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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阵诡异,感觉到自己胸前也有湿意,低头一看,只见原本干涸的衣裳,也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迹。
该死的,她怎么会忘了,他中了母虎一掌!
可是,怎么又会有这么多血水渗出?
看他的衣服,早就流过血了,难不成,是刚才太过激烈,被她给压的?
“凤苍穹……你醒醒……”夜承欢也不敢乱扯,再次摇晃着凤苍穹的身躯,他,不能这么睡过去!
会血流而死的!
“药……”凤苍穹终于再次睁开了眼,大手在腰间摸索出一个药瓶,夜承欢连忙接过,浑然不觉指尖的颤抖。
她舀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割开他的衣衫,在身上的束缚一层层脱落之后,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胸前,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虎掌印,血肉模糊,白骨深深,五个血洞,并排而列,只差……只差一分,就击中了他的心脏!
怎么会?
怎么会和她凌晨的梦境一模一样?
选择忘却的画面在此时清晰地回到了脑海,梦中的凤苍穹,就是身处密林,血肉模糊,胸前五个血洞,奄奄一息……
夜承欢惊得掩住了嘴,她再怎么无神论者,也被眼前如此的巧合弄得神经短路,视线模糊。
难不成,她还真有开天眼,未卜先知的异能?
思绪渐渐回笼,夜承欢这才连忙把药粉散在了鲜血直冒的血洞之上,心底一片怒骂。
你丫个色胚,拼着命也要吃姑奶奶的豆腐是吗?
她似咬牙切齿,秋瞳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凤苍穹却虚弱地抬眸,唇间吐出模糊的低语,“丑……吗?”
呜……
夜承欢两眼望天,无语至极,这个男人,都这个模样了,竟然还和凤潇澈那厮一般,如此在意他的形象吗?
兄弟果然是兄弟!
夜承欢气得说不出话来,瞥到他走光的胸膛一阵眼皮直跳,最终解下自己也是鲜血模糊的外衣,盖在他已然止血的伤口。
“不……要……”凤苍穹低低地拒绝,似还摇了摇头,剑眉极为艰难地打了一个结,好看的凤眸,却已然没有力气睁开。
夜承欢心弦一紧,恶狠狠的出声怒斥,“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你的大男人主义,就不能少一点吗?
夜承欢伸手抱着肩膀,秋瞳中眼波流转,不行,不能再呆在这里,她得去找个地方。
这里地势太低,黑夜里,密林中,七月的天,竟已有了丝丝渗骨的寒意,万一再染个风寒什么的,那可就是雪上加霜。
“你先躺着,我去看看有没有石洞。”夜承欢欲要起身,却被凤苍穹伸出的手指握住,“不……”
嗯?想躺在这里被冻死?
正想呵斥,脑中却灵光突现,万一她一走开,再出个什么吃人的野兽,他不就真的尸骨无存吗?
如此一想,不敢再动,强撑着无力的身躯警惕地注意着四周,这里,不会有狼闻“血”而来吧?
夜,越来越深,夜承欢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她渐渐地抵抗不住侵袭的寒意和疲累的神经,小心地避开凤苍穹的伤口,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十指相扣,互相取暖,互为倚靠……
两人看不到的某处,凤潇澈凤眸泛散,捶着全身无力的身躯,如发狂般怒吼,“谁把本王掳来的?”
“你个臭蛋,省点口水吧。”回应他的,是小轩轩有气无力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一章终于脱困
次日,将近子夜时分,还是那片密林。
深幽的夜色透过重重的树叶,如水的月光只余下斑斑驳驳的光影。
夜承欢泄气地躺在地上,喘着气儿看着昏迷不醒的凤苍穹,无力地摇了摇头。
这,要怎么出去?
一天一夜,她已然记不清自己在这密林里打了多少个转,却一直都似在原地踏步,都是一样的树,一样的草,一样的石头,一样的苔藓。
除了偶尔的几声猫头鹰的鸣叫,她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她清楚地知道,她和凤苍穹,入阵了。
这龙虎崖,果真是龙潭虎穴。
伸手摸摸凤苍穹被她敷过草药,却还是未能退烧的滚烫身躯,夜承欢墨黑的眉毛拧成了结。
不行,必须尽快出去!
要不然,凤苍穹必死无疑!
深吸一口气,她站了起来,系在两人腰间的铁索发出一阵脆响,夜承欢挑了挑眉,苦中作乐地勾着唇角。
凤苍穹,你要是知道被本姑娘当成了小狗儿溜,你还不醒来吗?
他胸前有伤,一直背着又太累,看到地上落叶层层,这才起了用铁索缠着牵行的心思。
“走喽……”夜承欢伸了伸疲累的身躯,对着地上的凤苍穹断然一声冷喝,奶奶的,装死,吓也要把你吓醒!
夜风吹过,簌簌的风声似刮起一阵异响,夜承欢秋瞳一扫,未见异常,心中不由一声低咒。
呵,什么鬼玩意儿,竟敢来吓姑奶奶!
难不成,你也觉得我这“旅途”太过寂寞不成?
夜承欢眼波一转,黑唇一扬,竟是在这子夜时分,在这无人欣赏的密林,肆意地敞开了歌喉……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扑……”夜承欢唱得正欢,脚下却似被什么绊住,回头,无意中却瞅见背后的夜空,似是升起一轮如血的圆月,耀眼的亮色,正透过斑驳的树枝,笔直地射在五百米外,她清晨为凤苍穹取过露水的一片灌木丛上。
嗯?
血月?
夜承欢一阵诡异,倏而菱唇轻勾,心间的激动似是一下喷涌而出,她,找到出阵的阵眼了。
原来,这里就是龙虎崖中有名的生死阵,一个以实物布成的死阵,需水木金火土五行重合,在阴年阴月阴日的阴时,血月现,阵眼出。
她,又是何其有幸,今日,正是凤天帝二十一年七月十五,现在,恰逢正子时的夜半时分。
要不然,她们,将会生生地困死在这里,直至变成一堆白骨。
夜承欢忍不住想感谢那个把她绊住的东西,一低头,却见凤苍穹半开着凤眸,迷糊中带着惊讶地望着她。
不会吧?是他?
难不成,是本姑娘应景之唱的歌喉太好,竟把这昨夜大半夜就开始发烧,至今一日未醒的凤苍穹也给吸引醒了?
夜承欢一阵惊悚,凤苍穹沙哑地吐出一字,“水……”
呵,一醒来就使唤人!
腹诽归腹诽,夜承欢还是去了最近的灌木丛,从树枝上凝成的露水中接了几滴,润了一下他因发烧而失水的唇,摸摸他的额头,真是奇了怪了,竟然开始有退烧的迹象了。
这厮,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连醒都醒得如此之及时!
“能起来吗?我们得赶紧出去。”看着他大手摸着他腰间的铁索,剑眉直皱的模样,夜承欢摸摸鼻子,惬意地勾了勾唇。
果然,对付怪人,就只能用怪招,这就是个不能用常招来应付的主。
“嗯。”凤苍穹硬撑着爬起来,大半个身躯靠在夜承欢身上,虚弱的眸底隐隐闪过狡黠,在触及天空的血月时,神情隐有一怔,随即又愉悦地舒展。
呜……真重!
夜承欢咬着牙,伸手搂着他腰间,头疼地自我安慰,背都背了,这样总比背轻松。
两人顺着阵眼走,过了那片灌木丛,几乎每隔一百米,血月的亮光,就会在他们的面前指路,七拐八弯,眼前豁然开朗,密林的尽头,竟是瀑布之下那道急流的最下游。
夜承欢心底一阵雀跃,太好了,总算不用担心还有什么幺娥子了。
“好累……”她一把松开凤苍穹,喘着气儿摊开四肢躺在了即将迈出的密林边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凤苍穹的头还是有些沉,但也还是强撑着慢慢地坐了下去,眉梢轻皱,低问出声,“凤缘草呢?”
啊?
这个男人,你要不要别清醒得这么快?
“你七弟他……”
夜承欢头疼的皱了皱眉,最终的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从宽,他早知道一天,就多一天的希望。
果然,凤苍穹的凤眸就瞬间变得幽深,那股透彻心扉的冷意,让夜承欢都忍不住为那胆敢摅他虎须之人打了个寒颤。
“小猫儿,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凤苍穹忽而捉住她的手,凤目灼灼,决然地宣告。
嗯,他最先担心的,是她?
夜承欢诡异了,又有点窃喜的圆满。
“苍王在那里!”一百米外的河流边,蓦然有人喊叫,一群点着火把的黑衣人,出现在两人的视线。
☆、第一百一十二章踏上归途
七日之后,京城。
西边进城的官道,一辆外表普通,里面却是极为舒适的马车,在阳光之下缓缓而来。
城门口,一片热闹非凡,赶着进城的百姓,谁也没有注意这辆太过平凡的马车,正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讨论着什么。
“听说苍王和苍王妃葬身在了龙虎崖,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皇上都下旨,令苍王府今日起吊孝三日呢。”
“真是可惜了一代战神,据说澈王都接受不了,走火入魔功力全失,成了个废人呢。”
“还有啊,你们听说没,雪贵妃也疯了,昨夜去刺杀皇后,被皇上打入了天牢呢……”
叽叽喳喳的议论,透过车帘传进马车之内,夜承欢秋瞳未开,似是极为不喜打搅了她的安宁,睫毛却是微颤,敛下心底的暗嘲。
嗯?皇上下旨让苍王府今日带孝?
还真是个大笑话!
她唇角微勾,不欲理会,心底却很奇怪,那个雪贵妃,又为何会去刺杀皇后?
凤苍穹斜躺在马车内,率先睁开了微阖的眼帘,凤眸间一片复杂莫辩,只是片刻,又恢复了淡然,大手抚上夜承欢的黑发,带着微微的宠溺,“双儿,醒来了……”
“别闹。”夜承欢黑手拂开他作乱的大手,欲要侧身躲过,似又想到什么,最终和他对面而躺,把一张墨染的黑脸,埋入了他的肩窝,手臂搭上他的腰间,带着安抚的力量。
这个男人,装的这么冷情干吗?你母妃都入天牢了,你真不在乎吗?
“双儿……”凤苍穹却不愿放过她,俊脸一俯,也不管她还闭着眼,温热的薄唇,吐出低低的魔音,透着暗哑的低沉。
话落,一个用力欺上,堵住夜承欢来不及出口的抗议,唇齿纠缠,乐此不疲。
“呜……”已然熟悉的气味在唇间扩散,夜承欢猛翻白眼,却是没有反抗的力量,身体就似有了自然的反应,跟随着他的舌尖一起翩翩起舞。
这,就是心心相印的滋味吗?
夜承欢感觉有些的晕眩,他的气息太过于强烈,这几日,要不是她一再的舀他身上有伤作为借口,估计,他早把她就地正法了。
原来,放下心防的滋味,会是这般的甜蜜!
夜承欢沉沦了,两人就在马车内相拥而吻,迅速上升的温度,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炙热……
七天,整整七天,又有谁知道,他们躲过了多少的暗杀?
在她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套出了她想要的话之后,在无数次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并肩做战中,两个人,两颗心,终于是完全地融合到了一起。
“别……”凤苍穹又开始不老实了,带着魔力的手指就欲滑进她的衣间,夜承欢忙伸手捉住,黑脸染上的绯红并不明显,起伏的胸膛,微喘的呼吸,却说明了她的情难自抑。
你个色胚,这是马车上好不?再说,马上就要到苍王府了,你想来个“见光秀”不成?
凤苍穹难耐的蹭动着身体,嗓音越发的沙哑迷人,“等我伤好了,你不能再躲,你欠我的洞房,欠得太久了……”
什么?欠他的洞房?
夜承欢唇角勾出邪恶的浅笑,她,该给他一个怎样难忘的洞房之夜呢?
“客官,到了。”外面,响起了马夫的声音。
凤苍穹倏而放开了夜承欢,坐直了身体,俊魅的五官染上妖媚的瑰色,胭红如樱花的薄唇,轻滚的喉间,璀璨的凤眸,勾勒出动人的风情,如一幅墨染的画轴,惊艳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呜……叫你长得好!
夜承欢就看得有些的呆,低头整理并未弄乱的衣衫,掩去心底的那一丝澎湃。
马车稳稳在停在苍王府前面,围观的百姓猛不丁看到,又是一阵好奇的议论。
“这是谁啊?”
“不知道呢?是来吊唁苍王的吧?”
一片熙熙攘攘中,凤苍穹下了马车,高大的身影,尽管身着布衣,仍旧未减他的风华,看到眼前一片刺目的白绸时,讥俏地勾了一下薄唇。
“是苍王,苍王没死!”
百姓沸腾了,凤苍穹却似听而不闻,伸手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