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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郊区一家独立别院中,有一个女人临风而站,对着院子中的一颗开满了桃花的桃树发呆。
细看之下,隆起的腹部显示这是一个孕妇,这就是羽非!
不远处的胡杰看着那美丽纤弱的倩影,仍然不敢相信那日她竟然那么突然的造访!
四个月前的某一天,那日,还是寒风凌冽,突然接到他远在英国伦敦的一个拜把大哥打来的电话,这个大哥就是李慧泽。
当年的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喽啰,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这位大哥,从此在他的扶持下成就了今日辉煌的事业。
那天,他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呢、,因为遭遇了恶人,所以怀了孕,因为自身的缘故,无法打胎,否则一生也不能有孕。
“她是一名理工大学品学兼优的学生,你为他开一个医院证明,让她休学一年,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给他最好的生活和照顾。”
他二话没有说就立刻答应,并且把郊区的这所别院收拾出来,请了护工和保姆,二十四小时看护,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竟是,这个大哥嘴里喜欢 ;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在茶店初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的那个羽非!
“非非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让你在这站着,你非要站。天天对着桃树发什么呆呀,孕妇是最忌讳心情不愉快的知道吗?”
说话的女子是胡杰的老婆,这干脆利索的声音拉回了胡杰 ;的思绪,胡杰看着她们二人在青藤树荫下坐下,自己也走了过去
三人相识一笑,胡杰的老婆对胡杰说
“我去给非非挑选几套防辐射的衣服,你陪着非非说说话,看着她 ;,别让他老去看那破桃树”
“谢谢你嫂子”
胡杰的老婆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随即人急惊风一般的走了。
只剩下胡杰和羽非二人。一阵春风吹过,暖暖的,滑滑的,
“胡哥,谢谢你和嫂子这么悉心的照顾我”
“你别这么客气,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胡杰到了一杯橙汁放在羽非的面前,羽非浅浅一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安胎2
“羽非,你来这里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一年前,你是不是因为我突然晚上约你太唐突的举动才再也没有去茶店兼职?”
羽非浅浅一笑
“是,也不是,当时确实被你吓到了,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最好的朋友生病发烧了,我陪着她几天之后,又有了别的兼职,我们俩就一起去了”
“你真够坦诚的”
胡杰嘿嘿一笑
“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我大哥的女人”
胡杰的心里有着惋惜,曾经对羽非的悸动因为他是大哥的女人被彻底的打死,大哥的女人,自己怎么能有非分之想!
羽非低头看着杯子,纤细的玉指握着杯子心里在自嘲自己,大哥的女人?胡杰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知道更好。
“只要你别把我想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就行”
羽非看着胡杰局促的样子噗嗤一笑,似乎是长久以来唯一的一个灿烂笑容
“胡哥,你和泽哥都是现代这社会难得的好人,我怎么可能会把你这样的好人当成恶人呢?那我岂不是是非不分了吗?”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个世界好大,可是这个世界也好小,兜兜转转一圈,又转回了最初相遇的地方。
此刻,羽非相信人和人之间真的存在缘分,和你有交集的人都不会是无缘无故走到你身边的人,都是命运安排好的,必定会给你带来你意想不到的收获,才会转身离去。
“想什么呢?”胡杰关切的声音拉回了羽非的思绪
“胡哥,我知道你和嫂子喜欢孩子,我也知道嫂子不能生,我更知道泽哥把我托付给你们照顾或许会有他的另一层用意”
“羽非,你····”
“听我说完胡哥”
羽非打住了胡杰的话,
“如果你和嫂子愿意的话,这孩子以后就给你们抚养吧,今天算是我正是的向你们托付,就像我刚才说的,你们都是好人,把孩子给你和嫂子我最放心,对孩子来说也是最好的归宿”
羽非轻轻摸了摸隆起的腹部,似乎感觉到了里面的一点异动,羽非的眉头轻蹙
“胡哥,回头你和嫂子商量一下给我个答复吧”
胡杰点点头,不自觉的看了看羽非隆起的肚子,羽非又轻轻抚摸了一下隆起的肚皮,似乎这是个本能的动作,可是她心里对着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眷恋。这个孩子是一个伤痛,耻辱。
胡杰妻子的来电打断了短暂的平静,胡杰放下电话后,就无奈的摇摇头,羽非明了,嫂子一定是又一顿大扫荡,让胡哥去当司机兼劳力。
胡杰抱歉的离去,临走前还唤了家丁在不远处照看着,羽非听胡杰的老婆说起过,他们怎么从一穷二白的境地过到现在的,她是一个好女人,胡杰是一个好男人,他们是患难夫妻,所以,即便没有孩子,也一直稳固道现在。
患难夫妻?患难夫妻?
这四个字让羽非的心突然一揪疼,是啊,钟铭和他的老婆不也是患难夫妻吗?
羽非紧紧的压住越来越跳动的心,缓解那心慌心痛的感觉,原来有些人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遗忘。
羽非起身,又走到那桃树下,伸手摘了花瓣,问在鼻尖,放任自己的心,在呼唤,
钟铭,此刻,你在做什么?
‘哈秋’一个大大的喷嚏从钟铭的嘴里冒出。
钟家别墅
钟铭正在书房里整理一份文件,没由来的喷嚏让他皱起了眉头,一边的一个丰盈的女子立刻端来一杯洞顶乌龙,男子闻着那热气腾腾的香气,思绪又瞬间的飘回一年前伯爵对面的咖啡厅,有一个女孩,和他一样,最爱顶顶乌龙的茶香,
原来有的人,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遗忘,就好像这茶香,淡淡的,却丝丝入扣,让人无法忘掉!
美惠看着发呆的钟鸣眼中闪过一抹怨恨,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个死丫头,一直没有忘记。
美惠扶着腰身,慢慢的走到钟铭的身边,换上一副温柔的笑
“钟铭,还是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钟铭把目光放在美惠的肚子上,看不出喜乐的面庞刚硬依旧,冷漠依旧
“才四个月,不用那么着急。你回去好好躺着,有事我找会找张妈”
美惠掩饰住极度的失望
“好,那我回去休息了”
钟铭难掩烦躁的将自己扔进沙发里,柔软舒适的沙发没有让他缓解疲劳和压抑,香烟缭绕之间,他的思绪回到四个月前,
那天,美惠突然出现在自己 ;的面前,拿出了一个化验单,说怀孕了,孩子是自己的。
“钟鸣,我不是来向你祈求或者逼婚的,我只想知道, ;你是要这个孩子还是不要这个孩子。如果要,我就生下 ;,如果不要,我立刻去拿了他。你的孩子是死是活,你来决定”
钟鸣紧紧的盯着美惠的双眼,企图从那明眸里找出一点破绽,他希望这一切是假的,是美惠故意为之要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发现,美惠不再是以前的美惠了,她是如此平淡的在叙述这件事情,仿佛事不关己,她是真的来征询自己的意见。
孩子,他生命的延续,要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太难,做不到,他钟铭驰骋商场可以冷酷无情,可是他不冷血,要他如何手刃自己的孩子?
钟铭掐断香烟,拿出电话,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
“老地方见”
钟铭无法抑制心中的烦闷,约了好友一起在红酒会馆碰面。
有财赶来的时候,钟铭已经喝下了一瓶红酒,此刻正半眯着眼睛吐着烟圈,那颓废的样子好像一个堕落放浪的毒鬼,偏偏又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女服务生迷恋的看了一眼颓废的钟铭,才不舍的离去。
有财一杯酒干到肚子里,擦了一下嘴角,扎手的胡茬让他的眉头揪在一起
“shirt, ;捉了一辈子的鹰 ;,现在让鹰啄瞎了眼睛。我们两个大男人居然被那两个黄毛丫头耍的团团转。我们还他妈的没有脚踩两条船,这两个死丫头倒好,和我们装天真无知的时候另一脚都踏进伦敦了。”
有财一个拳头砸在了桌子上,传出了沉厚的声音。
钟铭看着已经燃烧到手指的香烟,明明已经烧到了手指,为什么不觉得疼呢?是了,这种疼怎么可以和心相比?钟铭自嘲一笑
“是又怎么样?你能杀了她?还是我能杀了她?”
“时代不一样了”有财的眼里写着慢慢的哀伤
“时代确实不一样了”钟铭呆着眼睛看着烧红了自己手指的烟头,丝毫没有掐灭的意思!
是啊,时代不一样了,时代确实不一样了,可是有些东西不会因时代的改变而消失,就好像这对优秀男人骨子里的传统,他们可以风花雪月,却绝对受不了自己被心爱的人玩弄。
愤怒,忧伤,心痛只能自己体会,无处发泄。
就这样擦肩而过
回到房间的美惠喝了一杯威士忌来镇静自己心里的那股嫉妒,怨恨,她的心,愤怒,为什么到现在,钟铭的心里还是被端木羽非那个贱人占据,自己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为什么就驱赶不走那个小贱人。
不,钟铭是她 ;的,只能是她林美惠的,谁也休想夺走。
郊区别院,胡杰的妻子难掩兴奋
“真的?她的把孩子给我们养?”
“真的,她是这么说的,让我们商量一下,可是···”
“可是什么,你那是什么表情”
胡杰妻子立刻拉了脸,惹得胡杰立刻不痛快,二人往日大吵的架势又展现,胡杰妻子立刻收敛了一下情绪,
“我们不要吵,不要吵,听我说!”
胡杰见妻子立刻服软也缓和了脸色,胡杰妻子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知道?”
“胡杰,我告诉你啊,不管你怎么想的都没有用,关键是羽非是怎么想的。”
“你还知道她的想法?”胡杰满面的不信,这个泼妇还会有这么聪明的时候?胡杰妻子不理会胡杰的满面不信,侃侃而道
“这你就不了解女人了,你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她带来的是惊喜和欢乐?”
“当然。哪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孩子的,你看你就知道了,想孩子不都快魔怔了吗”胡杰非常快速的回答,惹得他妻子不屑一笑
“你傻吗?我们两个有可比性吗?她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那是个生父不详的野孩子。我告诉你,这个孩子只会让她觉得耻辱,要不是因为打掉这个孩子会使她今生不能再生育,你以为她能留着吗?”
胡杰听完妻子的话,很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
“老婆,你就不担心她把孩子送给你了之后再后悔?那个时候你能舍得吗?”
胡杰妻子肯定的摇摇头,
“她绝对不会后悔,相反,她会比任何人都保密这件事情。你想啊,她才多大?才18岁啊,心高气傲又那么聪明,你以为她会天天面对一个时刻提醒她曾经遭受过耻辱的孩子?再或者让一个野种牵绊了一辈子?”
胡杰不禁佩服的点点头,第一次佩服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我告诉你啊胡杰,这事就这么定了,孩子生下来就是我们的了,你赶紧的给孩子取个名字”
胡杰假装轻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你自己起名字之后就转身走了。出门便是一脸笑意,自己的这个老婆并不是一无是处。
翌日清晨,细雨润万物,第一场春雨温柔的走来。
刚和保姆出医院门口的羽非刚一露头,就被一个胳膊连搂带搀扶住,惹得羽非一个无奈一笑
“大小姐,我这么贴心就给我这么个笑啊”
“我只是个孕妇,不是病人”
“孕妇比病人更加娇贵,你现在比熊猫还珍贵。”
看着身后的保姆权潇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