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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颂不明白温婉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望着温婉,问道“我的妻子,自然是要跟我白头偕老。与希望夫妻琴瑟和谐并不矛盾。”
“白头偕老吗?那你跟你那通房丫鬟十年的情谊,还有那执子之首、与子偕老的诺言不就都不算了。你不是说,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履行自己的一言一行。这么快就忘记了。”温婉眨巴眨巴眼睛,非常好奇。她倒要看看曹颂怎么答。
曹颂脸变了变“那只是我教导他认字时所说,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不对,你怎么知道这样的话。”温婉郡主怎么知道。这不可能。他们在书房之中的话,郡主是怎么知道的。
温婉盈盈地笑着“想知道就知道,哪里有那么麻烦。你还真是人品贵重啊,没娶妻就想着妻妾融洽,嫡子还没生下差点就有庶长子。曹家好家风啊。”话语里,说不出的鄙视与嘲讽。
曹颂惊恐地望着温婉:“你怎么知道的?那是意外,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但是都已经处理好了。”
温婉笑着将一瓣桃花放在嘴巴里,又轻轻地吐了出来:“那又如何。与本宫又何干系?”
“你我也有8年婚约,你怎么能这样狠心。”曹颂悲伤也是正常的。这8年,他父亲与母亲,都是用这个鞭笞他上进。可是临了,发现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个人。他失望,他沮丧,他实在接受不了那样一个女人做自己的妻子。可是结果却让他知道,原来,都是假象,未婚妻确实如自己所想。聪慧、美貌、有才学。可是却偏偏用了计策让自己上当,为的就是不嫁给他。
曹颂此时的心情,悲伤、愤怒,负责不亦。不是言语可以表达。
七十二:吐血
温婉愣了一下。不过立即嗤之以鼻。也许;换成这个时代的女子;会很感动。但她;不会:“八年;你等了八年?那又如何?我娘;福徽公主;嫁的据说也是一个才华洋溢、人品贵重、风流倜傥的少年状元郎。结果呢;他有一个心爱的女子。于是我娘;堂堂一位公主;真正的金枝玉叶啊;就这样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你与本郡主的情形;与我娘跟我爹的情况何其相似。”
曹颂听到温婉看着充满不屑的眼神;听着鄙视的口吻;怒道“你不是你娘;我也不是你爹。我们曹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怎么可能拿他跟平向熙相提并论。
温婉嗤笑道“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没兴趣的。其实你何必这么恼怒呢;我大表姐也是美人一个;又是长公主。身份也比我贵重。你好好珍惜着。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本郡主没空跟你磨叽。下次你再敢拦本郡主的马车;本郡主可不会再给大公主面子。本郡主的金鞭;可是不长眼睛的。”
曹颂真是不甘;他努力了八年;结果最后却是被人摆了一道“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反对。”。
温婉故做叹气的样子“当初为什么要反对;我当初不知道你会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而且;你以为你爹为什么就那么巴巴贴上我呢我可是听说有好几家王府都愿意把女儿给你。我当初就有疑惑。呵呵;后来我知道了;你爹当初想下聘我为你媳妇的真正用意;是看上我的三个县的封地收益。你们曹家要娶的不是我温婉这个人;而是一个拥有三个县封地的郡主,这样;就能保证你们曹家能继续富贵下去。这个人;不一定是本宫。若有一样的;也可以是其他的人。”
“温婉郡主,希望你不要用这样的话语来诽谤我们曹家。就算不想嫁我;也不需要污蔑。”曹颂气结。
温婉笑得很是讽刺:“谎言?污蔑?你们曹家才是谎言满天;我皇帝外公当初只是说你中了前三甲;让我给你机会。要是我自己没看上;就算了。可是你们曹家呢;你们曹家放出什么流言?如果不是本宫让人非议我皇帝外公;让他老人家死后还得被人议论。本宫才忍住没揭露真相。你可知道,如果本宫真追查下去;你们曹家要承担什么后果吗?你们就是假传遗旨;曹家必定满门抄斩。”
曹颂大急;咆哮出了声“你不要血口喷人。这样的罪名岂是胡阄能捏造的。你;你……?”。
月瑶一脚踢过去;把曹颂踹得飞了起来。对着摔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痛苦的说不出话的曹颂。冷声道:“敢对我们郡主无理的人;现在都成死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公主的人的份上,我今天就在这里了结了你。”
温婉对着夏瑶感叹道:“真是一个粗暴的女人。对着这样的美男子;你怎么下得了手啊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说完将手里还有的两片花瓣;洒落在水里,不沾片叶;潇洒而去。
曹颂本来全身痛;胸口也火辣辣的疼。听到温婉这话;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温婉的马车在大街行走;因为用的是自家的马车;没有坐特拉风的御赐马车;也不存在让道的事。
不过;今天交通顺畅;没遇见堵塞。温婉赞叹,如今的交通可比之前好多了。
温婉走到半路;夏瑶让去买了一小笼包子。这家包子卖的事灌汤包;特点是皮薄馅鲜。皮不是发酵的面蒸的;倒是有点像饺子皮;很爽滑;馅鲜而细腻。配上老陈醋,味道很独特。
温婉很喜欢吃这些小吃。这回;一下吃了四个小包子。剩下的让夏瑶与夏影帮忙解决了。
温婉正捧着杯子喝着菊花蜜(喝药是不能喝茶;会对冲药性。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入温婉的耳朵之中。
温婉听到一个人苦苦地哀求;哀求的声音中带有绝望“少爷;少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去了。你要去;老爷会打死我的……”
温婉听到这个声音;感觉有些耳熟。温婉掀开轿帘;看见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正拳打脚踢着一个魁梧的家丁。那魁梧的家丁;都被踢出血;可仍然拉着男子的脚。
温婉很恼怒。虽然是主仆;这大街上殴打人;也太不像样了。谁家的子弟这样嚣张跋扈。
温婉看着长得五大三粗镧梧的家丁;那张脸恍惚之间;在哪里见过。温婉自栩记忄i错;这人确实是在哪里见过。可是;这应该她不是府邸的人。想想也不是了;谁敢打她府邸里的人。
华服男子听着这哀求声;踢得越发狠了“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要不是你;我会被郭家那个蠢材取笑。都是你这个窝囊废。放开;再不放开我就踢死你。”
那魁梧的汉子疼得整个人都扭曲了。可仍然抓着不放手。
温婉看着那张脸;这个窘黑的样子;那声音;好象是以前帮助过自己的那个憨厚小子。不过毕竟过了十年了;温婉有些怕认错人;试探地叫了一下“丁黑……”
魁梧男子条件反射地向着叫他名字的地方;就见一辆宽大的马车的窗户口;有一个姑娘正望着自己。如果他没猜测错的话;这个姑娘;叫的应该是自己。丁黑茫然;这个人他不认识。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夏瑶对于温婉竟然认识一个奴仆;有些诧异。
“哟;你还有熟人呀这个姑娘;黑狗子跟你什么关系;是不是你的姘……”还没说完;眼前一花;鞭子狠狠地甩在他身上。疼得他倒在地上。可惜;拿鞭子的人还不放过;继续抽。
夏仑的鞭子工夫可不赖;这个混蛋嘴巴里竟然敢喷粪;敢亵渎他们主子。夏仑抽得这华服男子哭爹叫娘;疼得在那大叫“混蛋;吃了雄心豹子单;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抽我;我杀你全家……”这话一落;鞭子抽得更狠了;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婉呵呵笑“敢说杀我全家的;在大齐超力;你绝对是第一个。说说;你是什么人;什么权势滔天的人家;这么大的口气。”好久没人敢在她面前;放下如此狂妄之语。
夏仑的鞭子停下来了。
“我姐夫是皇上;我让我姐夫抄了你的家。”华服的男子想起来;可爬不起来。
“让开;让开。”巡逻人员立即过来;看着这一切。那为首的捕头;也是个眼力劲厉害的人;一看温婉的马车;马车是有标记的。
巡头立即跪着行礼“郡主殿下;臣下来迟;让殿下受惊;请郡主殿下责罚。”
温婉有些奇怪;这京城里的纨绔该不会这么无能。连他的马车都认不出来“这是谁家的;竟然敢口出狂言;杀我全家;诛我九族。还说我皇帝舅舅是他姐夫;口气这么大。他姐姐是谁?”
巡头恭敬地说道“回郡主;他姐姐就与郡主当初一起同称为京城八大才女的是许娘娘。”
温婉听了;撇了撇嘴。看来;净秋后母的教训非常成功;教导成一个彻底愚蠢的纨绔子弟
温婉看了一眼;清冷地说道“看在本宫跟他姐姐认识一场的份上;将他带回去;惩戒一番就算了。至于这个奴仆本宫带走了;要是他有家人;你稍后就把他及家人的卖身契送到郡主府。你看五百两银子;够不够赎他们一家人了。要是够;就麻烦你多跑一下。”
夏瑶翻白眼。像这样的粗使又不机灵的家丁;二十两银子足够了了。还五百两银子。
巡逻的头心里激动得不行;没想到郡主竟然是如此温和亲切的人“郡主真是慈悲……”
丁黑打断了捕头的话;大声叫着:“贵人;我只是一个粗使奴才;单身一人。赎身银子只要二十两就足够了。不要这么多。”
温婉在马车里听了微微一笑;这黑小子到现在性子还是这么憨厚;一点都没变:“既然你这么说;夏影;拿一百两银子给这捕头。差的就是给你的跑腿钱。身契你到时候送到郡主府里来。”
巡逻的人恭敬着身道:“小的能为郡主办事;是小的荣幸;哪里敢要郡主的银子。郡主能救这小子一命;是这小子的造化。”谁不知道郡主府;是京城里最好待遇。月钱高;还有两天休沐时间。而且走出来;腰杆都硬。
温婉听到这话;轻笑道“这个人;是本宫小时候落难的时候遇见的。他以前帮过本宫。本宫现在也是报他的相帮之恩。不值当什么。”这也就解释了;一个堂堂的郡主为什么会叫出一个奴仆的名字
“原来他是郡主曾经帮助过郡主;小的真是眼浊。”对于之前温婉在大庭之众;大声叫一个奴仆名字;却是让周围的人觉得奇怪的;但是温婉这么一说;大家都了然。谁都知道郡主曾经被卖为奴。围观的人暗暗羡慕这个傻小子时来运转了。
七十三:无题
温婉没有被人围观当猴看的嗜好“让他跟着一起回去吧”
等温婉的马车离开以后;周围围观的人才看见郡主的马车周围隐藏着很多的侍卫;众人暗暗咋舌。
“黑狗子见过主人。”丁黑来到这个富丽堂皇;仿佛仙境一般的地;手脚无措;不知道把脚放哪里;担心自己的脚脏了这么好的地方。更不敢抬头看坐在上端的位置上。他刚才在路上问了身边的一个家丁。知道了他的新主人就是最近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帝最宠爱的兴国郡
“丁黑;你不记得我了。”温婉看着他还是一如往常地憨厚;淳朴。不禁有些感叹着。这么多年了;她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院子的可怜的桃花(你当年是装的;可不是真的可怜);可丁黑却仍然还是丁黑。
丁黑有些害怕“郡、郡主奴才不认得郡主;郡主天仙一般的人物;怎么会是奴才这等卑微之人能认识的。郡主不要拿奴才开完玩笑。”说话;都是抖索抖索;他是真的吓得不行。
“看来你是真忘记了;十年前、宋牙婆那里;我们在一个小院子里。你经常帮助一个叫桃花的哑女干重活。我就是……。”温婉并没有什么忌讳;直说了出来。
丁黑一听;猛然抬起头。可是;现在的温婉;高贵、端庄、雍容华贵;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气势。哪里还能找出当初那小院子里那可怜兮兮的哑巴女的一星半点。丁黑不相信地摇头:“不会;不会的。”
温婉面色温和;笑着说道“你当初帮助过我;今日让我遇见;也是天意;大概是要我报答你对我的帮助。说说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满足你。”
丁黑听了;立即抬起头不相信地看着温婉“真的什么都可以吗?”艰里是满满的害怕。可眼中;还是有着渴求。
温婉很肯定地点点头。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自己的田;有自己的屋。自己努力赚钱;娶个媳妇。郡主……”丁黑说完觉得自己越了规矩不敢再说下去。
对于当初丁黑的帮助;温婉还是很感激的。身处困境之中的人;更感激伸出援助之手;雪中送炭的人“这有何难。夏添;呆会把卖身契还他;再给他一百两银子;至于田;在十里屯给他一百亩田吩咐庄头照顾着他一下;不要让人欺负了去。至于媳妇;你自己找个中意的。我就不插手了。”温婉其实心底还是有些羡慕的;她可能帮助丁黑实现愿望。而她呢;她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丁黑忙恭敬地说着:“有0两银子足够盖一屋;有十亩地足够养活一家了。不需要这么多。”
“一百两银子你除非盖大房子。还能娶上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