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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的笑有点冷了,她哪里有说她们是来讹诈的?这女人真是来闹事的。这时店长走了出来,对宋立民和谷琴道:“两位请跟我们去VIP室,我们需要核实一下两位的身份。如有冒犯之意还请多包涵,因为之前也有人随意冒充顾小姐亲戚。”又转头对熊玲玲道:“请问这位小姐又是顾小姐的什么人?”
言下之意,这世道,真还经常有人冒充顾绵的亲戚来讹诈了,他们要核对身份也是正常的,你们又没凭没证的,哪能随便说一句是顾绵的亲人,人家就把几百万的东西给你了。
至于身份对不对得上,到时是在VIP房里了又有谁知道。熊玲玲想要闹大的计划也得落空。
熊玲玲正要说话,店长又状似恍然大悟般提高了声音道:“您是沈大少的——”
话说了半截。足够别人好好想了。
熊玲玲之前在度假山庄那一出,圈子里也是传开了的,不过是沈大少随便玩玩的女人。却当自己要嫁入豪门了,带着半点见识都没有的家人去了宴会,出了丑。想到那件事,又不得不想起顾绵的亲生父亲在京城闹的事来,女儿在家时不闻不问。知道女儿有钱了,竟然被别人收买对她恶意中伤,这种亲人,要人家顾绵怎么孝顺?
现在这几位,恐怕又是来给顾绵添堵的吧?看样子也没跟顾绵事先打声招呼就要来蕴翠拿东西,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顾绵也真可怜。竟然有这么多不省心的亲人,真怪不得她不认。那三位贵妇看着熊玲玲和宋家两老的目光就有点异样了。
熊玲玲气急败坏。她本来是要借着这三个贵妇将这事传出去的,现在看来事情是得传出去。但传成什么样却绝对不是她想要的了。真是没想到,顾绵店里一个店长都这么有心机!
她却不知道,当时选拔店长的时候,顾绵跟张权说了一句,这蕴翠接待的以贵妇居多。店长当然要有些斗法心机才行!
最后谷琴当然没办法将镯子带走,店长将他们送到店门口。他们简直是落荒而逃。
熊玲玲不知道的是,韦中华那边已经查到了她头上。
京城盛世大厦,三十六层,整一层楼只分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宽敞明亮的会议厅,原木的M形设计会议桌,墙边简洁流线形的吧台。另一边是一套白色真皮沙发。
第二部分以一面描花玻璃墙隔断,门靠着右边的墙,整片墙上画着一片青翠的竹林,竹叶上还带着雨滴,看起来很清新。左边是两张一模一样的淡绿色流线形办公桌,间隔两米,这是墨清梧要求的,这位大爷连办公室都要与她共用一间。靠墙是一个同色书柜,上面的书大约只有十来本,看起来有些空。办公桌后是一扇窗,却不像其他办公室是用很规矩的百叶窗或是净色窗帘,而是有些华丽的墨绿绣花半透明纱帘,给这简单的办公室添了几分柔软。
第三部分别人却是不能看到的,是最里间的一个小卧室,里面大床、衣柜、美人榻和洗手间齐备。
这是顾绵前世曾经幻想过的办公室,这一世实现了,当然,比幻想中的大了十倍。
韦中华坐在对面,跟她仔细汇报这两天的调查结果。
“公安局接到消息,说是最近会有一批假画会上市出售,报案的人声称假画与国内最知名的一位画家有关。”
顾绵坐在白色大班椅上,目光望向对面墙上的竹林,那是韩慎的作品。谁能想到,韩大师一幅画价值不菲,却愿意为她在粉刷的墙壁上作画。她这间办公室单这一面墙都得价值几十万了。
“但是具体这批假画会在哪里出售,这位涉嫌的画家是谁,我们还未能查出来。”韦中华说道。
“我知道。”顾绵抿唇,道:“假画自然是在秦风画廊出售,这位涉嫌作假的画家,自然是韩慎。”
韦中华道:“我们也是这么猜测。这事情的关键人物就是牛文,他必是针对着韩大师而来。不过这件事情要做成,单靠牛文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他也必定知道秦风是大小姐的,大小姐跟MG的关系或许还没有传出来,但至少秦家在,牛文要将秦家与韩慎一起拉下来,不可能没有人帮忙。耿勤窃听了他的电话,发现他跟沈家大少有过联系,但是电话里他们没有多说什么。”
“沈军?”顾绵略一沉吟,她与沈军之间算是早已结下梁子的了,沈军这个人也是小肚鸡肠,他帮着牛文也很正常,只是,韩慎不是他姑父吗?
韦中华似是知道她想到什么,便说道:“沈如芩,也就是沈军的姑姑,与韩大师两人感情不和众所周知。据说,如果不是当年沈如芩得了绝症,韩大师怕刺激她,两人已经离婚了。”
顾绵倒不知道这一段。这么说来,沈军自然是不会念着什么姑父之情了,以前见面也没见韩慎跟沈家走得近。
“中华,安排人到画廊里去盯着,我会让张权找人将画廊的画全部检查一遍。还有,监视牛文和沈军,看他们接下来有什么行动,熊玲玲也给我盯着点。”
“是。”
唐壹敲了门进来,对顾绵道:“大小姐,今天宋家二老还有熊玲玲去了蕴翠。”接着,便将今天发现的事讲了一遍,末了说:“另外,接到消息,顾家又有人来了京城。”
“谁来了?”顾绵语气很平静,但是心里却已经火冒三丈。这些人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次来的是顾建芬,带着崔琳。”
“崔琳?”真是什么都算计了,知道她对崔琳好些,竟然要将那孩子带来当敲门砖。
“先盯着他们。”
那边,熊玲玲回到牛文家里,觉得心中还是憋着一股火。牛文从浴室出来,见她这副样子,就笑着说:“谁惹你了?”
熊玲玲忙缓了面色,走过去给他整理头发,“我的都是小事,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要说熊玲玲也是个有手段的,不仅总能攀上有钱人,还能在他们心中夺得不轻的重量,即使是沈军,上次也不答应让她带着家人去参加上流圈的宴会了?而这次,牛文更是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告诉了她大半。
熊玲玲一开始听说他想对付韩慎还吓了一跳,再怎么说,她也曾放话说自己是韩慎的头号粉丝来着。但是再一听这里面还对付了顾绵,她就开心了。她虽然也恨沈军,但是对比起来,更恨顾绵。
“放心,一切都很顺利,沈大少会帮忙的。”
听到牛文提起沈军,熊玲玲心里还是不舒服,好在牛文还不知道她跟沈军那一段。想到今天的羞辱,熊玲玲眼珠子一转,给他出了个主意。“听说韩慎收了个女学生,你想不想在这上面做做文章?让他的名声臭得更彻底?”
牛文来了兴趣:“哦?妖精,你有什么好主意?”
熊玲玲道:“韩慎从不收学生,突然现在收了一个,你不觉得奇怪吗?听说那个学生是Q大的,还长得相当漂亮哦!他们说得好听是师生,其实一男一女,男才女貌,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哈哈!小妖精,这方面你在行!”牛文掐了一下她胸口的饱满,嘿嘿笑着,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不出三天,便有风言风语传到了顾绵耳里,她一听,勃然大怒。
流言说,韩慎与王意薇之间的师生关系不清不白,估计这授艺是在床上授的。也有人说,谁知道这不是真爱呢,年轻貌美的名校大学生与才华横溢的大师,其实也是一段佳话。
第二卷 第299章 沈令分家
但是这两个版本,都是对韩慎和王意薇的侮辱。
紧接着,又爆出韩慎沽名钓誉,所作的画其实都是临摹他人的作品。而这个人却是一个落魄的画者,一直没有成名的机会。韩慎多年前看到了他的画便起了心思,明着是可怜这画者,将他每一幅作品都买了去,其实是每买一幅就回家临摹,然后挂了自己的名字摆出来。所以,他这画家的名气其实是盗取他人的。
而这名画者在哪里?他却是一个残疾之人,整日里呆在小小蜗居里不见天日。
有报社记者先闻到风,抢先去采访那画者,拍得很多幅与韩慎当年成名画相同的画作,已经有些年头,报社还找专家验过,果然年头与韩慎那些画差不多。
之后又有另一事曝出,这画者前段时间见韩慎的画作都在秦风画廊出售,便想向画廊检举此事,可是秦风画廊却说,谁有名气,谁就是原画者。
一时间,全国哗然。几乎所有的报刊杂志电视频道都在报导此事,唯有MG旗下的媒体全无只言半字。
沈军看着电视,嘴角一抹讥笑。这事只要曝出来就好,哪怕以后查清楚了,韩慎的名声也已经大损,再说,有那么容易查清楚吗?那名画者,他已经出了钱,以不堪刺激将要前往国外静养。牛文还有后续安排,再找个时机将那些画全烧了,作了韩慎狗急跳墙要毁灭证据的假象,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王意薇是顾绵的舍友,好姐妹,秦风画廊是顾绵的,如此复杂的关系,顾绵这一次也难以脱身。
“大哥,你跟这事有关系?”沈令拿着一叠报纸从外面进来。没有错过沈军的神色,他只稍微想了想,脸色一变。沈令是了解沈军的,从上一回山庄宴会一事,他就知道沈军已经恨上了顾绵。
沈军抬头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这样便是默认。沈令大为震怒,一下子将报纸甩得满天飞:“你怎么能这样?不说顾绵,韩慎还是我们姑父——”
“你闭嘴,”沈军瞪了他一眼道:“他算什么姑父?当年对姑姑若是好一点细心一点,姑姑用得着去的时候还满心怨恨?再说。你心里更心疼的应该是顾绵吧?沈令,我告诉你,你跟她这辈子绝无可能!沈家与秦家向来不合拍。顾绵也从来没有看在你面子上对沈家好过,那一年春节宴会,上一次山庄宴会,她哪一次不是踩着沈家?收起你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思,你要怜惜的。可以是戚瑶,可以是沈沁雪,甚至可以是别的女人,就是不能是顾绵!”
“大哥,你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残忍冷血?”沈令一脸痛惜。
沈军嗤了一声:“是你没有长进。我告诉你,这事你没办法。别去妄动手脚,你只要看戏就行了!”
沈令握紧的拳头颤抖着,盯着沈军半晌。转身跑了出去。四月的风吹在脸上,他觉得比十二月的还冷。在外面晃了许久,沈令打了电话给管束,约他到摩古酒吧喝酒。
管束到的时候,沈令面前已经摆了三个空酒瓶。管束看到平子倚在不远处的吧台旁。见了他忙走了过来。
“管少,沈二少就交给你了。”平子道。
管束点了点头。他也是见过平子的。知道是顾绵的手下,而今见他在这里也才恍然,这酒吧敢情也是那丫头的。
管束在沈令对面坐下。他从来没有看过沈令这个样子,像是悲哀像是愤怒像是迷茫。他开了一瓶酒,凑过去碰了一下沈令手里的酒瓶,喝了一口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令抬起头,眼眶竟然有丝发红,他沉默了半天,才涩涩地说道:“原本我以为这辈子跟她至少也能当好朋友,谁知道现在——”
“说什么P话!说清楚!”管束最听不得这样的半句话,他生性耿直,不喜欢猜。
沈令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道:“我姑父这几天的事情,跟我大哥有关。”
管束先是一皱眉,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而后蓦地站了起来,左右一看,又坐了回去,不敢置信地盯着沈令:“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令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事也将小绵羊拉下水了,我怎么能不知道。”
管束猛地给了他肩膀一掌,咬牙切齿地道:“看在我们当了几十年哥们的份上,给你一个建议!你趁早分家吧!这一次,沈军会死得很难看!”竟然敢算计陷害顾绵!他想来想去,竟然没有想到沈军会牵涉在其中,早上他打电话给顾绵,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那妮子很是淡定地说她能搞定,他就知道这一次动手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但是,沈军竟然——
沈令愕然地抬起头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跟着你大哥一起死,趁早分家了吧,沈二少,难道你觉得顾绵那丫头是好惹的吗?”管束冷哼了一声,别说只有那丫头,就是他也不想放过这一次背后搞鬼的人,只要顾绵需要他帮忙,他遇神杀神,管他什么沈家沈军。
沈令还要说什么,就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走入了他眼帘,那一头长以及腰的秀发柔顺地倾泄而下,衬得她面白如玉。在柔发的灯光中,她的眸光幽黑发亮,似黑夜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