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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轻轻地讲着故事。或许是因为声音太柔和,也或许是这声音安抚住了翎昸内心的不安。很快翎昸就睡着了。
温婉听着翎昸均匀的呼吸,知道翎昸是真的睡着了,给翎昸捏好被子。走出屋子,温婉面色黑得跟木炭似的。
温婉一走出屋子,见着屋外的夏瑶狠狠瞪了一眼:“到我书房里来,把夏影也叫上。”
温婉到了书房,盯着两个女人。冷森森地问道:“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给翎昸说了多少。
夏瑶诧异道:“什么怎么回事?”夏瑶心里却是咯噔着,完了,一下就被郡主猜测到了。也不知道这会能不能逃过这劫。
温婉将书桌上的墨砚砸下去,发出哐当的声音。夏瑶跟夏影两人随着砚台落地,他们的心也跟着落下去了。有多少年没见到郡主发这么大的火了。看来这次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温婉怒容满面:“怎么回事?你当我是傻瓜吗?说,你们到底对翎昸说了什么?让那孩子都哭了。翎昸性子很稳,若不是你们说了让他悲痛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哭的。说……””温婉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夏瑶跟夏影做的好事。其他人是绝对没这个胆量的。
夏影跟在温婉身边快二十年了,温婉发怒的次数屈手可数。见到温婉了这么大的火。当下跪在地上:“郡主息怒。”
夏瑶当下也跟着跪在地上。
温婉这次是真的被气着了:“说。你们到底跟翎昸说了什么?”如果不是说了大事,翎昸那孩子怎么可能会哭。还哭得那么伤心。而且那抽噎的哭泣声,充满了绝望与悲痛。
夏影立即老实交代。两人趁着翎昸眯神那会故意谈论起翎昸受惊的这件事。还将查到的事情以聊天的形式说了。面上是两人可怜翎昸,其实是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翎昸。夏影虽然知道这次又擅作主张,但是出发点是好的:“郡主,我们说的都是实情。并没有添油加醋一分。郡主若是要责罚我们,我们无话可说。”
温婉气得手都发抖了:“你们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没错?”瞧着模样,哪里有本分知错的样子。
夏影这会不说话了,夏瑶却是抬头问了温婉:“郡主。我不知道我们错在哪里?我们从头到尾都没说错一个字。我们只是想让翎昸知道真想而已。”
夏影听了这句话,就知道两人麻烦大了。
温婉怒吼道:“面壁思过,没我的吩咐,不准出来。”所谓的面壁思过,就是关在屋子里,除了面对墙壁什么都干不了。然后一日三餐每餐一个馒头,一碗水。跟坐牢没区别的。
两人也不敢跟正在发怒之中的温婉顶撞。都低着头出去了。刚走到门口,温婉又加了一句:“另外,罚抄女戒一百遍。一个字错了,整本书都重抄。”面壁思过对这两个女人来说,估计用处不大。说不定她们还在屋子里练功呢!这样的处罚,只会让两个女人有恃无恐。
夏瑶跟夏影嘴角抽搐了半天,最后两人认命地出去了。若说前面这个处罚她们还无所谓,那后面那处罚简直就是故意恶整了。她们最是不耐烦这个东西,特别是夏影(让夏瑶跟夏影抄女戒。与让温婉抄女戒的效果是一样的)。
夏瑶跟夏影开始了罚抄女戒的苦逼日子(要抄女戒,也就不可能再面壁思过了)。
夏瑶跟夏影是明睿跟明瑾的师傅,师傅不见了当徒弟的肯定要问了。特别是明睿,现在正练着内家功,需要夏瑶在旁边指导着。知道夏瑶姑姑跟夏影姑姑都被娘关起来。着急了:“娘,夏瑶姑姑犯了什么错啊?你要罚她面壁思过?娘,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夏瑶姑姑。”
温婉板正着一张脸:“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这段时间你要是有问题,问武星去。”武星的武功并不比夏瑶差多少。不通的地方相问肯定能解答的。
这两个女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次若不是好好的表明她的态度。以后还不背着她杀人放火(你真想多了。她们不仅早就背着你杀人放火了,还要斩草除根呢)。
明睿见着温婉面色铁青不敢说求情的话。但是却私底下要查原因。怎么好端端的就面壁思过呢!本来还想找武星帮忙的,武星却拒绝帮忙(温婉郁闷,瞧瞧武星的觉悟多高,这两个女人完全就是被她给惯坏的)。
明睿跟明瑾两人查问了几个人,最后兄弟两得出一个结论,问题在翎昸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两兄弟请翎昸向温婉求情。
明睿跟明瑾的动作又这么能逃得过温婉的眼,不过是任由他们行动,当是考察他们的能力了。
翎昸见着温婉,小心翼翼地说问着:“姑姑,你为什么要关了夏瑶跟夏影两位姑姑?”
温婉还是那句话,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翎昸最后鼓足了勇气说道:“姑姑,你责罚他们是不是因为我。”
温婉沉默一下后说道:“这次是姑姑御下不严。你放心,我这次一定要严惩。以后再没人敢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翎昸见真是因为他的原因,呆愣了一会。翎昸很清楚夏瑶与夏影两个人是温婉的得力助手。在郡主府的地位,仅次于正经的三个主子。翎昸赶紧说道:“姑姑,我的事与她们无关。姑姑,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姑姑,你放她们出来吧!”
温婉不容许翎昸说情,面色发青说道:“这件事姑姑心里有数。你也不需要多说。这件事与你也没关系,都是他们胆大包天。不罚了还翻天去了。”若不是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翎昸怎么会吓得发烧。
翎昸见着温婉阴郁的神色,有些发愣。姑姑这是气着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姑姑生气呢。没想到是为他,翎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过了好半天,才蚊子似的问道:“姑姑,夏瑶跟夏影两位姑姑说,其实母妃一直都知道,是母妃故意放任的。姑姑,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其实,翎昸自己心里已经有数了。但是他还是希望听到温婉说不是。至少这样,他心里会舒坦一些。
温婉手一滞,半响也没应话。因为温婉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说是,那对孩子的伤害无与伦比。说不是,但真相就是真相,不是因为她的否定就不是。温婉最后只能只是说道:“翎昸,是与不是,你心中已经有了论断了。也就不需要再问姑姑了。”
翎昸黯然道:“我知道了。”然后又抬头说道:“姑姑,夏瑶姑姑跟夏影姑姑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这次你就放过他们吧!”
温婉摇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得受惩罚。姑姑只是关她们禁闭已经是很轻微的惩罚了。这件事不要再说,姑姑心里有数的。”得让这两个女人长长记性。
这次事件以后,温婉抽出更多的来陪着翎昸。弄得明瑾都吃醋了,不过好在明睿能安抚住他:“表哥是生病了,所以娘才多照顾他。等他病好了,就不会了。你不记得你生病了,娘也什么都依你。明瑾,做人该大方一些,别小里小气的。”明睿对明瑾,还是很有策略的。该打就打,该训就训,该哄则哄。将明瑾整治得服帖帖,而且对他很信赖。
明瑾想想确实如此。然后也每天陪着翎昸,希望他快快好起来。省得一天到晚霸占他娘去。当然,这点小心思翎昸是不知道的。反倒因为明瑾这份贴心很感动。这可真是一个华丽丽的误会。
温婉将夏瑶跟夏影关了半个月,温婉这次是下了狠心了。夏瑶跟夏影在房间里根本就没面壁思过,而是一直在抄女戒(没时间面壁思过了)。之所以只关半个月,还是因为太监过来传皇帝口御,让温婉明日进宫。
温婉这才将两个人放了出来。
☆、八十五:失职的爹
关了这半个月天,每餐都是一碗水一个馒头,清瘦那是毫不意外的。有温婉看着,谁也没胆子背着温婉给他们两人加餐。温婉希望精神与**双重虐待有效果。
可是等温婉见到两个瘦了小半圈的女人,微微有些失望。看两人的神态,那是完全没有后悔的模样。先让他们将抄写的女戒拿给她过目。看完以后似笑非笑地说道:“要不要我讲你们抄写的这书给明睿跟明瑾看看?让她们来检查。”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不要。”若是给明睿跟明瑾看了,他们的脸可就丢到边城去了(明瑾这小子绝对会在信里写上去)。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两人将威信扫地。
温婉面容冷峻地望向两个女人:“这半个月,想好了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夏瑶点认错态度很好:“太急功近利了。”
夏影却是直接许多:“不该没经过郡主的同意,就对着翎昸说这些话。下次不会了。”郡主应该责怪的是她们又擅作主张了。记得上次也是这样,然后被郡主彻底排除在外的。这么多年过去,关系刚刚缓和,又被夏瑶这个女人拖下水的。本以为凭借夏瑶与郡主的关系,这次也就口头训斥了几句。没想到,当然,关半个月确实没什么。但是被人知道受过,到底是不好看。
温婉也没跟他们多说,只问了一句话:“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吗?”
两人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温婉的怒火在这半个月已经平息了。但是对于两个女人如此重的私心还是有些无奈:“你们想想。若是翎昸换成明睿跟明瑾,你们舍得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不会。”两人不仅说他们不会说,也是在说温婉不会这样对两个孩子。
温婉看着两个女人,其实这段时间她也在反省自己。她前不久知道了夏瑶跟夏影的一些小动作。当时在犹豫。这一犹豫,反倒被夏瑶说服了。因为夏瑶说得也没错,她们若有若无的话都是事实。并没有添油加醋无中生有。让翎昸自己有个准备是好的。因为若是翎昸被皇帝看重,那皇帝肯定到时候会带在身边教导。虽然说没有越父立孙的事情,但是还有一个翎元呢。翎元可是嫡长子,也是海如羽所有的期望。以后翎昸与翎元发生利益冲突,海如羽会站在哪边。这是不用想都知道的事情。翎昸将来要走的路会很残酷。所以温婉没有出言阻止夏瑶跟夏影。有了夏瑶跟夏影说的这些事实,翎昸自己肯定有所比较。对海如羽也会有所保留,这样以后受到的伤害也会小些。
温婉也不想这样。但是身在皇家,这是翎昸逃脱不了的命运。温婉也改变不了,她能做的只是引导跟疏通。温婉承认这件事发生她要负一大半的责任。因为是她纵容了,一方面是希望翎昸以后有好的承受能力,另外一方面温婉也不希望翎昸学着自己心慈手软的弱点。她同情弱小。这是优点也是皇帝放心的弱点。她同情弱小没关系,因为她有上面的皇帝罩着。但是翎昸不能,要知道在政治斗争放过一个小小的棋子,将来可能就因为这小小的棋子儿彻底翻盘。其他不说,她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身为将来争夺皇位的其中一员,心慈手软只是催命符。
温婉见着两个女人一脸我没错的表情,能怎么样呢,也只能好好地跟他们解释了:“孰是孰非,等孩子大了自然就能判断。你们说得越多。做得越多,翎昸背负的也就越多。孩子承受能力有多少,你们知道吗?若是适得其反,你们说该怎么办?”而且温婉认为这些事要让翎昸自己知道会更好,这样才能入心底。
夏瑶见着温婉那无奈的神色,再说出口的话也就轻柔了很多:“郡主。这次我们急功近利了。差点酿成大错,以后再不犯了。”
温婉盯着他们:“以后不是再不犯了,而是再不说了。这件事我有分寸,你们不需要再做这些多余的事情。”见着两个女人还是没吭声,温婉重重叹气:“我是有私心,希望以后翎昸上位能照拂明睿跟明瑾,让他们兄弟平平安安的。但是,有私心并不等于要做埋良心。翎昸才八岁,那还是一个孩子。你们这样做于心何忍。”温婉也尽力让自己去适应,但是每次看到翎昸温婉都硬不起心思。哪怕她的那点心思其实对翎昸并没有伤害。
温婉看着夏瑶跟夏影两个女人,很无力。好吧,跟这两个女人谈良心,白费功夫。还不若谈利益来的实在。温婉到这个时候真的是华丽丽地囧了,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真不是黑的呀,为什么着两个女人现在这么黑了,咳,温婉觉得自己御下的本事实在不敢恭维,愧疚皇帝外公几年的悉心栽培:“你们现在这样的作为,若是被翎昸误认为是我在挑拨他们母子关系,你们认为结果会如何?到最后,只会事与愿违。”
夏瑶跟夏影着才互相对望一眼:“知道了。”
温婉见着两人的神情,很郁闷了。什么叫知道了。这挑拨得也太明显,而且也太落下乘了。
温婉突然想着明睿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