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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只好求助酒仙大神了。
“问我做什么?”酒仙在空无一物的世界中只是手中端着一碗酒。
“这,得问你自己。你是什么东西!”酒仙微微一笑,泯了口酒,消失不见了。
“可是……”大师兄叹了口气,我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大师兄郁闷至极,刚想场外求助一下,可是人家压根就没答理自己。
我靠,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最后一个声音在大师兄的脑中反复回荡着,“这样吧,我葫芦里还有点酒,这点酒给你了,就算是替将死的你,送行用的吧。”酒仙轻轻一笑。
大师兄的双眼顿时通明了,“我懂了,前辈!”
大师兄打开了大葫芦的盖子,一股酒气喷薄而出。
大师兄不怎么喜欢喝酒,但是这次他顿悟了,自己已经成为了酒仙,酒中之仙。不喝酒怎么行呢?
在酒中他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威力,这也是酒仙让他饮酒的原因。
原来如此,大师兄已经抱着葫芦开始喝上了。
酒仙将这碗酒盏中的酒一扫而空,然后朝上叹了口气,“我的传人一个个怎么都是猪脑子??!……”
……
大师兄刚刚吞进一口酒,他就发现这其中的奥秘,这甘甜的酒中有一股源源不断的仙气充盈着他的身体。而且他的伤口也在不停地愈合着,他损失的法力也在不停地恢复着。
仙气慢慢萦绕在大师兄的全身上下。
总之,大师兄感觉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干活也麻利了……
大师兄感觉全身的能量都活络了起来,这些能量就像活跃的分子,让大师兄随时达到巅峰的状态。
当大师兄把酒葫芦放在地上的时候,血魔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大笑着说,“有意思。你的灵魂都在燃烧。”
大师兄似醉非醉,他双眼中八卦再次飞转起来,黑sè和白sè,两个小家伙带着充盈的仙气,大师兄已经达到了绝对的巅峰状态。
“但是……有什么用呢?”血魔慢慢地说,转眼间闪却到了大师兄的面前。他的刀也跟进了,这次他认为大师兄这次神仙也救不了。
只是……
大师兄他就是神仙,只是酒仙。
“好快!”大师兄淡淡地说,恢复了往常波澜不惊的神态,他却懒散的像一名醉酒的老汉,身子一斜倒了下去,那把跟进的刀划了个空。
“嗯?”血魔疑惑,“这感觉?”这感觉跟刚刚大师兄附着仙的感觉一样,砍不到东西的感觉。
“呵呵。”酒仙端起酒盏站了起来,他随手化了一壶酒,给自己慢慢酌满。他轻轻扬起的嘴角吐出了四个字,“孺子可教……”
……
醉拳,仙人耍醉拳。
似醉非醉,这股力量。
大师兄的自己的双眼也充满了惊骇的神情,这股力量竟然唯他所用。
这……
但是大师兄没空想那么多。
刀,又向着地面扎了过来。
“呀,危险了。”大师兄仿佛慌忙地把头一歪。那把血刃把地面扎成了碎片,由中心一点像四周龟裂碎开。
“没扎中??!”血魔歪了歪嘴角,带着一丝戏虐般的笑意。
“我再扎。”
砰!
可惜,啥也没扎中。
“我扎!扎!扎!扎!”……
伴着血魔的气喘吁吁,大师兄打了个哈欠,“喂,你扎够了没有?”大师兄的双脚一滑,两脚相错,这股力气把大师兄挺了起来,大师兄的手踝呈个酒杯状,两手接着交叉而错。
这拳头里像掺着仙气一样,仅仅是一拳。血魔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了,五脏六腑像破碎了一样。
血魔只好后退一步,手反复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大师兄吹了吹拳头上的热乎乎的仙气,他仿佛真的把这拳头当成酒杯一样,仰头一饮,啧啧叹好。
“这是什么东西……”血魔捂着胸口问道。
“这个啊……”大师兄微微一笑,仿如一个品酒的老者。
第七十四章。惨死
“这个就是醉拳。”大师兄轻笑着说,劝拳如酒,一朝饮尽。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和刚刚大师兄仙人附体的感觉很像,因为血魔的攻击丝毫不奏效。
“呵呵,你喝了酒,这法力可上了不止一个等级。”血魔把魔刀上的血气一甩。“不愧是酒中之仙,接下来,我要认真了。”血魔严肃地说完,真正的魔气慢慢释放出来,一股无比巨大的压力让屋子里低落的雨水都难以呼吸。
天空中的乌云黑压压的,配合着血魔魔气释放一般,滚落的炸雷轰隆隆,倾盆大雨像珍珠般疯砸在屋顶上。
“这是……”华良几乎窒息在庞大的魔气之中,仿佛一只扼住华良脖子一双有力的大手,它狠狠地压制着,华良根本动弹不得。柳倩别着眉毛艰难地呼吸着。
这两个原本想帮忙的家伙,一下子战斗力变为零。
也难为这两个家伙了,因为他们已经经历过一场战斗了。
大师兄也暗暗地抹了把冷汗,原来这家伙一只都没动真格的。
不过大师兄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运动身上的仙气,他周围一圈的魔气都被驱散了。
“呵呵。”血魔慢慢抬起俊秀的脸,那张脸上充满的是恨意,“我甘愿成魔,为了我的妹妹,为了过去,为了柳师傅,为了……我自己,为了这份复仇的火焰,为了这份悔恨……”他的脚下,他的全身都炸出了浓浓的血气,恶心的腥味儿一下子翻了几倍,“华刀门。”血魔的右半边脸已经不是人类的样子了,是怪物,是魔界的恶魔!
那双通透的血红sè大眼睛,在眼眶里骨碌碌滚动着,猩红一片的眼中,撕开了一条黑sè的裂缝。
蛇瞳,只有蛇的眼睛是这样。
魔瞳,只有魔的瞳孔才这般。……
“这是魔化。”大师兄不可思议地看着血魔身体上的变化,这也是大师兄第一次见。
“没错,是魔化。”血魔的声音有一个粗,有一个细,一个是魔化前的,一个是魔化后的,而这两个声音合二为一,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渗人十分。
血魔的脚下,那些死人,在大师兄的眼皮子底下,那些人,都化为了一潭潭血水,那些腥红的,血红的,新鲜无比的,连骨头都不剩的,那些人,那些死人。
化成了血水,在血魔的脚下,已经成为了汪洋的一潭。
大师兄动容地歪了歪嘴角,没说什么,看着自己脚下漫溢而来的血水,若有所思。
这里,一切都是红sè的,红sè的背景,红sè的恶魔,红sè的刀,甚至还有一个被鲜血染红的驱魔师。
“呵呵……”这个笑声就是这样的,它像复合音一样,这恐怖的东西,像地狱的合弦音在大师兄的脑海里震荡着。
“呵呵……”这声音再次出现。大师兄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因为一把带着血气的魔刀已经插入了他的心脏。
“额……噗!!!”大师兄的一口鲜血已经从胸膛里喷涌而出了。那把魔刀正穿透了他的心脏,但是……那把魔刀在他身体里跳动着,就像一个心脏,在代替大师兄被穿透的心脏在跳动。
大师兄还没死,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感情在他心底里扩散着。
好难过。
这是……悲伤。
“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吗?”血魔那张狰狞的,怪物一样的脸,嘴角慢慢地上扬,“你的血在告诉我,你很痛苦啊。那我就替你解脱吧。我要成魔,我要清除这些痛苦,我要成魔。被我解脱吧……被解脱吧,驱魔师……”怪物大吼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恶……”大师兄像脱了水的鱼,挣扎着,却动弹不得。
大师兄几乎颤抖着,等待死亡的到来。但是那把刀没有抽出来,依旧插在那样的心脏里,砰砰,砰砰,那把刀正像一个什么在跳动。大师兄十分痛苦,双手颤抖着抬起来,一双无力的手秉在刀刃上。
“咦?”血魔说,表情并不大惊讶,“你还能动?”
“你这个坚强的人啊,乖乖地等着被这把刀把血吸干好了。”大师兄只吐出了一口血,剩下的大概都吸进那把骇人的刀里吧。
大师兄感觉痛苦极了,那种全身血液流干的那种,那种悲悯似的痛苦,如果能动手,大师兄真想把自己先弄死,免得这纠结的痛苦。
抽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大概也就十分钟,大师兄却是度rì如年,他身体虚弱至极,皮下的绿sè血管像粗黑的筷子一样跳起来,大师兄这一下更像老了十几岁。
血魔仿佛更有耐xìng,他闭着眼睛安静地等着,嘴角撇着一抹笑。
“没骨气的东西。”酒仙的声音在耳畔周围晃荡。
“我有什么法子?动不了。”大师兄闭着眼睛在心里同酒仙交谈。
酒仙似乎撇撇嘴,“你这人,有意思。我要离开了,你的身体。”
“好。”大师兄愣愣地点点头。“你想过要离开吗?沉浸在悲伤里的……”
果然,酒仙在他的心里只化为一滩白sè的影子,像墨一样地散开。
沉浸在悲伤之中……
无法自拔……迷失了自我……大师兄恍然大悟,这种东西束缚住了他。“你要做的,是摆脱它。”酒仙的酒盏落在毫无沾染的白sè空间里。
“我知道了。”大师兄闭着眼睛鲜血和生命在流逝。
“就这样吧,安心地用死来解脱这悲苦。”血魔大概掌握好了火候,他恶魔般扭曲的爪子捏住了大师兄的脑壳。
周围,地上的,那些成潭的血水在地上翻涌着,血魔只要用力把刀拔出来,估摸着大师兄的xìng命也就交待了。
果然,血魔的手和刀之间出现了一个法阵,腥红sè的法阵。
血魔这手擎住这家伙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抽回刀,大师兄就会像一只被榨干的鱼干儿一样悲惨而死。
刀一点一点向外拽出,每拉一小下,这法阵就变大一圈。血魔慢慢地把刀往外拽,大师兄紧闭的眉毛微微一别。
他的手突然握住血魔的爪子,“等一下……”他甚是虚弱的说。
第七十五章。了结
“等一下……”大师兄竭力地破开那束缚住他的东西的一点,像蝴蝶从蛹中破开一样,大师兄也是很痛苦的。
他颇为艰难地蠕动着嘴唇,眼睛费力地睁开。
他的脑子里仿佛出现了什么,是他家的老爷子。老爷子以前也是驱魔师,现在当上了寨主,这次的回忆是老爷子交给自己的徒弟还有自己法术的时候的事情。
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徒弟法术有小成,一起学习的自己的儿子却糊里糊涂的。
老爷子把自己的儿子叫到了一边。但是大师兄那时还小,怕老寨主发火,刚被叫到面前,年幼的大师兄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寨主没说话,生着闷气,喝着酒,气什么?气自己的孩子不争气。
老寨主也不伸手打孩子,等着大师兄哭,一口一口的喝酒。
等着这盅酒都了了,老寨主才沉着脸骂大师兄。“哭,哭,哭!光哭有什么用?!”
大师兄被吓得憋了回去,但是还是抽泣着的,小孩子用手背狠狠地摸了摸自己哭得红肿的双眼。
他小声地说,“嗯……嗯……”
“你看看,同样的年龄,同样的个子,你说你究竟差什么……”老寨主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瘦长的指头戳得大师兄的肩膀生疼,但是大师兄也不哭了。
“可是……父亲,我比师兄们笨。”
老寨主听了这话于是笑了,“傻孩子。记住了。”老寨主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孩子的,他一把把大师兄搂进怀里,爱抚地抚摸着他的头,“笨鸟是会先飞的。”
笨鸟……是会……先飞的……
大师兄想到了这里,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三分,他的脸sè并不好,yīn沉地像个死人。
“血魔……或许我可以体谅你的这份痛苦和辛酸……但是,人纵使抵不过这份痛苦,或许沉浸其中。那么,最最重要的即是摆脱,活在悲痛的回忆之中,不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