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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明明是满腹怨气,没人愿意搭理她,她也找不到一处倾诉的地方,找不到接纳她撒娇卖乖的人,那些位高权重、和她暧昧的人走了,谁也不拿她作数,连出身农村、长相大众的马梅也敢撵到她办公室撒泼,她觉得委屈,刘晓强是她的丈夫又怎了,当初他和她屁颠屁颠的时候,他根本不入她的慧眼,若是稍给他颜色,马梅能嫁给他吗?她恨马梅的小人得志,更恨刘晓强对她不冷不热。
她无限失意地回到家里,她和父母住在一起,父亲在院里弯腰撅屁股地修莳他的花花草草,这个呼风唤雨的老武装部长随着他的退休,在山花乡已淡出乡里人的视野,前两任书记逢年过节地拜望,似乎更像是冲着她的面子,他不明就里,在家喝两杯酒,还吹嘘他的虚幻声望,她曲意逢迎,未敢说出丑陋的真相,要是让他知道书记看望他,是准女婿的情怀,他非吐血不可,他们理直气壮压她于身下,压根没拿他当棵葱。
她伏在客厅的方桌,又羞又恼地啜泣,惊动了她的父亲,护犊之心,人皆有之,他手泥未洗来到她跟前,问长问短,邢慧抬起头来,斩头切尾、添油加醋地诉说,马梅如何仗势嚣张,如何平白无故给她难堪。
“这么混账啊?”邢部长毕竟是乡政府老人,看着刘晓强、马梅他们成长,气愤之余,有些怀疑,人心不古,难道到这程度。
“你还不信啊?你以为他们还像你在乡政府干的时候。”邢慧泪水涟涟,视线模糊的控诉,“你要是未退休,她也不敢。”
退休这话戳到邢部长的痛处,他胸闷手抖,恨屋及乌地说:“我去找汪书记。”
“汪书记不在,解乡长在也不管,他们怕得罪刘晓强。”邢慧拉上刘晓强,似乎刘晓强成了幕后黑手。
“刘晓强不就一个副书记吗?明儿我到县里反映,这样的人还能用吗?”他的决断成了真理,气愤让他丧失了是非。
邢部长老伴站在一边,倒是劝慰:“老头子,你干什么?都是一个大院的,何必和小孩们计较,再说了,是马梅和慧子吵架,怎么扯上刘晓强?”
“妈!你真是的,还帮人家讲话,没刘晓强撑腰,马梅敢吗?”邢慧撅着嘴,对母亲胳膊往外拐,大为恼火。
“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就要去说说,我退休又怎样?变成狗屎啦!谁想踩就踩,县里我认识的人还没死绝,死绝了我就不去。”
邢慧的母亲见老伴倔脾气犯了,说多也无用,只能火上浇油,他没和外人吵,首先会在家里闹起来,再说女儿在外面受委屈,母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刘石在派出所和袁野说这件事,神神叨叨,袁野没拿它当回事,淡定从容地打趣:“就这事,村妇女主任都能搞定,你刘会计还搞不定啊?”
“一个是书记夫人,一个是我们财政所的,我说谁好啊?”刘石的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这表情像是从财政所原汁原味带来,一点泼撒都没有。
“说谁还用问吗?当然说马梅,刘晓强不是小鸡肚肠的人,他回来不会和你计较,还呆感激你,你说马梅几句,那一位也高兴,以后在办公室多看你几眼,你啊!平时想献殷勤没个机会,机会来了,又轻易放弃,我都替你惋惜,两头利好的事硬给你做成空。”袁野数落着他,仿佛煮熟的鸭子被他弄丢了。
“你说倒轻巧,我去说马梅,被她一顿鬼凶,找不到北,和她献殷勤,我大白天,脑子起雾啊?”刘石叫着辩白,仿佛蒙受不白之冤。
袁野坦然地说:“地球是圆的,你找不到北,转一圈还呆回来;大脑起雾,那才好咧!看她有种朦胧美。”
“我不跟你说废话,你说我要不要通知刘晓强回来?”刘石对他的调侃不上心,也失去耐心。
“还说脑子没起雾,我看你雾得很,让他回来干什么?帮他老婆上啊?两个女同志吵架有啥大不了的,没有谁对谁错,他在工地才好,啥也不用说,就是她们打破头,和他无关,他回来一掺和,反而讲不清。”袁野看得很透,“你通知他回来,他也不会回来。”
刘石似有所悟,嗔怪:“马梅也是的,和她吵什么。”
“女同志到底是头发长,见识短,有的人唯恐天下不乱,不过这次吵架选的时机倒不错。”袁野隐晦地说。
“我打电话给他,让他不要回来。”刘石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你打不打,他都不会回来,他要为这个事回来,他就不是刘晓强了。”袁野武断地说。
刘石如鲠在喉,不打这个电话,非把他憋死,他不愿当着袁野的面打电话,慌慌忙忙地走了。
袁野第二天傍晚在乡政府食堂吃饭,遇见金云准,他告诉袁野,为马梅吵架的事,县里来人了,袁野料想不及,说:“不会吧?两个女人吵架,县里来人,纯属小题大作!”
金云准笑着说:“你可知道县里怎搞来人,邢部长跑到县里,告了刘晓强一状,说刘晓强指使他老婆闹的,拿他家人不吃劲。”
袁野听了愕然,停下手中勺子,说:“老部长卷进去,怪不得县里来人。”
“来人也是走场,刘晓强在工地,一个星期没回来,和他沾不上边,汪书记把马梅找去,批评她一顿,陪同县里人到老部长家去一趟,给他下个台阶,老部长倒闹个脚大脸丑的,这事只能不了了之。”金云准说过嘿嘿笑了几声,扒了几口饭,嘴里填得满满的。
“你碗里的,没人跟你抢。”袁野笑着说,随后又追问,“他们可问出吵架的原因?”
金云准张口欲说,含在嘴里的饭粒呛进气管里,他脸憋得通红,装腔作势地打嗓子,终于将饭粒打出来,说:“听说为发票报销的事,他们还到解乡长核实,解乡长说乡里没钱,发票都没报。”
袁野诡谲地笑过后,说:“两人还不糊涂,玩混江龙的人大失所望。”
“玩混江龙?你一定晓得是谁。”金云准盯着袁野问,神情执着。
“我又不是美眉,你使劲瞅我干什么?”袁野不满他直勾勾的目光。
金云准偏过头,忽然小声说:“你说美眉,美眉真来了!”
袁野环绕四周,见计秀娟端饭过来,坐在金云准对面,她笑着说:“两个所长吃饭不得歇时,还在讨论工作。”
袁野发现他那顿客请过后,她和他照面时,态度变得平淡从容,似乎两人过去的一切已烟消云散。
他开玩笑地说:“工作的事那么严肃,哪能带到食堂,我们在讨论计主任请吃饭,我们哪一天有空。”
计秀娟明知他在说笑,也不戳破,说:“我请容易,不过金所长不请,我先行一步,金所长没面子。”
“没关系,我就喜欢看别人比、学、赶、超,你们先进,我不嫉妒,反而引以为荣。”金云准大度地说。
“看样子,金所长早有思想准备,自甘落后。”袁野挖苦道。
“我不是不请,请你们两位要选准时机,等你们朋友来,我再请,不给他们讲闲话,说山花乡人不客气。”
金云准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袁野和计秀娟神情变得不自然,没接话,埋头吃饭。
“你们无话可说了吧!”金云准为他的高明主张,自鸣得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十三章 重振雄风
这几天,邢慧很有些不自在,本来是茶壶风暴,县里人一来,弄得乡政府人人皆知,她成了闲人的谈资,走到乡里哪个办公室,她都感觉背后有人指指点点,风言风语听了不少,她想闹也没了个明确对象,人家似乎在说她,见她过来,便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她和谁闹呢。
她在乡政府陷于孤立,这窘境令她难受,她想一走了之,谁能拯救她呢? 邹凎金—这个名字在她脑海反复出现。
下午刚上班的时间,她走进城建局的办公楼,楼里静悄悄的,她看过工作服务指示栏,按图索骥,找到书记办公室,邹凎金坐在酱油色的老板桌后,桌子很大像一张床,他正盯着面前的玻璃杯怔神,毛茸茸得的茶尖在里面沉浮不定,她轻叩靠在墙壁的门框,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邹书记!”
邹凎金循声望去,见邢慧袅袅婷婷地站在门口,含笑地瞅着他,他喜上眉梢地说:“哎!小邢,怎么不进来?这么长时间不见,把你邹大哥忘了吧!”
“书记到县里,又不回去看看!”邢慧风情万种地瞟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
“来!坐!刚到一个新部门,有个熟悉的过程,前几天我还碰到汪书记,邀我回去,我有事没抽出时间,乡里情况还不错吧?”邹凎金打着官调,眼神灵活地在她身上走了一圈,凹凸有致,依旧那么的迷人。
邢慧坐在他对面,对他的关注熟视无睹,说:“啥不错的,还是老样子,邹书记你走了,留下我们受苦受难。”
邹凎金见她红唇微翘,像一朵含羞待放的花骨朵,心儿痒痒的,无限旧情新爱潮水般涌上心头,只恨在办公室,不敢放肆,他用关切的口吻问:“小邢来可有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啊?”她仰脸和他对视,目光似娇似嗔道。
“能来,小邢来看我老大哥,求之不得。”邹凎金说,“只是不巧,我下午还约了人谈事情,不得陪你。”
她怅然地问:“你要走啊?”
“我马上就走。”邹凎金从她眉宇猜出她有话说,故意试探、欲擒故纵。
“我有点事……”邢慧欲言又止。
“事不急,你要有时间,这样可行,我走了,你呆在这儿闲得慌,不如我给你开个房间,你到宾馆先去休息,我事情处理好,到那儿去找你。”邹凎金见她送上门,怎么能轻易放走。
“嗯!”她哼了一声,抿紧嘴唇,听到宾馆这个词,心里狂跳,脸儿微微泛红,暗自思忖,既然来了,也无需顾虑,无外是和他重温旧梦。
邹凎金见她点头,欲火中烧,强作镇定地打了电话:“鸿雁宾馆吗?我是城建局邹凎金,给我们订个标间,市里有个同志在我们这儿工作,今晚不走,哦!什么房间?302室,好!我让她去。”
他打完电话,对邢慧说:“你去歇歇吧!你知道鸿雁宾馆在哪儿吧?”
“是不是三合路口那家?”
“对!就是那家,条件不错。”
“我走了!”邢慧起身,将女式坤包磨到身后,吧嗒吧嗒地走出办公室,邹凎金送到门口,目光环绕她那柔软的腰肢、饱满的臀部,腹部下滚动热流。
他反锁上门,将办公室的沙发床放倒,美美地躺在上面,养精蓄锐。有事,什么事情不能放在明天,有事不过是个幌子,他想看看这小女人的反应,这么长时间不接触了,他对她生分了,她不愿意去宾馆,他也顺理成章不去烦她的神,面子也抹得开。她愿意去,说明她还念叨着他,他还客气啥,至于她相求的事,能办有一百个理由,不能办更有一千个理由。
他合上眼,想眯一会,邢慧的影儿在脑里晃荡,弄得他毫无睡意,他从山花乡出来,以为和这女人暧昧关系就此了断,回味她那年轻诱惑的躯体,他真有几许留念,他在她的身上满足了*,也找回男人的尊严,自己的老婆陪着那家伙,他也得到了回报,不跑不送,他从乡里调到县里,现在那家伙官运亨通,被评上优秀县委书记,很快调到市里,担任市委组织部长,他心也大了,和同床异梦的老婆提出了新的要求,让那家伙临走前帮他弄个副县长职位,自家老婆不大卖力,让他安稳在局里呆着,那家伙推三阻四,他心有不甘。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住色狼,自己老婆都甩出去,他当然要争取最大的利益,这家伙骑在人家老婆身上,还评个全国先进,有啥不可能的。
等时间,时间像小脚女人,走得越发得慢,他品味到什么叫度日如年,他几次翻身起来,想赶紧过去,但他终于打住,他要将戏演得逼真。办公室的门时而被敲响,他没应,他不想琐事打扰他,绊住他的脚步,县委、县政府有事,局办主任会电话通知。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五心烦躁,呆在宾馆里的邢慧也百无聊奈,她拉开窗帘,眺望外面,马路上行人匆匆,车辆如流,她孤寂得像是囚于笼中的小鸟。
302室门再次被轻轻叩响,邢慧没去开门,她很烦,以为又是服务员,刚才她听到敲门,喜出望外,只是迎来女服务员和两瓶开水,她站在窗边没好气地说:“门开着!”
门被从外面拧开,邹凎金风尘仆仆地进来,随手关门并用掌心按死了锁,他扫了一眼蓝色休闲装的邢慧,用抱歉的口吻说:“事情太多,你等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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