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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先还推脱着,说言蔼霖太认真,可几个来回下来,叶晨就觉得没意思了,这时正好进来一男一女两小孩儿,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衣服有些破旧,但好在干净,小一点的女孩抬头望着她哥,撒娇道,“我要喝咖啡。”
那个应该是哥哥的小男孩捏了捏手中的钱,貌似只有5块,他有些着急,拖着他妹就想走,可小女孩的眼神只让他拖了一步就又踟蹰在吧台。
叶晨朝他们招了招手,望着桌上言蔼霖给的钱,一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孩子来这儿干嘛?”
“妹妹想喝咖啡。”小男孩有些拘谨,却又紧紧地拉着妹妹的手。
“小孩子不能喝咖啡。”
“哦。”小男孩有些失落却依然不甘心,“姐姐都说不能喝咖啡了,走吧。”
“你骗人,你一个月前就给我说我生日的时候你要请我喝的。”妹妹有些吵闹。
哥哥紧紧地拽住手里仅有的5块钱。
“今天你生日啊?小朋友。”叶晨拉过妹妹的手,“告诉姐姐今天几岁啊?”
“六岁”
“这样,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做完这个游戏,姐姐请你喝比咖啡更好喝的饮料,再给你买个生日蛋糕。”
“什么游戏?”哥哥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过来拉住妹妹的手。
“这个姐姐长得好看吗?”叶晨指着言蔼霖。
孩童稚嫩的眼睛盯着言蔼霖,点了点头。
“你去亲亲这个姐姐,然后说姐姐你好漂亮希望姐姐幸福,我就给你买生日蛋糕好不好?”
叶晨话还没说完,小萝莉就绕过桌子,跳到了言蔼霖身边,用稚气的童音认真道,“姐姐好漂亮,姐姐幸福。”小嘴使劲在言蔼霖脸上啄着,言蔼霖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手足无措,她愣了愣,“谢谢你,生日快乐。”
叶晨抽了5张人民币给那个哥哥,言蔼霖友情赠送了两杯热牛奶给两小孩。
“走吧。”叶晨起身,拿过剩下的1500。
“你想吃什么?”言蔼霖也起身拿包。
“先拿你的钱去买快乐。”
叶晨开车载上了言蔼霖,言蔼霖不知她要去哪儿,却也没再多问,许是那日见过她最为狼狈不堪最为屈辱的样子,莫名的,她觉得和叶晨亲近了不少。
路过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叶晨十指翻飞不知在手机上忙碌着什么,待开到槐花街,她突然停了下来,并绕过车身,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言蔼霖皱着眉全然不知她要干嘛,她顺从地下了车,突然一个身影飞快地来到眼前,三个穿滑板的少年一人捧着一束花一人拿着一张纸一人拿着一把吉他停在了两人面前。
白玫瑰恭敬地放在了言蔼霖手中,拿着一张a4纸的少年轻声朗读道:“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在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在喧闹的虚幻的困扰中,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面容。。。。。。”清越的低沉男声充满了磁性。
吉他少年下了滑板食指拨动音弦,望着言蔼霖咧嘴一笑,旁若无人地唱着:“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言蔼霖背靠着车身,先是惊愕,而后哑然失笑,她虽然不知道叶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少年青春的荷尔蒙在这秋风里四处挥洒,月光和街光将整条街印得朦朦胧胧,这种感觉好极了。叶晨歪着头细细地端详着身边的人,待少年演绎完毕,1500就这样给了出去,言蔼霖双手抱胸,抿着唇浅笑道,“这些人你雇来的?”
“怎么样?还可以吧?时间太急,所以价格贵了点。”
“你就这样糟蹋钱?”言蔼霖嗤笑道。
“哈哈,那可是你的钱。”她笑得花枝招展的,一手撑在车门边,侧身凝望着言蔼霖,夜色下的言蔼霖挺好看的,眉梢都变得轻盈起来,职业装下的身姿被细心掩盖,倒显得更加的惟妙惟肖,言蔼霖迎上她的目光,莫名的,心却跳得厉害,那眼睛再不敢肆无忌惮地直视她,下意识地瞎看着四周,就是不落实了。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言蔼霖不知所以地说道。
“嗯?”叶晨低着头,看着脚尖,这才抬头道,“啊,都看上官水水戏里写的。”
“水水姑娘是?”
“文艺青年,编剧,写戏的。”叶晨反过身趴在车头上,“成天写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却总是宣扬自己是无性恋者。”
言蔼霖温和地笑了笑,世间情爱说到底,还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她从小身世不同,成年不久就担负起家庭的重任,生活艰辛,只是那一段隐藏于心不敢为外人道的感情却早已长埋黄土,她妈管得严,总让她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打交道,她疲于周旋,又痛苦又无奈。
两人都有些饿了,找了一家泰国菜,席间叶晨接到上官水水的电话,“你在哪儿呢?吃饭了没啊?一起吃饭啊。”
“我?有事在外面呢,吃过了,你自己吃吧。”她放下电话才发现自己撒谎撒得这么自然,是潜意识吗?潜意识里竟然不想让第三个人打扰她和言蔼霖就餐。
“你包拿回来了吗?”等菜的间隙叶晨问道。
“嗯。”言蔼霖只简简单单一个字,却不肯再说具体的细节了,言世俊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拿拖把打了自是火冒三丈,但他一直都特别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在公司也不敢太过声张,而言蔼霖的亲生母亲自知理亏,也不敢逼得太紧,她托陆永去那办公室把她包拿回来的。
只暗暗下着决定以后都离那家人有多远是多远,对所谓的父亲那一丁点的期待还是不要罢了,这么些年,不管他和她妈秦数之间到底是怎样,终归自己是他的亲生骨肉,可自从8岁那年被赶出来那天之后,言凯就再也没有主动来看过她。
想着这些,言蔼霖垂着头,有些东西终究无法释然,像冰晶封存在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刹那爆破抑或是慢慢的黯然消融。
第16章
言蔼霖拍了拍胸口,暗示着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令人烦心的往事,她尽可能地让自己努力地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尽管并不轻松。她垂下眼帘,叹了叹气。
这一幕被叶晨看在眼里,只觉得对面的人有些落寞,鬼使神差般,她伸出手来,揉了揉言蔼霖的头,这个举动太宠溺了,言蔼霖微微怔住,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女人,她压根就还不知道叶晨的性取向,只是平日里总是照顾别人的人突然一下被照顾会惊慌会不安,她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叶晨有些尴尬,“头发上有东西。”一张脸微微发烫。她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紧张了,从青春期性启蒙开始,她就早已明确了自己的性向,这十来年,交往过的女孩子自是一只手数不过来的,尽管自己不务正业,可念书的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十几年前,同性恋是禁忌的,黑暗的,现在已经好了很多,那个时候看上好看的女生,也不敢豁然跳到人跟前,嚷嚷道,“嘿,我喜欢你”。她还是怕她爹的,她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叶晨闲着无聊的时候遐想过如果对叶天霸出柜的情景,会气得爆血管?还是又把她软禁在家里?甚至送精神病院?四处寻医?
上官水水曾说过在我们这样的国度,大多数人都认为超乎于传统之外的都属有病,可传统也是有病的人制订出来的,这能上何处说理去,随波逐流总是安全的,特立独行会孤单,但总好过憋屈,叶晨常常听不懂上官水水说这些大道理,她只是觉得如果自己不能成就一番事业,至少不要给叶天霸添堵,出柜在她身上还没想透彻,更何况爱情这个东西好久没有光临,所以那餐泰国料理吃得有些失魂落魄,特别是在快要收场的时候遇上了上官水水和荣容。
“这是?吃的第二场?”上官水水轻而易举看出了叶晨的谎言,叶晨没搭理她,起身和言蔼霖道别。
“叶晨你挺行啊,有约就有约了呗,对我还撒谎呢。”上官水水埋怨道。
叶晨一手撑着下巴,根本就没想过解释,只觉得今晚的气氛真是好极了。
“哎,你们觉得言蔼霖怎么样?”待言蔼霖走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我就知道。”上官水水戳了戳她的脑门。
她头微微扬起,一直凝视着已经看不见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充了一样,这几天脑子里总是回旋着她的身影,她猛拍了大腿,“我决定了:包养言蔼霖!”
上官水水一口柠檬水喷了出来。
“又来了又来了,消停了一年你又开始了。”上官水水理解不了叶晨的审美观,从念书那会儿开始,叶晨的口味就总是很多变。她时而喜欢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班长,时而喜欢柔情似水体贴备至的学习委员,有些时候又喜欢成天混迹在各个年级满口脏话的小太妹,最出格的一次是竟然喜欢刚调来的历史老师,年上恋差了16岁,念书时候的陈年往事暂且不提,前两年不知道她在哪儿认识的一小萝莉,应该还是大学生,20出头,长得倒是好看,身材,五官,标致的美人,可唯一不好的毛病就是爱花钱,而且花的还是叶晨的钱,和叶晨在一起半年,差不多花了有好几十万,她花半年写一部戏还挣不了这么多钱呢。叶晨那猪脑子喜欢的时候要什么给什么,可倒是苦了上官水水,因为要帮她想着各种理由要叶天霸拿钱,真是个不长心的二世祖,所以现在一听到叶晨要包养谁,上官水水就愁。
“你不是说她挺讨厌的?”上官水水期待能将这不靠谱的情况掐死在摇篮里。
“什么时候说的?”叶晨依然沉溺着早已远去的不可见的背影迷恋中无法自拔。
“在克罗地亚的时候啊,你忘了吗?你说她和渣男搞那么暧昧才让你误会的,你都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么有文化的词儿不可能是我说的,多半是你说的,有些极品是天生的,不能怪人言蔼霖。”
“呀,你这人真的是三天两头地变啊,在我家睡了一夜,你就喜欢上人家了?你咋喜欢的这么轻易呢?”
“轻易个屁,你以为都像你似的,看谁都像看石头,男人女人一个样,心动,心动的感觉懂不懂?你不知道,傍晚那会儿,她笑得真美。”自从那个梦以后,整个周五的晚上叶晨就像花痴附身一样。
上官水水瞧她那副模样,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叶晨这人吧,平日里看着善良和气,热情好打不平(虽然经常都闹乌龙),但只要她认定的人和事,一腔热情投进去之后,本来仅有的智商分分钟唰到负数,最致命的是,叶小姐却经常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下周一给我她的资料啊,我要全盘了解这个人。”叶晨一头热地吩咐着荣容。
上官水水见大势已成,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先去卫生间。
“看什么啊?上个厕所也看,要不要跟着去啊?”见荣容痴情地看着上官水水,叶晨抱怨道,“那个石头不用看啦,再看她也不会化成水,就算成水,也不属于你,你一定是个抖m。”
荣容好脾气地笑了笑,“就这样就好了,一辈子能呆在她身边就行,不管以任何的方式。”
“变态!”叶晨骂道,哪里有这样的爱情呢?爱一个人一定要拥有她,占有她,要灵与肉的结合,要每天都生活在一起,腻着也好,吵架也好,那终归是活的,叶晨喜欢热闹,鲜活的东西,像荣容这样沉闷的单恋,苦死了。
叶晨轻咳了声,她调笑着征求着上官水水和荣容的意见,心里却一点主意也没有,她想把言蔼霖和以前喜欢过的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对待,可却解释不了那些杂乱的心跳和莫名的脸红,难道这才是她生命中最为抢眼的真爱?被小萝莉亲了一下脸就那么娇羞,被那万盛集团的贱男欺负时那么可怜,还有梦里那不可告人的迤逦场景。叶晨一直在不自然地咳嗽。
“感冒了?”荣容体贴地奉上温水。
“明天晚上,七点,别误机。”上官水水回来落座提醒道。
“干嘛?”
“陪我去北京要钱啊,你能记得住什么。”
“哦,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要到钱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