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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从小物件买起。”陈秋菊建议道。
“好,先从小物件买起,这样还能省些力气。”王芳点头赞同道。
宋青山一行四人从头逛了起来。
陈秋菊和王芳两人在前头有商有量地挑着东西,跟在身后的宋青山和宋家来两人身上挂满了物件。
“秋菊,你脑子怎么这么好使呢?样样都能考虑到这么周全。要是我来买,我不是忘了酱油就是忘了醋,哪能什么都记得个周全。”一场街逛下来,陈秋菊在王芳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陈秋菊无奈地笑了,可能是前世殚精竭力地为他的公司处理人际关系锻炼出来的吧。
“就是太费钱了,我花了整整四五百个铜板呢!”王芳看着一模一样的双份东西忍不住心疼地道。
“秋菊呀,我们什么都买双份的,你和我花的一样多,你就不心疼吗?”王芳看陈秋菊丝毫没有像她那样肉疼的表情,不禁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要用的。”陈秋菊笑笑。
“可有些东西我们可以不买的,就比如这两个沙锅。”陈秋菊买沙锅的时候,王芳看着心动,也就跟着买了一个。但事后算起钱来时,又有些心疼。
“现在分家单过,四婶也能给四叔和丫丫、小牛做些好吃的了。”
“也是,以前总是大锅里一起吃饭,我的牛儿和丫儿还没好好地吃过一次好东西呢。”提起丫丫和小牛,四婶王芳顿时满目心疼,多花出去的钱也就不再心疼了。
宋青山一行坐牛车回家时却不见催宝珠几个,陈秋菊和王芳对视一笑,心情更好了。
“青山,以后我们做梳子的事情怎么整?”下了牛车以后,宋家来问宋青山道。
“你们从小路到茅屋来。”宋青山道。
“嗯。也好。走小路也近便。”宋家来点头道。
“青山哪儿清净,躲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王芳接话道。
“秋菊呀,你这一走,我在那个家里就孤单了。”王芳提满了东西,但眼神哀怨地看着陈秋菊。
“我来以后,都是四婶处处照顾着我,现在四婶不在身边,我也是很不习惯。”想到以后和四婶来往不便,陈秋菊也有些伤感。
“四叔,我打算另起一座房子,你们呢?要不要也搬出来。”这是宋青山突然插话道。
宋家来一愣,看了宋青山半天道:“青山,你是好样的。这么年轻就有这种想法。很多人都不敢想自己起房子呢,这得很多劳力和钱财呢。”
宋青山道:“我自己盖,就算半年不够,那就一年,两年。总能盖起。”
“我也想过自己起房子,但却没有你这份勇气。”宋家来摇头苦笑道。
“孩子他爹,要不,我们也和青山一起盖坐房子?”王芳听着心动,插嘴问道。
“盖房子哪有那么简单,再说我们也有地方住。”宋家来有些为难地说道。
“你看看我们住的是什么地方。老三家的整天阴阳怪气地,不是吵就是闹,昨晚还和老二媳妇差点打起来。再说我们就只有小小地两间房子,丫丫和小牛也大了,总不能老是和我们睡在一起呀?”提起房子,王芳有很多话说。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宋家来看着王芳道,有对着宋青山说了一遍。
宋青山点点头。
王芳却不停地在丈夫耳边敲着小鼓。
陈秋菊和王芳在岔路分别,宋青山带着她从小路回茅草屋。
“你打算把房子盖在哪儿?”走在小路上,陈秋菊问道。
“后山离茅屋不远处有块地方很合我意,改天我带你去看看再做决定。”宋青山道。
陈秋菊点点头。
“你,是否不愿?”宋青山看陈秋菊表情淡淡地,并没有四婶提起盖房的高兴,不禁问道。
“不愿?”陈秋菊没懂宋青山这没头没尾的话。
“你,是否不愿住在后山?要是你不愿,我们……。”宋青山后半句我们怎样终究没有说出口。如果她不愿意住在后山,他愿陪着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但现在他却没有这个能力。是以,他不能轻易做出承诺。以后还太遥远,他并没有握住主动权。无论他怎样,都没关系,但他却不能让她居无定所,漂泊流离。
“我愿意。”陈秋菊点点头道。世界有多繁华,就有多复杂,陈秋菊累了,也倦了,她愿意安安静静地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
“好。”只有宋青山自己知道我愿意这三个字带给他怎样的感动。问出这句话时,他心里是害怕的,他怕她不愿意,他怕他不能护她周全,他怕他让她受苦。当她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时,他心里的害怕与恐惧一起消散,只剩下可以掌握的决定与能和她在一起地酸酸甜甜。
小路果然很近,不到一会儿就回到了茅草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路上长满了杂草和荆棘。
回到小屋后,宋青山帮着陈秋菊把新买回来的锅装在昨晚搭建起来的灶上。
“这个小砂锅怎么处理?”宋青山端着小砂锅问道。
这个时代还没有炉子,陈秋菊想了想说道:“你挨着灶边搭个放砂锅的小灶吧。”
宋青山点点头就拿着新买回来的木桶去了小湖边。不到一会儿就提着满满一桶水回来了。然后便开始和起泥来。
陈秋菊整理好买回来的东西后,就在茅屋附近捡了些柴火做起饭来。
她挖了小半碗新买回来的白米,想了想又添了一把。宋青山在宋家应该很少吃饱过吧?那现在单过了,至少不能再让他饿着肚子了。
“晚上做饭吗?”宋青山看陈秋菊洗米,便问道。
“是,以后我们每天都三餐饭。”陈秋菊看着宋青山笑着答道。
宋青山也满目温柔地看着陈秋菊点了点头。
陈秋菊把米煮在锅里以后,又在茅屋附近挖了些野菜。
稀饭煮好了以后,陈秋菊将野菜过了一道水,又用买回来的作料焦了辣椒油,做了一盘凉拌野菜。
陈秋菊等了一会儿,见宋青山把小灶搭建完毕,又洗了手才道:“吃饭了。”
由于没有桌椅,宋青山和陈秋菊只好就着灶台吃饭。
“坐吧。”陈秋菊从屋里搬出破旧的椅子和后来用黄杨木做出来的小凳子。
“你坐椅子。”陈秋菊看宋青山向凳子上坐去,便开口说道。
“你坐椅子,我坐凳子。”宋青山一本正经地道。
陈秋菊笑弯了嘴角道:“你,高大粗壮。我呢,可是娇小玲珑,坐那个凳子真正合适。”
宋青山第一次看陈秋菊这幅模样,不禁有些痴了,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好看吗?”陈秋菊故意问道。
“好看,很好看。”宋青山下意识地回答道。
“嗬嗬嗬。”陈秋菊从没看过宋青山这幅傻模样,不禁也乐了。
“嗬嗬嗬。”宋青山知道自己在媳妇面前丢人了,但他看得出来媳妇刚刚是真的开心,他便也开心地轻声笑了,虽然脸上还有些意识到丢脸后的尴尬。
“起来吧。”陈秋菊笑完后对宋青山说道。
宋青山便依言起来了。陈秋菊坐在了小凳子上。
☆、第二十八章
宋青山坐上椅子后果然舒服了很多。但他却不放心地看向陈秋菊,见她坐在椅子上很是自然,没有像自己一样伸展不开手脚便也放下心来。
宋青山首先尝了一口陈秋菊做的凉拌野菜。他放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很久都未咽下。
陈秋菊也忙夹了一点放进嘴里,味道似乎比前世还好呢。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不好吃吗?还是菜没洗干净?”
“很好吃,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宋青山声音有些哽硬地说道。然后大筷子吃起了菜。
陈秋菊才反应过来宋青山的异样,心里不禁对这个一心一意护着她的男人多了一些心疼。
第二天陈秋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宋青山睡过的地方已冷却,应该是早就起了床。
陈秋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就快速地穿衣起床。
她洗脸刷牙的时候特意在茅草屋周围找了一遍宋青山,他并未走远,就在湖边的毛毛路上清理杂草。
这里少有人烟,陈秋菊也就不学这个时代的女人那样盘发,只是随意地在头上挽了个发髻。然后便烧火做早饭。
昨晚陈秋菊晚饭煮得有点多,还剩下小半碗。她看了看碗里的饭,似乎不太好。于是,就做了全新的玉米糊糊。
不到一会儿饭就熟了。
陈秋菊沿着宋青山已经修得宽阔的路找来了。
宋青山看着陈秋菊从对面远远地走来,对生命充满了感激与满足。这么多年的空虚与寂寞被填得满满地了,剩下的只是甜蜜与小心翼翼,生命也因此变得圆满。只要能天天看到她,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站在湖边的宋青山一直温柔地看着陈秋菊,仿佛这一辈子都看不够似地。
陈秋菊走近,注意到宋青山的眼光,有些无措地说道:“吃饭了。”
“嗯。”宋青山翘着嘴角点头。
陈秋菊带头向前走去。
宋青山看着陈秋菊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第一次甜甜地。
陈秋菊和宋青山刚吃罢早饭,催宝珠的身影就从路的转弯处拐了出来。她径直向茅屋走来。
陈秋菊看了宋青山一眼。
宋青山的神色早已变得冷淡,再也不复刚才的随意与柔和。
“哟,青山呐,你这都是什么路呀?你看看,你看看,这路上的刺把我的衣服都划拉坏了。你怎么就不去修修呢?”催宝珠一走进就牵着衣摆对宋青山抱怨道。
宋青山和陈秋菊看她背上的背篓里装着梳子的模型就知道她次行得目的。只是那背篓里梳子的数量,让陈秋菊和宋青山皱了皱眉头。
“哎呦,快压死我了。你们都是死人呐,也不知道接一接。”催宝珠弯着腰,也没有力气甩帕子了。
陈秋菊依旧收拾着饭碗,宋青山也拿桶去湖边提水。
催宝珠再也顾不得心疼她的衣裳,一屁股坐在道沿上,将背篓靠在木头墙上。
“哎呦,累死老娘了,累死老娘了。”催宝珠用袖子扇着风,抱怨道。
她哼哼唧唧好一会儿,又想起自己的衣裳来。刚才背上的东西太重,她顾不上她的衣服,结果衣服被刺条划拉成了这样,真是倒霉。都怪那个陈秋菊和宋青山,他们也太懒了一点,都搬来好几天了,连个路都不知道修修,害得她这么地狼狈。
她不满地瞪了陈秋菊一眼道:“明知我要来,你们连路都不知道修修吗?你看,害得我衣服都刮破了,这可是值好多银子呢。就为了那么几个破字,连陪我的衣服钱都不够……。”催宝珠心疼地抚摸着衣服对陈秋菊抱怨道。
“我不记得我们有请过你来这里。脚长在你腿上,来与不来都在你,衣服是好还是坏也都在于你。”陈秋菊看也不看催宝珠地道。
“怎么说话地呢?你不知道我是你三婶呐?你老子娘都是死人吗?教得你连尊敬长辈都不知道吗?”催宝珠大声嚷嚷道。
“尊重是相互的。三婶这样的人又尊重过谁?谁又尊重过三婶你呢?”
确实没有多少人尊重过催宝珠,宋家人几乎都躲着她,她当然看得出来。是以,陈秋菊这一句话确实戳在了催宝珠的痛处。她叉腰大骂道:“尊重你?笑话,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老子娘都把你当牲口一样卖掉了,你这样低贱的人还想要我尊重你……。”
“住口。”宋青山一声大喝。
正骂得起劲的催宝珠被吓得一哆嗦,陈秋菊也被吓了一跳。
宋青山扫了催宝珠一眼,扭头心疼地看着陈秋菊。
催宝珠又吓得一哆嗦,那眼神就像她小时候看见过的狼的眼神一样。只是,那狼的眼神是炙热地,宋青山的眼神是冷的,冷得让她不寒而栗。
“青……山,我,我,是她先骂我的。”催宝珠刚才骂陈秋菊的气势全无,磕磕绊绊地说道。
“你走吧。”宋青山向前走了几步。
“你,你,你不能打我。我,我,我,我可是你三婶呐。”催宝珠以为宋青山要打她,吓得缩着脑袋磕磕绊绊地道。
“三婶又如何?长不慈,幼不爱。”宋青山淡淡地道。
催宝珠前后反差的样子逗笑了陈秋菊。
“陈秋菊,快,快,你怎么能让你的男人打人呢?我会告诉全村人,宋青山不孝,敢打长辈。”催宝珠这会儿才想起陈秋菊的作用。
“她打你,我帮忙。”陈秋菊知道宋青山不会轻易打人。是以,故意这般说道。
“你,你,你们。”催宝珠以为宋青山和陈秋菊真要打她,吓得抱着头往后挪。
宋青山道:“我不会打你。”
催宝珠顿时松了一口气,没再往后退了,只是任耸着肩膀,缩着头。不敢直视宋青山的眼光。
“以后别再来。”宋青山又淡淡地加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