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命啊。”
一会,管家过来。走过来对着淳王说道“王爷,在他屋子里没找到什么贵重物品。也找了他老子娘家里的,都没有。”
淳王看向长安,冷笑一声“搜他身。”从长安身上,搜出三千两银票。长安瘫软在地,他知道,他死定了。
淳王看向温婉,再转回去“来人,把这个背主的奴才拉下去千刀万剐了。再把女的卖到窑子里去,男的卖到边关当披甲奴。”
长安听到这里,骇得大声地叫着“王爷,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淳王听了好笑道“你说,你哪里冤枉了。这银子,你还能让它从天上飞到你兜里。拉下去。”
温婉站在客厅里,看着家丁将那长安拖了下去。温婉低着头,淳王对着她说道“温婉,对待这样背主的奴才,就一定要下死手。如果你轻轻放过,所有的奴才全都有样学样,到时候,府邸里就得乱套。不说乱套,最坏的结果甚至还得整个府邸都要败落。我听说你的府邸里规矩重,这很好。但是惩治力度太轻,要是不制定严厉的惩罚制度,那些背主的东西更是有侍无恐了。你别总是担心手上沾染血腥。身处在这样的位置上,有的时候手上沾血是必须的。只要你不是杀人魔狂就可以了。要是你不这么心慈手软,你府邸里的细作,至少会比现在少一半。而你要再这么下去,你府邸的细作会比现在多一倍不止。”
温婉看了他一眼,仍然保持沉默。应该说,还在思考。事实上,她已经开了杀戒,那层畏惧的心理,早就没有。她现在已经在慢慢改变,她很清楚,她的心在慢慢变硬。但要想生存,这个是必然的过程。
温婉正在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管家回话道“王爷,长安已经死了。”
淳王不耐烦地说道“扔到乱葬岗喂狗去。立即把人牙子叫来,把这一家子按我之前说的,发卖出去。”
管家听了立即说道“是。”
淳王还没打算放过温婉,看温婉低着头,直直地问道“温婉,如果让你碰见这样的下人,你会如何处置。”
温婉抬头,想了一会笔画着。意思就是,我会交给夏影处置。反正她看不见就是。淳王摇头,准备再加大力度灌输给她,让她接受。
温婉摇了摇头,继续写着“舅舅,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也懂得你的意思。但这是我的原则,我不喜欢杀人,我更不愿意杀人。当然,我不喜欢更不愿意,但并不代表我就怕了。我是不喜欢见血腥,但我手上已经见血了,我也不会再去逃避。惩罚这些人,不是一定要自己亲手杀,亲眼看着死。只要结果是一样就可以,又何必一定要在乎过程呢!夏影对我忠心耿耿,又不会背叛我,何必在乎是她出手惩治,还是我亲自惩治。”
淳王见着温婉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知道她已经适应了。也就是说,再不用怕这个了。既然已经意识到,且适应了,确实是不需要再用血腥的法子教导了。
这事处置完了,淳王再来问另外一件事“温婉,你今天怎么跑到南街跟天桥去散钱了。你不知道,现在你已经成了京城里的名人了。好好的,你去散钱做什么?你这是散财准备当纨绔?可别没把祁轩带好,倒让他将你带坏了。那到时候皇帝还不得找我算帐。”
温婉听了笑得很灿烂“我的定力有这么差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只是想着,这钱是赢回来的,对我来说,也算是天降横财。老话不是说,天降横财最好是散一部分财,散些钱财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当是积福。也就可以消了灾。反正也是白拣的,留大头自己用,小头帮助了人,挺好的。而且这种感觉,还不错。以后要是有机会,还可以继续做。偶尔当当纨绔的感觉,真挺不错的。”
淳王琢磨了半天,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理由,无语。
倒是温婉想起一件事道“我觉得,从今天开始,你最好是勒紧一下燕祁轩的口袋。等他手里头没钱了,我再教导起来会更好。否则,没有一个缓冲的时间,我要多花更多力气。”
淳王听了这个,立即点头。
燕祁轩知道长安竟然出卖了他,沮丧了半天,怎么说都是他身边的人,竟然为了一点银子出卖他。让他觉得人心真是难测。不过,好在这家伙的恢复能力不错,或者说,一个下人也没被他怎么放在心上。
燕祁轩没放在心上,温婉反而起了疑惑之心。长安是燕祁轩身边最得重用的随从。只要不出错,兢兢业业办差,以后不怕没有好日子。毕竟王府世子身边的贴身长随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做的,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等以后燕祁轩承了爵,他以后的好日子,基本可以预见。为什么要自寻死路。想想,觉得自己魔怔了。人的贪恋是无欲望的,丢开不理。
冰琴看了以后劝着道“世子爷,那个江守望一来,就让你碰上这倒霉事。世子爷,你还是少跟他一起玩,我怕世子爷吃亏,那人看起来就是心眼多又狡诈的人。世子爷,你可要多长一个心眼啊。”
燕祁轩瞪着她一眼“这话少说,弗溪是我表弟,你要再有下次,我定然不饶你。就算你是我母妃奶娘的亲孙女,这个面子我也不给。”
冰琴暗恨,以前世子爷对她,可不是这态度。自从上次的事件,世子爷对她愈发的不耐烦,动不动就发脾气,还对着她吼。跟着王妃说,王妃还把她训斥了一顿。冰琴又把这笔帐记在了温婉头上。
燕祁轩知道是温婉看出来长安有问题,对温婉敬佩有加了。他现在相信父王,表弟确实比他懂得多。有很多需要他学习的地方。于是,很是乖顺地跟着温婉在京城溜达。京城很大,要真都走一遍,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燕祁轩的零花钱得到限制,再也没有大手大脚想买什么买什么了。不过他很奇怪,以前身上没钱出门他全身都不得劲,但是跟着温婉身边,玩了一天,没花一文钱,也玩得不错。
这日,燕祁轩带着温婉逛到了北街,路过一地方,温婉远远就看着有栋房子,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温婉是出来放风的,自然是哪里热闹哪里钻,看着那里热闹,就想要过去瞧瞧了。
“文瀚阁。”温婉嘴里轻轻念着几个字,正待要进去,被燕祁轩拉着。温婉很奇怪地看着他。燕祁轩摇头说别去那里。
“干什么不去,我瞧着里面挺热闹的。”温婉才不睐他,见他不动自己去了。燕祁轩真是不愿意去这个地方,可是看温婉进去了,他又答应了父亲要跟着表弟好好学习。只得跟进去。
“这里不是我们去的地方,不好玩,回去吧。”燕祁轩看着周围都是书卷气的书生,压低着声音道。如果是其他地方,他还可以耍耍威风,可是这里,是读书人的天下,他要是想要耍威风,明天唾沫星子淹死他。他父王教导过,纨绔不要紧,目中无人不要紧,但是却不可以得罪尽那些死脑子的读书人。那些书呆子会磨死人的。因为他们不怕死,到时候就跟你来一个以死与你抗争。头疼死你。
“为什么不能来,这里,难道是十八层地狱,只有死人才可以来的吗?”冬清也不怕得罪人的,乱讲一通。
“文瀚阁乃是当今圣上的老师,纪大人开设的。只开予读书人进来,这里有对棋、比琴、评画、斗字,吟诗作词。很闷的。我们走吧!”祁轩在一边劝解道。
温婉眉毛抖了抖,纪师,当了她几天先生的仙翁,她外婆的老师。可惜,去年年底熬不过,去了。哦,对了,想起来了。开始外公好象不同意,是去看了纪大师,才同意自己女扮男装的。莫非他老人家给了皇帝外公什么好的建议不成。那可就要谢谢他了。
“做什么要走啊,来了自然是要见识一番了。”温婉朝着四处看去,果然见外面都头写清楚,对棋、比琴等。
他们一行人还没上去,可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都在奇怪京城里有名的草包世子今天吃错了药,跑到文瀚阁来。
“呀,这不是淳王世子爷,你走错地方了,春意楼向左再拐两条街,溜须斗狗的闹市向右再转一条街。要是世子爷忘记了,出去一问就知道。”一个白面书生走出来讥笑道。
温婉看着这里,都是士子,再看看燕祁轩难堪屈辱的样,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温婉拉着他的手,轻笑着:“不用去理会无聊的人,省得自降了身份。”
燕祁轩看着那书生样的人紫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乐了,没想到温婉骂人不带脏字,听了这话,真真的气死人不偿命。
“阁下好威风,可是,不知道阁下知不知道进文瀚阁的规矩。”刚那个白面书生,手里也拿着一把折扇阻拦着两人,皮笑肉不笑的。
“洗耳恭听。”温婉见着,语气也不善。哗啦一声,手里的折扇展开,上面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字,目下无尘。
“来我们这里,第一次来,都是要由人出一上联,对得出下联,方可进去。出对联的,不拘于任何人。如果你敢接受挑战,我就让你进去。”温婉转过问看着燕祁轩,燕祁轩摇头表示不知道。
二十:出风头(上)
温婉冷冷地看着那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眼神不善,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故意为难人。心里恼怒,面上也显露出来了。
“走吧!”燕祁轩拉着温婉想走。温婉摇头,对着那白面书生点头。她虽然不喜欢,但不代表她不会。怎么说,她也拜了天下第一的名士为师,要随便被两人难住了,那她也太无能了,四年多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去学的,全都白学了。
那男子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对着温婉的神色,面露讥讽。招笔墨写了一副上联。
“水有虫则虫(浊),水有鱼则鱼(渔),水水水,江河湖水水(淼淼)。”燕祁轩在旁边念着。
温婉听他念完,忍不住摸了摸了自己的脑袋。十八个字,他念错了四个字,难怪要被人说成草包了,也莫怪别人说他只是纨绔了,这水平,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哈哈,哈哈……不愧是京城里有名的白字世子爷。”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学子,全都哄堂大笑。
燕祁轩脸通红通红,低下头,也觉得挺没面子的。看着旁边的温婉,眼色不善“都是这个家伙害的,说了不来,自找事。”
温婉低低地叹气道,这淳王究竟是怎么教导儿子的。要不就纨绔霸王到底,冲上去凑他几拳,那样这些人就算背地里鄙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了。要不就教导成才。这会好了,把这孩子教导成又好面子又没本事,不上不下,这不成心要害他一辈子的吗?
其实温婉不知道,这里是不准许打架斗殴的。要不然,会被群殴。就是闹到金銮殿上,皇帝也只会惩治燕祁轩。原因很简单,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这里乃是去世的文坛大师纪大人书写的,得了皇帝的夸赞的。所以燕祁轩才不敢在这里放肆。
温婉心里虽然想着燕祁轩还真是够烂的,面上却不显。这会她要是不能给那小子找回场子,估计以后绝对不会再理自己了,淳王铁定不再帮她的忙了。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没了。这么一想,温婉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哄堂笑的人,周围的人被这凛冽的眼神给震住了,一下安静下来。对着冬清点了点头。冬清立即叫着:“拿笔过来。”
笔拿过来,温婉左手拿起笔。在场所有的人,本来就对这嚣张的黑子鄙视,这会见着竟然还是左撇子,眼里鄙视更浓了。
温婉接了笔,在纸上写了‘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众人全都点头,表示对得极好。
温婉并没有放下笔,继续写着:“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这是我们公子出的上联,还请这位公子对下联。不能只考别人,自己不应考吧。”冬青呵呵地笑着。公子才华那可是一等一的,看看这些目中无人的所谓才子怎么应对公子的刁难。
燕祁轩铁青的脸,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白面书生看完后,面色红了又青。他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这个草包,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人了。还有这么一块黑炭,怎么这么厉害。
“好联,七色四向,读起来又琅琅上口,念着又仿佛看见铁匠在打铁那一幕活灵活现的场景,好,好对子。小公子高才啊。”一老者走过来,看着温婉写得字也是龙飞凤舞气势不凡,赞叹有佳。
那士子想了好一会,好没对出来。
那老者倒是双手抬起恭声道“老夫姓钟,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温婉看了那老者一眼,没应声。再看了那书生一眼,还没对出来。等得不耐烦了,对着冬青看了一眼,然后再对着燕祁轩说:“是上去看看,还是回去,你做主。”
燕祁轩刚丢了大脸,以为温婉会嫌弃他。在古代,读书人都是非常清高的,就算燕祁轩这等身份贵重的人,但是没德没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