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乡亲们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以问他。”说完,扭头看向立在门口的阿大,示意他进来。
阿大腼腆规矩的给几人见了礼,李大爷爷和连富知道以后这一年能不能得到白花花的银子就靠他指点了,哪敢托大。连忙虚扶了他起来,连富客套道,“大兄弟不要如此多礼,以后咱们乡亲们可全赖你指点了。”
“是啊,阿大,这新菜蔬咱们府上也不过就种了一年,也不敢说事事皆通,万一有个什么差池,乡亲们也不会怪罪你的。所以,你也不可以妄自菲薄,不管懂多少,尽最大能力给乡亲们帮帮忙就是了。”木艾淡淡说道。
阿大虽然性情憨厚忠肯,但是却不愚笨,他知道夫人这是在给他留余地,也是再告诉他不可以因为奴仆的身份看低自己。于是极力压下心里的感激,恭敬的应下了。
正事说完,几人又闲话几句家常,特别是李三叔在城里开的那家杂货店,不但定好了今年新菜蔬的销路,而且全部接过了村里甚至临近两村乡亲们的所有山货和毛皮,负责帮忙寄卖,价格十分公平,一时间李三叔的声望在这几村里又提高了许多。人人都赞李大爷爷教子有方,三个儿子各个都有能耐。木艾当然也顺着话头儿,跟着夸赞了几句。李家几口都一边谦虚着,一边高高翘起了嘴角。
木艾低头喝了口茶水,就提出要告辞回去。李大*奶热情出声挽留,一定要她吃了晚饭回去,木艾推说不放心孩子,正要起身的功夫。
先前那个帮忙端点心的婆子去不知道突然从哪里窜了出来,手里的茶壶好巧不巧就撒出大半滚开的热水,眼见木艾的两条腿就要被烫伤,春分和郭婶惊得尖叫着飞扑了过去,但是一个因为椅子阻拦,一个则是离得太远,一时间都有些救援不及。
木艾这一阵子虽然与欧阳两人相处渐入甜蜜,但是欧阳却是半点儿没有放松对她的训练,甚至除了飞针打穴,还增加了一些配合的轻身步法。也正因为如此,木艾看到茶壶倾倒时,条件反射般的迅速抬起腿侧转了身子,于是茶水大半都直接洒在了地上,只有少少一部分溅到了裙尾。
众人一时间都被着惊变吓得愣在了原地,连木艾看着地上那摊微微冒着热气儿的水渍,心脏也压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如果不是刚才反应够快,她现在腿上的肉恐怕都被烫熟一大块了。
那婆子颤抖着手,死死地紧抓手里的茶壶,低头掩下眼里的一丝懊恼,噗通跪在地上开始磕头,一脸惶恐的说道,“夫人息怒,我…我刚才手滑了。”
“手滑?”没等木艾说话,郭婶先忍不住了,恼怒的涨红了脸,一把扯开那婆子,把自家主母护在身后,质问道,“我们夫人都说要告辞了,你跳出来添什么茶?就算添茶,也不能拿滚开的水啊?你说,你到底打的什么恶毒主意?”
春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是满脸怒气的掏了帕子出来,双手哆嗦着擦拭着木艾的裙角,时不时死死盯上那婆子一眼。
那婆子一边用眼角焦急的瞟着大门,一边怯懦着,“我想给夫人再添一杯茶,我…我…天冷,才想着添热水。”
郭婶眉毛一挑还要喝骂,却被终于反应过来的李大*奶一家打断了,李大*奶惶恐的挤到木艾身边,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问道,“仙…仙夫人,烫没烫到哪里?”李大爷爷和连富父子俩也是一脸焦急,但是碍于男女大防,木艾又是湿了裙子,两人都不好上前。
木艾这一会儿心跳缓了,微微吐了口气,皱着眉头看了眼腿边跪着婆子和焦急抱歉的李家几人,心里虽然也恼火,但是,也知道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伤了和气,于是勉强笑道,“不碍事,大*奶不必担心。虽然有些惊险,不过,好在也没受什么伤。我回去换套裙子就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告辞了。”
说着,木艾站起身,春分和郭婶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想要护着她往外走。
李大*奶急得直搓手,一时之间又不知说什么,李大爷爷却是最重规矩礼教的,虽然知道是自家失礼,但是以后再上门探望道歉就好,此时却是不能留木艾在家里换衣或者久坐,毕竟她是一个寡居女子,如果从他家出去却换了衣衫,碰到那碎嘴的婆子,万一说出什么难听话,可就污了她的清白名节了。
于是,上前两步发了话,“仙丫头先回去也好,今日是我们家对不住了,改日再让你大*奶上门去探你。”
木艾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就要往外走。结果,出乎众人意料的事却发生了,那婆子不知抽了什么疯魔,居然一把拽住木艾的裙子,大声哀求着,“仙夫人息怒啊,是老婆子我老了不中用,您要打要骂我都受着着啊。只求仙夫人息怒啊。”
屋子里的人都被她喊的一愣,老奸巨猾的李大爷爷就觉出不对来了。明明就是她撒了热水,差点烫了人家,人家宽厚大度半点儿没有怪罪,只急着告辞回去换衣衫,她怎么就这般哭嚎上了,而且脸上哪有惧怕责罚的意思,反倒像是拦着不肯让人家走?
李大*奶气得恨不得吃了这没眼色的婆子,上前几步一边低声呵斥着,“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多啊。”一边就想要把她拽到一边去。
可是那婆子似乎打定了主意,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哪有半滴眼泪落下,手里死死抓着就是不肯松开,嘴里哭嚎更甚,“仙夫人不肯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仙夫人息怒啊。”
木艾真是气得狠了,不知道这婆子到底在胡搅蛮缠些什么,难道真是怕自己晚上派人来杀她报复不成,自己看着是那么凶狠的人吗,还是这婆子又打了什么主意?她一边微微侧身,紧抓裙带,防备这婆子万一一个用力把她的裙子扯下去,那她可就真热闹了。一边冲着恨得脸色发黑的春分和郭婶沉声说道,“还不帮忙把人拉开。”
春分、郭婶得了主子吩咐,哪还会客气,扯了婆子的两只手臂就往一边拉去,郭婶因为笃定这婆子打了什么恶毒主意,下手更是不留情面,狠狠在婆子肋下软肉上掐了几把,婆子痛得直哎呀,但是就是不松手。李大爷爷看着乱成一团,气得直哆嗦,恨不得拿拐杖立刻砸晕那婆子才好。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二十几岁,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的萎缩男子来,似乎有些气怒的大声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婆子一见这男子,眼睛里立刻爆出莫名的惊喜,但是嘴上还是装作极委屈惶恐的招呼道,“儿啊,快过来,跟娘一起给仙夫人磕头,娘刚才犯错了。”说着她的眼睛抽搐般的使劲冲着手里的裙角斜了斜。
那男子眼睛贼溜溜的瞄了木艾好几眼,当真噗通一下跪倒地上,膝行几步凑上前,一边说着,“仙夫人息怒,仙夫人息怒。”一边好似要伸手拉回母亲一般,可是那手伸过去的方向却是木艾的裙子。
木艾又不是傻子,刚才那婆子见到儿子眼里的喜色,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了,她这般哭闹恐怕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了,等得就是这儿子回来。如今,这只赃污的手又是奔着她的裙子来的。在这样保守的古代,在陌生男子面前掀开裙子露出里面的长裤都算失节。如果真被他拽下了裙子,恐怕她除了嫁这男子,就只剩下已死保名节了。这样的心机,简直恶毒到让她暴怒得想要杀人,所以,她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抬腿就给了那男子一脚。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李家应对
第二百零四章 李家应对
那男子心里正为马上就将达成的目的暗自激动心喜,淬不及防之下,被踢得仰面摔了出去,那婆子惊叫一声,终于放开了满是皱褶的裙角,向着儿子扑了过去,看见儿子鼻子里淌出的血,这次是真的哭嚎起来了。
木艾狠狠喘了几口气,也不管李家人的颜面了,大喊一声,“阿大给我狠狠的打。”
阿大因为身为男子,不能进夫人身前,早急得红了眼睛。此时听得夫人这般吩咐,一把抓起了门边的一只棒槌,奔着那母子俩就砸了过去,打得两人是鬼哭狼嚎,本来还犹豫着计策败露,是不是借机再讹诈上一些银两的妄想,也在棒槌下彻底被扔在了脑后。
阿大、阿二当初在王老大那里冒犯了夫人,着实忐忑过一阵子,后来发现,夫人当真没有惩罚他们的意思,而且还很信任他们,那心里感激的简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夫人才好,两人早发了誓,这辈子就跟着夫人了,夫人说往东,他们决不往西,夫人说打猫,他们绝对不杀狗。
阿大虽然脑子不太机敏,但他也看出来了,这母子就是奔着自家夫人来的,先是要烫夫人,后来还想拿脏爪子碰夫人。他们吃了豹子胆了,当我们府上好欺负啊。他越想越气,手里的棒槌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砸得又快又重。那男子开始还想反抗,可是奈何身子瘦弱,阿大又有武器在手,他也就只有躲闪挨揍的份儿了,足足挺乐三四十棒,这母子俩才不知是真被打晕了,还是突然想起装死这一招了,总之两人彻底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木艾这才觉得稍稍出了口气,看看李家几口复杂的脸色,出声喝止了阿大,沉声说道,“李老爷子,我不知道这对儿居心叵测的母子是你们府上的什么人,不过,今日这事着实太过下作,还望老爷子日后给我个说法。告辞了。”说完简单行了一礼,就带头出了门。
阿大重重扔了手里的棒槌,冲着地上装死的母子俩狠狠“呸”了一声,骂道,“你们真是瞎了狗眼,也敢打我们夫人的主意,真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说完冲着李家人拱拱手,转身跟了上去。
荷花婶子正从厢房走出来,看见几人面色不好,连忙躲在柱后,看着她们出了大门,才小跑着进了堂屋,更加惊奇的问道,“爹娘,这是怎么了?仙夫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李大爷爷脑子里回响着木艾那句冰冷冷的“李老爷子”,知道这是人家气极了,明显是已经不拿他当长辈待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人家一个寡居女子,为了避嫌从不轻易出门,今日好心好意上门送珍宝一样的种子来,却被逼得差点受伤失节,如果这事是放在自己身上,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可不会只打一顿棒槌这么简单。人家留下话说,日后给个说法,是为自家留足了面子了。那自家到底要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挽回来呢?
亲自上门道歉?哎,自己这张老脸啊。让罪魁祸首一步一磕头去请罪?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张扬出去。送礼赔罪?人家那府上什么好东西没有啊,自家哪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李大爷爷左想也不行,右想也不中,抬头看看连富也紧皱眉头,半点儿主意没有,他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连富马上进城把这事说给三儿听听,让他赶紧给想个主意,要不然,咱家的好日怕是要到头了。”
连富应了一声,立刻开始张罗套车进城。
荷花听了公爹的话更蒙了,怎么就好日子到头了呢,于是凑到李大*奶身边,轻声问道,“娘,到底怎么了?”
李大*奶这心里一直在憋着火呢,要知道,上次从桂婶子家回来,她就已经警告过这母子俩了,这婆子答应的好好的,今日居然突然瞒着大伙演了这么一出,万一人家怀疑是他们一家子串通好了,想要坏人家名节,霸占人家家产可怎么了得。她们一家何止是好日子过到头了,简直是不要命了,人家那义兄现在是响当当的世子爷,给衙门递张帖子,一家老少都得跟着下大狱。
老太太越想越气恨,看着地上呻吟的母子俩,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荷花婶子这时算看出来了,一定是这娘俩又惹下祸事了,她心里真是又害怕又高兴。害怕,公爹婆婆都一脸怒气,恐怕真有什么祸事。高兴是因为这母子肯定会被撵出去了,以后再也不用躲着这合哥儿时不时黏糊在自己胸口的目光了。
不提李家人的气恨与担忧,单说木艾出了李家,静静走在青石路上,吹吹暮色将临的暖风,心里慢慢就平复下来了。她之所以如此气恨发火,不全是因为那男子想要拉她的裙子,毕竟她在现代活了二十几年,长相身材也都过得去,在公交车上就曾碰到过不下五个咸猪手,无非也是骂上两句就算了。
可是,今日让她气恨或者说警觉的是隐藏在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如此一对儿没钱没势,贫困猥琐的母子,居然都敢如此明目张当的打她的主意,那是不是表示说,她以前太过软弱了,让人以为她是可以随便欺辱,随便摆布的?
这对儿母子俩地位低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