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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理会半喜半疑的村民们,转身顺着旁边的小路上了山,留下两个小厮负责发放东西。村民们按户领了一袋细面、五斤素油、十斤米、五斤肉,统统抱在怀里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新主家不是空口说白话,居然一见面就发了这么多好吃食。
众人立刻炸开了锅,这个喊着自家婆娘过来帮忙拿东西,那个围着两个小厮打探新主家的底细。当然在他们终于知道,刚刚听着只觉耳熟的木仙府是哪个木仙府时,喜得一片抱头痛哭声,天神终于开眼了。
孩子们不知道长辈们在哭什么,他们只围着自家的那堆吃食流口水,晚上就能吃上肉了…
王有财喊了自家婆娘孩子把东西抱回去,就带了两个后生紧跟着上了山。见到新主子正在半山腰上的破院子前转悠,还以为他们要住下,面色有些尴尬,连忙上前跪下说道,“夫人勿怪,这两年候府里一两银子都没拨过来,大伙肚子都吃不饱,就没有修葺这院子。夫人如若不嫌弃,先去小的家里将就两晚,小的立刻就带人来收拾。”
木艾又看了几眼破败的院子,笑道,“王管事不必急,我们在城里有住处。”说完又对木五说道,“明日派个伶俐的管事过来,帮着王管事尽快把这院子修葺好了,旁边的那块空地也要平整好,到时候要安置别墅,如果人手不够就在周边雇人,吃食别亏了,工钱厚些。至于咱自家的庄户们,统计一下人数,凡事能做事的,男子每月二两月银,女子一两,外加每季两套衣衫,各节福利你看着安排。”
木五躬身应下,又指了山下和山上那些半死不活的桑树问道,“夫人,这些桑树要找人挖出来吗?”
“不用,我自有安排。”
王有财带了两个后生站在后面,状似仔细听着前面主子们的对答其实半句都没有听进耳里,脑子如同雷鸣一半,翻滚着刚才主母的那几句话,男子二两月银,女子一两,那就是说,不管冬夏,不管旱涝,自己夫妻加上两个十五岁的儿子,每月都有七两银子的进账,也就是说,用不上一年,自家就能盖上新瓦房,儿子也能娶上媳妇了。转念又想起那些整日嘲笑他们的亲朋,这下子怕是要眼红了。
想到这里他的腰板也直了,看着前面的主母,恨不得再冲上去,磕上几个头。
木艾四处看了看,做到心里有数就沐浴这火红的夕阳回了城,几个孩子早在客厅里等着,见妈妈回来,立刻围了上来,这个喊妈妈,那个喊姑姑,极是热闹。
等吃了晚饭,诚儿和涛儿依依不舍的各自回了府,大禹才拿出账本,逮了想要偷懒的弟弟妹妹一起帮他核对。前几日急着赶路,收上来的账本都没有看,再加上花都这里的,足足有十几本,看的辛巴和幸儿头大,抬头想要妈妈帮忙说项,却发现妈妈拿了画板出来,于是趁机跑过去,问道,“妈妈,你要画什么啊?”
幸儿更是拿了铅笔刀开始帮忙削铅笔,讨好的递上去,笑嘻嘻说道,“妈妈,你顺便教教幸儿好不好?”
木艾接了铅笔,嗔怪的瞪了一眼两个懒蛋,“别跑我这里献殷勤,那么多账本怎么能要哥哥一个人核对,回去做事”
辛巴和幸儿互相做了个鬼脸儿,然后沮丧的继续坐到桌边拨算盘。
木艾把下午见到的地形,简单画了出来,逐一安排每块地要种的东西。山下那十亩水田因为没有料理好,长得又矮又脆,说不得到时候要灌些泉水进去,免得秋天时颗粒无收。
山上的桑树都要挖掉,山坡下半截种桃树,上半截则是苹果、雪梨和脐橙,都是极适合本地气温的,将来庄户们也好照管。至于中间建了院子的缓坡,就种上葡萄,到时候搭了棚子,就坐在底下喝茶看书,一定很是阴凉惬意。
木艾抬头,动了动微微发酸的脖子,开口唤来大禹过来,指了图说道,“妈妈今日在城西买了座小山,打算栽上果树之后,咱们就搬去那里住。这是妈妈画的平面图,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大禹微微一愣,低头细细看了半晌,抬头时眼里有丝疑惑,“妈妈,这样安排…花开之时一定会很漂亮…”
木艾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试探着说道,“妈妈就是要它很漂亮,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因为妈妈…呃…在等一个人回来。”
大禹看着妈妈眼眸深处的点点忐忑,心里酸暖,“妈妈,如果有人陪你,我们兄妹会很高兴。”
木艾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伸手拉了这个最懂事的大儿子进怀里,狠狠抱了抱他,辛巴和幸儿看见了,也跑过来喊着,“妈妈偏心,只抱大哥。”
木艾只得伸手又把他们揽进来,母子四人抱得如同大球一般,温暖而亲密…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谎
第三百四十二章 谎
天边新月如勾,寂静的山林里,偶尔响起一两声野兽的低吼,惊得四处虫鸣时隐时现。
两道黑影儿在林间的小路上飞奔,前方一个纤细的身影不知是绊到了树根还是气力不继,猛然踉跄了一下。后方的男子立刻抢上前扶住女子,关心问道,“可是扭了脚了?快坐下歇歇。”
金瑶心里飞速算计着,脸上却装了痛楚模样,轻声呻吟了两声,坐到了一处露出地面的树根上,“我没事,让叶大哥担心了。”
叶拓憨笑着松了手,坐了她对面,微微有些疑惑的问道,“瑶妹,你今日是怎么了,好似一直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说出来,叶大哥帮你想办法。”
金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小手伸到腿旁,狠狠掐了一把,硬生生逼出两滴眼泪之后,再抬眼时,本就娇美的玉颜上因为这两滴眼泪,立刻添了三分楚楚可怜,心疼的叶拓手足无措,一叠声的问道,“瑶妹,你怎么哭了,可是谁欺负你了,你说,叶大哥去给你报仇。”
金瑶见他因为自己哭泣如此焦急,再想起她倾心的那个男子的冷漠疏离,居然也不用再掐大腿了,心里的愤恨委屈全都化作了眼泪,哗啦啦就淌了出来,伸手抽出雪白的帕子,边擦边抽泣起来。
叶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心仪女子,为何突然就哭的如此伤心,一时恨自己嘴笨,不会哄劝,一时又恨自己胆小,不敢上前拥她在怀。
金瑶哭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叶拓,自觉火候到了,于是,悲悲切切的说道,“叶大哥,瑶儿闯了祸,心里害怕,又觉得对不起叶大哥,所以忍不住就…”
叶拓眨眨眼,问道,“瑶妹,你闯了什么祸,为什么会对不起我,你说出来,叶大哥不怪你。”
金瑶微微仰了头,一双泪水浸润过的大眼在月色下越发显得晶亮,晃得叶拓再次保证,“叶大哥真不怪你。”
金瑶这才一边揉搓着手里的帕子,一边低声说道,“叶大哥还记得,那个抓了醉红颜的夫人吧?”
“当然记得,她白白送了咱们两千两银子,我怎么会忘。”
“那你还记得,她捎了个字条给欧…呃…头领吧?”
“记得啊,她不是说是头领的故人吗?怎么了,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 叶拓微微皱了眉,心急于她的吞吞吐吐,声音也高了起来。
金瑶垂着头,好似被惊得畏缩了一下,越发显得柔弱可怜,低声说道,“叶大哥,那信…那信被我不小心烧掉了。”
“什么?”叶拓一下子就蹦了起来,“那信是给头领的,你怎么能烧掉了,那夫人如果是有重要的事,岂不是耽误了。”
金瑶又抽泣了起来,脸上也是万分委屈,“我…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是放在怀里好好放着的,但是昨日落水,我衣裙湿了,烤火的时候,不小心就掉到火堆里了。”
叶拓听了这话,心里有再多的埋怨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武功也勉强能够跻身江湖一流,可惜只有一件憾事,小时候掉井里差点被淹死那次落下的病根,一看水就发晕,所以怎么也学不会凫水。昨日借力几块石头过河之时,不知怎么就脚下一滑掉进了水里,还是金瑶跳进河里把他救了上来。
如今那字条虽然没了,可是金瑶是为了救他才出了这差错,归根结底他也脱不了干系。
他原地走了两圈儿,心烦的搓了搓手,再看看又哭成了泪人的女子,只得开口劝道,“瑶妹别哭了,这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也不能把信烧了。等一会儿到了谷里,你什么都不必说,我去跟头领说清楚,如果他要惩罚,我一个人顶了。”
“不要”金瑶立刻惊叫出声,从出了花都偷看了那字条起,她就有一种强烈直觉,这个叫仙的女子,一定和欧阳有情,说不定欧阳一直狠心拒绝她就是因为这个女子。如果叶拓真去给欧阳赔罪,他虽然看不到信,但还是会知道那女人在找他,她绝对不允许他们相见
只要拖过了八月初一,那女子等不到人说不定就会死了心,而她天长日久陪在欧阳身边,一定能让他爱上自己…
低头好好调整了一下表情,重新楚楚可怜的望着叶拓,“不要,叶大哥,是我不小心,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担责任呢。说起来,还是我没用,第一次出任务就出了纰漏,如果不是首领救了我一命恐怕就回不来了。原本谷里就有人说我没用,没想到这次又出了纰漏,以后我还有什么脸在谷里立足,恐怕我只能流落江湖了。咱们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叶拓狠狠拍了拍脑袋,心里纠结,眉头皱得死紧,“不行,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流落江湖。要不然我再去一趟花都找找那位夫人,重新写一封来?”
金瑶连忙摇头,笑话,万一他真回花都再带了封信回来,她岂不是白费心机了,“叶大哥,我一直在想,头领从来不曾提及过去,出任务时也都戴着金面具,明显是不想与以前的事有瓜葛,那位夫人这次找到咱们头上来捎信,恐怕是要对头领不利。”
“不能吧,我看着那夫人很和善,听说头领姓欧阳,她很是欢喜的模样,应该不是来找头领麻烦的。”叶拓有些不信的说道,金瑶暗自咬牙,伸手拉了他的衣袖,娇娇柔柔说道,“叶大哥,难道你不相信瑶儿吗,那位夫人就是没有存什么坏心,也不像有急事的样子。咱们先不告诉头领,能帮他挡了麻烦更好,万一真是耽误了什么事,到时瑶儿一人承担责罚。叶大哥,瑶儿不想离开谷里,不想离开…你。”
叶拓第一次被人这般拉着衣袖撒娇恳求,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心仪女子,他本来就不够精明,过于耿直的脑子顿时就罢工,迷迷糊糊的就点了头,结果眼前泫然欲泣的女子,脸上立刻绽开了花儿…
事情解决了,金瑶也不装柔弱了,好似突然涨了几十年内力一般,身躯灵巧的飞速越过了两座山头,赶回了谷里。
七月初十,正好是谷里每月一次聚宴的日子,凡是没有出任务的人手都齐齐聚在一起喝酒议事。木屋前点了两堆篝火,长条桌边儿坐满了人,此时一见金瑶和叶拓回来,金羽立刻上前拉了妹妹,上下打量确定她没有受伤才笑道,“你们可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
金瑶点头,也顾不得和自家大哥多说,生怕叶拓先开口把事情说漏了,抢上前去当先给欧阳行了礼,抬眼看着他在火光映照下越发显得英气冷酷的脸,狠狠压下心里的想念忐忑,脆声说道,“禀头领,醉红颜顺利捉获,得花红共计两千两。”说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皆是一百两一张,足足二十张之多。
平日专管钱财的任白衣,照旧一身白衫,摇着描金扇子哈哈笑道,“这花红可是不少啊,咱们谷里这一月就属这笔进账最丰厚了。”
说完伸手拿了银票收进袖带里,其他人也纷纷称赞。可是叶拓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紧皱着没有说话,金瑶也只盯着沉默的欧阳,紧咬了下唇,明显是在盼望着他能说些什么。
大伙互相挤挤眼睛,纷纷端着酒碗看起了好戏。自己这个头领什么都好,就是这不近女色的脾气实在古怪,人家金姑娘要长相有长相,要武艺有武艺,厨艺女红也都拿得出手,可谓是少有的贤妻良母,可惜头领就像冰块一样,半点不动心,真真是白糟蹋了人家金姑娘的一片痴心。
果然,头领照旧冷酷甩了三个字,“辛苦了。”就算打发了热切等待他夸赞的女子,看着那张娇俏的小脸儿上瞬间布满了失望委屈,一众江湖豪杰都忍不住心里酸了一下,白白感叹一声,痴情女子负心汉啊。
“叶兄弟和金姑娘辛苦了,那醉红颜可是个棘手的人物,据传言说轻功一流,想要捉他,你们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任白衣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