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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爷子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她本来也是那样想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揭开这家里那鲜血淋淋丑恶的一切来伤他的心,但是这一次不行。听到顾绵说的,在她中毒的时候他们两个差点死了,她自己也差点再也醒不过来,她就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
墨清梧抿着唇。与其他人心里一片冰冷不同,此时他心热如火。二十四岁之前,他无数次想像过自己的下场,哪怕是最好的结果,他打赢了墨家这些人,最终站在了老爷子面前,他也只能够像之前一样,默默地跪下,承认这一切是自己做的,然后被打被骂,或是,被杀。他可能会反抗,然后逃了出去,从此孤身一人心里憋屈得想吐血,也可能心灰意冷接受处置。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女子,她怕他受伤怕他受委屈,急急赶了来,站在他身边,为他言辞犀利为他咄咄逼人,为了他,不介意被人说不孝说狠毒,她牵着他的手,握得很紧,很坚定。
墨老爷子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今晚他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一时之间根本缓不过来。而顾绵凶猛砸过来的话更是让他心中震动,气怒交加,又无言以对。
顾绵提脚在墨威尔身上踢了一下。
“啊,父亲,痛,痛死我了——”被解了哑穴的墨威尔骤然大叫了起来,把墨老爷子惊得睁眼蹦了起来。
墨惜无奈的捂住眼睛,没眼看。刚才冲进来那一刻,顾绵出手毫不留情地伤了墨威尔,她不过是赶紧点了他的哑穴不让墨老爷子听到这么渗人的叫声,没想到顾绵话说完了还没忘记这事,看来,老爷子真是把她得罪得很惨。但是,她又是为了要护着清梧——
这时,墨威尔耳边传来墨清梧的声音:“二舅,你说要我不要也废了你的修为呢?还是送你去和大舅团聚?”
墨威尔的惨叫像被生生掐断似的,愣了一会,他立即爬了起来,扑到墨老爷子脚边,痛哭流涕地叫道:“父亲,父亲,是我错了,以前大哥追杀清梧的事我也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告诉你,我刚才也动了杀心,我也想杀他,父亲,我现在知道错了,我愿意去越南,我去,父亲,以前你不是说了吗,家里谁犯了错就分配到那边去,放弃财产继承权,父亲,我愿意去,求你让我去吧。”
四十来岁的男人这样抱着老父的腿哭着哀求,真是不好看。顾绵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
越南的事她来的路上墨惜跟她讲过了,越南那边有墨家的旁支,不过是在祖辈关系就破裂的,墨家一直想修补这关系,但只是偶尔走动没什么效果,就曾经动过念头要派子孙过去那边成家立业,也置了一点点小产,但是条件实在跟Y国没得比,还要放弃墨家的财产继承权,所以墨家没有人愿意去。
但现在这种情形下,去那边至于可以保下他这条命。墨威尔是个聪明人啊,还能屈能伸的。
墨老爷子全身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地挥了挥手道:“走,都走,别在我在面前出现。”
墨惜转向墨清梧,轻声道:“你们先离开吧,有我在这。”
顾绵立即拉着墨清梧转身就走。
灯光下,墨老爷子哽咽的声音低低响起:“小惜,爸是不是错了?”
墨惜无言以对。
墨清梧和顾绵出了门,霍九立即启动了车子,晚上就是他去接机的。将两人送到了以前的那间房子,他便急急地离开了。
“我没有安排他去做什么事啊,这小子跑这么快。”
顾绵道:“怎么,我就不能让他去做事?”
墨清梧听出她语气里的怒气,立即将她搂进怀里,“生气了?”
“我哪里敢跟墨大少爷你生气,你是什么人,你是连要领家法要被废了修为都面不改色的真英雄!”
顾绵挣扎着想脱开他的怀抱,墨清梧紧紧地搂着她,一点都不放松。
“别生气,别生气,”墨清梧低低地说道:“我怎么会那么傻等着人家废我修为呢?那样在你面前我不是真成废物了?”
顾绵挣扎不开,只好恨恨地拧了拧他的腰。这混蛋,不知道当时她看到他跪在那里,那支什么刺鞭被墨威尔撞了就要落到他肩膀上的一幕有多惊慌,她不怕他打不过别人,只怕他因为愚孝而默默承受了。
“你要是成了废物,我一定重新找一个!”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墨清梧心中一僵,一下子想到那个什么季末寒,他才不会给别的男人一丝一厘的机会。“我当时不过是想让外公抽两下,反正这些伤只要有你在就不是什么问题,墨威尔的意图我也明白,但是以我的身手,怎么可能避不过?”她也太小看人了,如果那时她不出手,他也一定会避开要害,只让那刺鞭抽中背部。
“打也不行,凭什么?”顾绵眯了眯眼睛,抬起头瞪着他,“就算是你外公,我也不许他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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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98章 确实自私
听说第二天墨老爷子又去找了一趟墨华阳,出来的时候脸色更白了几分。然后下午墨威尔就带着妻子去了越南。他们离开之后,塔莎彻底没有了可依靠的亲人,在霍九故意透露的维塔被追杀到了多惨的地步时,晚上塔莎就去了公爵府,整晚没有出来。
第三天,婚讯传出来,公爵立即透露了消息,到时宾客名单上有莱特一家。
墨念中杀徐丰那个案件,墨老爷子用尽了所有人脉去周旋,最终判了误杀,墨念中要坐五年牢。
阿芙拉回到Y国听到这些,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墨老爷子放话不许她有任何的动作,不然就即刻离婚,阿芙拉最终屈服。
墨家三叔公一家一直是明哲保身,这个时候也只能出来安慰安慰墨老爷子。
时间在这些纷乱中过去了一个星期。
墨老爷子靠坐在床头,墨惜端着一碗补气养神的药膳进来,看着他灰白的脸色,无奈地叹了口气叫道:“爸,别想太多了。”
“小惜啊,你说我们墨家这是怎么了?”墨老爷子喃喃地问道:“我是错在哪里?”
“事到如今何必还追究对错?爸,还有念祖和念国呢。”墨念祖和墨念国是墨威尔的儿子,跟墨念中不一样,墨威尔更精明一些,他不愿意自小就给儿子灌输要杀了墨清梧,要夺家产的观念,而是真真正正在培养他们,所以这两个孩子现在还算是好的。墨威尔坚信靠自己就能够成功,儿子们只要努力去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就好,毕竟以后墨家是要交到他们手上的。也因此,墨惜对那两个常年住校的孩子印象好很多。
提到他们,墨老爷子终于有了点精神,他点了点头道:“念祖和念国心地是好的。不过现在还小——”
墨惜在床边坐下,将药膳递给他,让他快点吃了。犹豫了一下说道:“爸,难道你就不愿意将墨家交给清梧了吗?”
“哼。”
“凭心而论,爸,他们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不然,如今不在这世上的就是他们了。”
墨老爷子一震。
墨惜继续说道:“绵绵那样,也不过是因为心疼清梧,爱护清梧。在这之前,她对你如何?不也是尊着敬着吗?何况,他们还救了我。这两个孩子都是率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也对谁好,谁想伤他们,他们也不留情,只不过是真性情而已。就说墨家。如果墨家落在戴维手里,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当年你不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说要把墨家给清梧吗?”
“他还能对墨家尽心尽力?”
“当然能,墨家在他手里一定会很好的,爸,你也该放手了,到处去看看去玩玩不好吗?”
顾绵和墨清梧不知道墨惜是怎样说服墨老爷子的。总之在又过了三天之后,墨家传了两百年的家主印章就送到了墨清梧手里。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家主的说法,但在他们这样的家族里还是有这么一个身份的。这枚印章带着历史和家族的厚重气息,静静地躺在梨木盒里,印章只有一个字。
墨。
那天,墨清梧捧着那枚印章默默地坐了一下午。
顾绵没有打扰他,而是给卡米和霍九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还出去见了一趟大卫和克里顿。
而后,乐恩约见了他们。
顾绵以前就觉得乐恩还算是个聪明人。现在也证明她没有看错。乐恩递了一份文件,真正该还给墨清梧的东西他们双手奉上。
难道真傻了吗?墨家最近发生的事终于掩盖不住,他们是一直都在关注墨家的,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然后又收到了来自那位公爵的警告,同时,近年风头正盛的军火商穆先生,Z国隐隐有了第一大帮势力的的墨帮都发出警告,一个已经在走下坡路的斯特林家族还怎么抗衡?莱特不愿意出面,乐恩就出面了。
至此,墨清梧终于拿到了所有他该得的。
当晚,他抱着顾绵,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十一月过去了大半,顾绵一个人回了Z国。刚接过了墨家和斯特林送还的东西,墨清梧又有很多的事要做,只能暂时先留在Y国。临行前一晚,墨清梧才和顾绵说,虽然老爷子把墨家的交给了他,但是他毕竟只是外孙,该他拿的他不会手软,但是不该他拿的他也不要,因为他去见了老爷子,提出把墨家的财产分为四份,他和墨惜,墨念祖和墨念国一人一分。
顾绵随即就想明白了,笑道:“我还怕你愚孝呢,谁知道你腹黑本质没变。”说得好听,不是他的他不要,其实不过是因为不想全力负担起墨家的责任罢了。墨家早在墨惜的母亲去世之后就渐渐败了,加上墨家如今那些人,根本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果此时墨清梧将整个家接了下来,那真的等于把自己贡献给墨家了,他得燃烧多少,才能将墨家的前程照亮。而以后墨家是不可能全部是他的,不是还有墨念国和墨念祖吗?他又何必为他们俩开拓江同铺就前程?倒不如只拿属于他的那份,如今暂时对墨家也不过就是一个帮扶的意思,以后撤了手,谁还能说他一点不是?
墨老爷子虽然答应了,但是在他走了之后,老爷子闭上眼睛,流了一通眼泪。
说到底,这个外孙终于还是和他生份了。
如果他接了墨家,那以后墨家真的辉煌了,那些成就和财富自然是要和墨家其他人分享的,那也是墨老爷子想要的结果,他想要墨家每个人都能享受到墨家的荣耀和富贵。可是墨清梧这一分,墨家以后能不能有那么一天还真的很难说了,墨清梧以后挣到的,不过就是他自己的,与墨家没有相干。
墨惜也没有料到墨清梧竟然灰心至此。如果是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就这样不管墨家,可是现在——
那晚墨清梧抱着顾绵道:“不管是斯特林家还是墨家。我都不要。我们自己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族,以后子孙们只要知道墨清梧和顾绵是这一族的祖先,那就好了。”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思要去为谁燃烧自己了。
“好。”顾绵笑了。他们俩确实自私。
顾绵回到Z国没两天就收到了沈令和黄绮心的订婚请柬,时间就订在本月的二十八号。
林宛佩收到请柬之后就约她吃饭。她难得有半天能从双胞胎脱身,竟然松了口气的样子。
“哈哈,嫂子,看你这模样,人家会以为你不爱孩子呢。”顾绵笑道。
林宛佩翻了个白眼:“这和爱孩子没关系,你不知道带孩子有多累啊,而且一下子还两个。”
“不是有保姆吗?”
“可能我自己操心吧。很多事都希望能自己做。”林宛佩笑着摇了摇头。
她生孩子之后天天补着,现在胖了一圈,但是看起来很柔和圆润。皮肤也很好,顾绵觉得倒是比以前还好看些。都说女人要有点肉,干扁四季豆是没福气的表现。
两人边吃着牛扒边聊天,很快林宛佩就将话题拉到沈令的订婚宴上。
“礼物你挑好了吗?”
顾绵切着牛扒,美眸转了转。道:“要什么礼物?”
“你不送礼物?”
“我送礼金就好啦。”
“为什么?”林宛佩竟然觉得很好奇。在他们眼里,至交好友有喜事的话自然不会只是给礼金,像他们,管束给礼金,但她也挑了一样礼物准备一起送过去的,他们看来。礼金是礼节上的,礼物才是心意上的。
沈令和管束是一起结识顾绵的,顾绵一向也待管束如亲大哥。就他们儿子的满月,顾绵可是送了不少的东西,现在孩子的纸尿裤和奶粉都是定期送到家里去的。林宛佩还以为沈令也是相同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