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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生日礼物
婉婉站在厉然曦的公寓走廊,回眸不解的望着两人。
这里,在两年间她来过无数次。甚至这个地方对于婉婉来说,比她的那个‘家’还要温暖许多。
然曦哥刚刚口中的‘地方’,就是这里?
这时候,原非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交给厉然曦,仿佛看懂了她的疑问,原非神秘的一笑:“小家伙,你是不知道我们为你准备这个生日礼物,花了多大的功夫。”
听闻,婉婉脸上惊讶的表情更甚。
厉然曦点了点她的眉心,眸底闪烁着最璀璨的光华,宠溺的说了一句:“你啊,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牵着她的柔荑,他用钥匙打开了公寓旁边的门。
赫然,巨大的通体镜子映入眼帘。不知被谁擦得铮亮,映衬着阳光,就这样闪花了她的双眸。高级的木质地板,和阳光形成了相同的颜色,融为一体。
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自己十八年来,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一间宽敞明亮的舞蹈房。
“然曦哥……”她红着眼眶,红着鼻尖,连心在这一刻都被暖得热热的。
她不是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而是不想记得。
她是私生子,是野种。生日对于她来说,是奢侈。一个注定不能再阳光下生活的孩子,生日只是提醒她自己卑微的身份而已。
他宠溺的用指尖拭去她眼角溢出的一滴晶莹,笑痕深深地,是从不对外人展露的笑:“傻瓜,哭什么。然曦哥不能给你最好的,你不要怪然曦哥才是。”
听到这话,一旁的原非张了张口,但话到嘴边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他忍了忍,才忍住没有告诉婉婉买下邻居的这间房子,厉然曦付出了多少。东城的场子本来已经到手了,但是对方帮派开出的价格不错,要求他们让出来。厉然曦考虑了两个晚上没睡,还是决定同意。这样,他们一年的辛苦就这样用几个钱换来了。
厉然曦对他们说对不起,让他们白辛苦了。可是跟着厉然曦辛苦,他们一点怨言也没有。厉然曦要求他们什么也不要和婉婉说,只一心想着让她过个开心的生日。
想着,原非在心里叹了一声。
婉婉咬着唇,忍着泪意,但眼眸渐渐升起的水雾怎样也抑制不下来。
转过身,她钻进他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的围着他精健的腰际。耳边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里传来震荡规则的旋律,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世上,然曦哥对她很好,是真的好。
“然曦哥,谢谢你。”
谢谢两字如此无力,可是除了谢谢,她还能说什么?
他圈着她,让她娇弱纤细的身子嵌进他的怀里。
她眼泪的灼热透过他的衬衣熨烫进他的胸口,缓缓带出一声喟叹:“傻瓜……”
其实,他要的,不过如此简单——
希望她快乐,不是伪装,是真的快乐。
005 野种
晚上,厉然曦亲自下厨。虽然不是还没有到婉婉的生日当天,但让厉然曦亲自掌勺的机会可是难得。
完饭期间,原非总是嘲笑婉婉刚才因为看到厉然曦送的礼物哭出来的那件事,对他们另外两个兄弟:林瑞琪和司凌叙述的手舞足蹈。婉婉脸红的不行,最后还是厉然曦一个大铁勺打过来,原非这才住嘴,小声的呐呐道:‘真是为了女人,能插兄弟两刀啊。’
说罢,公寓里有一瞬间的安静,片刻后却是哄然大笑,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厉然曦都止不住的上扬起嘴角。
闹了一晚上,厉然曦送婉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和厉然曦道别后,她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光鉴可人的大理石地板,映衬着头顶水晶顶亮起发出来灿烂夺目的光芒,像是镜面一般反射出一道道光线来。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她的‘家人’,父亲,继母,和妹妹。
她收回脸上的笑容,脚步一转刚要上楼,身后传来凉凉讥讽的声音。
“哟,舍得回来了?今天怎么没在你的姘夫那里住啊?”
郝莲盈盈将话说的难听,婉婉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对于这种不冷不热的嘲讽,早在多年前她就已经习惯。
冯秋莲嗤笑一声:“盈盈,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不过毕竟是歌女生出来的种,怎么也不会像咱们正经人家的孩子知道羞耻。所以啊,盈盈,你可是我们郝莲家的心肝,千万不要学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听到了没有?”虽然那个女人死了,但冯秋莲怎么也不会忘记她曾经抢她丈夫,甚至还生了一个女儿的事情。
郝莲盈盈溺在冯秋莲的怀里:“知道啦,妈咪,我才不会那样呢。”
婉婉想笑,当初郝莲盈盈在酒吧把她丢给那些肮脏的男人时,怎么就没想到过不该那么做?要不是然曦哥救了她,她还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种嫉恨的情绪在婉婉的心里只是一瞬间便消逝了,如今十八岁的她,已不如十六岁时那样愤世嫉俗,浑身是刺。
因为,她想为一个男人改变……
没再理会客厅里那对母女的一唱一和,婉婉再度抬起脚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但这次,出声的是她那是种沉默端坐在一旁看戏的父亲。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见到长辈难道不知道要叫人吗?”
冯秋莲状似大度的摆摆手:“罢了罢了,一个野种我也没指望她能像个大家闺秀。”
郝莲城起身,走到婉婉面前:“你跟我过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说罢,就举步错过婉婉,走进二楼的书房。
她的目光落在她那所谓‘父亲’的身上,平静异常,几乎带着超乎年龄的成熟和淡然。
须臾,她收回视线,跟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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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别有用心的父亲
书房内,已经迈入中年的郝莲城端坐在办公桌后,虽然脸上布满了沧桑和时间的年轮,但仍不难看出年轻时候定也是个****倜傥的公子哥。
否则,当初婉婉的母亲在A市那么有名的一个头牌,怎么甘心为他做了小的?
婉婉的视线轻轻扫过,落在郝莲城面前的一个相框。那张相片是个全家福,但是里面没有她。就像呆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她从来不被当做家人一样。
“你母亲去世这么多年,我也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有时间管教约束你。盈盈和她妈咪说话不中听,但人还是好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没有隔夜的愁,你说是不是?”
婉婉没有应声,长睫敛着,就这么安静默默的站着。
郝莲城瞟了她两眼,接着说:“那个厉然曦不是什么好人,有个好学历又有什么用?不还是混黑的么?没有个好的家世,又不务正业,这样的人你跟着不安全。我从来不管你的事情,但我那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我的女儿,跟在那样的男人身边——糟践了。”
最后的三个字郝莲城说的很重,砸在婉婉的心上好似砸出了个大窟窿。她想笑,说什么糟践不糟践,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早就糟践了。
见婉婉还是不说话,郝莲城的脸上出现一丝愠怒。就是她天天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他们一家人难受,要不是今天有事求她,他才没有兴趣在这里充慈父。
忍了忍,他决定直说:“那个……你母亲死前留给你的东西还在不在?”
一抹了然从她微垂的眼底划过。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不再幻想自己的父亲关心自己,哪怕是分给她一点点的爱。今天他这么反常,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事相求。
果然,他的目标是她手里的那块地。
她轻微的点了点头,装傻:“都还在呢,不知道爹地这次又想要拿哪个?”
‘啪’的一声,郝莲城大力的拍了桌子一下,上面的镜框和几分文件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话?!我郝莲城要什么有什么,难道还贪图你妈妈给你的那点破东西吗?我这是关心你,你懂不懂?!”他恼羞成怒道。
“那爹地放心,我马上就满十八岁了。那些东西我会好好保管,绝对不会弄丢的。”
他就是怕她满十八岁啊!到了法定年龄,她就可以自主支配财产,到时候他要想什么,也就不那么容易了。
可是,婉婉的话堵的他难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支支吾吾道:“那你小心点,现在入室盗窃案件频发……”
入室盗窃?
婉婉缓缓抬起眸,长睫轻微的颤了颤,清淡如水的目光仿若带着穿透力就这么直直的射向郝莲城。
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里……好似带着些微的讥讽,和些微的了然。
后面虚情假意的话,郝莲城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摆摆手让婉婉出去。
婉婉关上书房的大门,靠在墙边闭了闭眼睛。
呼气。吐气。
再抬眸时,已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犀利,单纯的正如将要迈进青春年华的少女。
脚步一转,她又走出了这个‘家’。
007 重要
不知为什么,厉然曦躺在床上睡不熟。睁开眼睛望了天花板好一会儿,这才决定起身。
穿着衬衣,墨色的碎发凌乱的散在头顶,带着不羁邪佞的美态。五官尖锐的棱角仿佛出鞘的寒剑般凌厉而惑人。尤其那双黑瞳,如子夜,又如一汪夜泉。
只见,厉然曦站在窗边,啪的点燃一根香烟,火星乍闪。
缕缕烟雾宛若翻腾的蛟龙,屏障住他高深的五官,缥纱的烟雾制造出完美的邪魅效果。
想着两年前的和婉婉两年前的初遇,男人的嘴角渐渐的划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弧,像是一汪春波就这么荡漾开来。那个时候他竟然把她当做个小男生,想想也真是愚钝。
忽然,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引起了厉然曦的注意。像他这种每天都活在刀刃上的男人,对于外界的状况出奇的敏感。虽然此刻门外响起的脚步声,轻得几乎人耳听闻不到。
他掐灭烟头,高颀却异常敏捷的身影在黑暗中迅速移动到门边,身形一闪快的不可思议。他熟练的拿出藏在玄关的棒球棍,厉然曦的大掌轻轻的落在门把手上,缓慢的旋转——
看清来人,厉然曦俊美的五官顿时划过一丝惊诧。
“婉婉……”
他还未说完,香软的身体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厉然曦浅蹙剑眉,背后偷偷的将手里的棒球棍放回原位。大掌来到她的头顶轻柔的摩挲,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她呼出的热气灌入他的四肢百骸,隐蕴的燥热感自身体里涌了出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从家里跑出来的?发生了什么事?”开口,声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