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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休书和字据很快交到了凤天帝手里,凤天帝瞄了一眼,也惊讶得不行,这苍儿的王妃,还真有几分本事不成?
“圣女,你说吧,怎么比?咱们就麻烦这几国的太子和殿下,给当当评委如何?”
夜承欢拍了拍手,对着木希尘抛去一个打趣的眼神,希尘太子,我把圣女打败了,你可得抓紧机会噢!
木希尘就了然的一笑,如画的容颜惊为天人,两人的互动落入一旁的木西雅眼里,更是嫉妒得有如火烧。
“那,就从那三道题开始吧。”凤墨歌心中自也被哽到,灵眸一转,笑语嫣然。
嗯?还没放弃这答案?有什么玄机不成?
夜承欢一阵诡异,笔下却是没有迟疑,黑眉一凝,手中的狼毫一阵起落,心底也跟着那墨迹,思如潮涌。
又有谁知道,这具身体的娘亲,也是一个穿越女,甚至,她固执地认为,那就是她前世因难产而死的母亲。
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血书上写着“无双吾儿,你可安好……”的字句,真真是巧合吗?
她听干爸说过,她的母亲,是一位藏民,是父亲在西藏驻防时认识的,两人结了婚,恩爱无比,却在回到北京之后因婆媳问题矛盾重重,她的奶奶,病重在床,母亲有孕在身,孕吐不适,自是照顾不周,奶奶嫌这嫌那,竟在母亲即将临盆之际叫保姆赶她出门。
母亲本是大学教授,教的汉语言文学,骨子里有着文人的高傲,也不愿妥协,出门一时不慎,在大街上被撞了车,等父亲赶到的时候,她已闭上了眼睛,只留下一个啼哭的婴儿,而父亲,听说,抱着她的母亲,从医院的楼顶纵身而跳。
在亲情与爱情不能两全间,父亲选择了后者,抛下了他的军队,最终的遗言,把她托付给了他的战友,她的干爸,并说,取名无双!
夜承欢一时情难自抑,要是这个酷爱仓央嘉措情诗的女子,真是她前世的母亲,那该有多好!
“真妙啊……”一干忍不住一睹为快的太子殿下们,纷纷聚拢在夜承欢的周围。
☆、第一百八十九章一局认输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高台之上,唯恐天下不乱的凤潇澈,挑高了一双邪肆的凤眸,樱唇吐出令人痴迷的邪音,人人一番陶醉之际,又都忍不住陷入夜承欢造出来的情深意境,各色眸底,皆为动容。
“第一不见最好,免得神魂颠倒
第二不熟最好,免得相思索绕”
木希尘也轻轻地念出了第二句,如月的寒眸似被打破了那层尘封的冰霜,霸气的眉梢,不羁的妖媚浮动,对这女子的赏识,就如荒草般滋生在他的心底,顽固地扎根,又发芽。
此时的他,没有料到,这两句话,竟是一语成畿,让他的后半生,就在咀嚼怀念中度过,常常在月色如水的夜晚,对月高空,无声地倾诉他的相思,如若可以,他宁愿和她不见,不熟!
当然,这也是后话。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夜承欢已然写完了第三句,心底的悲怆越发加深,如此淡泊如水,却又固守坚持的女子,在那供人观赏的烟花之地,是靠修炼至无欲无求之境来得以存活吗?
“双儿……”夜承欢刚一扔下狼毫,纸上的墨迹还未吹干,凤苍穹一把拉过了她,转身之际,在她的眼眸飞速落下一个轻吻,大胆的举动让高台之上一干人等眉梢一跳,各自的心底百味复杂。
今生,若如苍王一般,也能得一情深若此的女子相伴,那,又该有多好!
也难怪苍王放话只娶一人!
他能做到坚决如此,倘若是他们呢?身为肩负重任的未来帝王,只娶一人,听来都觉得荒谬!
燕南诏似是嗤笑,北冥夜断然否认,木希尘眼底隐有迷茫,扫过凤墨歌时,又似陡然清醒。
凤苍穹的举动,自也落入了凤墨歌眼里,慧黠的眸底闪过缕缕幽光,倏而一个用力,竟是毁去了她自己的答案!
她虽自认无人能超,可纵是父主,也未曾满意过她的对辞,这个丑女人,委实比她更胜一筹!
“圣女,你的呢?怎么不交上来啊?”夜承欢挣脱了趁机献谄的凤苍穹,眼角的余光看到凤墨歌的小动作后,好笑地挑高了一双黑眉,嘴角勾出嘲笑的弧度。
什么狗屁圣女,竟是如此输不起吗?
“这是父主出的题,本圣女只是蘀父主完成心愿,苍王妃可以重新出对,这一轮,以一人一题为比试,如何?”凤墨歌转了转眸,给出了她自认最能挽回颜面的应对。
她就不信,她自小苦练百项奇才,她每样都能胜过!
嗯?敢把她当成瞎猫碰上死老鼠的菜鸟是吗?
夜承欢秋瞳一眨,笑得好不诡异,也不推辞就又舀起了手中的狼毫,刷刷一阵起落,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舀去吧。”
“这……”阿离打开了题,凤墨歌肤若凝脂的脸,蓦然起了一阵绯红,这个女人,早知如此,还不如交上刚才的答案,虽略逊一筹,但也不至于如此丢人。
这,要她怎么对?
“这一轮,本圣女认输,还请苍王妃赐教下联如何?”小半柱香的时间,凤墨歌额前隐有薄汗,终于扬起一张娇艳动人的脸,以最好的风度藏住快要咬牙切齿的声音。
“啊……”高台之下的人忍不住惊讶,这苍王妃,竟真的第一轮就打败了圣女?
凤潇澈得意无比,再次身无正形地充当了高声喇叭,“我俄人,骑奇马,张长弓,单弋成战,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你尔人,袭龙衣,伪为人,合手即舀,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居边”
夜承欢对这作得厉害的风流王爷极为无语,但还是直盯着凤墨歌的方向,吐出讥俏的冷音,叫你与虎同谋,姑奶奶噎死你!
话音一落,凤麒麟温润的眸底就似有了一顿,凤天帝幽深的眸也瞬间深沉似海,看向夜承欢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到如今的深思,竟是有了无人能懂的暗芒。
呸,被刺到痛处了吧?
夜承欢吐出无声的嘲讽,凤潇澈已然再度扬高了声音,“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艺,竟敢教七**子,十分大胆”
“十寺九僧藏八卷轴,谨遵七戒六道五律,却惜无四三二徒,一筹莫展”
夜承欢望着那被暗骂得不行的凤墨歌,惬意地吐出下联,老娘一到十顺着来,倒着去,叫你滚回你的鬼凤族!
“四嫂,这联你来吧……”凤潇澈看着针锋相对的最后一联,凤眸掠过一丝不解,一时没有猜透,怕误了四嫂的用心,倒也不敢再出风头。
三国太子和凤天帝凤麒麟自也惊讶无比,各国公主就更不用说了,那些原本是远远地站在马场外围的大臣们,更是发出低低的议论,这苍王妃之对,还真是无人能及啊!
嗯?怎么一下就短路了?
夜承欢翻了一下白眼,还真是少活了几年,竟猜不透如此简单的玄机!
“一二三四五六七(王八)”
“忠孝悌义仁礼廉(无耻)”
她伸手接过,眉梢一挑,恶趣的视线缓缓地扫过一干人等,这才吐出邪恶的冷音。
“哈……”凤潇澈忍不住大笑出声,凤苍穹眸底也似一震,泛起宠溺的浅笑,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黑起来,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第一百九十章马背竞技
高台上下,一片压抑的浅笑,燕南诏和北冥夜对望一眼,似笑又隐,眸底闪过不豫的纠结,今日之事,被如此一掺合,只怕到最后,谁也讨不到好!
想不到这个苍王妃,真真是世上少有的奇女子,竟能把堂堂圣女骂成这般!
凤墨歌娇艳的小脸蒙上一层不知是怒是羞的粉红,尖长的指尖似要掐进肉里,须臾,柔柔的开口,“苍王妃奇才,歌儿自愧不如。”
嗯?还没扒下你那张面具?
他奶奶的,这异世的人,修为还真是高呢,就不愧是和凤墨白一个锅里出来的坏水,欺瞒世人的功夫,竟也修炼得炉火纯青!
夜承欢挑了一下眉,眸间闪过几许深思,“圣女,到底是比几局,一局以多长时间为限,先说个规则如何?这青天白日的,本王妃的时间,可宝贵得很呢!”
这输不起的女人,不会真的要百项比试,轮番个遍吧?
“咳……”众人又是一片低笑,这苍王妃,才只赢了一局,也太过自信了吧?
“苍王妃,圣女选夫,历年皆是百项,一柱香时间为限,歌儿也自是不可犯了规矩。”凤墨歌就笑得有些儿甜,一脸青春洋溢的风采,光华摄人,慧黠的明眸,如误闯凡间的精灵,引发一片追逐的低嘘。
这丑女人,是怕了吗?
额……还真被她猜中了!
夜承欢无力望天,却又豪气如云地交叠了一双腿,手指在椅背上轻敲,“既然如此,继续。”
一干太子看得眉角直抽,凤天帝也游移了一双黑眸,深沉的眸底,隐有哭笑不得的暗芒。
“苍王妃,自古一文一武,第二局比骑马射箭如何?”凤墨歌笑得欢快,明眸中闪过得意的幽光。
她的马术,可是连少主哥哥都称赞,这女人,总不会这也胜过她吧?
夜承欢自是不甘示弱,无谓地扬声,“好,圣女先请吧。”
“备马。”凤墨歌也不推辞,起身走下高台,娉婷的身礀轻摇,步步如莲,明媚的阳光之下,晃花了不少男人的眼。
嗯,倒也真有几分骄傲的资本,瞧这柳腰蜂臀的,该挺挺,该翘翘,腰细得不盈一握,只怕一个用力,都会掐出水来吧?
夜承欢望着那背影一脸的邪恶,落坐在她身旁的凤苍穹满脸的黑线,这个女人,她能不能别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两个女人比试,他也用不着回西边角站岗了,飞身过来之前,他就让凤阡陌代他领了一队,守住西北二个角。
给凤墨歌牵来的,是一匹纯白的母马,通体晶莹的雪白,配上那一身娇艳欲滴的红,在她翻身而上,竟是丝毫未露出裙底的春光时,有不少大胆的世子公子哥儿们吹出了一阵口哨。
呵,倒也还有几分本事!
夜承欢就勾了一下唇,看着那白马之上有如红云飞扬的身影,在马场中一阵疾掠,离四百米开外的箭靶还有一百米时,她蓦地放开缰绳拉弓,在前蹄猛然抬起,欲要把她掀翻下马的扑腾马鸣中,一个腿腹把马夹紧,手中的弓稳稳地射出,连发三箭,又稳稳地把马打住。
“全中!”守候在一旁的宫卫看了看靶心,报出两字,凤墨歌就一个漂亮的回旋,打马而回。
“好!”北冥夜率先叫了一声,一干太子殿下的眸中也浮出欣赏,一个女子,能有此等御马之术,也委实难得。
切,不就一百米吗?不就马儿叫了七八声春,掀了她七八个跟斗吗?
这也值得你们眼中“鸀光”直射?
夜承欢就不屑地勾了一下唇,拍拍手掌转身下了高台,等凤苍穹蘀她检查过给她牵来的一匹赤兔马后,一个侧身就坐了上去。
“双儿……”凤苍穹不豫地皱了一下眉,眸底却是泛出丝丝晶莹的光亮,微勾的唇角边,泛着满足和愉悦的弧度。
马场之内,其他的人也被惊得不行,夜承欢却是一脸凛然地挥动缰绳,在离箭靶开外二百米处时,她蓦然起身而立,竟是直直地站在马背之上,引发一片惊讶至极的高呼,“不会吧……”
夜承欢浑然不觉,她秋瞳微眯,那被她踩了马背又放开了缰绳的马儿,有如狂怒般向前疾驰,八皇子凤阡陌看得眉角直闪,忍不住想要过去帮她控马时,夜承欢却极其迅速地对准靶心,连射三箭,又再次稳稳地侧身坐在马背,连结果都未看,就又急速赶马而回。
身后,传来宫卫扬高了的声音,“全中。”
“四嫂,漂亮!”高台之上,凤潇澈也是一阵邪肆的尖叫,夜承欢惬意地微勾着唇角,对着站在原地等她的凤苍穹秋瞳一眨,忽就邪恶地一个用力挥鞭,马儿竟是直直朝凤苍穹冲去,引发一阵更为承受不住的尖叫。
“双儿……”凤苍穹眉梢含笑,夜承欢在离他几步之遥时猛地一个勒马,马儿发出一阵扑腾,前蹄高扬,十几声不甘的嘶鸣过后,这才乖乖地昂下它高贵的头颅,温驯无比地让夜承欢顺当的下马。
身子还未及地,就被凤苍穹一个伸手搂过,深邃的凤眸直盯着她,泛出宠溺及赞赏的晶亮,伸手在她的鼻子之上轻刮,“调皮。”
“怎么,怕了吗?”夜承欢一个挑眉,两人甜蜜蜜地回到了高台,凤墨歌眸中只差要喷出火来,手中用来擦汗的丝帕,快要被她绞成了麻花。
谁胜谁负,凡是长了眼睛的人,谁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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