明是因为大姐姐杨芷,可是,大姐姐真能下这个狠手吗?还是说是杨芙做了什么,赵霖也有份?
“想什么呢?有客人来了。”秦敏打断了杨葭发呆,对着门口抬了抬了下巴,杨葭一看,哟,一个胖子,一个贵公子打扮,一个却是顾敦那小霸王,顿时乐了,要不要故意让顾敦出下丑整治他一回呢?
60、一波稍平一波起
药膳馆很小收拾得也很不错;两边墙上各挂着两幅水墨画;只是不要说和誉满京都状元楼相比了;就是比大多数勾栏瓦子以及酒肆都要简陋些,自然被顾敦鄙视了一番:“柴郎君真没有记错?就是这家小铺子食材里头添了药材,没有药味儿还极为鲜美?”
柴晋瞪眼道:“若是其他事情我还可能记错了;若是吃食嘛;我怎么可能记错?本侯……本公子自小就立志尝遍天下美味;本公子舌头什么时候出过错?”
顾敦瞅了眼柴晋圆圆胖胖身材,摸了摸鼻子哑声。另一个青年则笑道:“阿敦尝过之后再评点好坏不迟。不过只要想想这小小铺子;敢自称是汴京药膳第一家;必是有些绝活。”说着还抖了抖手中“宣传单”;咳;自然也是杨葭主意;将后世街头发小广告行为搬到了这里,为了不让读书人和官府反感,所用纸是很简单黄纸,效果虽然不及白纸好,三天时间雇用了十个人发出了一万份,倒也因此来了不少客人。
躲帘子后头杨葭听见了这三人对话,没有错过柴晋那个“本侯”,联想起和顾敦天香楼痛打冯三郎之事,猜到这胖子及另外一人身份定不简单,随撇嘴按捺住心中报复心思。
秦敏只是笑瞧了杨葭一眼,就掀了帘子去了厅中对着坐了下来三人福了福道:“三位客官有礼了,客官若是曾吃过药膳便不用奴来多嘴介绍了,这是本店菜单册子,请自选。”
所谓菜单册子,也是杨葭注意,将膳名字以及各种药膳针对情状等都给写上了。当然了,不可能详细将每道药膳都说得清清楚楚,不过是表上名字及何种客人适合用。杨葭提出后,秦敏也觉得极好,说是药膳馆本就针对家有育余财顾客群,拿杨葭话来说就是服务中高层人群,这样客人们少有不识字,而且如今大周酒肆饭馆勾栏都没有将自家店膳食名给印成册子给客人自己挑,如此一来客人也觉得鲜。
秦敏还笑说:“鲜好呀,本朝人都是喜欢事物,菜单册子必定红遍汴京传遍大周,说不定药膳馆还会因此而出名呢,不愁赚不到钱了。”
秦敏连连称赞杨葭是个有主意,希望她多想出一些点子来。弄得杨葭又是得意又有些失落。
她这才知道,前世所谓“谨言慎行”旁人眼里成了软糯没有本事象征,她所出时代比她想象中要开放,所谓针对女子各种束缚也并不是后世人想象得那样,原来,她也是可以很苏。
“小娘子是这药膳馆掌柜?这将饭菜明儿印成册子倒是好主意。是掌柜主意?倒是好巧心思。”郭业笑翻着册子,眼角余光打量了下秦敏,暗道是个标志小娘子,难得是这别出心裁呀。
秦敏抿嘴笑道:“不瞒三位客官,这是我们东家心思,她说药膳不同于一般膳食,除了味道要好外,重要是其中药材作用,而客人们来用餐,对自己身体是熟悉,让客人择善而食之,才能达到食用药膳目呀。”
“好了,废话少说,给我们上一个黄芪老鸭汤、黄精百合拌鹅掌、杜仲炖羊腰、白果鸡子、山药索饼,再来一份灵芝粉肉饼,嘿嘿,给这位来份川贝润兔腿,他近火气也太大了些。”胖子指着顾敦嘲笑道。
顾敦瞪了柴晋一眼,指着册子上野菊鸡汤道:“就这个再上一份,我们这位郎君也该吃点清淡了,这身子骨太圆润了也不好是吧。”
秦敏忙笑着应了便下去了,耳边还传来柴晋和顾敦争吵声,只觉得这两人虽看着像是纨绔子弟,言行却也天真率直。
“他们点了这么多?果然是有钱人。”杨葭瞧了下菜牌子撇了下嘴,看钱份上这次就放过顾敦了。
黄婆子手脚麻利地灶台下添着木炭,闻言插嘴道:“东家小娘子,这点算什么?听说那些个达官显贵家公子郎君们勾栏瓦子里听个小曲就要撒下二三十贯钱呢,若是要让里头花魁行首作陪,是要上百贯钱。咱们这样正正经经铺子,赚得不过是小钱罢了。”
杨葭笑道:“黄婆婆倒是见多视广,咱们铺子同它们一比果然是赚零头啊。”她话语一落,听着秦敏吩咐将一小份干黄芪递给了她,方低声笑道:“敏姐姐,要不咱们将价格再抬高一点儿?他们手指多松一点咱们也能多赚点呀。”
秦敏却横了杨葭一眼,手中动作却是丝毫没有放慢,“如今价格已经不低了,再高话能来吃人一定会减少,药膳毕竟不是药,要是只求美味,客人去其他酒楼饭庄不就好了?”
杨葭忙笑道:“我也是说笑拉。”又见百灵也跑进来帮忙,觉得厨房有点儿拥挤,便出了厨房去了后院看账册去了。
“八娘姐姐又来数钱啦?”秦歇瞧着杨葭出现,立刻笑着奔了过来,伸出胖胖小手给杨葭看了看他小荷包,得意地道:“我姐姐给我钱呢,有十个哦,可以买好几个肉包子哦。”
杨葭笑嘻嘻地捏了下秦歇小嫩白软脸,“才十个钱呀!一会儿阿歇帮我数钱话,八娘姐姐给五个钱做报酬可好?不让我们阿歇白做事哟。”
“好!”秦歇身体好后发觉他和姐姐再也不用忍饥挨饿原因是因为有钱了,小小人儿顿时觉得钱真是好得东西了,只要身边人提到和钱啊银子有关话题之时,他都会竖起小耳朵认真听着,不过四岁年纪,只要是帮人了一把,就要求报酬不能白做工。
杨葭一把抱起秦歇进了屋,先将装着银锭及一些散钱小匣子打开让秦歇数着,她才将之前半个月账册都摊开了,先看采购用料和药材册子,摊开一张白纸,又找了根木棍蘸着墨水算了起来,不多时就算出了采买用去了近三三百两银子;再计算了哪种药材消耗大,哪种药材没有用机会等等;后才是看了收入册子,开业二十天了,除了开张前三天为了吸引客人,一律打八折时客人多,每日里差不多做了一百二十份药膳,第四天开始客人基本上维持四十人左右,差不多要要近百份得药膳,每日差不多进账五十多两银子,二十天下来总利润有近一千两,基本上已经将前期投资给赚了回来。
杨葭很满意地合上册子,正要端起桌子上薄荷水喝,就瞧着小秦歇正脱掉了鞋子抱着白白脚丫子数着脚趾,她顿了片刻才喷笑出声,小孩子数数只能扳着十根指头来数呀。而古代是没有阿拉伯数字,算学什么就是一大杀器啊。
杨葭逗着小秦歇:“要要阿歇你请我吃白家铺子肉包子,八娘姐姐就教你如何不用数指头就可以数到一百,好不好?”
秦歇眼珠子一转,白家铺子肉包子三个钱一个,若是要买两个就是六个钱,八娘姐姐却只给自己五个钱做报酬,还差一个钱呢。便嘟嘴道:“八娘娘只吃肉包子吗?若是一个话,我就答应你,若是两个话,那就算啦。钱不够呢。”
“真是个小气小郎,方才还向我炫耀荷包里有十个钱呢,现却说钱不够?”杨葭捏了捏秦歇小鼻子,暗道这个小子小小年纪就这般爱钱,难怪长大了仗着皇帝势抢占了汴京城里不少商铺子。果然是三岁看老么?
这边其乐融融,杨府里头却炸开了锅。原因很简单,大女儿杨芷麻烦因为向宁死而“解决了”,但是没有想到二女儿和三女儿那边又出了事。原来大夫人收到了杨兰亲笔信以及三娘杨茵身边林嬷嬷让送来书信,二女儿带着孩子不经公公婆婆同意就偷偷出了门往汴京而来,三女儿则是既“贤惠”地将伺候丈夫小丫头提为通房,还说生下孩子就抬姨娘。
大夫人捏着一块丝帕擦了擦额头汗水,她瞧了眼大肚圆里完全化作水得冰块,皱眉让小丫头将窗户推开,也没有感觉到丝毫凉风,不由地愈加烦躁起来,将绿翘手中团扇接了过来用力地摇了十来下方道:“这鬼天气,已经一个月没有下雨了,也不知道还要热到几时,如今汴京冰价都涨得厉害,咱们家也难得买到好冰呢,官人书信至今还未到,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绿翘附和着说了几句,忙唤了小丫头进来换冰,大夫人想到家里冰不多了,便拦住了小丫头,只是心里烦躁压不下去,便听了丫头们劝说往小花园里去转转,却听见六郎和下人们疯闹情景,不由得冷下了脸唤了六郎近前骂道:“你当日来汴京就是为了今日这般玩闹么?真是个没出息!若是和你生母吴姨娘一样没脑子,你就给我滚回大名府去,莫要汴京丢人现眼了。”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