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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裙小姑娘本名上官凤,是百花一位闲散亲王的女儿,因为是老来女,极受父母及三个兄长的宠爱,所以,性格被娇惯的很是刁蛮,后来她闹着要学武,到了师门又极得师兄弟的追捧,于是,更加霸道跋扈。
幸儿今日为了骑马赶路方便,穿了水蓝色的棉布衣裙,头上也只丝带扎了双丫鬟,没戴任何首饰,也就和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一般。
这上官凤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陡然听她骂自己瞎,伸手摘下鞍侧的马鞭奔着幸儿的脸孔就挥了过去,如果这一鞭打实了,幸儿就彻底毁容了。
幸儿轻功是练得最好的,灵巧的往后一闪,就躲过了鞭子。可是她身后的辛巴见到妹妹挨打可发怒了,向前一步,迅速伸手抓住鞭梢,手臂一较劲,就把鞭子夺了过来。大禹出手慢了一步,但是立刻把弟弟妹妹护在了身后。
红裙小丫头突然被猛力拉得向前,淬不及防之下,就松了双手中的物事,搂住了马脖子。
小白被摔在了地上,狠狠甩了一下有些眩晕的脑袋,摇摇晃晃就跑回了幸儿身边。
幸儿一把捞起它,一边心疼的揉着它的后颈,一边叱责道,“让你下次再偷跑出去,就算被人当狗炖了,我也不救你了。”
小白皱皱小鼻头,委屈的呜咽两声,又扭头冲着上官凤等人凶猛的呲了呲小嘴儿里的几颗乳牙,以证明它身为老虎的威严,可惜它太小了,这一呲牙反倒更可爱了,逗得幸儿哈哈笑起来,也气得刚刚重新坐好的上官凤红了眼。
“师兄,这些贱民欺负我,你们替我杀了他们”
被她称为师兄的就是那抱胸的倨傲少年,此时听了师妹如此要求,师弟们又有些犹豫,就开口劝道,“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师傅知道要责罚的。花些银钱让他们卖给咱们就是了。”说完,又转向辛巴等人,“不管这东西是狗也好,虎也罢,我们出一百两银子买了,你们如果识趣就送上来,否则受了皮肉之苦,可别说我们跋扈。”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人接话说道,“哦?一百两银,可是不少!可惜,放在小白身上,买根毛都不够你们这般强逼我家小女卖掉心爱之物,否则就要群起而攻之,居然还不让我们说跋扈,天下的道理难道是你家定的不成?”
倨傲少年眉头微拧,随声望去。
月白的长衫,水蓝色的腰带,腰上只简单的配了块雕了翠竹的羊脂玉佩,银质发冠束了长发,面似银盆,眼若灿星,就那么笑吟吟的站在小院简陋的木门前,却像聚集了世间所有的灵气一般,冉冉生辉。
他心里就打了个颤,眼里闪过一抹疑虑,这样的路边小茶铺,怎会有这般出色的人物?他突然有些怀疑今日是不是有些不该纵着小师妹玩闹,但是,骨子里天生的傲气又不容许他退却,于是,拱手草草施了个礼,说道,“这位公子,对我们的行事可是有些异议,不过,我们天一派却不是何人都可诋毁的”也许眼前之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他还是不自觉的抬出了自己门派,给自己长志气,也抱了希望,这人会顾忌他们师门的颜面,不会把事情闹得更僵。
可惜,这番苦心,他那小师妹可是不知道的,只见她利落的跳下了马背,伸手拔出长剑,指了已经站到木艾身旁的幸儿说道,“贱婢,不想死就把小狗给我送过来,再磕上一百个头,本小姐就饶过你这一次。”
辛巴扑哧一笑,冲着幸儿做了个鬼脸,痞痞说道,“妹妹,我记得只有给死人磕头才磕一百,这母老虎是想要小老虎想疯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出来,也气得上官凤血涌上头,握着剑就冲向辛巴,可惜却在辛巴两步外,再难以寸进,身前好似有层看不见的东西在阻挡着她,让她无论如何也进不去。她恼怒的退了一步,提剑去砍,却半点用处也无。恨得她直跺脚,砍得更用力。
那四个少年也看出异常,连忙下了马,赶过来。那大师兄伸手向前按了按,突然变了脸色,拉着师妹退了足足五六步。
大师兄抱拳行了江湖礼节,说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如此戏耍我们几个小辈,可是有失前辈身份。”
木艾冷冷一笑,“人嘴两张皮,好话赖话都让你说遍了,看样子,天下道理确实都是你家制定的。你们欲强买我家小女的心头宝不成,就提剑要杀要砍的,我只是略施手段阻拦一二,免得儿女受伤,怎么就有**份了,你们师傅平日就是这般教你们处事的,可真真是好大的道理啊。”
倨傲青年被木艾讽刺的脸色微红,有些恼怒的辩解道,“前辈说那小虎是你们的,有何证据?难道不是看了我们在林中拾得,一时起了贪心”
木艾这次真是被气笑了,想想自己出了家门这一路,事事低调,与人为善,可是先是那伙强盗,今日又是这几个蛮横跋扈,自觉高人一等的少年,诸多麻烦接踵而来,如果不是他们有些自保能力,恐怕就真要命丧当场了。
怪不得常说,好人没好报,恶人大自在。不过,这般杀人行抢的恶事她也确实做不来,但是却也不愿再继续隐忍低调下去。
既然出门周游天下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总要亮亮她的实力。否则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会敢欺到她们母子头上,上一世因为没有实力,没有势力,她放逐了自己。这一世,她隐忍了五年,现在有银子,有势力,有退路,为何不肆意欢喜的活上几十年,嚣张一些又如何?特别还是面对这些江湖人,很多时候道理根本没有用,只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何况那个人如果还活着,如果真是那梵天宫的老大,那就是还在江湖里挣扎,还在不知哪个角落,打拼他所谓的家业,打拼能堂堂正正娶她的机会,如果她有个足够震慑的名头,也许有一日会帮到他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第一次高高的,骄傲的扬起了头颅,看向几个少年少女的眼神,犹如众神俯视蝼蚁般轻蔑、怜悯,嘴角扯起一抹最淡漠的笑,“好啊,给你们看证据。”
说着轻轻淡淡一挥手,两只白虎就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小白立刻兴奋的从幸儿的怀里抻出头来,呜呜叫了两声,木艾虽然听不懂虎族语言,但是只瞧它的小黑眼珠儿盯着红裙少女等人,就知道这小家伙在告状,于是心神立刻一动撤了灵气罩,果然,大白夫妻听了宝贝女儿的委屈,立刻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嗷得一声双双扑向了那几个难兄难妹。
几个少年少女早在大白夫妻凭空出现时,就吓得抖如筛糠了,有心想跑,却双腿软如面条,使不上半点儿力气。那大师兄还好一些,勉强抱拳想说什么,却见暴怒的大白夫妻已经奔他们来了。
那两张血盆大口,吓得他脸色煞白,以前他也不是没杀过老虎的,可是,今日这两只哪是普通老虎,足有一丈长的身子,长长的尾巴足有女子手臂粗细,如同钢针一般闪着银辉的毛发,茶盏大小的一双虎眼放射着金光。最重要的是,它们的速度奇快,他只来得仰身一个铁板桥,堪堪躲过,两只虎就已经扑了过去。三师弟和六师弟的惨叫声已经响彻耳畔,紧接着小师妹的恐惧尖叫也随后跟随而至。
大师兄狠狠闭了闭眼,心里悔恨,今日真不该惹下这场祸事,如果能平安度过这一劫,他一定会严加约束师弟妹。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拔剑闪身护在小师妹身前,险险拦住一只抓过来的虎爪,剑身与尖利的虎爪相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也惊得他心里更是发抖。这虎,绝对不是凡虎
扭头看向三师弟六师弟七师弟,也已经拔出了剑勉强与那只母虎斗在一处。他才稍稍放了心,打起精神对付起眼前明显更加强悍的公虎。
幸儿毕竟是女孩子,看见上官凤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就有些心软,忘记了刚才她要毁自己容貌的狠毒,轻轻拉了妈**袖子,小声说道,“妈妈,他们也没有抢走小白,咱们还是不要叫大白吃了他们吧?”
木艾失笑,摸摸她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你真是傻丫头,大白夫妻日日有好泉水喝,有好果子吃,都快成仙了,怎么还会吃人这种肮脏的东西,放心,它们只是替小白出出气。”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打了小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打了小的
幸儿听说大白夫妻不会吃人,立刻露了笑脸,捏了小白的耳朵说道,“都怪你到处乱跑,闯祸了还要爹娘出头,真没出息。”
小白摇晃脑袋避开她的手,不服气的翘了翘湿漉漉的小鼻头。
木艾见场中几人刚过二三十招就有些气力不支,大白夫妻还在游戏般用爪子、尾巴或者嘴巴,时不时的发起一波攻击,就出言唤了它们回来。
大白夫妻虽然还有些不愿意,但它们也确实没有咬死人的想法,于是挺直虎背,犹如得胜还朝的将军般高傲的走了回来。
大禹和辛巴立刻上前,欢喜的拍拍它们的大头,然后慢慢为它们理顺因为打斗有些凌乱的银色皮毛。两虎颇满意的摆摆大头,又冲着自家小女儿吼了两声,直吼得小白把头整个藏在了幸儿的臂弯里才罢休。
大师兄几人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勉强用剑支撑着摇晃的身子,才不至于直接倒在地上,再看向木艾众人和两虎的亲昵,眼里满是恐惧和后悔,当然更多的是怨毒。
能被选入天一派的都是资质出众或者家世雄厚的天之骄子,他们到何处不是众星捧月,何时像今日这般狼狈。想起此事如果被其他师兄弟知道,以后自己等人在师门还有什么脸面
木艾淡淡看着他们的狼狈,但是,也并没生出什么同情心。既然双方已经翻了脸,就一定不会善了,何必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是心软,她是见不得人受苦,可是,这并不表示,她连“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毒”的道理都不懂。
今日如果不是自己这边有些实力,现在躺在地上流血的恐怕就是自己一家了,她可不认为这些十几岁的少年会有什么适可而止的智慧。
就像现代时那些字住宅小区里持刀抢劫的,多是十几岁的少年,就为了弄几十块钱上网或者打游戏,就可以把人捅成马蜂窝,因为他们缺少对后果的考量,他们对于失去生命没有恐惧,他们没有任何顾忌。如果是三十岁成家立业的人就很少敢犯罪,因为他们有家人,有责任,也就因此有了顾忌,就算生活所迫铤而走险,也是拿了钱财不会伤人命。年龄大小,在很多时候,决定了做事的手段,决定了做事留有的余地。
这几个天一派的徒子徒孙,今日如果伤了人,可能会有一时的慌张,但是他们的师门知道了事情全部,顶多也就不轻不重的训斥几句,不痛不痒就过去了。这样,他们以后恐怕会更加嚣张。
可是今日他们在这里吃了亏,以他们从小养成的性子,回到师门,一定会添油加醋一番,然后他们的师长就必定要来讨回所谓的公道。
说不得,她就得拿这天一派当那只用来警告猴子的鸡了,否则,大白一家还有小金都是天下少有的奇兽,以后只要现于人前,必定会招来外人的觊觎。先给个教训,震慑一下,以后谁再想动歪心思,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了。
打定了主意,木艾也不再客套半分,斜斜瞄了几眼,几个少年早已经变成条状的衣衫,微微一笑,“抱歉,我家大白夫妻就是性子暴躁,有人动了它们的孩子,自然要出出气,也怪我平日太纵着它们,一时也拦不住,让几位受惊吓了。不过,这活生生的证据,几位也算看到了吧?”
那大师兄脸黑似锅底,什么叫性子暴躁,什么叫拦不住,根本就是故意纵虎教训他们,但是,形势比人强,他还懂暂时隐忍的道理,说不得要低头了。他抬手慢慢插会长剑,咬着牙根,抱拳问道,“刚才是我们兄妹莽撞了,误会一场。公子不计前嫌,救我们于虎口,在下师兄妹几人感激与心。还望公子赐告名号,来日定当上门相谢。”
上官凤本来被大白夫妻吓得狠了,小脸煞白,此时才刚刚缓过来,又听大师兄对木艾如此客气,怎么还忍得住,张嘴就是大骂出声,“什么救我们,明明就是这些贱民放老虎出来咬我们,还要谢他们,简直是做梦我一定要回去告诉师傅,把你们统统杀死,吊在城头暴尸一月,让你们知道惹到我的下场。”
大师兄实在是想上前给这愚蠢的师妹两巴掌,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敢放狠话,嫌那老虎没和他们玩够吗?
他刚想给师妹使个眼色,没想到师妹突然软绵绵就倒了下去。他急忙伸手扶住,探了探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