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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一边向前,一边道:“我说,你想这样抱着我到多久?”
周娇娇闻言一惊,似乎才发现四周已经没有敌人了,而她正以一种相当叫人羞耻的动作死死的抱着郑先。
周娇娇连忙从郑先身上弹起来,一旦离开了郑先,离开了那强有力的心脏周娇娇陡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全的感觉来,似乎离开了郑先,她必死无疑一样。
但周娇娇也没有脸再爬到郑先身上去,周娇娇不得不犹如一条尾巴一样紧紧的跟在郑先身后。周娇娇数次想要伸出手死死的拉着郑先的手臂,但都只能是想想罢了!
其实周娇娇本不是这么胆小怕事,虽然那些灵兽可怖的很,但也不至于将周娇娇吓成这个样,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周娇娇现在就是希望能够依靠郑先,能够得到郑先的保护。
郑先一路在前面走着,这钢筋水泥构筑出来的地下工事显然开凿了有些年头了,高度上足有四米,宽度更是能够容纳十几个人并排行走。
前面出现一个直角转弯,郑先和周娇娇一下转了个方向,原本的工事的通道之中还有不少光亮,一拐了这个直角弯之后,就彻底漆黑下来。
郑先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脚下,工事地道之中只有背后放shè过来的一点点微弱的光亮,但这对于郑先来说已经足够了,但对于周娇娇来说,就等于是处于一片黑暗之中,看不见摸不着,周娇娇原本根本不好意思拉着郑先,走到这里,周娇娇不好意思,也不得不伸手拉着郑先了。
周娇娇的手在空中摸了又摸,没有摸到郑先的胳膊,不由得微微有些发慌,她此时甚至已经完全看不到四周的情形了,这和在郑先胸口被殖装甲封闭住客完全不一样。
随后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周娇娇的手,周娇娇感受到那只手上的温度,整个人一下就放松下来,说不出的安心的感觉。
郑先拉着周娇娇一路向前走了大约上百米,四周猛然宽阔起来,这是一处扩大的空间,至少能够容纳两三千人,漆黑空洞,有吱吱的鼠叫从不知名的角落传来,也有各种多足的昆虫在地面爬动。
郑先看了看四周,拉着周娇娇找了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周娇娇愣了一下低声问道:“怎么不走了?不去找其他人么?”
郑先也不管地下脏不脏直接坐了下来道:“当然不着,现在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很显然,那些灵兽的目标就是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们,和他们在一起简直就是找死,找个地方藏身起来,等到事情过去,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周娇娇闻言想了想,郑先说的不错,不过周娇娇还是有些担忧的道:“万一那些灵兽找到这里来怎么办?”
郑先道:“这通道拢音得厉害,只要小心谨慎一些,那些家伙还在很远的地方,在这里就能够听到了,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你知不知道那些灵兽的底细?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周娇娇沉默了一会后道:“那些灵兽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我的爷爷十二柱石们豢养的,他们只听从十二柱石的命令。“
周娇娇随后说道:“现在最想杀死我们这些十二柱石接班人的就是十二柱石,也就是我们的爷爷们了,而我们这些人也在想办法杀掉十二柱石。”
这话听得郑先有些摸不着头脑,犹如绕口令一样。
周娇娇随后将十二柱石重新恢复了青chun的事情说了一遍,郑先这才恍然,说到底还是权力之争,使得孙子要杀爷爷,爷爷要杀孙子,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周娇娇叹息一声道:“我不相信,爷爷要杀我!”
郑先没有说话,对于郑先来说,爷爷要杀孙女,不算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郑先的亲叔叔不是还将郑先卖到了穷山沟里去了么?亲情这种东西并不怎么靠谱。
随后这空旷的空间之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在这黑暗之中的沉默,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能够叫人窒息,能够将人淹死。
周娇娇沉默了一会之后,就游戏承受不了这样的空寂了,开口道:“郑先,等我活着走出这里,我一定要杀了你!”
郑先闻言一笑。
“你不信我会杀你?”周娇娇语气强硬起来。
郑先道:“不是不相信你会动手杀我,只是不相信你能够杀得了我!你说要杀我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显然你自己也很清楚,你根本杀不了我!”
周娇娇不由得一愣,她忽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原本她恨不得剥了郑先的皮,吃了郑先的肉,她恨郑先,恨不得他不得好死,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郑先的仇恨竟然不是那么激烈了,没有那么浓重了,甚至,周娇娇都似乎不怎么希望郑先去死了!
怎么回事?周娇娇对于自己的变化感到莫名其妙,郑先可是就在不久前才刚刚用最卑鄙下流的手段强占了她的纯洁的身子的天地第一大恶棍啊,一想到恶棍两个字,周娇娇的脸轰的一下发红发烫。
周娇娇连忙用手捂住脸,她的脸颊甚至烫手,这种羞臊感,使得周娇娇浑身都要酥麻融化掉一半,周娇娇感到自己呼出的空气都是灼烫的!
第三百六十六章 谁愿做枪?
“爹,你怎么来了?”
纳兰金凤裹得严严实实,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双手抱着一条毯子横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头顶支着一把硕大的遮阳伞,四周的大雪没有落在她身上一星半点,看上去就非常暖和。
纳兰初出现在纳兰金凤身旁,佝偻着身子,一双老态龙钟的双目凝视着那座被炸开一个口子的最高阁。
此时的纳兰初看上去比之前又老了三十岁一样,脸上的皱纹密集的就像是开片瓷器一样,眉心处甚至还透着一股凝重的青黑气,这是寿元不久的表现,是将死之相。
上一次yin毒门门主绿袍尸尊将鬼马的神魂投入到了纳兰金凤yin的肚子之中,原本以为这样了绿袍尸尊也就不会再对他们出手了,不得不说纳兰初对于绿袍尸尊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或者说,纳兰初对于仙界之中的修仙者们了解太少了。
修仙者轻易不与修仙者结仇,一旦结仇必须将仇家杀干净,尤其是绿袍尸尊,更是将这一条例贯彻始终。
当初在仙界就曾经因为郑先是修仙者而绝不放过,一路追杀,所以在绿袍尸尊眼中,被斩断了天地桥的纳兰金凤可以活下去,以供他将来取乐,但纳兰初这个修仙者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当着纳兰金凤的面虐杀掉她的老爹,对于绿袍尸尊来说,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不过,幸好纳兰初带着纳兰金凤进入了德古拉的别墅,这才没有被绿袍尸尊得逞。
从而引发了德古拉和yin毒门门主双方的一场大战,结果毒纳兰初身受重伤,德古拉也将yin毒门门主绿袍尸尊重创,双方算是两败俱伤。
本来纳兰初得到了九草门门主送的丹药,能够延寿十几年,结果现在搭进去这十几年都不够,这一场重创几乎榨干了纳兰初的生命,虽然经过德古拉的调理,纳兰初却也只还剩下一个月左右的寿元而已了。
“我说过他的女儿不希望他出现在这里,可惜这个老东西并不愿意听我的劝谏之言。”一身雪白的老式大领西装,带着宽大的礼帽的德古拉,在纳兰金凤的另外一侧无声无息的出现。
德古拉又道:“纳兰,我的老朋友,我再次真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血族,成为我们血族的一员,你本身是修仙者只要我将我的真血送给你一半,包准你的力量仅此于我。要知道,你没有几天寿元可以耽搁了。”
纳兰初原本不管什么天气只要一层单衣就成,御寒还是其次更多的是遮羞用,现在却裹上了厚厚的裘皮大衣,穿得臃肿无比,咳嗽了两声后,有些虚弱的道:“我的朋友,谢谢你的好意,我是一个修仙者,我至死都在追寻大道,虽然大道距我渺茫不知几千万里,但我始终都不会放弃的,成了血族,从此我的人生毫无意义。”
德古拉叹息一声道:“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你死了还报什么仇?”
纳兰初呵呵一笑,一脸皱纹展开来,露出一种宁静安详的气息道:“报仇未必需要亲见,我将死之时会将自己的神魂包括血肉全部喂给代表着我大清龙脉的伏地龙,到时候这条受了重创一直不曾恢复过来的伏地龙将彻底从沉睡之中苏醒,那个该死的绿袍尸尊必死无疑,并且死前一定会体会到难以言述的绝望。”
德古拉觉得自己的这个老朋友有些陌生了,继续问道:“你就不怕你死了你的女儿的安危受到影响?你女儿若是死了,你还有什么指望?你们大清皇族的血脉就算是彻底断绝了?你们华夏人不是最在意这个血脉传承了么?”
“不怕,我还有一个老朋友他一定会帮我完成心愿,保护我的女儿直到她的孩子降生。”纳兰初淡淡的说道。
德古拉优雅的耸耸肩道:“你这个老朋友真倒霉。”
纳兰金凤此时开口道:“只要敲开了这座坟墓般的建筑,将那十二个老东西拉出来挨个放血,一定能够延长父亲的寿元!”
纳兰金凤说得不错,十二柱石每一个都是药人,他们身上的鲜血都充满回chun丹也就是还道妙丹的药xingjing华,足以延长纳兰初的生命!
德古拉眼中露出热切的光芒来道:“十二个老家伙的鲜血,我也很想尝一尝!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老人味太浓,要是那样的话,还得兑点新鲜的少女之血才成。”
纳兰初却似乎对于十二柱石的鲜血兴趣不大,他此时似乎是真的已经看破生死,不将自己的生命记挂在心了,反倒是忧心于别的事情上,开口道:“杀了十二柱石之后,估计那些家伙也不会放过咱们,我沉睡这段时间,你们有什么计划没有?”
德古拉不以为然的道:“所以我最讨厌政客,他们的灵魂是最肮脏的,他们身上的血都是馊的,我宁可将他们的血全都倒掉也绝对不喝一滴。”
纳兰金凤道:“他们当然不愿意将华夏分给我们一半,他们利用完了咱们会非常干脆得将咱们踢到一边去!估计甚至会将咱们全部杀干净,不过,他们若是觉得我们是那么容易乖乖听话的家伙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不过我们也不傻,对不对,德古拉叔叔。”
德古拉嘿嘿一笑,修长的手指在不他猩红的嘴唇上一抹而过,露出锋利的两颗牙齿道:“当然,我们将变成他们的噩梦!当他们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就是他们的美梦转变成噩梦并且沉沦其中永远不能醒来的时刻!这些年轻的政客们,将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们当枪使?当真是愚昧!”
纳兰初闻言看了德古拉一眼,随后眼中露出恍然的神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不要轻视那些凡人,金凤不是看到那个姓周的去找yin毒门门主了么?姓周的脚踏两只船,他们之间肯定有交易,现在就是不知道yin毒门那几个门派现在在干什么,咱们对于他们得多点小心才成,免得最后关头鸡飞蛋打。凤儿,叫林谶去找他们,这个林谶最在行了。”
纳兰金凤闻言点了点头,拿出步话机呼叫林谶,不久之后,一脸睡眼惺忪,满脸无趣的林谶就从那个被炸开一个大洞的最高阁里走了出来,显然,他根本就没有潜入最高阁深处去帮忙,估计就呆在最高阁那个大洞里面躲清闲呢,甚至有可能刚刚睡醒。
……
一片有着高大松树的松树林,万籁俱寂,这里平静的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若不是有小雪一直在飘飘飞舞的话,或许人们只会将这里当成是一幅画,一副沉浸在永恒之中不会苏醒过来的画。
然而就是如此平静地方,虚空之中猛地传来咚的一声巨响,继而一道裂缝在空中迅速的龟裂开来。
嘭的一声,空间崩碎,犹如一面镜子被一锤击碎一样,一个慌张的道士拉着一个道姑,玩命般的从空间碎片之中狂奔出来。
这道士和道姑身上的道袍上鲜血淋漓,狼狈无比,道士手中抓着一把断得几乎只剩下一个剑柄的桃木剑,道姑头也不回的急速逃走。
紧随其后是毛绒绒的围脖鼠奔般的惶急窜出,在空中一震猛然涨大,皮毛猎猎作响,瞬间涨大变得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