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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都在小儿子身上了。温婉真没想到翎昸竟然这么尖锐。温婉都不知道从哪里安慰了。
温婉陪了翎昸小半天,见着翎昸神色如常,心里微微叹气。她只是姑姑,还是隔了几层的表亲。给再多的关爱也不如父母。还挑拨离间呢,单就这个状态下去。翎昸与太子跟太子妃,跟东宫的人的关系可能就只能维持在表现了。
温婉丑了空闲起看在练功的两兄弟。明睿很认真,明瑾在边上胡乱着来。明瑾看着温婉过来,立即不练功。乐呵呵地走过来拽着温婉的手叫着:“娘。”
温婉摸着儿子稚嫩的小脸,沉思着。明瑾心里有些不安,每次她娘这个模样,就证明有事。不说明瑾,就连明睿心里都不安了。
明瑾摇晃了温婉的手:“娘,怎么了?我很勤奋的,没偷懒。你要不相信,问哥哥。娘,我真的没偷懒。”
温婉差点笑出来了。就这个模样还叫没偷懒。可以想象明瑾练功的时候是多么的惨不忍睹。也亏的夏瑶跟夏影有耐心了。
温婉稳了下心神,摸了摸明瑾的额头,轻声说道:“小宝,你有没有怪娘偏心?只疼哥哥不疼你?”温婉认为自己一碗水端平的。但是翎昸今天的话,让她心生警惕了。也许她认为一碗水端平,但是在孩子眼里她还是有区别对待的。或者明瑾真认为她偏心了。
明瑾不知道温婉的潜台词,得了这话大喜:“娘就是偏心,哥哥总打我,还不让我吃糕糕。娘,你都不管。娘就只疼哥哥不疼我。娘,你不能只听哥哥的话,不听我的话。”没想到他娘也有觉悟的一天。真的不容易啊!
温婉听着这稚嫩的声音不由地笑了起来。
明睿当下黑了脸,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总打你。我打你是你不听话,不让你多吃糕点是怕你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你还认为娘偏心,好,那就让娘偏心。从今天开始,娘只讲故事给我听,不给你听。还有,你跟翎昸表哥一起睡去。”偏心就干脆偏心到底了。
明瑾有些怕明睿,窝在温婉怀了:“娘,你看哥哥他又凶我。娘,哥哥就是经常欺负我。娘,你要帮我。”
温婉摸着明瑾的头,笑了起来。是她多心了。两兄弟感情这么好的。明瑾只是在一些小事上有些意不平,没觉得她偏心。不过以后还是需要注意的。
明睿猜测到温婉的顾虑:“娘,我跟弟弟挺好的,娘,你就别担心了。”明睿其实内心很想说,你别东想西想的。没事也找事出来了。其实就明睿自己认为,他们俩兄弟的性子不一样,所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将来不会有什么冲突的。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兄弟不合。而且,明睿很暴力地想,若是这个小子不听话,就打到他听话为止。让明瑾以后怕他了,也就不会东想西想了。
☆、三十六:小白脸
太子跟太子妃没来信让翎昸回去,这是预料之中的事。翎昸一个孩子回去能干什么。不过皇帝跟温婉随意提了一句。温婉有些奇怪皇帝怎么好好的会提这件事。翎昸回去不回去又没关系。但是皇帝既然提了,温婉摸不透意思,也肯定要让翎昸回去一趟。
皇帝望着温婉离开的背影,摇头。这个丫头太实诚了。连笼络个人都不会。
孙公公在旁却是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么做。太子妃算计太多,连后宫之事都插了一脚,早得皇上的厌了。皇上是希望翎昸殿下离太子妃远一些,别学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同时也希望翎昸殿下与郡主更亲厚。孙公公也感叹着郡主的厚道。若是其他人,早就将人笼络在手心里了。偏偏郡主不以为意。
温婉回去后就让武星送了翎昸回去。说给他放几日假,到时候还让武星护送回来。当是放假了。
翎昸不在,温婉觉得轻松很多。咳,教一个孩子真的是劳心又劳力了。有了这个心思,温婉再见到皇帝的时候牢骚满天飞。
灏亲王瞄着皇帝面无表情,但是偶尔闪现过的懊恼的神色泄露了皇帝的心思。灏亲王心里直偷笑,没想到皇帝还有这等苦闷的时候。不过灏亲王心里觉得很有趣的。想想,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温婉,如今就跟个唠叨婆一般在边上唠叨个不停。以后回想就有的乐啊!
其实灏亲王对于温婉的叫苦,也很同情的。算起来温婉真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啊!可怜的孩子(温婉吐槽:知道还叫我写戏文,都是一些吃人不骨头的家伙)。
温婉也就发了发发牢骚,唠叨完了就放开了。翎昸不在了,温婉也不去爬山,整天都窝在院子里陪儿子,完了再张罗夏瑶的婚事。
温婉忙碌得很充实。
夏瑶最近也很忙碌,但却不是充实,而是苦逼。一日日被夏娴汤汤水水的灌着。过油的不让吃,过辣过咸的不叫用,嘴里早已没了味儿,都能淡出鸟来了。偏还日日灌汤药。泡药浴,敷脸做美容。
夏瑶真心认为自己被夏娴给虐待了。如今看到夏娴仿若看仇人一般。可偏偏温婉在旁边监工,不老实接受也不成。
夏瑶再一次逼迫喝汤药,嘟囔着:“早知道,我怎么都不同意成亲的。”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当日温婉说成亲就等于是活受罪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受罪啊!
温婉呵呵笑着拿了琉璃镜过来:“看看,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红润,肌肤莹润白皙。整个人散发着盈盈光彩。让往日英气逼人的夏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夏娴在边上说道:“若是知道你答应了婚事。我早一年就给你调养了。一定会比现在还养得好。你也别叫苦了,你想想郡主,那可是调养了三四年。婚前喝的汤汤水水更是不说了。就是生完孩子为了恢复身材,受了多少罪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啊,为了当一个漂亮的新娘子。你还是忍着吧!”
温婉黑了脸,这哪跟哪啊。如今都敢将她调侃上了。这些女人都是蹬鼻子上脸,越发不将她当回事了。
夏瑶嘟囔着。我倒是不想忍了。早知道真不结这个破亲了。现在真后悔都没用了。
翎昸在府邸里呆了两天,来回两天路程,一共四天。温婉本以为翎昸回来会开开心心的。可是看着翎昸那掩藏不住的沮丧。还有望向温婉那说不出味道的神情。温婉就知道这孩子回去又遇事了。
温婉问武星这是什么了。
新郎官不同新娘子,没那么多的讲究。加上武星也不是闲得住的人,有了差事第一个上前。温婉瞧着武星也是紧张,就给了他差事,这样也就分分心。
武星摇头,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这么了:“郡主,具体的也不清楚。翎昸殿下回了东宫后,就见了太子妃一面,只是匆匆一见就出来了。太子倒是让单独跟他谈了一半天。具体谈什么,我不大清楚。不过翎昸殿下出来。我看着他面色不大好。应该是太子跟他说了什么事。另外长孙殿下还与翎昸说了不少的话。其他都很正常。”
翎元肯定没什么大的事说,看来翎昸沮丧的是太子的那次谈话。温婉知道是知道,却并没有去问翎昸。有些事情是翎昸必须去经历的,这仅仅是开始。该如何做,就看翎昸自己的选择了。这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残忍了一些。但是没办法,要怪就怪他为什么投身在皇家。还投胎在太子妃肚子里(翎昸语:投胎需谨慎,否则风险很大)。
翎昸心里忐忑,见着温婉并没有过多问他才堪堪放下心来。这样的神情自然是落在了明睿的眼里。
明睿装成无意问了翎昸不少的话,可惜翎昸嘴巴还是很严的。没套到什么有用的信心。
温婉知道明睿去套翎昸的话,捏了捏他的小脸:“宝宝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娘不会这么容易被人谋算去的,放心吧!”太子找翎昸,无非就是让翎昸多得皇帝的喜爱,然后多跟她亲近。反正也都是一些破事。
明睿见温婉说得信誓旦旦的,也就放下了。
忙碌之中,日子过得就更快的。转眼就到三月下旬了。请的全福太太佟世子妃也过来了。
佟世子妃提前半个月过来,是因为机会难得,往日里哪里能走开到温泉庄子上来。温婉的温泉庄子在京城里如今已经是所有贵妇最为向往的地方了。可惜那些当家夫人基本都不可能走开。这次有了王爷发话了,自然是要提前来这里泡泡温泉,做做美容。佟世子妃也不多求,能与温婉三成的效果她就满意了。
温婉亲自去接了佟世子妃。用最高规格接待,务必要让佟世子妃有一个越快轻松的假期(当全福太太只是一天,其他时间可不度假)。
紧跟佟世子妃过来的是罗守勋与梅儿。温婉对罗守勋那是一个黑脸。这个家伙就不该对他抱希望。
罗守勋见着温婉难看的神色,很有眼色的不吭声。他知道温婉为什么对他不满。肯定就是那个怀孕的妾室了。咳,也就白将军这样心胸宽广的人能容纳得了温婉啊!其他男人谁吃得消这么善妒的女人啊。温婉若是知道他所想,绝对要踢他出去。
梅儿也是神采奕奕。当初那妾室怀孕虽然让她心里不舒坦。但一会也就好了。她当年还有庶兄庶姐呢,所以梅儿是早就有这个准备。能过十年的安宁日子,她觉得足够了。当然,温婉给罗守勋摆脸色。她是决计不帮忙的。
燕祈轩与江琳也过来了。
梅儿是温婉请来帮夏瑶铺床的,至于燕祈轩,是代表淳王府过来的。温婉见着他们夫妻来,也是客客气气的,按照罗守勋一样的规格对待。不过想了下,觉得燕祈轩来了也有他的作用。
温婉笑眯眯地说道:“夏瑶,你看看你多大的面子啊。皇帝舅舅给你当证婚人。外公给你当主婚人。国公府世子妃,给你铺床。够盛大的吧!”虽然请的人很少,但是这排场可不弱了任何的人了。温婉以自己最大的力量办理这场婚礼。
夏瑶一点都不感激温婉,反而埋怨着说道:“瞎讲究。都说了简单,简单。你这给我弄得简单吗?”当然,夏瑶心里是感动的。这些人都是冲着温婉的面子才来的。若不然,哪里有这样大的排场。虽然说婚礼可能没有温婉的盛大风光。但是有这么多重量级的人坐镇,就算她本来的身份出嫁也没这么风光的。
温婉撇嘴。这女人死鸭子嘴硬:“夏瑶,我想让燕祈轩背你上花轿。你看如何?”
夏瑶一副见鬼的神情看着温婉:“让他背我上花轿?他是我什么人?”其实夏瑶更想说,你脑子发烧还是怎么的。否则怎么会让燕祈轩背她上花轿。
温婉见着夏瑶这么强烈的反应,有些奇怪:“论关系,燕祈轩也是你表弟。这让他背你上花轿也不是不可以吧?若是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到时候寻一个喜婆背你了。”
夏瑶腻歪死了燕祈轩:“你还是寻个喜婆吧,别让我成亲那天还不舒畅。”想想让燕祈轩背她,夏瑶全身恶啊……
因为夏瑶的强烈坚持,除了成亲那天听温婉的。其他的礼节全都省略掉了。比如什么添妆什么的。只是让他们到时候来参加婚礼了,并没有添妆这一环节。
温婉弄得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很多人想来助助兴,可惜温婉没多请人。就算是跟随皇帝来的那些重臣,温婉都没邀请他们。宗室之中也只是请了几个德高望重的。
如羽对于温婉没请自己。心下有些发酸。若是别人家的奴才成亲请她这个太子妃绝对是侮辱她。可是夏瑶不一样的。众人都已经知道,皇帝将是证婚人,灏亲王是主婚人了。从这点上足够可以证明夏瑶身份贵重了。
容嬷嬷安慰着如羽:“太子妃,郡主不也没请其他的皇子妃吗?这淳王世子与罗世子情况特殊。太子妃就不要记在心上了。”
如羽苦笑着摇头。她是没将这件事多放在心上,她只是敏锐地感觉到温婉开始对她疏远了。说起来也好笑,但她的直觉就是这样的。虽然温婉收了她儿子为学生。但是她却感觉到温婉对她更为疏远了。可是这句话却是无法对人说的。
容嬷嬷没办法,只能安慰如羽说着正在坐月子呢。请了也去不了了。坐月子的女人要安心养身体,劳累会落下病根的。
雨桐对于温婉为了夏瑶将婚礼弄得如此大的动静很纳闷:“就算以前为皇室女,现在还是一个丫鬟呀!”不管以前的身份是什么。既然沦落为丫鬟,那就是一个丫鬟。雨桐真心不理解温婉为什么会连皇上跟灏亲王都惊动了。还让他们当证婚人跟主婚人。
雨桐身边的奶娘苦笑,王妃这说的是什么话呀:“王妃,这话以后千万不能再说了。郡主以前也是当过丫鬟的。这话若是传扬出去,让郡主怎么想。弄不好还会惹恼了皇上。”
对于这段经历温婉直言不讳地在状子上写了的。温婉认为既然发生的事情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