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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再说出更任性的话,我就真的是越长越倒毛的小孩子了,虽然没有得到弦一郎正面的回应,但至少还是留了个回旋的余地,也就是说还有希望的不是么?“…我知道了。”虽然心里这么努力地告诉自己,泪水却不给面子地即将决堤,连忙低下头。
“诶?!”不过声音里的沮丧好像还是被皇帝听出来了,“啊…”
“真田学长,走好。谢谢你,送我…”不想再因为自己让黑面神露出这样为难又苦恼的表情了,从略显焦躁似乎想要说什么的真田身上别开视线——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呼——”到底是谁说过什么【女追男隔层纱】这种鬼话的,落寞地叹息着,因突然不知从何滚来的一个类似小孩子用的篮球而顿住了脚步。
“入江!!!”
咦——?!紧随而来的急促脚步和那一声声熟悉的低沉呼唤让我一滞,回头看见明明应该已经回去了的黑面神追着我而来?为、为什么啊?!
‘是改变主意了?还是……’抱持着震惊和各种各样的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真田线已逐渐落入尾声,下一章即将揭晓黑面神“不能说的秘密”。
ps:炎夏写文的速度也会变慢呢(魂淡,根本是你自己懒吧!!!),收藏哗啦啦地掉什么的真是让墨鱼的玻璃心碎一地啊。。。。。。果然,还是需大家不要大意的留言撒花评论刺激,偶才能文思泉涌呢~拜托啦,米娜桑!!!请给我们皇帝君一点点支持吧~都喜欢哥哥什么的,太犯规了!!!
58无法坦诚相对
这是;哪里——?
“呜…嗯…!”周身遍布的疼痛;让我动弹不能。
一开始模模糊糊的视线;渐渐因为适应了明亮的光线而愈发清晰起来;并不熟悉的天花板;苍白一片;连一个让我可以像卡夫卡的《变形记》中令人产生幻觉的污渍黑斑都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顺着纯白得仿佛漫无边际的墙壁发散开来,点滴架竖在床边;上边挂着的药瓶里留下的液体挣一点一点地,注入我的身体——诶!
‘就是说,我在,病院?’我很努力地试图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却被一个焦急的声音制止了。
“不要乱动!!!”是黑面神;不会错。
“真田…学长…?”片刻的迟疑;是因为没能从冲击中回过神来:久美子的萝莉音,竟嘶哑得如同男人!担心声带出了问题而顺势将手抚上脖颈处,却发现层层叠叠地缠绕着厚厚的绷带。
“学长,我…”到底怎么了?——是想这样问他的,于是勉力用手支撑着自己,想从床上直起身来。
“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动么!!!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在球场上无论陷入何种僵局鏖战都鲜有波澜的立海皇帝这副冷静全无的样子,我第一次见到,那面无血色的姿态,让人简直怀疑受伤的到底是谁。
“没,没事啦~身体并没什么很不舒服的……”啊,是了,我想起刚刚短暂失忆的内容了:自己在穿过马路往车站去的途中,被摩托车撞到了,被紧随而来的黑面神喊来的救护车送进医院之后,因为终于安下心来,才会再次失去意识。
“啊哝,真田学长…”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我想向一直陪在我身边的黑面少年道谢,“…真田…学长…?!”话没出口,却被他抓住手臂,紧紧地拥住了。
“真的,没有…哪里觉得…难受吗?!”慌乱、动摇,黑面神紧抱着我的手臂传达出他从未流露过的激烈情绪,一只手不住地抚过我的脊背,就好像是要确认我还活着,有心跳,会呼吸,另一只手则仅仅抱着我的头。
硬要说的话,其实是因为皇帝的拥抱太紧才会痛吧?我本人,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医生居心叵测地把绷带包太夸张了,跟木乃伊似的,明明也许连骨头都没伤到呢~
“我…我…!我连你都…”我没有看错,弦一郎他,在颤抖。
“真、真田学长…”仿佛是害怕一旦松开手,我就会消失一般,他那简直是嵌入肩膀的手指,掐得我生疼,“那个,手…很疼…”。
“呃,抱歉!”听到我声如蚊蚋的微弱抗议,弦一郎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放开了抱紧我的手臂。与此同时,走廊上传来一阵啪嗒啪嗒飞奔的脚步声,然后病房的门几乎是被一下子狠狠撞开的——
“小久!!!”奏多的脸色惨白跟真田有得一拼,“警察突然通知我说你出车祸……”
“恩,完全没大碍,还没有那次徒步旅行大会回来被哥哥踩得痛呢~所以说,只是医生包扎得太夸张而已!”哥哥看到我尽全力硬挤出的这么爽朗的微笑,总该能安心了罢。
“这、这样啊……”阿呆本来略有松弛的面容,在注意到我身旁站着的弦一郎之后,立刻演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暴怒状,“事故发生的时候,你和小久在一起吧?明明跟在身边,到底是为什么居然会让我最宝贵的妹妹遭遇这种事……”
“……”像这样垂着眼睑,保持缄默的弦一郎,根本不是我所认识的立海皇帝!
“哥哥,你够了!这又不是真田学长的错。。。只是,只是我自己过马路的时候走神了…就这样而已!”没错,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眼观六路,只是一心想着弦一郎的事情的自己,就是给人添麻烦的罪魁祸首。
“…总之,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小久,不需要外人插手…”
“……”我第一次觉得沉寂如此可怕,第一次如此怀念哥哥和弦一郎之间互不相让的唇枪舌剑。
“这样还是听不懂么?非逼我再直白些么:我·说·你·可·以·回·去·了!!!”
“哥…哥…!”你那种语气根本就是在责难弦一郎把,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错。
“……”即使被这样对待,黑面神依旧一声不吭,仅是深深地鞠了一躬,便径直离开了病房。所以,直到最后我也无从知晓,那时候的他是怎样的表情呢,既没有看着我的脸,也没有看卷毛阿呆的脸,就那样一直低着头的弦一郎。
………
“东西确定全清好了,没有遗漏?”站在病房门口的哥哥,向我问道。
“嗯!”第三天就能回家实在是太好了。
“…呼,身体没有大的异常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哥哥搀扶着腿部和手臂还有些疼痛的我,边走边叹了口气。
“所以啊~我都说了没事的!”这次的车祸比起之前,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但也许是因为心有余悸,所以尽管我再怎么强调没必要住院,还是被哥哥逼迫着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整天,并进行了一整套检查。
“知道了知道了,回家去慢慢修养——咦?!”提着我的行李,准备往外走的哥哥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顿住脚步,“这,是你的东西吗,小久?”
“哈?”哥哥一边说着,一边将掉落在地板上一个什么小东西拾起来,放到我手心里,“这是…”一颗制服纽扣,很眼熟,却并不是我的,因为冰帝学园衬衫上的纽扣是跟领结领带所匹配的褐色,而这颗是海蓝色…对了,会眼熟是因为跟国中时立海大的制服纽扣是一样的啊!那么,难道是前天弦一郎的纽扣掉在这里了?
“我回来了~”嗯,果然,虽然是朝迹部借来的房子,【家】还是比起医院让人安心太多了。
整个人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看见卷毛阿呆抱着我从医院拎回来的脏衣服往洗衣间走,“小久,就这样一起丢进洗衣机里搅可以么?”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的”经历过之前哥哥连内衣裤都帮忙代劳的尴尬事故,我就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党转变为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党。
“说什么傻话呢!今天往后的一整个星期,小久你,都给我老老实地待在房间里静养就好!”对这样面露愠色的哥哥,我着实无能为力,毕竟他一直以来就是,只要碰上我的事情就会像老母鸡一样过度保护。
“……”那么弦一郎怎么样呢?前天不愉快地分别迄今,都还没来得及联络,检查结果什么的理应要通知他吧?嗯,按照礼仪来说的话——这么想着,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嘟——嘟……连响好多声后,电话依然没有要被接起来的迹象。在忙么?那么也许待会儿再打比较好?
“…你好…”就在差一点儿要被切换到语音留言信箱时,电话终于接通了,听筒那端传来的声音似有些紧张又在逞强地掩饰。
“那个,我是入江…呃,久美子…”其实这是句废话,毕竟皇帝还没有过时到手机都不带来电显示。
“……”
“…诶哆,撒,是真田…学长吧?”刚刚的毫无反应,让我有些质疑拿着手机的是不是黑面神本人。
“嗯,是我。”他低沉到有些冷淡的声音回应了我小心翼翼的提问。
“那个,抱歉之前让学长担心了…我已经出院回家…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哦…这样。”
“并没有伤到骨头,手臂和腿都是,只有擦伤和撞伤而已。”
“……”不管我说什么,黑面神的反应始终很淡漠。当然,他本来也并不是话多的人,但今次实在有些冷淡得过头了。
“啊——对了,真田学长的制服上是不是有颗扣子掉了?”
“扣子?”
“嗯~似乎是掉在床脚了。因为是蓝色的,所以肯定不是我的冰帝制服上的,应该就是学长你…”
“是哦…”弦一郎前所未有的敷衍反应让我莫名地不安起来。
“那个,真田学长还是风纪委员吧…衣衫不整可不行,我给你送过去吧…”
“不…”被打断了,“没有那个必要…近期有空的话,我会自己去取的。”
……
『有空的话』,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是指什么时候?
又为什么,说话的声音如此生硬疏远?
“…我,很忙。如果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那么…再见。”
“欸?!”没来得及等我再说多一句,皇帝那头便挂了线。
怎么想都觉得好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黑面神突然之间变成这幅样子,难道是还在对卷毛阿呆那天的怒斥耿耿于怀?
在意,好在意。
我在意得不得了,简直心烦意乱到如坐针毡——不行,必须问个清楚!
………
趁哥哥忙着跟脏衣服作战的空隙,我从家里溜了出来,就着满身的绷带又冲回了神奈川,熟悉的立海大附中校门口。这个时间,网球部应该正在训练,所以他说很忙并不是骗人的,执意跑来的我,其实是会给人添麻烦的罢——但是,只要看一眼就好,确认他并不是在生哥哥的气,把扣子还给他之后,立马就回去!
“又怎么了?”这次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似乎很是恼怒。
“我,我是入江,现在刚好到了立海大附中门口……”
“什么?!”
“就是说,我正站在学校门口…”
“…立海大校门口?你现在在神奈川?!”难捱的沉默之后,这下是因为吃惊而倒吸口气么?
“是,没错……”电话那头忽地就转为了忙音,紧接着就看见从网球场的方向飞奔而来的皇帝,面色凝重得快把空气都冻住了。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刚出院又从东京跑来神奈川?”还喘着粗气,黑面神就毫不含糊地叱责其我来。
“都说了还你纽扣啊……”
“那种东西我不是说了下次去拿么?!赶紧回去……”
“难得我一个人大老远跑来你就忙着赶人家走!如果是因为担心我的伤势的话,已经完全没关系了哦~”
“不可以!!!”弦一郎完全不分青红皂白地厉声呵斥使我不自觉地因恐惧而僵直,我根本没办法理解他到底在恼火什么,要至于摆出这么可怕的脸来,“你,你等一下,我找人送你回去…你就不该,为了我这种人,特别前来…!”
“真田学长,你到底,怎么了?”一开始我只当弦一郎是跟卷毛阿呆一样担心过度,可现在我明白了,尽管难以名状,黑面神他确是在害怕着某种无形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