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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汉求情。他们私下达成协议,以组织决策失误,单位承担了经济责任,黄天湘作为工作失职,免予了个人的刑事责任,保留了黄天湘的公职。最终黄天湘与伍娟离了婚,调离了辰河镇。
障碍消除之后,伍娟在刘光汉的鼎力关怀和资助下,在辰河镇河边买了块土地,建了座三层楼的房子,开起了餐馆。馆子叫临江宾馆。自开张到现在生意一直很红火。辰河镇机关食堂垮了以后,就把临江宾馆作为镇里的餐饮招待的定点餐馆。伍娟不仅成了这一带名噪一时响当当的老板娘,而且还成了下岗职工改革开放开拓创业的先进典型,被西陵县和武源市评为非公有制经济的先进工作者和十强先进人物。同时还在西陵县和武源市是电视台播放了她的先进优秀事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4章、刘光汉(3)
“刘主任,电话。”楼下传来喊声。
“那来的?”秘书小张的喊声打断了刘光汉美好沉思与想望,他问。
“辰露罐头厂基建工地,邹德琳打来的。”
“啊,叫他打我手机吧。”
不一会儿,刘光汉的手机响了 ,他问:“喂,哪里?”
那边响起了邹德琳的说话声:“刘主任,我是德琳哪。”
“啊,我知道呐。有吗事?”
邹德琳说:“大领导,你是不是交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这么久都不来看望我,指导工作,把我这个厂丢了是吗?我可是你的纳税大户啊!”他数唠着。
“哪里,哪里!你办事我放心。这一向忙,刚刚才送走县上的领导。有什么好事?”刘光汉解释着问。
“我搞到一条眯眼刺,十多斤,五十块钱斤呢。还有几条麦花鱼。中午请你开开荤,罚你几杯酒。就来!”邹德琳戏虐地说。
刘光汉说:“好,恭敬不如从命,甘愿受罚。”
邹德琳笑着说:“好,大主任爽快!我车子来接你。”不一会儿,邹德琳自驾一辆两千型豪华型桑塔纳轿车停在镇企业办门口。刘光汉上了车后,他们打了招呼。邹德琳递给刘光汉一包精装芙蓉王烟。车子一溜烟开出了企业办大院,到了辰露罐头厂大门口,刘光汉见车子没停,疑惑地问:“邹总,你不是说到厂里吗,怎么不进去?到哪里去啊?”邹德琳说:“你别管。到个好地方去。包你满意。”
车子飞快地开出辰露公司大院的门前,在丘陵起伏的公路上穿行。公路两边是馒头似的山坡。此时,正是仲春时节,山坡上的梯田和磴地里,麦子正胀胎抽穗,豌豆和蚕豆正闹盈盈地开着粉蝶似的淡红色和紫蓝色的花儿。车子穿过红宇厂,来到辰河上游的湄河镇。
湄河镇是个行政镇,它坐落在辰河的中上游。全镇有一万多人口。光集镇的街道上,就有有四五百户人家,约四五千人。在旧社会,因水陆交通便捷,这里十分繁华,被称为小南京。它是通向西南锁钥的黄金水道。湄河镇依山傍水风景优美。镇中一条小湄河从万山从中钻出来,注入辰河。在湄河的出口上,建有一道半圆形的石拱桥。这里因湄河的汇入,形成了一带大河湾。河湾的岸上是遍布的青蓊的柳树林子。林子的上方是集镇。集镇临河的一面是一排排古香古色的吊脚楼。沿街店铺林立,其中光饮食业,大小店铺就有一二十家。在饮食业中,湄河酒家是经营鱼宴最著名的一家。大凡上下过往的船只,都在这里歇脚就餐,吃鱼宴。
车子进了湄河镇,停在湄河酒家旁的停车坪里,刘光汉和邹德琳刚下车,迎面走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女郎。她高个儿,身材苗条,披着一头卷曲蓬松的波浪式栗色头发,粉白的鸭蛋脸,隆鼻朱唇,一双丹凤眼,闪着迷人的波光。
刘光汉一见,心里不禁暗暗惊叹:这个深隐在穷山河沿的小镇还有这样漂亮的女子,真是小小茅屋出凤凰!邹德琳见状,忙介绍说:“这是我公司的邬秘书,大学生。”
邬秘书一边大方地微笑着说:“我叫邬艳,刚来这里实习,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现在是寄人篱下,帮邹总打工。请多关照。今天能和刘大当家人见面,真是三生有幸!我一来就久仰你刘主任的大名,只是未见其人;今日相见真是名不虚传。”他一边伸出白嫩的手和刘光汉握了握手。
刘光汉痴痴地瞧着秀色可餐的邬艳,说:“那里是什么大当家人?一个小小的乡镇哪能和你们大企业相比哟。你们财大势大,才是真正的大老板。邬小姐才貌超群,你不是虾子过渡太谦虚了。辰露果饮公司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如鱼得水。今天能与邬小姐相见真是幸会,幸会!”刘光汉转过脸对邹德琳说,“邹总啊,你辰露公司真是藏龙卧凤之地。要人有人,要财有财,人财俱全哪!”
邹德琳兴致勃勃地说:“你们不是幸会 ,而是有缘!邹小姐是江南人,远隔千里。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嘛。’”邹德琳的一番话说的邬艳的脸上腾地飞上一片红云。
他们边说边走进湄河酒家二楼临河的一间包厢里,几人走到临河窗口凭栏眺望,脚下是漃清宽阔的辰河,悠悠流淌的河水在春阳下闪着粼粼波光。阳光透过緑柳的枝叶,照进房间,如同挂上了绿色透明的薄纱窗帘,给室内蒙上了一层清幽的光辉。对岸是一溜村庄。村庄后面,是连绵不绝的青蓝色的隐隐群山。邬艳不禁脱口吟咏道:“窗含北岭千秋画,楼傍辰河万古琴。这里真是仙境呀!”
刘光汉附庸赞叹说:“邬小姐诗作得真好,这里是饮酒作诗的好地方。”
邹德琳来兴说:“那我们今天就喝过痛快,一醉方休!”
刘光汉说:“好,舍命陪君子。”服务小姐上了茶水。他们围桌相坐。邹德琳问邬艳饭菜熟了吗?邬艳说;还要会儿。邹德琳说:“刘主任,我们公司的那块土地究竟怎么样了?你是不是要给我个玉石板凳坐呀。”
刘光汉说:“你说哪里话呢?”
邬艳说:“土地证办了吗?办了我们邹总就放心了。生产机械设备下个月就要运来安装了。”
刘光汉说:“土地证正在办,县里已经办好了,就等省市验印。”
邹德琳说:“不会有问题吧?听说你们村里的群众在为这事告你的状阿?是不是有这回事?我担心有麻烦。”
刘光汉说:“招商引资是我们县的基本决策,是发展我县经济的第一要务。谁敢反对?谁反对就是反对和破坏改革开放。哪个吃了豹子胆,竟敢借土地问题来破坏招商引资?!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谁敢碰这根高压线啊?”刘光汉顿了顿,接着说“这块地,是我们村里的老柑桔场,又不是哪个人的承包地。土地是国家的。即使是分给了承包人,承包人也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何况没有分呢。”刘光汉弹了弹手指上的烟灰,“这个不要紧,只是他们说价格低了。”他故意提出土地价格问题,是想敲敲邹德琳。
邹德琳心知肚明,便故意说:“价格怎么低了?这是在武源招商引资会上签订有合同的,是受法律保护的。要不是这样,我们就早投资到别的地方去了,别的地方比你们的条件优惠多了,还无偿提供土地。”他缓了口气,“我们共只一百来亩土地,你们蓝溪村八十来亩,辰河村三十来亩。这又不是什么良田好地,都是荒坡瘦土。我们出二十万,已经够可以了。就是你们蓝溪村爱闹事,人家辰河村屁都不放个。你作为村支部书记和镇企业办主任,应当担硬担,把那股歪风压下去。我们企业发展了,不会忘记你!”说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胀鼓鼓的红包,塞在刘光汉的手里。
刘光汉瞥了一眼红包,见那上面写着伍万元的字样。他说:“你们那么客气,这事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他接过红包,看都没看就锥进衣袋里。说:“黎书记那里,你们也要给他会会报,争取他的支持。有了他作后盾,那几个闹事分子,是狗蚤子撑不了裤裆的。碍不了事!”刘光汉说着说着,气忿起来,顾不得身边的邬艳,一股脑儿呕出了极其粗野的话。
邹德琳见刘光汉斩绝地表态,也激动奉承地说:“刘主任,有你这话,我胸前吊擂姜杵也处心了。你把土地证办熨帖了,我就再加大投入。保证今年下半年正式投产,为国庆献礼。这既是你镇企业办的政绩,也是你的政绩。到时高升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哪!”邹德琳的一席话正中刘光汉的心意,说得他心花怒放,对于他准备竞选镇长又增加了一个有力的筹码!于是他脸上路出踌躇满志的笑容。邹德琳看着刘光汉,隔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过,刘主任对于那些告状的,不能心慈手软,手上要搽雄黄,要严加追查,严厉打击,消除后患。”
饭菜熟了,上了桌,摆了满满的一桌:一大砂罐炖眯眼刺,一大钵红烧麦花鱼,一碗椿木芽,一钵擂藠头和几个配菜。他们自带酒水,邬艳拿出茅台和五粮液、西凤酒。刘光汉见了说:“茅台是酱香型,度数高,有点儿打脑壳。我们就喝西凤酒巴,性子软些。”
邬艳打开酒瓶,酌了酒。他们三人先同饮三杯,三杯过后通大道,就互相敬酒,你一杯,我一杯,车水马龙轮流不止。三杯过后,邬艳的酒有点儿上面了,她白里透红的脸上,娇艳得如桃花,十分迷人。
当邬艳端起杯子给刘光汉敬酒时,刘光汉看她看痴了。邹德琳见此情景说:“小邬,敬个交杯酒。”邬艳怩忸微笑着走拢到刘光汉身边。刘光汉木呆呆地徛在那儿。邬艳一手轻揽着他,一手从他的颈根上纡过去。刘光汉一手抱着邬艳的细腰身;另一手用同样的方法,从她的颈根上绾过去。两人脸贴着脸,胸紧挨着胸,各自喝了下去。刘光汉猛地顺势在邬艳的桃花似的脸上亲了一口,贴在她的耳旁轻轻地说:“好舒服啊!”但这都被邹德琳看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邹德琳接到公司电话,要他赶快赶回去。他给刘光汉和邬艳他们俩打了过招呼,先走了。包厢里就剩他们两,刘光汉把邬艳抱在怀里,他的一只手伸在邬艳的内衣里,放肆地揉模她的*……包厢里不时传出痛快地呢喃声。但是邬艳总是以巧妙的方式,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弄得刘光汉煎熬难忍,欲罢不能。
“滴滴、滴滴……”刘光汉的手机响了。他无奈地放开了邬艳,一看是伍娟的电话。“喂,有吗事吗?”
“你在那里?”伍娟问。
“我在办公室。”
“讲鬼话,我刚打电话到那儿,没人接。我告诉你,有紧要事,你赶快来!”
“什么事,说不得唦?”刘光汉不耐烦地问。
“告你的状材料在黎书记的手里。”伍娟神秘兮兮地说。
“你怎么知道?”
“今天黎苗在店里吃饭,我亲眼看见的。上面还有告状人的名字。一句话说不清,你回来再讲。我等你啊!你不是说要几条大麦花鱼送给你姐吗,我给你弄来养在池子里。”伍娟挂断了电话。
邬艳笑着说:“真是会撒谎,脸都不红。怎么?”
刘光汉想:像邬艳这样的新潮知识女性,心急吃不了热稀饭。他只好无奈懊懊丧地说:“我们回去吧。”但他又暗自高兴地想:“告状的人终于有线索了。哼,骑驴的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吧,到时尝尝老子的厉害!”
第5章、柳梅(1)
春夜,浓酽醉人的春夜。人们都沉沉地酣睡在温馨甜蜜的梦乡里。然而柳梅却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白天那一幕幕情景如同激荡的春汛在脑海里不停地翻卷着,汹涌撞击着她那脆弱善良的心堤。
今天上午,柳梅没有课,就到上街去买菜。在二圆台的转弯处,正好碰上了阿婆娘刘凤仙和他弟弟刘光汉。刘光汉是她丈夫吴猷的舅舅。他手里提着四条大麦花鱼,足足有十来斤。柳梅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印象,本想躲开他们,但走促堂了,来不及避开。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与他们打个招呼,就打算走开。
哪想刘凤仙却异常热情地叫住了她,说:“柳梅,你舅舅特意送来几条好鱼。今儿你和猷儿婷婷三娘儿就过来吃饭吧。不要捞饭了啊。”柳梅犹豫着。
刘凤仙见她没有作声,就说:“你舅舅也在我们家一起吃饭。你来陪陪他。”
刘光汉帮腔说:“亲戚越走越亲,搁久了都变生了。还是多走动的好。”
柳梅只好应了声:“好。”就上街去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除了吴猷姐姐女儿卢颖在广州贵族学校读书外,家里的人都到齐了:在座的有阿公吴兆谛县人大常务副主任,虽说是常务副主任实际上是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