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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皇后这是怎么惹得皇玛嬷您老人家生气了,朕替您罚她”康熙极力压着心里的怒气,也不提自己之前的目的,他倒要看看这又是怎么了。
“皇后孝顺有礼,哪会惹哀家生气啊,皇上可别冤枉了皇后”太皇太后拉着苡兰坐到自己身边,男人啊,是不能呛着来的,哪怕是她带大的孙子,想到那个总和自己反着、拧着的儿子,孝庄这次才改变了策略,她布木布泰不会栽在同一个地方,“这不正说着元旦的事嘛,哀家打算今年就让皇后全权操办此事了,哀家也享享儿孙福”
“哦?到是朕想的不周到,孙儿不孝,劳累着皇玛嬷了,既这样皇后就接下来吧”康熙越来越平静,让孝庄觉得有些怪异,皇上还没说来意呢,但得先提了公主的事,“皇上不必自责,你孝顺皇玛嬷哀家还能不知道?皇后也是孝顺的,只是到底年轻些,哀家怕她顾不过来,想着把宁楚格先送到寿昌宫你皇额娘那里先照看几天,过了忙的时候再接回去,刚和皇后正说这事呢,她啊就是有些不放心孩子”
康熙看着面色已经有些苍白的苡兰,手在袖子里紧攥着,忍着心疼听太皇太后说完,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没有他今天查清楚的事,他会认为皇玛嬷已经认同苡兰,这是要放权给苡兰,而之前太皇太后做的一切都显示了对她们母女的疼爱,接宁楚格去寿昌宫照看一段时间也是为了苡兰无后顾之忧,他也会同意的,毕竟只说是照看几天,如果苡兰不同意必然是显得不懂事了,要是和自己闹别扭,太皇太后会更高兴吧?
康熙转过视线,对上太皇太后,自己在她跟前长大,十几年相处,还有当了皇帝有了更多的渠道,让他觉得很了解自己的皇玛嬷,怕这只是第一招吧。皇玛嬷教导过他,不能向任何敌人低头认输,路上的石头就该搬走或是除掉,即使一时间没有那个力量,也要谋定而后动。
可是就算苡兰不是她看好的孙媳,是她无奈下被迫立的皇后,苡兰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对她一直孝顺尊敬,在宫外还不忘给她寻着偏方,在宫里但凡做了什么新奇的点心吃食从来都不忘孝敬她一份,是,苡兰生了公主惹得她生气了,可是这难道就能让她对苡兰下狠手吗?也不是,与公主阿哥只是导火索罢了,早在自己没做到她教导那般平衡后宫、对苡兰超出她允许的宠爱之时,苡兰就已经是她面前的拦路石头了。亏他还坚信皇玛嬷怎么也不会像对待董鄂氏那般对待苡兰,可是袖子里的密报狠狠地拍醒了自己,为什么不会呢?凭什么不会呢?还有自己的四弟怎么死的,他在这两年也查到一些,只是他不愿相信会是自己的皇玛嬷做的罢了,派人毁了最后的证据,夜深人静时心里会想如果自己不和太皇太后心意,那她会怎样?他选择不再探究。可这次他不能不再追究,这是他的妻女,谁都不能伤了她们。
“皇玛嬷,朕有事和您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写论文,晚上写小说,半夜做梦都在码字,苦逼的人生啊61一战孝庄(二)
“皇上的意思这些都是哀家指使得了?”太皇太后拿着皱巴巴的密折,冷着脸问康熙。慈宁宫暖阁内只剩祖孙二人,炉火正旺,地龙熏得亦是暖洋洋,却融不掉俩人之间凝结的冰封。
“那炭心儿里的毒药是乞颜氏直系千年代代密不外传之物,博尔济吉特诺敏没有,青霜是六年大婚时进到坤宁宫的死士,非主人之命不从”
康熙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没有直接回答孝庄的问话,而是说了那密折上都没有上奏的事实。那秘药还是他查四弟死因之时偶然得知的,太皇太后之母出身蒙古黄金血统的乞颜氏一族,有些传承自东胡的奇方秘药,当年四弟便是死在这秘药之下,海兰珠、孝端文皇后已逝,这宫中出了太皇太后再没有人有这秘方,博尔济吉特诺敏若没有太皇太后暗中相助又该从何处得来?青霜是太皇太后死士,若无主人亲命如何会让那些注了秘药的从她手上流进坤宁宫?
孝庄听到乞颜族秘药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康熙。怎么可能?那秘药是阿妈亲手交给她的,连姐姐都没有,自己当年也只是用它结果了那个孽子之后,便毁了那方子,福临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所为,皇上是从何得知?诺敏是如何得知?苏麻?不会,她不会出卖自己;金嬷嬷已经灭口,难道是她的徒弟高嬷嬷?孝庄眯了一下眼,心里已是一片狠意。
“好好好,哀家养的孙儿长大了,把哀家教的一切都还到我身上了,报应啊!”孝庄瞬间明了皇上是查过了那个孽子的死因,觉得有几分凄凉,这就是她教出的好皇帝啊,帝王无情到用到她身上了,“青霜是哀家的人,但是哀家没让她给诺敏行方便,那秘药的方子十几年前就毁了,这次的事情与哀家无关”说着声音已经带着几分哽咽。
“皇玛嬷,您养我教我十几年,扶孙儿登基,助孙儿扳倒鳌拜、坐稳龙椅,多年来您主持后宫、稳住蒙古各部,孙儿都是铭感五内、从无一刻敢忘,孙儿真心敬重您孝顺您,您说怕佟家势大,我便封了赫舍里氏、钮钴禄氏为妃,广纳八旗世家贵女进宫;您说后宫牵扯朝堂,我便忍了赫舍里氏谋害皇嗣的罪名,留她在宫中给赫舍里家一个念想;您说帝王不能独宠一人、该是雨露均沾,于是宫里在皇后生产之前便有了妃嫔有孕;您说不能做的太过,孙儿便让佟家息事宁人”,康熙再也按捺不住情绪,亦是红了眼圈,激动地说着,“可是,您为什么就这么见不得苡兰呢?是,她不是您看好的皇后,可她已经是孙儿的妻子、是大清的皇后,自进宫后恪尽本分、孝敬长辈、没有苛责妃嫔宫人、忍了多少委屈陷害,皇玛嬷您还要她怎样呢?还有宁楚格您就算嫌弃她不是个皇子,她也是您的亲曾孙女,那秘药若闻过一冬天,她能活过周岁吗?您怎么能,怎么能”康熙已经说不下去了,胸腔剧烈地起伏,站在地上红着眼睛看着孝庄。
“青霜自尽死无对证,诺敏被你吓的精神恍惚,皇上这是坐实了不相信哀家的话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孝庄颤颤巍巍地从坐榻上站起来,捂着胸口,她已经分不清眼前怒目而视的是谁,那尘封已久的责骂声在耳边响起。
“布木布泰,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姐姐吗?海兰珠若有一丝闪失,你拿命来偿”
当年她好心看望生病的姐姐,亲自喂姐姐吃药,却被陷害惹得姐姐中毒昏迷,丈夫不听她一句解释就定了她的罪名,虽然最后查出自己是被人陷害,却真的让她把最后一点夫妻情、姐妹情伤没了。是了,从那时起曾经那个草原上的科尔沁明珠就真正蒙尘了,什么姐妹亲情,什么夫妻情义,她都抛开了,才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报应吗?她下手帮人除了姐姐,却害得丈夫早逝;她借天花害死了儿子宠妃,最后儿子也因为染了天花病故;她对佟佳苡兰没安好心,才让人钻了空子,惹得自己最疼爱的孙子都不相信自己。孝庄忽然很想放声大笑,却只是手紧紧地拽着佛珠,丈夫、儿子、孙子的面孔重合,都在指着她问着她,佛珠断开,噼里啪啦的落到地上炕几上,孝庄觉得喉咙发甜,呼吸越发困难,眼前越来越黑,,终是没了知觉。
“皇玛嬷”,康熙顾不得再问什么,上前扶住孝庄,却见孝庄已经没了意识,急得大叫“来人,传太医,来人!”
苡兰在空间里看着慈宁宫的一切,紧咬着嘴唇,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终究是对是错,若不是太皇太后有把女儿从她身边抢走的打算,她也不会做的这般决绝,只是到底伤心的会是表哥了(哎,苡兰啊,你要是知道孝庄心中所想怕是不会这般内疚了)。
博尔济吉特诺敏一直在找机会对自己不利,坤宁宫严防死守,她根本做不来什么手脚,只是苡兰怕太皇太后在产后会找她麻烦,便主动卖了破绽给诺敏,让那些注了毒的炭火经太皇太后安插在她身边的青霜之手进了坤宁宫,青霜本来在坤宁宫就是管这些杂物的,也不会惹人怀疑到自己头上。且那些毒本就是注到炭心儿里的,每个都只有一点点,极是不惹人察觉,苡兰都不得不佩服诺敏的脑子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不过那毒被苡兰着人换成了乞颜氏的秘药,当年她还在佟府与空间内是看到太皇太后害了董鄂氏便留心起来,看了很久才查到当年先帝四阿哥便是死在乞颜东胡秘药上,而后孝庄便对相关宫人灭口、毁了方子,而后看到皇上再查先帝死因顺带查到了董鄂氏和她儿子死因身上,苡兰顺水推舟帮了玄烨一把,让他知道了所有。
而苡兰下决心透出消息还是再听着太皇太后那句元旦之言之后,这坤宁宫里本就有皇帝的暗卫,护着她也好防着她也罢,苡兰不想深究,皇帝本来就喜欢把一切掌握在手中。苡兰对坤宁宫众人活动背景了若指掌,要避开谁、要让谁知道都容易的多,她不过就是让皇上的人见到诺敏的人频繁接触坤宁宫罢了,那炭也就被查了出来,再费个几天功夫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如今为破坏太皇太后计划便配了那秘药,让康熙更加肯定是太皇太后所为。青霜本是为了怕牵扯出太皇太后才自尽身亡,诺敏亲眼见着自己宫里的宫女太监被严刑逼供、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被吓的精神恍惚已经半疯魔了,而她的大宫女和嬷嬷已经招认了向炭里注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都让太皇太后说不清楚。
苡兰出了空间,心情也是极为压抑,这次就算躲过了太皇太后算计,可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出手罢了,她猜不着太皇太后原本一切的谋划,以后还得步步小心了。苡兰看着已经能转头的宁楚格,心里柔了下来,不管是对是错,她毕竟保住了女儿,谁敢和她抢孩子,她对会拼命的。
慈宁宫里太皇太后已经转醒,康熙坐在床边亲自端着汤药侍疾,孝庄却是不肯开口,一眼也不肯看他,没办法,康熙把药交给了苏麻拉姑,吩咐了好生伺候,又警告了今儿的事一个字也不能出了慈宁宫,方一脸疲惫的回了乾清宫。他现在也不想去坤宁宫看苡兰母女,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苡兰说,说太皇太后害你和女儿,而他却不能处置自己的玛嬷?还是说他把太皇太后问的病重卧床?那要苡兰以后在太皇太后面前如何自处呢。康熙越想越烦躁,不能把自己的玛嬷怎么样,还得给按下,但其他人是不能放过的,很快康熙找到了发泄口,博尔济吉特诺敏,饶了一次不能饶第二次,反正也半疯了,不能让她再说出什么不利于太皇太后的话来,一杯毒酒解决,她身边的人也是不能留的了。好在那毒炭进到坤宁宫的时间尚短,没伤到他的妻女,那秘药本是能让人慢慢虚弱而死的,太医也看不出来,这是康熙唯一觉得万幸的地方,但到底要给她们好好补补的。
处置完了,康熙才觉得郁气疏散了一些,晚上去了坤宁宫,只说是诺敏买通青霜害苡兰母女,却未提太皇太后之事,苡兰也理解,抱着女儿靠在玄烨怀里,终是忍不住委屈,默默地掉泪。玄烨忙以袖给苡兰擦泪,哎,兰儿又怎么能猜不到更深一些呢,终究是自己让她受了太多委屈了,自己虽是皇帝,但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有他不得不妥协的地方,自己这个皇帝、丈夫当得实在不怎么样,玄烨暗下决心,是该加快步伐了,等到他能真正有那个实力不再对任何人妥协之时,才是能按着自己心意不让兰儿再受委屈之时。
慈宁宫里,太皇太后吃过了药只留下苏麻拉姑在身边,她亦是满心疲惫,“苏麻,你说是哀家做错了吗?”
“格格,您不要想太多了,养着身子要紧”苏麻拉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是真的担心孝庄身体。
“不会,哀家除了早先相信过不该相信的东西,什么时候错过”太皇太后喃喃地自言自语,她没错,帝王就不该专宠,天家就不该有情,她一手培养的孙儿就该是个毫无破绽的有为明君,怎能沉溺于儿女私情,何况自古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多少帝王豪杰就败在女人身上,不行,她不能看着玄烨走到那一步。孝庄眼睛越来越亮,觉得自己也有了精神,“苏麻,去查坤宁宫进来情况,查高嬷嬷可知道当年四阿哥死因,再查诺敏都和谁来往”孝庄满血复活,“派人去娜木钟府上看可有异动,佟家、赫舍里家也去查一查”孝庄已经再想着如何洗掉自己的嫌疑,扣也要扣在别人身上。
接下来几天孝庄不见去探望侍疾的儿媳、孙媳、孙子任何人,摆足了架势,宫中众人就算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