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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要撑住了,为了救活焰老大,我他妈也只能对你下手狠点了。”大嗓门等的不就是他这句话吗?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叔侄关系,他也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往死抽不是?
不过既然对方松口了,他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毕竟救活焰老大才是重中之重啊!
对于大嗓门的话,月琅琊表示很蛋疼。
你说他跑这么远,到底是干嘛来了?
不就是充当个活血浆吗?
既然来都来了,他还怕被多抽个几两血吗?
想他月琅琊什么伤没受过,就抽血这么点小事,还得费劲套他的话,真够他妈操蛋的!
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月琅琊长睫微垂,摆出一副入定的架势来,显然他是不愿意再多说废话了。
大嗓门忙碌起来。
400CC血浆已缓缓输入木焰的体内。
但木焰实在是失血太多,而且腹腔内的出血点还时不时的崩裂,这让大嗓门急的满头直冒汗。
日!那狗日的恐怖份子,竟然将焰老大伤的这么重!
第二次400CC血输入后,木焰的脸色稍稍有些颜色了。
生命总算保住了,但还是不够……
焰老大必需要尽快恢复起来……
咬咬牙,大嗓门把心一横,又抽了400CC血给输进了木焰的体内。
这一下,木焰的呼吸和心跳都逐步稳定。
“谢天谢地,焰老大你总算又活转过来了。”大嗓门此刻差点激动的泪流满面。
相比于这家伙的激动,月琅琊这时候就很难受了。
被抽个1200CC血,除非你不是人,否则谁都受不住。
尽管大嗓门给他注射了一瓶葡萄糖液,但浑身还是不断有虚汗冒出,大脑内的眩晕更是一阵强过一阵。
其实嘛!他没休克晕倒,已经证明了他比大多普通人强悍。
普通人,即便抽上个1000CC血,就差不多快要挂了。
当然,他要是再高壮坚实些,也许会更能扛得住。
但184CM的月琅琊,尽管不算矮,却略略有些消瘦,所以是修长有余,粗壮不足啊!
在折叠凳上连连起身了三次,他才算勉强忍住眩晕,浑身发软的站了起来。
“我出去找地休息下,等他醒了,再叫我。”听大嗓门确认了木焰没事后,月琅琊也就不打算再硬扛下去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沉睡。
“别啊!”大嗓门闻言,立马搁下手中为木焰缠绕的绷带,几个大步冲过去,一把将月琅琊给扯住了:“就在这里睡吧!这还有套军被,我给你铺了,你赶紧先睡会。”
月琅琊当然不会拒绝。
能有个舒服地睡觉,鬼才去逞强。
等大嗓门将军被在帐篷一角铺展好后,月琅琊这个一向有些小洁癖的家伙,竟连军装都懒得脱,就蒙头扑进了被子中。
短短几秒钟,他就眩晕到无力的沉入休眠。
嘛!鲜血这玩意,对人来说委实太重要。
月琅琊再强悍,也就一凡人。
就算有时候,牛B的令人咂舌,但凡人就是凡人,还能牛B到不要鲜血就能活?
靠!那是僵尸好不好?
34、三三 恶趣味的林中校
月琅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中,他竟然很不可思议的变做了一把剑。
一把无鞘无柄无剑尖的断剑。
仿佛是被人抛空扔出,然后便无止尽的往下坠落。
四周阴冷黑暗,无数凄厉的哀嚎嘶鸣似从八方传来。
剑便这样一直往下落——
无止尽。
实际上,月琅琊在醒来的刹那,整个大脑仍旧眩晕的恍如高空坠落。
那一个似醒非醒的刹那,他竟差点真将自己当做了那柄剑。
睁眼,瞳眸拂过了一片薄烟似的迷离和茫然,瞬息间便又恢复成了平日的幽邃清明。
视线微抬,月琅琊看到自己的床铺边正坐着一个身穿迷彩的陌生军人。
军人有些懒洋洋的屈单膝坐在地上,双手松松的抱着膝盖,整个下巴搁在膝盖上,一双清澈中闪动着几许顽皮和戏谑的乌黑眼眸在看到月琅琊睁眼后,掠过了一丝让人颤栗的光芒。
“猜猜你睡了多久?”军人朝月琅琊眨了下眼睛,薄的有些冷酷意味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浅浅的笑意竟让他看起来温柔的令人心醉。
很纯粹的温柔,春风一般有着清柔的暖意。
军人的声音并不似他笑容那样温柔,而是低沉的仿佛带着种蛊惑人心的煽动力。
莫名的好听。
相信任何人看到他的笑容听到他的声音,都会忍不住心生好感,甚至会心生迷醉。
至少,月琅琊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因为他总是固执的认为如果有人可以露出一个很纯粹的温柔笑容,那么这个人的内心一定也是柔软温暖的。
事实上,月琅琊看人的眼光一样很准。
在他曾经有限的生命中,基本上没看错过什么人。
这一次。
当然也不例外。
“不会超过6个小时。”印象很好,所以月琅琊在回答军人问题时,唇角也微微带着笑意。
半坐起身,转眼去看木焰,见木焰仍在安睡,便问:“他一直没醒?”
军人唇角的笑意有了些调侃的意味:“醒过一次,他顽强的生命力一向是令小强兄弟都要自叹不如的。”
没等月琅琊答话,军人又说:“恩,你也不差,被抽了1000CC血,还能这么快就醒,也许小强该叫你大哥。”
月琅琊:“==”
军人见他无语,不觉扬了扬自己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轻笑道:“大强同学,现在凌晨时间零点20分,你睡了这么久,会不会有点饿呢?”
大强同学?
这小子还真会给人乱起名字。
月琅琊当然不愿意和小强同志建立亲戚关系,于是他望着军人,加重语气道:“木华,请叫我木华。”
闻言,军人笑意顿敛,严肃状道:“木华?木头这种玩意,能释放个P光华?”
“算了,我还是叫你华木吧!华丽丽的木头,含意很好,我喜欢。”军人似乎真的很喜欢给人乱改名字,自顾自说着,军人有些散漫的站了起来,足有187公分的身高,让军人看起来挺拔的如同一棵松柏。
“我去给你泡杯糖水。”失血过多让月琅琊的脸色看起来实在惨白的有些吓人,军人似乎也是个挺体贴的人,他说着就走到帐篷一角放置着简易折叠木柜的地方,拿水壶给月琅琊泡了一杯热糖水,端到月琅琊面前时,军人又露出了那种纯粹温柔的笑意:“华木同学,请慢喝。”
月琅琊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仿佛像个诡变的魔方,令人捉摸不透。
虽然感觉乱改人名字这点,有些恶趣味。
但并不讨人厌。
接过水杯,喝完后,一向教养良好的月琅琊自然会道谢。
“我叫林天,森林的林,天空的天。
现兼任A大队中队长,27岁,身高187,性格温柔如水,未婚单身中。
中校军衔,有房有车有小弟。
最喜欢活体解剖,一个偏执的颜控。
最讨厌比我还能装B装纯的人,谁敢在我面前装,见一个灭一个。”将水杯拿过来,放好后,军人又懒洋洋的在月琅琊的床铺前蹲了下来,那双清澈的仿若寒泉般的眼眸中又闪动起顽皮可爱的笑意:“现在,你已经很了解我了,作为交换,我要知道你的基本资料。”
其实,林天除了是颜控外,还是一个人体标本控。
当然,这话他没说。
尽管,他曾经无数次想亲手将木焰做成标本给放在自己的收藏室内,但鉴于战友之情,他一直隐忍着自己的邪恶癖好。
而现在——
他好像又找到了一个更加完美的新目标。
为此,他很兴奋。
“——”最喜欢人体解剖?这小子大脑没问题吧?异常无语之后,月琅琊很淡定的说:“抱歉,我刚才正在用心体会饥饿的感觉,所以没听清长官到底说了什么。如果可以,我想先喂饱肚子,可以吗?”
“…当然可以。”喂!这就开始装傻了,林天微有些失笑的站起身:“等着,我去给你拿食物。”
说着,就出了帐篷——
月琅琊掀被,仍有些眩晕的站了起来。
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后,走到了木焰的床铺前。
木焰已经没有戴氧气罩了。
他原先那惨白如纸样的面上也颜色温润起来。
很安静的躺着,纤长的眼睫毛扇贝似的在闭合的眼帘下投洒出了一大片浓重的阴影。
帐篷内只开着两盏小台灯。
光线柔和,晕着暖暖的黄。
照映在木焰的脸上,染起淡淡的玉润光泽,有些诱人触摸的意味。
这时的木焰无疑是毫无攻击性的。
柔弱的近乎惹人怜爱。
平时那等的冷艳冰逸,清寒逼人的仿若利剑一样的人,卸下防备和坚硬的外壳后,竟也能呈现出这样一番别样意味的姿态。
月琅琊看着木焰,心中隐约泛起了一丝很奇异的感受。
心疼?
那倒说不上。
不过想想,木焰原本可以选择做个恣意享受生活的阔少爷,而不是将整个生命都奉献给国家的利刃尖刀。
像现在这样,为了完成国家所交予的任务,木焰不得不在重伤的情况下,仍旧驻留在条件简陋的临时作战指挥点。
想必伤稍微好转一点,身为大队长的木焰又该投入到指挥任务中去了。
月琅琊对木焰中刀一事的前因后果,并不清楚。
大抵不是极端穷凶极恶的敌人,也很难将木焰伤的这么重——
看了几眼木焰,月琅琊也就离开了。
鉴于头还很是眩晕,他还是乖乖坐回到自己的床铺。
林天进来时,正看见月琅琊屈单膝坐在床边,两手松松圈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微闭着眼睛,一副懒散欲眠的颓废姿态。
林天薄唇微微上翘。
这小孩什么时候把他的招牌姿态都给学去了?
真挺好玩的。
林天手中拿着温热的饭盒,抬脚将一张小折叠凳给轻轻勾到月琅琊的身前,坐下后,看到月琅琊已睁开眼。
“这里没有营养材料给你做补血套餐。”林天将手中饭盒递过去,等月琅琊伸手出来接的时候,他又一缩手给收了回来,看到月琅琊因为他的举动而微微不悦的皱眉时,他的眼中顿时染上了几许孩子气的调皮,很纯真的笑:“我和你三叔一样大,不要求你叫我叔叔,不过哥哥是一定要叫的,不然不给饭吃。”
“……”纯属扯淡!老子都能做你祖爷爷了。
月琅琊瞬间气结。
这小子脑袋真没问题?
确定没有被机车给碾过?
果然第一印象的好感,总是很轻易就让人幻灭。
“呵呵!别黑脸嘛!哥哥跟你说笑呢!”林天从小就知道,欺负人这种事也是要控制分寸的,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将对方惹炸毛了,他很是厚道的将饭盒递给了月琅琊。
吃饭吃饭,无聊的人无聊的话,无视。
“谢了。”不轻不重的道了声谢,月琅琊旁若无人的开吃起来。
林天总结起来,就是华木这孩子话太少。
但眼神镇静,礼貌教养都不错。
就是与人交流方面似乎比较冷漠,缺少必要的热情和好奇心。
这样的人实际是有些沉闷的。
不过黑脸的时候,还挺可爱。
让人看着会忍不住想欺负。
恩,长相又实在好的过分,做成标本的话,一定能成为他最完美的收藏。
笑~等日后月琅琊知晓了这家伙最初对自己的那种变态的心思,月琅琊差点没将这家伙给生吞活剥了。
哈~那时我们的林中校才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
惹怒了月琅琊,下场绝对很凄惨。
惨的让你只能血肉相偿——
这个夜,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次日早8点,木焰再次醒来。
35、三四 装B装嫩装纯洁
看到月琅琊的时候,木焰那张冰艳的脸上倒也没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
“头还晕的厉害?”木焰张口,语声有些嘶哑。
“好多了。”坐在木焰床前,月琅琊回答。
“能自己离开吗?”这怎么……
开口就赶人?
“能。”作为一个活血浆的任务已经完成,月琅琊知道自己再待在这样机密的地方很不适合,所以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赖在这里。
“很好。”木焰清寒的眸底掠过了一丝小小的骄傲,他木家子孙都是好样的。
“现在就走,边防军驻地已经给你安排好回程的专机。回去后将这里的所见所闻都忘了,我受伤的事,也不必告诉你爸妈。”
月琅琊微微点头,目光幽深的凝着他:“活着回家。”
“…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