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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菊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以后还能不能做这门生意。陈秋菊便点点头道:“好,明天去。”
陈秋菊一伙没走多远,便看到前方有一个黑影向他们跑来。天太黑,看不清究竟是谁。陈秋菊一伙停下来观望。
“哎呀,是孩子他爹。”王芳先认出了自己丈夫的身影。
“的确是四叔。”宋青山也点头道。
“肯定是担心四婶,才急急忙忙赶来。”陈秋菊笑道。
“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说,这下坏了,他肯定又得训斥我了。”王芳有些蔫蔫的道。
果然,宋家来走近时,即使天黑也能看到他板着的脸。
“你这个婆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晚上的说跑就跑了,你跟我知会一声我是拦着你还是绑着你。”宋家来严肃地训斥道。
“我这不是一高兴就忘了么。”王芳低着头小声的嘀咕道。
“忘了,每次都是忘了,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
一个女人大晚上跑出来的确不怎么安全,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气也的确是需要改改,是以陈秋菊和宋青山也就没有拦着他。
“丫丫和小牛在家里等着,四叔、四婶回吧。我们也回去了。”陈秋菊说着也和宋青山转身回去了。
“秋菊,别忘了我们明天在岔路集合呀。”陈秋菊转身的时候王芳赶紧叮嘱道,也顾不上怕正在唠叨的宋家来。
陈秋菊笑了笑,扭头道:“不会忘。”
这一天陈秋菊早早的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她看着宋青山道:“今天我和四婶去趟集镇,看梳子还能不能卖得出去。”
“我和你们一起去。”宋青山道。
“不用,就那几十把梳子,我和四婶去就可以了。”陈秋菊道。
“上次我们的梳子卖得比别家都好,我怕会有人闹事。我陪你们去才妥当。”宋青山一边吃饭一边道。
宋青山想得周到,陈秋菊也就没再说什么。
陈秋菊和宋青山带着梳子到达岔路的时候,王芳已经在岔路等着了。
“四叔、四婶等多会儿了?”陈秋菊笑着问道。
“没多会儿,我们也是刚到。”王芳道。
“今天逢集,人多,我们得快些,不然牛车坐满了。”宋家来道。
宋青山点点头,一行人直奔于家牛车而去。
“青山呐,我今天去镇上办理房屋过户手续,恐怕得你陪着她俩了。”宋家来边走边道。
宋青山点点头道:“我也带了建房手续去镇上登记落实,我先陪着她们,你回来了,我再去。”
“好。”宋家来也道。
陈秋菊一行赶到村口的时候,牛车上果然坐了很多人,他们一行四人险些坐不下。
王芳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是以显得很是高兴。这一路上,也就兴高采烈地向大家说了自己买房的事情,还说不久搬家。
有些个妇人虽笑着恭喜,但语气却又酸又刻薄。
大家看陈秋菊一行四人的眼光也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看来每个人都想成为人上人,都想比别人过得更好。
也有个别妇人羡慕地看着她们,积极地问些自己不知道事。能懂得向他人学习,提高自己,陈秋菊还是很欢迎他们的,也积极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到达集镇后,宋家来一个人拐去了办事处。宋青山陪着陈秋菊和王芳到人群聚集的主街道摆起了摊位。
“秋菊,你看。”王芳悄悄指着不远处的几家摊位道。
“嗯。我们来的时候她们就到了。”陈秋菊一来就注意到好几家卖梳子的摊位。
“那么多人卖梳子,我们的梳子能卖完吗?”王芳道。
自从上次之后,陈秋菊就没出来过,也不知道现在的市场情况,只得道:“我们等会儿看看就知道了。”
连陈秋菊也不知道,王芳只得皱着眉点点头。
渐渐地,街道上人多了起来。买什么的都有,但街道上的梳子却无人问津。即使摊主高声的吆喝道:“梳子梳子,写着诗词的梳子,二个铜板一把嘞。”
“秋菊,他们都卖两个铜板一把,我们也降价吧。”王芳听人吆喝得心慌,是以抓着陈秋菊的胳膊道。
陈秋菊摇摇头:“没用了。普通梳子最少六七个铜板一把,现在都两个铜板一把了,可还是无人问津,看来市场是饱和了。”
“饱和,什么是饱和?”王芳有些糊涂地问道。
陈秋菊意识到自己用了二十一世纪的经济词汇,便解释道:“前一段时间做梳子,卖梳子的人太多了。造成了人不多,梳子多的局面。是以,该买的,用得着的人都买了。现在人们家里都有梳子了,也就不会再买了。”
“啊,那我们以后岂不会再也不能做这门生意了?那这么多梳子怎么办?岂不是要糟蹋了?”王芳抚摸着箩筐里的梳子不甘地道。
“那也不是。东西总会用坏,等他们需要的时候,我们还是能再做这门生意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芳庆幸地道。
陈秋菊扭头对身后的宋青山道:“在这等着梳子也卖不出去了,我们还是去办房屋建造落实手续吧。”
“好。”宋青山点点头,蹬下来帮着陈秋菊把东西都收进箩筐里。
陈秋菊一行三人赶到县丞府邸处时,宋家来刚刚办完事情出来。
“这么快?”宋家来看着宋青山一行三人惊讶地问道。
“这个集镇东西太多,卖不出去了。”宋青山道。
“嗯。跟着我们做梳子的人确实太多了。”宋家来也点点头道。
“手续可能有些复杂,你们找阴凉处坐着等。”宋青山道。
“好。”陈秋菊点头笑笑。
宋家来的过户手续办了这么久,宋青山应该也需要好一会儿。
陈秋菊便道:“四叔、四婶,我们去阴凉处等。”
“秋菊,我还想买些东西,你去不?”王芳问道。
“不了,青山进去了,我就在这等。”陈秋菊道。
“咱两去,让你四叔等着,反正他们男人也不会挑东西。”
“我没什么要买。再说你们快搬家了,肯定有很多东西需要置办。四叔去,你们还可以商量商量。”陈秋菊笑着道。
“那好。一会儿我们在老地方见。”王芳道。
陈秋菊点点头。
王芳和宋家来走后,陈秋菊找了处阴凉坐了下来。
渐渐的日头越来越高,陈秋菊等得有些昏昏欲睡。
“小菊花,小菊花……。”
陈秋菊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声声的小菊花从耳边传来;似乎还带着一阵阵温热的气流。
她有些不舒服地蹭了蹭耳朵和颈脖,半睁的眼却看到一张放大的陌生的脸。
陈秋菊吓得一哆嗦,睡意全无。
☆、第四十一章
“别怕;是我。”王秀才看陈秋菊吓得一哆嗦,赶紧道,还说着就伸手去拍陈秋菊的背。
陈秋菊急忙往另一边挪。
但他的手还是拍到了陈秋菊的背上。
陈秋菊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王秀才见陈秋菊如此反感他的亲近;受伤地道:“秋菊,你这是在恨我吗?”
能叫出她的名字,对她又如此亲近,陈秋菊猜这应该是王秀才吧?
她站起身,看也未看他一眼,便径直向县丞府邸走去。
“秋菊,你这是恨我吗?”王秀才跟在陈秋菊身后,悲痛地重复道。
陈秋菊未答,但他紧随的脚步让陈秋菊有些厌烦。
她故意绕着路走;但他的脚步和呼吸却一直紧跟在陈秋菊身后。看来,不好打发。
陈秋菊只好停了下来,转身不悦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看着陈秋菊,满眼期待地道:“秋菊,我是你的佐臣哥哥呀。”说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陈秋菊的脸颊。
陈秋菊不喜人说话动手动脚,便厌恶地躲开。
而且他自称佐臣哥哥,难道她猜错了?他不是王秀才?那他又是谁?难道以前的陈秋菊还和几个男人不清不楚?
他看陈秋菊皱眉,便满眼悲痛而又温柔的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但我娘她……。”他哽咽的声音停顿了下来,摇了摇又继续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我王佐臣发誓,富贵不相忘。他日,我高中之时,必定寻你回来。如今,我已有秀才之称。今天,我便是办理贡生考核手续……。”
突然,一只胳膊搂住了陈秋菊的肩膀,陈秋菊吓了一跳。她本想听个明白,他到底是谁。是以,边听边分析的陈秋菊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正说着的男人也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地怒吼道:“你放开她。”
宋青山搂紧陈秋菊,满眼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道:“她是我娘子“
眼前的男人一愣,满眼哀求而又期待地看向陈秋菊,希望她否认似的。
陈秋菊点头道:“他是我相公。”
眼前的男子咬牙,握拳,紧紧地盯着宋青山搂着陈秋菊的胳膊,眼圈憋得通红,极力隐忍着什么。
“我们走。”陈秋菊扭头看着宋青山道。
“好。”宋青山看着陈秋菊点头道。
陈秋菊和宋青山转身离去后,他也慢慢地转过身来。
看着陈秋菊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的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只是他却紧紧地咬紧了牙关。悲痛、怨恨都显得无力了起来。
陈秋菊和宋青山来到集镇外,于大叔和牛车已经等在路口了。
宋青山单手一撑,一个跳跃就上了牛车。
陈秋菊从未见过宋青山这番动作,难道这是生气的表现?
宋青山上车后,一手背在背后,一手伸在正要上车的陈秋菊面前。
陈秋菊伸手一握宋青山的手,他一带,陈秋菊便上了牛车。
然后,他便拉着陈秋菊坐在了最里边。只是,他的眼却未看向陈秋菊。果真是生气。
只是陈秋菊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以前的陈秋菊和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一时之间她也无从解释。难道她能说她不是陈秋菊,她是沈棉?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他能否相信,就算他相信了,他又能否接受?他又怎样去接受?就像你保证老虎之类的野兽不会咬人,但人们依然害怕一样的道理。
是以,陈秋菊解释不清,也不能去解释。
她瞄了一眼宋青山,见他板着脸,面无表情。便动了动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用指甲划了划他的掌心。
他任面无表情,只是将手握得紧了些。
但力度控制得刚刚好,陈秋菊连撒娇说疼的机会都没有。
以前,没人给沈棉撒娇的机会,沈棉也学不会撒娇。是以,陈秋菊和宋青山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慢慢地牛车上的人越来越多,王芳和宋家来也姗姗来迟。
“四叔、四婶来了。”陈秋菊看到王芳和宋家来时,拐了拐宋青山道。
宋青山只是扭头看向宋家来和王芳,并未理会陈秋菊。
陈秋菊有些讪讪地摸摸鼻子,对走进的宋家来和王芳叫道:“四叔、四婶。”
宋青山也向他们点了点头。
宋家来和王芳一坐,牛车就挤得满满的了。于大叔便也动身回程了。
一路上,宋青山都未开口,表情也是淡淡地。四叔、四婶已经习惯宋青山的冷淡。是以,除了陈秋菊,未有人察觉宋青山正在生气。
回到茅草屋后,宋青山打水,陈秋菊煮饭。一切都像往常一样。但宋青山从头到尾都未置一词。而且,上次陈秋菊她娘的话被宋青山听了个正着。他也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悄悄地离开。
他这样的表现,让陈秋菊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是以,陈秋菊心里也忐忑。
晚上,宋青山第一次背对着陈秋菊静静地躺在外边。陈秋菊看着他宽阔却寂寥的背影,鼻子不禁有些酸酸的。
为他也为自己。
她知道,他一直以来都将她捧在手里,放在心里。而因为她,连着的两件事情却伤了他,她为他的背影而心酸。
同时也为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副看似瘦弱,但却宽厚有力的肩膀庇佑着,包容着自己。只要想想这副温暖宽厚的怀抱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躺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就会难受。
陈秋菊凑上前,默默地从背后抱住了宋青山。
陈秋菊刚触碰到宋青山时,他的身体一僵。直到陈秋菊紧紧地抱着他,他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陈秋菊的脸颊蹭了蹭宋青山光滑的脊背,在立秋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温暖。
她静静地抱着宋青山,默默地想着心事。
宋青山也在一遍一遍回想他和陈秋菊之间的点点滴滴。
突然,他感觉到背上传来阵阵湿意,一颗颗一点点,仿若眼泪。这是她的眼泪,他有些心疼地去掰陈秋菊搂着他的手。
陈秋菊紧紧地搂着他,怎么也不松开。
宋青山也不敢使劲,只得反手搂住她一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