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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武扬威了一番,话没有说上两句,接下来又怒气冲冲的走了。
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来探病的,反倒是来看看,安南王死了没有的。
许荣华此念一出,听到床榻上的安南王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不停的咳着,似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直到嘴里咳出了一团浓血,这才平喘了下来。
许荣华看着他榻边的那一滩血迹,惊呆了。
怎么回事。
不就是气血攻心吗。
许荣华低头看去,也不顾那血是否脏或恶心。
用袖中的布绢包起,细细查看,果然,黑中泛紫,血里有毒。
安南王不是什么急怒攻心,而是被人下了毒。
他的症状是从回到京城开始的,如今回京已经有半年了。
是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手。他们竟然浑然不知。
此念一出,许荣华顿时惊怒不已。
这个人会是景帝吗。
还是另有其人。
安南王此人甚为低调,从来不到秦楼楚馆。
他来来去去的地方只有两点,一个是宫里。还有一个就是安南王府。
安南王府内可以肯定没有奸细,因为所有的仆从都是从江南带来的。
那么就是宫内——可是在宫里,他去的地方也不多,一个是皇上的御书房,还有另外一个则是太后的寝宫,会是太后吗。
许荣华一个激愣,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那个老妖婆,为了自己的小儿子江山稳固,连嫡亲血脉也不放过。
许荣华思及此。面容立即冷了下去。
她拿着那个布绢,对年锦容嘱咐了一番,接着便离开了。
**
三天后,验血的结果出来了。
果然是有毒。
而且那毒源于何处,是什么配方。根本破解不了。
许荣华立即懊恼了。
行军打战,做战技术是她的强项,可是,医学方面,她在前世的时候就有些薄弱。
许荣华恨自己不争的同时,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安南王。
安南王如今已经备受了打击。
那天景帝来看过他以后,他就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景帝那天来的时候。一举一动他全看在了眼里,那神情分明不是来关切他的,而是来看他死了没有的,景帝一心一意的巴望着他死,而他却一心一意的巴望着这个弟弟江山稳固,好好的活。
许荣华觉得。这一次安南王中毒,也许是一件好事。
至少通过景帝来探这一事,让他看清了一个人的心,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但是,如今棘手的是安南王中的毒怎样解。
许荣华寻访过一些名医。
那些名医说。安南王所中的是慢性毒,初期的时候会有些胸闷,症状就像是疲劳所至,不易引起人的怀疑,到了中期的时候,完全无反应,晚期,则会吐血而亡,症状看上去就像是暴毙,幸亏发现得及时,若不是许荣华屡次的出言激怒安南王,他的早期症状不会发作,如今并不是无药可医,只不过,还得等些时日。
许荣华听说了此事以后,放下心来,不再揪心。
把实情也对安南王和年锦容道出了。
安南王听完以后,心里五味俱呈,什么样的滋味都有。
几乎可以在心里判定,他身上所中之毒,一定是从宫中得来的。
可是,会是母后吗,还是景帝。
这两人,无论是哪一个人,都足以令他剜心。
安南王是真的在床上病了下去。
他的身体早就已经恢复了。
可是心病难医。
在床上一躺便是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安南王府内的一切照旧,除了景帝前来探过,右相安成也曾来过,却被年锦容毫不客气的轰了出去,荣国公来过一趟,与安南王不知说了些什么,安南王在荣国公走后,怔了好一会儿的神。
许荣华知道,有些事情,他尚需慢慢的接受。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信任习惯了,蓦的一下改变,也需要时间。
许荣华相信,用不了多久,安南王一定会振作起来。
所以她倒是不担心安南王的精神状态,而是一心一意的开始寻求药方解毒。
寻访遍了说内的名医,无果。
这一天,安南王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而这个不速之客,彻底的把许荣华给惊到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段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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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安南王奇毒全解,痛下心狠做决断
这天,许荣华正为安南王奇毒难解的事情发愁,府门外的待卫突然传来了一声报,说是有人求见,许荣华未曾料到其它,这些天,她明里暗里寻访了不少的名医,一定是哪位想出了解毒之法,前来替安南王解毒。
许荣华换好了一身衣服便在厅内等着召见。
可是当她的脚步踏入厅中,看着那一抹傲然而立的身影时,不觉呼吸凝滞了一下。
来人背对着她,穿一袭黑色的锦衣,墨色的长发束起,盘置到头顶。
头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宽大的镶了金丝的袖袍,在清晨的阳光里,折射出不一样的金芒。
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那笔直的笔影,以及习惯*握在身后的双手,以及那种气定神闲的气质,许荣华一下子蒙了。
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段承烈,没想到他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了。
许荣华转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逃。
不想见他。
可是当她转身的时候,身后清泉般干净的声音传来。
“平南郡主,在下是来替你父王解毒的,莫非你不想替他治病了么。”
许荣华停住脚步。
“我不相信。”
“是么?”他浅浅一笑。
虽然她没有回头,却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笑意。
想起过往的种种,许荣华心里早已经没有波澜。
她转身:“段承烈,从你利用我的那一次开始,我就不再相信你,那一次,你说过,会留下那些人的性命,可是,当我们登上了太空舱以后,我看到了什么。你把所有的人都杀了。”
“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死。”轻描淡写,直到今天仍不知悔改。
许荣华一想起那些人的惨景,不由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就会看到自己过往所犯下的罪孽,这一世,我是来赎罪的,也有我自己想要保护的家人,我们注定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更何况,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的浅笑依旧,听她说话,可是那眼底却已经有了层层的寒冰。
“是因为高寒吗?”
他竟然知道。
许荣华蓦的睁眼。冷然的看向他:“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你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爱上了高寒。”段承烈道。
他的嗓音平静,听不出来任何的波动,可是许荣华知道,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他脸上的笑容越美,心底的怒意越盛。
“我不爱他,他和你一样,只是一个利用过我的男人,如果说我和他之间曾有过什么,如同曾经与你一样,已经烟消云散了。”许荣华道。
“这个给你。”段承烈扬唇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了,他自袖中掏出了一个锦盒,打开:“把这个拿去,冲水给安南王服下,服下之后,他会接连吐三天的血。到了第四日,还会咯血,但是那些血是鲜红的,直到第五日,他的毒就会解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许荣华不肯接他的锦盒。
段承烈笑了。笑得狂放,惊得厅外立着的下人们立即散了开去。
许荣华定定的看着他。
一阵逆旋的气流从他的周身袭来。
“原来,这都是我自己种下的苦果,不被人信任,是一种不好的滋味啊。”笑过了,他不容分说,将那锦盒塞进了许荣华的手里:“不管你信不信,这是唯一的解药,如果在三日之内不给他服下,必会失效,到时候,想再找就难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
许荣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容易的就放过她。
不再纠缠。
她定定的看着段承烈离开的身影,这个男人,要再相信他一次吗。
低下头去,看着那锦盒,拿出那颗药丸,闭上眼,往事历历在目。
……
“承烈,你会放过那些人吗?”她问。
“你希望他们活着吗?”他问。
“他们毕竟曾经是我的队友,我不想他们有事。”她道。
“好,我会让他们活着的。”他笑着,答应了她。
就在她把那最绝世的秘密武器交给他以后,可是,看到的却是他利用了她的信任,杀了帝级兵团里的所有人,那些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人,全都倒在了无声无息的幅射里,她想杀了他的,可是却狠不下手,到最后,终于杀死了自己。
……
往事不堪回首。
许荣华睁眼,拿起那颗药丸,突的一下往门外的草丛里扔去。
半空中一道身影腾空飞越,接住了那颗药丸。
高寒面容有些憔悴,带着几许疲惫:“你应该相信他,这颗药丸,是他从北夷人那里盗来的,解药只有一颗,中毒的人,不止安南王。”
“你怎么会知道。”高寒的出现并不令她觉得意外,因为,这些天他虽然没有出现,可以感觉到他一直在为了安南王的事情而奔走。
高寒道:“这颗药丸……”
他扬唇,自嘲一笑:“本来应该是由我来送给你的,可是,被他捷足先登了一步。”
“你……”许荣华不解。
“这些天,我追踪出了一些线索……”高寒道:“不说了,你还是先救安南王吧,有些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说罢高寒便离开了。
许荣华捏着那颗药丸,想了想,往安南王的房间而去。
**
五天之后,安南王果然如段承烈所说的一样,吐了几天的血,到了第五日的时候,所有胸闷的症状都消失了。
安南王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让许荣华将荣国公沈严以及沈磬请到府上来,几人有要事要商议。
许荣华看着安南王略微有些苍白的神色,不忍道:“父亲不如再多休养几日?”
“不必了,这些天,我已经想了很多,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做决定了。”安南王此言一出,立在他旁边的年锦容立即落下了泪来:“靖哥哥,让你为了我们,做出两难的选择。实在是为难你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二十多年前,我逃避了一回,二十多年后,我不能再逃避了,以前我总是不相信,也不甘心,他们会那样的对我,可是事到如今,经历了九死一劫之后。我才明白,什么亲情,血脉,所有的一切在权势面前,根本如浮云。”安南王道。
“父亲。也并非所有的人都是如此,至少,女儿和母亲是希望父亲长命百岁,一生安康的。”许荣华见安南王颇有些厌世的味道,不禁说道。
“我知道,荣华,你是个好孩子。从你第一次与我见面,舍身救你清弟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把家人放在第二位的,所以,也正因为如此。短短几个月的相处,我便放心的让你去掌管水兵,而且愿意把整个安南王府的家业交给你。”安南王说着,朝年锦容看了几眼。
年锦容摇头,示意他现在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可是安南王道;“经过此事以后。我还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的算计等着我,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难说了,我只是提前说出来而已,你别拦着我。”
“母亲,父亲有话就让他说吧,憋在心里是很难受的。”许荣华道。
“嗯,待你祖父与表哥来了后,让他们替我做个见证。”安南王此言一出,许荣华不禁纳闷了,这一幕是在前世并没有发生过的。
荣国公和沈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安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