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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大门,她径直走向药方。 ;她知道,有一个人一定早就到了,或许他就不曾离开过。
她揉了揉几分惺忪的睡眼,敲了敲紧闭的药库大门。 ;门应声而开,大门内站着一个矮小,却精神的老头,瞧见来人,一向波澜不兴的双眼微微睁大。
“院使大人?”他低声出口,反应过来才恭敬作揖。院使大人可是有些时候没来这御医院了。
“福院判,本院使有话问你。”钟小蝎也不转弯抹角,径直说道。
“院使大人,里面请。”会一大早待在药方,研究资料的,整个御医院除了福滨再无他人。
钟小蝎随着福滨进门,寻了椅子坐下。福滨随手泡了茶,放在了她的跟前。 ;自液体丹问世,他对眼前的女子,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态度自然与初次相见,完全不同。
“福院判,你可知冰虫?”钟小蝎只是把玩着杯盖,低声问道!
“冰虫?”福滨一贯淡然的表情骤然失色。“是谁中了毒?”他急忙问道。
“很严重?”钟小蝎双眸微眯,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何止是严重,冰虫之毒根本无人能解。”福滨语气严肃,忽然伸手去探钟小蝎的脉相。
钟小蝎也不拒绝,瞧着他越来越严峻的脸色,心中的不安更盛。
“院使大人何时中的毒?”福滨放开了钟小蝎的右手,抬头轻声问道。
“前天夜里。”钟小蝎淡淡开口,“我身子里还有冰虫存在吗?”
福滨点头,分明是寒冷的初冬,他额角却有汗珠沁出。他是个善良的大夫,痛恨这世上一切的毒药。
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知道眼前之人下毒之狠,别人过犹不及,不知会有何想法?
见福滨点头,钟小蝎清透的眸子,一抹幽光一闪而过。轩辕绝,好样的,凡事都留一手,倒是有她钟某人的风格。
“冰虫入体,根本无法根除。除非施毒之人毁了母虫,你身子里的子虫才能跟着消亡。 ;”
“再无别的方法了吗?”让轩辕绝毁了母虫,简直是异想天开。
此人心机深沉,又阴险狡诈,除非有足够的筹码。 ;而能给的起筹码的,除了轩辕离,再无他人。
“冰虫之毒,本是无解。就算下毒之人,也不一定了解它的习性。一旦冰虫入体。繁衍极为迅速,很难彻底根除。你这两日,是否感觉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钟小蝎神色几分冷峻。她开始一直以为不过是被冰虫啃食过后留下的后遗症?可过了两日,似乎毫无好转的迹象,她才匆匆跑来问这个唯一还在潜心研究药理的古怪老头。
“这世上,无人能治吗?”钟小蝎淡漠开口,几分不信邪。她堂堂毒王之王,莫非要送命于此? ;想起不过五岁的豆宝,心隐隐作痛。
“倒是有一人,只是他早已隐居,不问世事。”福滨沉默半晌,才低声开口。“在下也只是听闻,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有人曾传言,他有起死回生之术,可都不过是江湖传言,真正见过此人者,屈指可数。”
“隐居何处?”
“ ;最后瞧见过他的人,说他进了天山,再未出来。”
天山?位于北冥与轩辕之间的一座雪山。山上常年积雪,极为寒冷。除了去找珍贵草药之人,甚少有人靠近天山。 ;因为轩辕帝国学院,就建在天山脚下。整个天山,都属帝国学院管辖。 ;帝国学院铁血无情,除了山脚几户原住民,其余人等,擅闯者,格杀勿论。
为何此人要入天山隐居?实在匪夷所思。 ;除非入帝国学院,否者她连入天山的资格都无。
送去帝国学院的申请函却好似石沉大海,到如今都毫无消息。 ;钟小蝎眉头微皱,对轩辕绝更是恨之入骨。
“福院判,我的身子还能维持多久? ;”
“院使大人身子里绝大多数冰虫已消,若是有办法,使您身子里的冰虫强迫休眠,或许可以撑一段时间。 ;”
“休眠?可有药物? ;”
“不能用要,必须是灵力到达巅峰之人,用灵气灌注你的身子,直接冰封你身子里的冰虫。 ;”钟小蝎听罢,默默低了头不说话。
这轩辕大陆,灵力到达巅峰之人,她认识的,唯有轩辕离一人。 ;该死。她轻声低咒。肿么什么事都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若是不加处理,我这身子还能坚持多久? ;”
福滨侧头,仔细算了算,才开口,“頂多两月。”
“院使大人,轩辕皇族必有灵力到达巅峰之人,何不。。。。。。”不闻窗外事的福滨童鞋,原来偶尔也喜欢八卦一下。
“我自有主意。”钟小蝎已是起身,对福滨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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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使大人!”见钟小蝎出来,他几步上前。神色几分焦急?
钟小蝎眉眼一挑,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反对她做院使的头号顽固分子,竟喊自己院使大人?
“院使大人,您可出来了!”他几步上前,无视钟小蝎眼底的嘲讽,“年老将军病危,皇上让我立即带您过去救命。”
年老将军?钟小蝎微微沉吟,这又是何许人物?
“与东植国交战中受伤的我们西兰的护国将军。”歪瓜裂枣焦急解释。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年轻的身影,“年玉琦的父亲?”
“是,是的。”歪瓜裂枣几分狐疑,年家三少爷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女人?脑海里各种歪歪,莫名脑补中。
“带路。”无视歪瓜裂枣脑海里不纯洁的思想,钟小蝎冷声吩咐。
两人一道出了御医院,已有软轿在门口候着。
皇宫去内城,虽不是很远,可也要非些功夫,差御医院打杂的太监带了话去琉璃阁,钟小蝎便随着那歪瓜裂枣,赶往年将军府。
年老将军在边境,屡建奇功,朝堂之上自然是颇有威望。地位仅次于上一回亲自前去替钟小蝎母子接风的菊花爷爷,颜丞相。
将军府是皇帝御赐,就在颜府对面。
抬轿的脚程快,不过半个时辰不到,轿子已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跟在身后的歪瓜裂枣几分气喘吁吁。
出了轿子,映入眼帘的是两只霸气威武的石狮,滑溜溜的,倒是几分像他们家的肉包。
守在门口的护卫,站姿笔挺,目不斜视。倒是颇有些军人的风姿。
歪瓜裂枣上前,说明了情况,便有人进门通报。
过了须臾,一个差不多五十左右的老头随着门口的守卫走了出来。
“您就是院使大人?”老者虽已五十左右,可依旧精神奕奕,双目炯炯有神。瞧着钟小蝎,语气几分怀疑。
“杨管家,院使大人年纪虽轻,可一身医术连我师傅都望尘莫及。贵妃娘娘卧床一年有余,也是院使大人妙手回春。您放心,年老将军的毒,院使大人定是有办法的。”歪瓜裂枣一改往日态度,嘴巴好似抹了蜜,把钟小蝎赞的好似华佗转世一般。
钟小蝎微皱了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劳院使大人了!”杨管家脸色不善,只是淡淡作揖,将人迎了进去。
将军府极大,在内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与城郊的莫府相当的宅子,可见西兰王对年老将军的重视。
不似莫府,有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是一副江南水乡,如烟似墨的山水画。
一进门,便是一块极大的空地,放眼瞧去,差不多有百来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操练。
喝喝的响声震天动地。
在队伍最前面的,俨然是那一次被十一所伤,又让自己家豆宝给重重补了一拳,直接昏死过去的年玉琦。
钟小蝎微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
已过了些许日,他的伤口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眉宇之间,有几分疲态。整日在大太阳底下操练的人,脸色也白的不太正常。
军人的警觉,让年玉琦猛然抬头,准确的瞧向目光的主人。
目光微微一愣,忽然还神,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人已经朝着钟小蝎走了过来。
“三少爷!”杨管家与歪瓜裂枣同时作揖行礼。
那一日天色极暗,她只记得一个轮廓,却原来也是个俊秀的少年。
一身利落的军装,更是添了几分英姿。
钟小蝎抬眸,大咧咧的看向年玉琦。几分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十一那一掌,或许让他永远都上不了战场了。
倒是可惜了一位少年英雄。
“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自己送上门来。”年玉琦语气十分不善,瞧着钟小蝎的双眸,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那一掌,让他卧床多日,幸亏欧阳大人医术高明,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只可惜,他的修灵之路从此中止,也无法在上战场杀敌,剧烈的运动,只会减短他的寿命。
“年玉琦,是吗?”钟小蝎语气淡淡,却有一种内敛的嚣张。“欧阳老头治了你那么久,怎么才捡回来半条命?”
本想破口大骂的年玉琦,硬生生的把一肚子的脏话全给憋了回去。
她是什么意思?自己这残而不废的身子,还有救?
“院使大人,三少爷性子直爽,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杨管家的道歉,毫无诚意。
“你就是那个钟小蝎?”年玉琦几分纳闷,“你是来替我爹看病的?”
“有意见吗?”
钟小蝎的大名,他早有耳闻,只是身子被废之后,他便辞去了御林军统领一职,一直留在府里,替父亲操练新兵。无缘得以一见。
不曾想,竟然冤家路窄。
钟小蝎目光挑衅,落在年玉琦苍白的脸上。
却见他敛了怒气,对着她微微抱拳,便转身回到了操练场上。
这下,轮到钟小蝎讶异了。这人,几乎连二十都不到,真是喜欢打架惹事的年纪,如此大的仇,他竟然一声不吭。
孝顺的孩子,她喜欢。
那一日恶言相向,死也要拦下他们的壮举,如此看来,倒是几分可爱。
小小的插曲过后,神情冷淡的杨管家便带着他们一直往后院走去。
穿过了风雨长廊,后院格局简单,只是四四方方的几座小院。
黑的瓦,白的墙,瞧上去几分庄严。
杨管家带着他们进了中间最大的一座院子,还未进门,浓郁刺鼻的药味,扑鼻而来。
钟小蝎微皱了眉,欧阳复这是在救命还是在害人?
“夫人,院使大人来了。”进了院子,便瞧见一位气质端庄,身段却朴素的女人迎了上来。
也是四五十的年纪,仔细瞧去,两鬓已染了银丝,眉眼附近,也爬上了皱褶。
“院使大人,您可来了。”年夫人开口,声音到不显苍老,还留着小女人的几分娇嫩。与她的身形几分不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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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御医院】一屋子的阴谋【130】
“年夫人。”钟小蝎微微作揖,护国将军神马的,还是值得人敬佩的。
“院使大人,如此多礼,可是要折煞老身了。”年夫人急忙还礼。
两人几番客套,便进了朝南的厢房。
已是初冬,屋子中间燃起了暖炉,烤的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可四周的窗户禁闭,屋子里闷闷的,有一股子焦味,微有些难闻。
年夫人与杨管家似乎毫无所绝,或许是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吧!
“老爷,院使大人来了。”年夫人进了屋,便对着躺在床上的年老将军说道。
年老将军,微微抬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练武之人,本应是精瘦干练的,可眼前的老人,露在被子外的一张脸,却是肿胀的厉害,那原本犀利的一双眼睛,深深陷了进去,眼珠子瞧上去几分浑浊,目光涣散,已没了焦距。
他身子被牢牢盖住,厚厚的被子盖了一床又一床,却见他脸色铁青,似乎十分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