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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上摘下两朵花,递了过来。
张超群接了过来,笑道:“花也能吃的么?怪不得表妹长得这么如花似玉,原来就是吃花长大的啊!”
公孙绿萼咯咯笑道:“表哥你真会哄姑娘家开心,我很喜欢听你说呢。”
她将花瓣一瓣瓣的摘下送入口中,于是学她的样,也吃了几瓣,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气,正感心神俱畅,但嚼了几下,却有一股苦涩的味道,要待吐出,似觉不舍,要吞入肚内,又有点难以下咽。细看花树,见枝叶上生满小刺,花瓣的颜色却是娇艳无比,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更艳。奇道:“这花的味道好像挺不错的,香甜如蜜,嚼上几口又有种啤酒的苦味。”
说着,忽然心中一动,问道:“表妹,这树枝上的刺是否有毒?”
公孙绿萼微微一惊,道:“这你也知道?这是情花。”
张超群呼出一口气来,神雕世界中,绝情谷中的桥段,张超群很是知道些,情花这种东西,更是大名鼎鼎了,此时亲眼见到,不由得好奇,问道:“这种情花,就这么生长在道路两旁,万一不小心碰到,岂不是危险?”
公孙绿萼笑道:“情花之毒虽然厉害,但若只是不小心刺了一下,那也无妨,只须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动相思之念,毒性自解。”
张超群恍然,他记得原著里,杨过小龙女是全身都被情花刺中,这才险些要了性命,看来随便刺一下,也是无妨了。见这遍地的情花娇艳异常,而果实却是或青或红,有的青红相杂,还生着茸茸细毛,就如毛球一般,委实难看了些。也不愿多瞧,转头道:“表妹,原来你昨晚说有危险,指的就是这情花吧?”
公孙绿萼微微一笑,道:“正是,情花之毒若只是碰着一点,那也不妨,若是被刺得多了,就是剧毒了,每过一个时辰,疼痛便增一分,三十六日后全身剧痛而死。除非是在十二个时辰内服下我爹秘制的解药,否则过了一天后,就是神仙也救不得了。”
张超群点了点头,心中却想:昨夜她说她老爹要成亲,却不知是跟谁,龙儿此刻还在华山脚下跟七公和欧阳锋一起修炼九阳真经,断不可能会来到这里,公孙止那厮又是娶了谁呢?正欲问她,忽见阳光之下,公孙绿萼眉目清雅,肤色白里透红,晶莹如玉,忍不住赞道:“表妹,你真美。”
公孙绿萼笑道:“我就说了,你哄姑娘家很厉害,我算什么美,谷中从没有人说过我美。”
张超群道:“不是吧,他们太也有眼无珠了。”
公孙绿萼翘着红嘟嘟的小嘴,道:“你这人说话,多半都不可信,我不跟你说了。”
转身欲走。
张超群心中不舍,问道:“表妹你去哪里?不陪我多说说话么?”
公孙绿萼停步道:“说什么?你总是胡说。”
无语啊,天下间竟有不爱听人称赞自己美丽的女子,当真是奇怪。
“哈哈,好了好了,我不夸你就是。你告诉表哥,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姑丈,我……昨天听你说,姑丈要娶新妇,不知道有没有你这么美呢。”
公孙绿萼笑道:“我这新妈妈比我美得多了,对了,你为何对我新妈妈这么感兴趣?”
张超群暗暗吃惊,公孙止这厮难道走情花运?原著里面差点娶了小龙女,现下老子来了,他自然见不到我的龙儿,可却又娶了个美人!却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唉,能让公孙绿萼都自惭形秽的美人,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更何况,原著里,公孙绿萼虽美,却远及不上小龙女,就算是比程英和陆无双也稍有逊色,可是,自己所见,公孙绿萼固然是及不上龙儿,却绝不比陆无双和程英逊色,反倒更加灵秀,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娇美的鼻梁,微微有些厚的小嘴,说不出的可爱,不笑的时候也还罢了,一露出笑容来,那双秀美的眼睛,简直能迷死人了。
可就这样的一个标致美人,却是这般自惭形秽,难道是天仙级别?心中愈发地好奇,道:“怎么可能,这世上,还会有人比你更美的,我却不信了。”
“你不信么?没关系的,反正八月初八就是我爹和新妈妈拜堂的日子,你自可看到的。”
眼角微微一翘,说不出的美,瞧得超群哥一阵心荡神摇,道:“表妹,我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你更美的,对了,你现在还没婆家吧?”
公孙绿萼一怔,道:“婆家?”
忽然醒悟,脸上登时飞红,娇嗔道:“表哥,你在说什么呢!”
她粉颈低垂,娇羞无限,当真是美得让人心惊动魄,超群哥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她玉手,道:“表哥娶表妹,天经地义,我这就去找姑丈,要他把你许给我!”
公孙绿萼羞道:“你……你,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你好无耻。”
手一颤,想要缩回,却及不上他力气大,抽了几回抽不出来,脸上愈发地红了。
超群哥摸着她娇柔软软的小手,柔声道:“男人嘛,脸皮总是要厚一些的,打个比方,如果我喜欢你,但我又不敢说,你能知道么?而你也喜欢我,你也害羞不说,我也不知,我们明明喜欢对方,却因为不好意思说,这岂不是可惜了一段良缘?”
公孙绿萼忸怩道:“谁说我喜欢你?”
“哈哈,打个比方而已。”
超群哥越看她羞态,越是怦怦直跳,这么标致的妞儿,也不知原著里的那个傻杨过咋想的,居然放过,见过白痴,却没见过那么白痴的人,鱼和熊掌,何不兼得?
“绿萼,你说,姑丈肯不肯把你许给我呢!我忽然有点担心,万一他不肯,岂不糟糕,我这一辈子,都不快乐。”
听他叫得这般亲热,公孙绿萼愈发地局促,羞道:“我爹肯不肯,我怎会知道?”
芳心酥软,尤其是他说“一辈子都不快乐”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竟是那么动听。张超群虽然长相俊美,风流潇洒,可是公孙绿萼毕竟没有往那方面想,现下却是忽然听到这些羞人之言,不免怦然心动,不敢抬头去看他,心中却是在自行想象,他会是如何地伤心……
又听他说道:“姑丈八月初八娶妻,你说,如果他答应把你嫁给我,咱们也八月初八成亲,你说该有多好。”
公孙绿萼吓了一跳,道:“啊,距下月初八就只有十天,怎么那么快?”
“这倒也是,那就再晚几天也未尝不可。”
超群哥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
公孙绿萼摇头道:“那也……也太快了,再晚些好不好?”
超群哥哈哈笑道:“好,晚点就晚点,都依你就是。”
公孙绿萼这才惊觉自己上当,啐道:“人家可没答应你……”
忽然,他手臂张开,竟是将公孙绿萼揽在怀中。
“啊……”
公孙绿萼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惊呼一声,竟将超群哥推开,突然发足急奔。
奔出数丈,忽然停住,站在一株情花树下面,垂下了头呆呆出神,过了一会,回过头来,道:“表哥,一会儿,见了我爹,你……”
张超群接口道:“我见了姑丈,一定先提绿萼你的亲事!”……
(完成一章,休息一下。
第296章 表妹,我要娶你(二)
见这小妮子害羞逃走,超群哥也不再去迫她,只是随意在谷中散步,渐渐走到山后,转过这山峦,迎面见到绿油油的一片竹林,北方之地竹子本是极少的,这般超大规模的竹林自然罕见,张超群心中忽想,这公孙止倒也快活,在这世外桃源,跟超豪华的疗养院似的,倒是叫人羡慕。穿过竹林时,闻到一阵阵的怡人花香,清清淡淡,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穿过竹林,突然一阵清香涌至,眼前无边无际的全是水仙花。原来地下是浅浅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了水仙。这花也是南方之物,不知何以竟会在关洛之间的山顶出现?
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个小村落,在花树间掩映着,正观赏周围景致,只见一个绿衣人大袖飘飘奔来,来到面前,躬身行礼,道:“公子,谷主相请!”
张超群笑道:“嗯,劳烦带路。”
这种满了水仙花的水塘中,每隔四五尺便是一个木椿,引路的绿衣人身形微晃,纵跃踏椿而过。张超群见他轻功造诣不弱,赞了一声。那绿衣人神情甚是谦恭,拱手又是行礼,可眼中闪烁出的喜色却是掩饰不住。
张超群微微一笑,心道:且让你看看什么才是轻功!一撩衣衫下摆,腾空纵跃而起,身体宛如轻飘飘的鸟儿,直直的越过前面三根木椿,身体下落之时,脚尖轻点了一下,真气上升回旋,一声长吟,恍如箭一般,直蹿而去,当身形再次下落的一霎,左足一蹬,带得真气逆转,身子在半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转折之际,真气突然爆发,脚尖未曾落于木椿之上,竟是在半空中再次一跃而去,轻轻飘飘的过了这足足有五六丈的水塘。
那绿衣人瞠目结舌,此等轻功,他生平未见,呆呆地竟是说不出话来,他却哪里知道,这一手梯云纵乃是武当的轻功绝技,堪称轻功中的轻功,其注重身法的轻灵,不以步法多变来迷惑对手,要旨是身形轻巧,高低进退自如。再加上超群哥将梯云纵和古墓派的轻功相结合,辅以他九阳神功的内力基础,放练就这一手足以惊世骇俗、睥睨天下的轻功。别说这与世隔绝的绝情谷弟子,往前推千年,往后过千年,也绝无人能达到他这等造诣。
超群哥轻轻一拍他肩膀,淡然道:“老兄,怎么不走了?”
那绿衣人这才恍如梦醒,惊叫了一声,道:“公子,你的轻功好生了得!比我们谷主都强得多。”
瞧着他一脸的崇敬,超群哥心底暗自得意:嘿嘿,等的就是你这一脸崇拜的样儿,若不然,我耍这一手干嘛吖!忽然又想,假如绿萼在场的话那就更妙了,可惜可惜。
脸上却是一副淡然得宛如得道高僧的表情:“过奖了,只是雕虫小技……尔!”
这村子里,几乎所有的房屋都是青石建成,错落有致,粗略一估算,竟有五六百间,规模可算得上颇大,张超群知道,公孙止的先祖在唐代时世代为官,后其家族为避安史之乱隐居绝情谷,距今已有数百年,数代人的经营,有这样的规模倒也不算是奇怪。来到一座极大的石屋前,只见两名绿衣小童手执拂尘,站在门前,没等走到跟前,从屋中走出十数个绿衣男女来,身旁的那位领路人恭声道:“公子,谷主亲自出迎来了。”
张超群点了点头,微笑一声,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这人五官端正,举止潇洒,倒有些老帅哥的派头,只是面皮枯槁,脸色似是不大好。张超群走上前去,施了一礼,道:“姑丈,小侄裘超群拜见。”
这中年人,正是绝情谷谷主公孙止,见了张超群,笑道:“原来是贤侄到了,快请进快请进。”
亲热地拉着张超群的手,一起进了大石屋,张超群见他相貌颇为英俊,笑起来也是甚是和气,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好感,来到大厅里坐下,只见公孙绿萼和几个女弟子也在厅中,趁着公孙止没注意,向她挤了挤眼,公孙绿萼秀美的脸上微微一红,扭过头去不瞧他,一派小女儿的娇羞之态,可爱得紧。
不多时,有人奉茶上来,张超群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赞了一声,公孙止笑着问了张超群的来历,张超群早已有了腹稿,应对了一通,那公孙止倒也没有起疑,过得一会儿,上了酒席来,席上都是素菜,连酒也不知是什么所酿,甜甜的,全无半点酒味,但这公孙止热情好客,饮了数杯,张超群言谈得体,颇为风趣,常常妙语如珠,引得公孙止大生好感,几个同坐的弟子见师父意态开怀,都是好奇不已。这时,起先引路的那位提到张超群的轻功,大加赞赏,捧为天人,张超群客气地谦逊了几句,忽地一眼瞥见公孙止眼中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不禁一怔,难道我轻功高,他也妒忌?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纵是有人武功高过自己,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
公孙止笑道:“贤侄,我听说裘家的铁掌功夫天下第一,却是不知原来铁掌帮的轻功也是这么了得,就连姑丈也是忍不住想见识一下,不知贤侄可否稍露一手呢?”
张超群可不想和这位假姑丈发生什么矛盾,便推辞道:“小侄微末之技,实在是贻笑大方,这……”
忽然瞥见站在公孙止身后的公孙绿萼也是一脸的期待,便改口道:“……既然是姑丈要指点小侄,那就恭敬不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