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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为什么是我?这种体力活不应该是幸村学长这样的男生来承担才对吗?!”
“说什么啊,小入江明明最清楚了~学长我,可是弱柳扶风,纤腰难立的病患,能提起的就只有筷子那个重量级的东西而已。”眼前这张雅致脱俗的笑靥不知怎么,就是让人特别火大,但根据长久以来的经验,反抗魔王只能是浪费时间,逞一时之快吐槽他,倒不如老老实实按他的吩咐去做事——想到这里,我便打算彻底放弃无谓的挣扎,默默地向着【海の家】方向埋头前进。
“等等!”是黑面神,“你还真是容易上幸村的当,他逗你玩的。这边的事,我们会处理好,入江你女孩子就先去换泳衣吧。”
“欸?…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可恶,幸村那个抖s腹黑男,早晚有一天,我要加倍奉还。
『那种款式女子高中生穿还为时太早,我就没收了——by关心你的哥哥』——什么啊这卡片是?!
直到进入沙滩上附有简易淋浴设备的更衣室里,我才注意到今早塞进背包里的那件由衣送我的比基尼被调包成了那种最老土的学校体育课用深蓝色一件式泳衣。
虽然我也承认这件相对比较适合久美子的软妹气质,也完美地隐藏掉了左胸的伤疤,但卷毛阿呆那变态妹控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我眼皮底下“狸猫换太子”的?而且,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没收】?我看他绝对是拿去送给那些东大的美眉们了吧!那个毫不在意地侵犯义妹**权的魂淡哥哥!
“锵锵锵锵~~~怎么样,我这件泳衣和送给久美的是姊妹装哦——啊类!?久美你这昭和时代的泳装是闹哪样啊?!”
“…嘛~一言难尽…不过,由衣这身超~可爱的说!完全适合啦!”之前说过的,由衣身材非常修长高挑,所以穿起比基尼来像是写真集里的模特一样,格外耀眼。
“…咦…?”由衣突然一声惊叹,我便本能地顺着她的视线抬起头:看到沙滩边上那顶着一头海带似的乱蓬蓬黑发的少年似乎又长高了些,阳光把他天生白皙的肌肤晒出了一层浅浅的小麦色,翠绿色的可爱猫瞳,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爽朗如昔…只是,现在的他,身边有位小鸟依人的少女同行,纤细的手臂牢牢地挽住他,在他嘴角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翩翩少年,娇俏佳人,合衬得紧。
最后一个夏休日的艳阳,有些刺眼,可那闪耀的光芒,配极了他,小海带,切原赤也。
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我原路返回,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紧了紧握着那女生的手,淡淡道,“小美,这是我女朋友……”听到这恍如隔世的一声,我有片刻的错愕。
“我知道,上一届的【立海公主】,远山悠月学姐嘛。”
“……”小海带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我。
“不错不错,女友水准这么高,也算不辱师门”绕开他的眼神,我扯出笑容道,“那,你们今天要玩得尽兴哦~我,就先去冰帝那边了。”步履太快,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很不自然,但那并不是因为还没有正视小海带的勇气,只是久别的重逢是在这么突然的状况下让我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走出了几步之后,又不自觉地停下来,远远地回过头去看两人嬉笑追逐的样子,挑眉甩手的样子,看他们粉红的脸颊,飞扬的神采,光明正大的爱恨纠葛…只觉得这才是最适合小海带的,值得他一辈子回味的,少男少女间最青涩单纯,没有负担的青春期恋情…之前早早放手,果然是正确的。
……
“喂,侑士~你那边倒是也好好地用力抬着啊,不要偷懒害我一个人白费劲!”
“呐?我可是够努力了,谦也你就别斤斤计较了,像小学生一样。”
“别浪费口舌了,光动嘴,阳伞是不会自己搭好的。”不管面对的是谁家的部员,实干家真田弦一郎永远不缺乏让人乖乖闭嘴听话的魄力。
“哟西!完工!”虽然过程有些聒噪甚至手忙脚乱,但总归是支起了阳伞,铺好了地毯,在即使涨潮也无法被海浪波及的沙滩上,构造了我们自己的荫庇场所。
“哦呀~哦呀,真是辛苦!好累好累了呢~”幸村一脸轻松地笑着道。
‘才没有呢!说起来,大魔王你根本什么忙都没帮吧!到底哪里累了?’到头来,我根本还是只敢在内心吐槽那个魔王,弱爆了。
小猪师傅和妹妹头岳小宝两个热血少年已经冲进海里比试什么花式游泳了(那是什么啊,完全不懂!),老好人凤就算再海中也依旧追寻着亮学长的步伐,至于由衣,则是去找她那不知睡死在哪而消失无踪的问题儿童哥哥了……等等。
“咦?侑士你,不去游泳么?”
“哦~那种疲惫的事情我才不要干!我啊,就坐在沙滩上喝酒看美女最满足了~”
“…我说,那是老头子的想法吧…况且,侑士又未成年,谁敢卖酒给你喝啊?”
“酒糟汁啦,冰镇酒糟汁,虽然只带了两瓶而已,如果久酱说想喝的话,我还是可以割爱一瓶的啊!”
“…谁对你的酒糟有兴趣了…只是身为青梅竹马的我觉得,夏天马上要结束了,又难得来一次海边,怕不游泳的话侑士之后会遗憾。”
“…”难得的沉默,还以为是这头关西狼认真的考虑了我的提案,谁料这色酒鬼老头竟然说什么“…安心啦,就算不下水,我也会穿一下泳裤给久酱看的!”去死啦,丫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我期待看你裸上身了(当然,有得看我也不排斥)?
“久酱的话,是打算老实呆在沙滩上的吧?”
“诶!你怎么知道?”
“呐~因为,你看,久酱整个人就和【呆】字很相配。”
“……”这是冷笑话?
“哟~大忍足和小入江也是旱鸭子么?”
“噗~”是为了区分侑士和谦也吧,立海太上皇的创意,让我失笑,不过「也是旱鸭子」这话,更令人在意,“难道,幸村学长不会游泳?”
“【大忍足】?那是什么啊!”虽然对我而言是可以一笑而过的戏称,但就算是油嘴滑舌的关西狼,作为冰帝的代理部长还是多少有些脸面要捍卫的。
“嗯…与其说是不会游泳,不如说是因为被医生明令禁止了…没法下水,就只能算是旱鸭子了吧”结果,主上完全无视了小狼的诘问,只向我回应道。
的确呢,幸村的病,是疑似gbs吧,广义上的多发性神经炎,肌肉无力和感官麻痹一旦在水中发作,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明明不能下水玩,幸村学长却还是来冲绳了?”
“嘛~虽然不能深入,但海水浴场的氛围我个人还是很喜欢的。”
“这样啊…”也不是不能理解,仅仅是那股大海的味道,就很令人着迷了…我正这么思忖着,魔王却忽然抬起手指向前面沙滩的一处,“呐~我说小入江。”
“是?”
“在这里,做那个吧。”
“是要做什么啊~听着好像很工口的感觉?”之前被无视的小狼找准时机插入了我们的谈话中。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跟我很有【心灵之友】的感觉,槽点也好,荤段子也罢,总是特别容易有共鸣,就比如现在,我也情不自禁地往歪处想了,只不过没说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做沙堡是件工口的事情。”
“哦…是要堆沙子城堡啊…”就是把沙子弄湿在固定,小学的时候大家常常在跳远的沙坑那边玩的那个——大魔王意外的有很幼稚天真的一面嘛,真可爱。
“嗯,你去做吧!幸村唇角一弯,展现出一抹名为【不容置疑】的微笑。
“……”刚才说【可爱、天真】什么的全部收回,不是说「我们一起做」而是若无其事地命令「你去做」,这才符合嘛,腹黑大魔王一贯的风格。
“用不着幸村说什么都勉强自己答应!入江只要适当地敷衍一下就好了。”正当我烦恼着要怎么回答主上才好时,背后传来了皇帝有些无奈的声音。
“呜哇~弦一郎好讨厌!教唆小入江【敷衍】我什么的,也太过分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只是在捉弄她吧。”
“piyo~大家在这儿围成一圈是看h书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从开始就喊着好热好热泡进冰凉海水中的狐狸也回来凑热闹了,一转头,更是发现他身旁还站着一脸高深莫测地推着眼镜的绅士君。
“啊,话说回来,从刚才起就一直没看到柳学长呢……”
“我?在那边背阴处看书。”不愧是立海大诸君,每一个都有不逊于他们部长的神出鬼没实力,我扫了一眼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眯眯眼军师,他手中的确正拿着一本横向排版的,夏目漱石的文集。
“都到海边了还随身带着书,不愧是莲二啊!”我说,冰帝和立海的联合派对里为什么会冒出一个青学的家伙,是可以【携伴参加】没错,但为什么非要邀请这个手上捧着看上去就很恐怖饮料的眼镜据男啊。
“既然有这么多人,不如大家一起来吧,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长城式沙堡!”
“等一下,我可没想…”听到我的提议,黑面神有些抗拒地眉头深锁,“…好吧”但短暂地停顿之后,还是表示了赞同。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长城式啊…那么,可得先画出缜密的设计图才行啊…”怎么觉得军师同学莫名地有些兴奋。
“设、设计图倒也不至于…吧…?”我能感觉到自己额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黑线。
“不,莲二说的没错。要构造完美的建筑物,精准的设计图是基础,必不可少,我马上去拿画纸来,你们等着!”哈?!连画纸都有带?这对数据狂好基友还真是——等等!为什么连雅治的口中都念念有词,好像在进行什么复杂的计算,虽然我是知道欺诈师委员会会长您很擅长数学啦……不仅如此,沙堡施工队集结的全员都一副较真的样子,莫非是我那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不小心就启动了这群男子高中生脑内什么奇怪的【热血】开关?
……
大概在沙堡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关西狼第一个半途而废跑去搭讪了,比起人工构筑的沙丘曲线,沙滩上泳装美少女们天生丽质的峰峦叠嶂对他的吸引力显然要大得多。
没想到的是,在内心数落着侑士重色轻友的自己,马上成了第二个逃兵,不过是被动的——远山学姐突然出现,拉我一起去码头的商店去买那个有名的【blue ;seal】冰激凌来给大家吃。
“这个,是给你的。”远山的一句话打破了我们一路相对无言的尴尬气氛,她递到我手中的,是一枚做工有些粗糙的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光泽的墨绿色猫眼石,像极了小海带的眼睛,剔透,直接,而又温柔,惹人怜爱——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切原今天也戴着哦,和这只一对的耳钉。你居然没注意到呢,明明就痞气得那么突兀,与他阳光少年的气质格格不入。”听她这么一说,难怪觉得眼熟,原来竟是今天在切原的左耳上看到过,“我找遍整个神奈川,就想买个跟他一对的,却根本没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自己做的,在金工课堂上,全世界仅此一对,独一无二…上个星期我生日,硬是要来了,拿在手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悲…他说跟情侣戒指不同,耳钉的喻意是【只为倾听那个人的声音而存在】,说什么那个人真实的心意可以通过耳钉传递过来,就能在她悲伤,苦恼的时候,第一时间去到她身边守护…你说他一理科男这么迷信,是不是很可笑?…呵呵,太可笑了…”远山盯着躺在我手中的那枚耳钉,笑了好一会儿,满脸是泪。
我一看几乎吓傻,赶紧把那枚耳钉塞回她手中,“学姐你看你,我一句也没说过要抢走切原给你的耳钉,你,你哭什么嘛?!”
“不…”远山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道,“…我比谁都清楚的,他是为了你做这对耳钉的”,然后一把擦干泪,红着眼特坚定地说,“我对切原是认真的,所以我不要代替你成为他想守护的人,而要成为那个永远站在他身边的人,就连守护你的责任,也一起分担!”
我看着她的眸子,不禁替小海带心软,远山悠月,跟治愈系的柔软外表相反,她有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