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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色靓准备再认真的考虑一下下一步的步伐时,司徒璞又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块抹茶蛋糕,把她好不容易整理好思路全都打乱了。最近,两人相处的不错,司徒璞对破案的线索思路虽然不敏感,但是对枪械、狙击这方面却是顶呱呱的,绝对大神级别,色靓也是枪械发烧友,常常向他请教。于是,为了友谊她又好给面子的全都吃光。
吃完后,还没个放屁的功夫,她刚刚想起了早上吕白向她求婚这事的时候,司徒璞绕到她身边,“中午了,一起去食堂。”
【我在食堂吃了,你自己去吃吧。】回了吕白短信,她开始吃鸡柳、吃蘑菇,色靓从小就不是矫情的人,两个人用一双筷子这事儿倒也不算啥。上大学时,一块地瓜全寝一人一口轮流吃基本天天都上演。
只是这一筷子一筷子的菜源源不继夹来,她的胃有点儿撑的受不了,色靓手在桌下悄悄抚上了胃。她有轻微的胃病,饿一点还好说,但只要吃多一点儿就胃胀的要命,比饿着还难受。
“司徒璞,你吃吧,我饱了。”
司徒璞哦了一声,打量她几眼,快速的往嘴里扒饭。
走出食堂时,外面飘起了小雪花,初冬的雪是存不住的,天一晴到处都是稀溜溜的,十分费鞋。色靓回到办公室,第一眼看到了怒气冲天的颜博正抱着胳膊坐在她的座位上。
色靓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吕品,“你怎么来了?”
“你。”颜博指指她,“去把吕品给我弄回来。”
“怎么了?”
“快点去,回头再让你免费看戏。”
颜博以向来不讲信用而闻名,等会儿把吕品找回来,她肯定拉着就跑,有气的话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干一架,才不会白白便宜给别人看。
“行行。”色靓哼哼,“那你坐我那儿等会儿,我包里有巧克力。”
一路上问了几个人,都说“吕品在训练场北角呢。”没几个说不知道的,色靓一路赶去训练场。
刑警大队座落在D市著名的政法一条街上,训练场后面有一个小型的看守所,中法离这里不到二百米路程。
大多数干警习惯午饭后去训练场散步一会儿当作消食,尤其是最近,人数疯狂多了起来,这源于不久前的一个文件。公安厅前不久做了一项调查,说是调查,却把人带到医院做身体检查,弄得公安内部人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身体检查年年都有啊,怎么非打个调查的名号呢,身体检查之后就没了声息。可是不久后调查结果公布了,说是公安人员有不小的一群人等体重超标,接着文件就出来了,毫无疑问写的漂亮:增强公安人员身体素质,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刑警队除了上头几个管事儿的领导,谁不是水里爬泥里滚的,想胖也胖不起来,当然无人入选,但训练场地肯定得借出去。色靓天天坐在楼上,听着训练场里呼呼哈哈的口号,再偶尔看看受训人员满脸的汗珠子真是无语了,文件写的那么好看,说穿了就两字:减肥。公安人员形象的问题倒也不算小事儿,色靓兴灾乐祸的想。
色靓有三百度的近视眼,远远看到一男一女两条身影在训练场北角时,她心里有些明白颜博一腔怒火从何而来了,她有火说明她知道吕品正在或者可能正在出墙,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找呢,合着自己又给她当炮筒使了。
色靓硬着头皮走过去,小声喊了一句:“吕品,你电话怎么关机了?老大找你呢。”迟峰是老大,颜博也算吧。
吕品果然是出墙来了,紧张又不安的看了色靓一眼,又看了背对着色靓的美女一眼,“你,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天多冷。”
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就算没有吕白,她跟吕品的关系也不错,不能明目张胆的偏向颜博,吕品让她走,正中她心。正想走,背对着她的美女却回头了,她又停住了脚步。
长卷发披肩,额上的发际线有点高,瓜子脸型,下鄂有一小块肉略略翘起,看起来十分俏皮可爱,鼻梁不高但很小巧,最最漂亮的属那双杏核眼,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大,上眼线挑的高高的,看着有些凌厉。
是陈盛苇!!
她很自然的跟色靓打招呼,“你好。”
漂亮的大眼睛似乎有一丝不解的内容,“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我叫陈盛苇。”她伸出手。
陈盛苇!!陈盛苇!!
从小在健康环境里生活长大的色靓向来不懂得自卑、自满、嫉妒为何物,但自从与这三个无关紧要的字联系在一起之后,彻底让明朗乐观的她尝到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之苦。
她羡慕过她,要多完美的人才能进扎入那个男人的心;她也嫉妒过她,要有多相爱才能让他恋恋不舍到如此地步,他逼的她把自己的幸福交到了这个女人的手里决定。
但当这三个字由当事人嘴里轻轻吐出时,色靓突然很想对吕白说句骚词儿:你是我猜不到的不知所措,我是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一座城,一个人,一生心疼!原来,这是陈盛苇跟吕白两个人的故事,一直以来都与她无关。
“你好,我叫色靓。”她礼貌的与她回握。
“这个名字真好听,是姿色靓丽的色靓吧。”
第一次正式交锋,陈盛苇不动声色的给她示了个威,色靓总算有点儿明白了吕白对陈盛苇恋恋不舍的原因,除了愧疚之外的那份感情——默契。
还真是默契,连评价她名字的口气都是一模一样。
“对。”她答。
“女孩子叫这个名字真好听。”色靓个子高,陈盛苇跟她说话时需要略微扬起头,更让人觉得明媚可爱。
看,多像。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话。
吕品看色靓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很是难受。他跟吕白的关系很好,小时候总愿意粘在他身边,凭心而论,他是打心眼儿里希望色靓这个难得的好女孩能成为自己的嫂子。可吕白虽然哪都好,就是太过理智,如果不是色靓这样死心眼儿的,换作随便哪个女人也不会守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色靓不光是哥哥的女朋友,还是他很重要的好朋友,所以理性来说,站在色靓朋友的角度上来说,他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而自己的哥哥给不了,哪怕吕白很爱她,以他的性格,伤害也会不可避免的带给她。吕白,他配不上色靓的勇敢坦荡,所以吕品明白司徒璞对色靓的心意,却不能帮助,但也不会去阻挠,这才是他的无可奈何。
“色靓,一起回去吧。”吕品稍微扶了色靓的胳膊。
“品品,你的女朋友?”陈盛苇歪着头,看起来很感兴趣。
“不是,是我的同事。”吕品淡淡的回答,露出一扶轻蔑的笑,“盛苇姐你先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儿。”
“那就不耽误你了,反正也是顺路来看看你,过几天不忙了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吧。”陈盛苇说完冲色靓点点头,向另一个方向走了,背挺的直直,左腿有些僵硬。
“你扶着干嘛,我没事儿。”色靓牵着嘴角对吕品笑。
色靓不愧是颜博同吃同睡同拉了三年的好朋友,了解到她骨子里,吕品一进来就被颜博强行拖走了。
色靓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没人,很孤单,去休息室看电视。电视里正播着一部青春偶像剧,精灵古怪的钱小样说:我们喜欢的是正经里带着一点儿不正经,但这一点儿不正经又不能耽误正经的那种。女孩子都追求安稳,但是又不能太安稳,这安稳里带一点儿不安分,但这点不安分又不能破坏安稳。
温厚的高齐笑的无可奈何,“这分寸够难掌握了。”
钱小样说过: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不允许你走来走去;
钱小样说过: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钱小样说过:我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年华到天涯;
“钱小样还说过,傻子偷乞丐的钱包,被瞎子看到了,哑巴大吼一声,把聋子吓了一跳,驼子挺身而出,瘸子飞起一脚,通缉犯要拉他去公安局,麻子说,看我的面子,算了。”
色靓鼻子‘哼哼’两声,转身看司徒璞,“你竟然也看电视剧,真难得。”
“我不想看也不行啊,你天天中午看这个台。”司徒璞后仰到沙发上,扔过来一盒东西,“给你的。”
“不会又是吃的吧。”色靓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盒健胃消食片,她正需要,“谢了。”
司徒璞耸耸肩,看来她的肠胃接受能力不算太好,哎,又做错了,只是想对她好而已啊,她不想吃可以拒绝的,怎么硬是把胃给撑疼了,这个傻冒,司徒璞笑了。
“吕品说你心情不好。”
“啊?怎么会。”色靓掰出两片放进嘴里,“你听他瞎说。”
司徒璞又耸耸肩,随意递给她一杯水,“那个男人不好。”
“什么?”
“我说那个男人不好,有你还想着别的女人。”
“他没什么错,我才是后来的那个。”色靓无奈的一笑,“我说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吕品那大嘴巴真够呛。”
“吕品嘴品不咋地,人品还是不错的。”司徒璞站起身,“上班了,下午一大堆事儿呢。”
色靓想了想他的话,没明白,也跟着回办公室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色靓几乎忙的脚不沾地,年底好多案子都得结,她这个小全能不但出外勤,还得抽出时间到处结帐。
这天晚上,色靓一回到家里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室内的空气中似乎交杂着除了她之外的至少两个人的气息。
吕白正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法制节目,色靓跟他打招呼,“我回来了。”他下巴一扬,色靓顺着看过去,颜博正气呼呼的坐在餐厅的饭桌上吃泡面。
最初的最初,颜博跟吕白相处的十分融洽,颜博有着十分可爱又无伤大雅的小精明,在全寝姐妹的男朋友中充当小妹妹的角色,有时帮着递个话,更多的时候擅长诳点儿小实惠,装疯卖傻很讨人喜欢。
后来色靓心甘情愿的一头扎进吕白的感情陷井时,颜博也明白了吕白的龌龊心理,就开始对他有了意见,如果深剖晰一下她的心理,其实她是对好朋友的不争气而迁怒。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从没给过吕白一个冷脸,是后来吕白对色靓不疼不爱的态度彻底让她开始反感起来,不是他的年龄阅历和本质的问题,而是他从来都没有重视过色靓。
色靓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榨菜递给她,“你怎么来了”?
“不行吗?”颜博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再看吕白一眼,似乎火气更旺了,几口吃完泡面筷子一扔,“我走了。”
“你走哪呀?”
“这里呆着不爽,我回家。”
色靓苦笑,过去有一段时间她非常热衷于把吕白牵进自己的生活,介绍给同寝好友,吕白带她们吃带她们玩儿,不拒绝但也不热情,颜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看吕白特别不顺眼的,她替色靓打抱不平,色靓也试图修复好朋友与男朋友之间的关系,却收效甚微。之后她心思淡了,他们见面也少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发展到了颜博看吕白水火不容的地步,吕白倒是无知无觉,她夹在中间为难,兴好现在多了个吕品陪她一起当炮灰。
色靓胡思乱想间,颜博已经到了门口,她回过神,“别走了,今晚住这儿吧。”
“不住。”
“那让吕品过来接你,我这边不好打车。”
吕白这时走过来很自然的开口,“颜博我送你吧。”
“不用。”说完,颜博摔上门没了身影,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她是吕品的女朋友?”吕白茫然的问色靓。
“美的你们老吕家。”
吕白突然就笑了,“这姑娘挺好的,跟我弟在一起正合适。”
色靓心想,吕品任道而重远啊!
色靓下厨做饭,二菜一汤,几年磨练下来,她早就能做的味道俱全,吕白吃完后倚在沙发上看卷宗。
色靓收拾好厨房,一边走过来一边擦手,“下周日晚上有时间吗?”
吕白抬眼看她,“有,怎么了?”
“一起去看场电影吧。”
吕白有点儿失望,“我还以为要见家长呢。”
色靓看他难得孩子气的表情,笑了,“韩汀你还记得吧,就是我那个大明星同学。”
“嗯,记得,怎么了?”
色靓递过两张电影票,“他现在火了,拍了大导演的戏,下周日上映,我去给捧个场。”
吕白看看电影票——《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