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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活来,说,‘你好不容易从阎王那里趱出来,现在又往那天荒地老土匪窠里钻,捏得福不会享。’我说,全国都解放了,哪里还有土匪啊?我们是去建设共产主义,没几年大家都可以享大福了。就这样隆日隆夜地坐了火车坐汽车来到了这里。”
钱凿乸问:“那时这里是个什么样儿?”
郭老说:“这里还是荒山野岭。我们日夜不停地平整地基,起房子,安机器。如现在的一万吨液压冲床厂房就是那时候建的。”
眼镜客:“那时待遇怎样?高吗?”
“高什么?一月十几块钱的零用钱。吃的是每月二十八斤定量供应粮。其他什么也没有。我们怀着实现共产主义理想,好不容易,经过五十多年我们几代人的流血流汗和艰苦奋斗,才建起来这个现代化工厂。可是今天共产主义连个影儿都没有,厂子却一下子变成了私人的了。”郭老气愤地说。
“建这么大的工厂,晓得国家投资多少?”豆荚寨问。
第42章、请愿(4)
于庆轩从人丛里站起来,挥了挥手大声地说:“同志们,请静会儿,我有几句话要向你们说。同志们,刚才国安同志把我们会谈的情况向大家通报了。情况就是这样,看来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但我们不畏艰难,不负大家的使命,我们坚决拥护中央的正确改革。中央进行的这场改革是好的,不改革是没有出路的。但不是下面这样揪嘴巴和尚念歪经,官企勾结,借改革来瓜分国有资产,来损公肥私,来剥夺我们工人的合法权益。不管我们工人的死活。同志们,改革正如中央所说的,是一场革命。但决不是革我们工人的命。我看这场革命应当主要是人民群众革*分子的命。那些打着改革旗号的权贵们和既得利益们,总想用改革的名义压制我们,想封我们的嘴巴,想以牺牲我们工人的利益来达到他们瓜分国有资产而先富。他们说什么谁反对工业改制,谁就是反对改革,谁就是反对党中央。同志们,我们不害怕那些挥舞着改革大棒少数别有用心的权贵们,他们想祭起*惯用的紧箍咒,妄图用政治帽子来*我们工人。我们誓与他们斗争到底。”于庆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接着说,“同志们,今天的斗争是极其严峻和复杂的。我们大家要依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不要一时冲动,干一些违法的事情,有损我们工人的形象,结果给那些想*我们的人以口实。大家还有什么吗?”会场静了一刻。
眼镜客说:“你们把我们心里话都讲出来了,就按你们刚才讲的办吧,别的没有了。”
于庆轩说:“好,没有,请代表们留下来,研究下一步行动方案。”
于庆轩说完,人们纷纷走出了明珠洞,有的还在这里玩耍。这里人很多,鱼龙混杂。为了安全起见,于庆轩对代表们说:“这里太吵闹,我们换个地方,到别处去。”
彭国安说:“嗯,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瞿主席,你姐夫的船回来了吗?”
瞿主席叫瞿茂财,是现任工会主席。瞿茂财说:“回来了。船停在河边的码头上。那我们就到船上去吧。”
于庆轩说:“好,大家走吧。”他们一行十二个人,相跟着朝码头走去。
夜仍旧黑压压的,起风了。风儿吹得路旁的树叶子呱啦呱啦地响,路旁的茅草在窸窸窣窣地私语。草丛里偶尔有几只野兔,在蹦跳着。无数的萤火虫在夜空里一明一暗地闪着光亮。一只猫头鹰在河边的大柳树上阴森地叫着。静静流淌的河水在夜暗里闪着白光。于庆轩他们走下码头,离远就看见码头上停着一艘大铁舶船。船后舱的楼台上还亮着灯光。瞿茂财走近前边,轻声地唤着他姐夫的名字。
何永泉听出是他小舅子的声音,打开船窗,探出头来问:“茂财有吗事啊?”
“庆轩叔几个人想在你船上商量个事儿,方便吗?”
“方便。等我过上跳板。”
庆轩他们上了船。何永泉把他们引到船舱卧室里。卧舱里很宽敞,底下铺着地毯。永泉把茶几放在中间,摆了些水果,瓜子,叫大家吃。他说他到岸上去有点儿事就走了。
第42章、请愿(5)
为了保密,庆轩叫大家把船撑到河中间,抛锚停在那里。庆轩说:“我们放在这儿开个会,主要是有一些紧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同志们,为了维护我们工人的合法权益和清算厂里的*分子。我们经过多次上访和*请愿,在社会上产生了一些影响,促动了县委政府与我们进行了几次会谈。但我们工人群众提出的几个主要问题,始终没有得到任何解决。我想我们应当改变策略。不然就这样上访请愿不济于事,国家的巨额财产白白地流进*分子的私人腰包,我们工人的合法权益被人任意践踏。为此我们开个会,集思广益,征求大家的意见,看怎样搞才好。”
彭国安说:“我们现在依法和*分子斗争。可是*分子有职有权,官企形成利益共同体,他们占据着强势地位。他们凭借行政权力,轻而易举地窃取国有资产。可我们工人无职无权,处于弱势地位,就光凭这样上访*请愿,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们把我们当猴耍。我想我们打蛇要打七寸,要抓住他们的要害,他们的命根子。”
瞿茂财说:“对。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但他们的命根子在哪里呢?”
“这个命根子就在于我们要掌握他们贪污*的真凭实据。掌握了这些,然后向纪检,监察控告。难道告不响吗?”
“那也不一定。我们送上去那些材料。纪检和检察查了吗?纪检和检察也是人,他们也在大肆捞钱。你看县里那么多案子,查出来了吗?处理了吗?结果怎样?纪检检察他们还不是以罚代处,不了了之。这年头和尚见钱经也卖。我们不要光吊死在一棵树上。”刘克礼气忿地说。
“克礼讲的也是。我们反映卢运武暗中操控评估小组,贿赂县领导,以超低价三百万就将国家投资一点五亿的工厂轻而易举地弄到了手。他不仅通过贿赂评估组和县领导,窃取了大量国有资产,而且还通过手中的权力大肆贪污。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不想想,卖厂那三百万,卢运武从那里得?按他的工资和承包这几年,在正常情况下,他顶多也只有六七十万元,充其量一百万元。那还有两百万从哪里来?这不是贪污厂里的公款,吃我们工人的血汗吗?难道他会造钱啊?”陈国雄说。
“他的岳老子是县人大的常务副主任吴兆谛,人大主任是县委书记黄晋金兼着。吴兆谛是实权人物,控制着人大的权力。舅佬倌吴猷又是工业改制办主任和工业局局长。卢运武就是凭仗他们,烂便宜顺利地买到了厂子,捞足了腰包。他还把自己转为国家干部,兼着工业局的副局长,连他的堂客吴瑾也转为国家干部,在县计委任主任科员。他们不仅一边揣着国家的铁饭碗,连班都不用上,一边白白拿着国家一千多元的工资;一边办自己的厂子,脚踏两只船。”
“这算得了什么?县领导还把他们自己连高中都考不起的子女,招工安排在财政交通等好的单位,一边拿工资,一边又用公款买指标送他们去上大学。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的还把自己在家剁猪草的亲戚都招了工,办好手续就退休了,光现拿着国家的工资,吃空饷。还有的把馆子的二奶鸡婆安排进了部委办局。这和封建社会一人吃皇粮,全家食天禄有什么区别。”
“难道这些事,上面不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啊?”
“那他们就这样装聋作哑?让哪些吃人民血汗?”
“上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
为了保密,庆轩叫大家把船撑到河中间,抛锚停在那里。庆轩说:“我们放在这儿开个会,主要是有一些紧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同志们,为了维护我们工人的合法权益和清算厂里的*分子。我们经过多次上访和*请愿,在社会上产生了一些影响,促动了县委政府与我们进行了几次会谈。但我们工人群众提出的几个主要问题,始终没有得到任何解决。我想我们应当改变策略。不然就这样上访请愿不济于事,国家的巨额财产白白地流进*分子的私人腰包,我们工人的合法权益被人任意践踏。为此我们开个会,集思广益,征求大家的意见,看怎样搞才好。”
彭国安说:“我们现在依法和*分子斗争。可是*分子有职有权,官企形成利益共同体,他们占据着强势地位。他们凭借行政权力,轻而易举地窃取国有资产。可我们工人无职无权,处于弱势地位,就光凭这样上访*请愿,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们把我们当猴耍。我想我们打蛇要打七寸,要抓住他们的要害,他们的命根子。”
瞿茂财说:“对。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但他们的命根子在哪里呢?”
“这个命根子就在于我们要掌握他们贪污*的真凭实据。掌握了这些,然后向纪检,监察控告。难道告不响吗?”
“那也不一定。我们送上去那些材料。纪检和检察查了吗?纪检和检察也是人,他们也在大肆捞钱。你看县里那么多案子,查出来了吗?处理了吗?结果怎样?纪检检察他们还不是以罚代处,不了了之。这年头和尚见钱经也卖。我们不要光吊死在一棵树上。”刘克礼气忿地说。
“克礼讲的也是。我们反映卢运武暗中操控评估小组,贿赂县领导,以超低价三百万就将国家投资一点五亿的工厂轻而易举地弄到了手。他不仅通过贿赂评估组和县领导,窃取了大量国有资产,而且还通过手中的权力大肆贪污。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不想想,卖厂那三百万,卢运武从那里得?按他的工资和承包这几年,在正常情况下,他顶多也只有六七十万元,充其量一百万元。那还有两百万从哪里来?这不是贪污厂里的公款,吃我们工人的血汗吗?难道他会造钱啊?”陈国雄说。
“他的岳老子是县人大的常务副主任吴兆谛,人大主任是县委书记黄晋金兼着。吴兆谛是实权人物,控制着人大的权力。舅佬倌吴猷又是工业改制办主任和工业局局长。卢运武就是凭仗他们,烂便宜顺利地买到了厂子,捞足了腰包。他还把自己转为国家干部,兼着工业局的副局长,连他的堂客吴瑾也转为国家干部,在县计委任主任科员。他们不仅一边揣着国家的铁饭碗,连班都不用上,一边白白拿着国家一千多元的工资;一边办自己的厂子,脚踏两只船。”
“这算得了什么?县领导还把他们自己连高中都考不起的子女,招工安排在财政交通等好的单位,一边拿工资,一边又用公款买指标送他们去上大学。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的还把自己在家剁猪草的亲戚都招了工,办好手续就退休了,光现拿着国家的工资,吃空饷。还有的把馆子的二奶鸡婆安排进了部委办局。这和封建社会一人吃皇粮,全家食天禄有什么区别。”
“难道这些事,上面不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啊?”
“那他们就这样装聋作哑?让哪些吃人民血汗?”
“上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
第42章、请愿(6)
彭国安见大家把话题扯远了,急忙截住话头说:“我们莫讲那么多了。自己的娘都哭不了啦,还哭人家的孙子。现在我们当紧地主要是把我们自己的事情搞好。我们要发动群众收集卢运武他们的证据,目前我们虽然已经掌握一大部分,但这还不够。一是要弄到清算组清资核产原始帐目。二是要弄清市国资评估组的评估报告。三是厂里亏损的五百万账目。”
瞿茂财说:“国安讲的那些很重要。这是第一手材料,是反*的主要依据。只有掌握这些依据,我们才掌握了主动权,才能和他们进行有效斗争。但这些资料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都锁在工业改制办,还有一部分锁在厂财会室里。怎么弄得到手呢?”
于庆轩见大家都发表了意见,说:“大家刚才都发表很好的意见。我看这样吧。我们目前的主要任务是从两方面着手。一是抓证据。证据主要包括国安讲的那三个方面。我们不仅要抓他们贪污窃取国有资产的证据,而且还要抓他们行贿受贿的证据。中央不是在出重拳在打击*吗?*是国家敌人,是我们人民的敌人。*不除,党无宁日,国无宁日,民无宁日。我们如果不把这伙*分子除掉,我们工人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二是抓策略。我们要维护好国有资产不流失和我们工人合法权益,必须要讲究措施和策略。措施和策略是我们战胜*分子的法宝。因为*分子掌握着权力,他们随时会打着改革和维护社会稳定的旗号来*我们。”于庆轩歇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