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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不止一次地对白露动过色心,甚至在偶尔的意淫中她曾作为梦中情人出现,但这并不妨碍在表面上我们依然相敬如宾,合作愉快。
事业上的得意让我在闲暇之余躺在椅子上浮想联翩。偶尔想到我的校园时光,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如果薇子知道我现在的生活,她又会怎么想?我很想告诉她我的生活,我的一切。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男朋友,我想让薇子在面对我的成功时去回想从前,然后后悔。我承认,在这点上有严重的心胸狭狭隘倾向。可是她给我扎下的那根刺这么多年了一直无法除之而后快,在岁月的风沙湮没之下,依然隐隐作痛。
有时候我会想,在那个寒冷的冬夜,当薇子问我还爱她的时候,如果我马上就说“我爱你”又会怎么样呢。也许我们将再次开始,可是,已经走出校园的我,还能回到从前的爱情吗?什么爱情,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而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而很多事情还在一如既往地发生。生活啊,爱情啊,似哭非哭,如梦非梦。
我和丫头之间终于爆发了一场从认识以来最为严重的大战。这段时间晚上有空我偶尔会去那个叫“跟你去私奔”的语音聊天室看看,匿名登录上去,如果听一会儿感觉没什么异样就出来了。潜意识里,我总感觉那个地方容易滋生一些莫名其妙的爱情故事。丫头不知道我老去那里。爱也许真是自私的吧,我开始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心胸很宽广的人。
结果终于还是让我闻出点味道来了,丫头和一个东北的老男人在聊天室里打情骂俏,言语已经超出正常网友之间的界限。那个老男人直接在聊天室里公开叫她老婆,而丫头笑着和他说话,没有把他踢出去。
我勃然大怒,马上换真名进去,狠狠把丫头说了一顿,表达了我的生气。丫头说:“猪头,你在监视我。”我冷笑道:“我就是在监视你,让别人叫你老婆啊?”
沉默了半晌以后,我看到丫头的头像一下变暗,她离开了聊天室。我的心里一痛,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第四部人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30)
30
今年冬天的第二场雪不期而至,而且一连下了一个礼拜,报纸上长篇累牍地报道说北京同期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如此长的降雪时间。人们的生活被雪搅的一团纷乱,交通、电力等部门已经全线告急。同事们每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咒骂一顿老天爷,只有我是个例外。我喜欢这样的天气,在回忆中感伤,在怀念中美丽,也在相思中安详。走在雪中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面容变得清澈而苍凉,眼中柔情溢出,世界分外美丽。
雪花漫天飞舞,就像记忆纷纷扰扰,不请自来。和丫头在一起的点滴温存,嘤嘤耳语,耳鬓厮磨都在我的脑海中以慢镜头的方式播放,重播。熟悉的弦律在心中弹唱千遍万遍,哪怕已是阳关三叠,断桥残曲。我伸出手去,雪花缤纷着洒落手间,转瞬即逝,化为一摊冰水,尚有微温。心儿跨越千山万水,丫头能感觉到我凌空的手势,是对她的呼唤吗?
周末的时候杜若约我,她想去拍几张雪景的照片。杜若是南方人,虽然已经来北京两年了,但是只要冬天一下雪,她就兴奋的像个孩子。我心情不好,犹豫了半天但还是决定去陪她。有杜若陪着,也可以让我暂时忘却一些难过吧。
为了体现出她苗条的身材,杜若特意穿了一条紧身的高领毛衣,下边一条棉裙,长靴大衣。天很冷,风冷飕飕地直让人打寒战,天空中不时地有雪花飘落,大地银装素裹,江山如此多娇,就像毛爷爷的那首词一样,引无数美女竟折腰。我们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看着杜若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有几次连大衣都脱了,嘴里哈气,笑容却灿烂,毫不畏寒。我不禁轻轻摇头,女人那,真是让人不可理解。有句话说,女人天生不是被理解的,而是被疼的,实乃真言。
边走边照,杜若玩心正浓,时不时的还要趁我不注意抓起一把雪来刺激我一下,有点被她感染了,我马上还击。两个人边追边闹,我一下似乎忘了所有的痛苦,在这个下雪后的早晨,有一种难得的轻松和快乐。杜若也很开心,照完了两卷胶卷,她的各种姿势的倩影都被定格了下来,杜若在我脸上啄一下说:“老公,你真好!”然后挽着我的胳膊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路上杜若就想好了要吃什么,找了家超市疯狂采购一通,然后我提着大包小包,像杜若的跟班一样往回走。而杜若手里拿着个糖葫芦,边走边啃,还一边问我吃不吃,凑到我跟前要我尝一口,我严词拒绝,说那有什么好吃的,杜若说不吃拉倒,还舍不得给你呢,然后继续专注地对付她手中的糖葫芦,我忽然间有种很奇怪地感觉,也许平凡的生活不过如此吧。一个家,一个梦,一个爱人,我这么多年渴望的生活莫非就如此?
先亲热了一通,起来要做饭。我发现手机没电了,让杜若去充。随手拿起她放在床边的一沓稿子看起来,杜若说她上次策划的那本关于健康的书,公司推迟到四月份出版,现在她做最后的编辑工作。我很快被内容所吸引,看的有点忘我了。
“啪”的一声,书稿忽然一下被杜若一把抢走,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杜若将手机扔到我面前说:“王愚,这电话和短信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机上面有丫头通过网站给我发的很多条短信,我保存的都是最炽烈、最肉麻的。通话记录中可以查到我给她打过的无数个电话。聪明如杜若,怎么会猜不出来其中的问题呢?
我脑袋轰的一响,有点懵了。
一连几天我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给丫头打电话想挽回,她告诉她妈,只要一听是我的声音就说她不在。有几次她妈都忍不住劝我,说你过几天等她气消了再打,她从小就任性惯了,脾气上来天王老子都不理。我只有心痛。
那天我终于还是把老底都兜给了杜若,不过没告诉她我已经和丫头见过面。杜若伏在床上号啕大哭,边哭边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还有一个女人,我跟你没完”。我终于还是无可避免伤害了杜若,我无法面对她的责问:“为什么你会在网上爱上别的女人?”
平安夜的晚上本来早就说好了,杜若嚷嚷着要去某个酒吧,说有她最喜欢的一个乐队当晚举行歌友见面会,她不仅仅要上台给歌手献花,一边挑衅地说还要献吻,问我有没有意见。我开玩笑说你献身都可以,不过要做好安全措施,并建议她采用“杜蕾丝”的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友情提供1至2个,这取决于那个歌手的床上工夫是否比我的好。把杜若气得又跟我纠缠了半天我爱不爱她的问题,我说爱,当然爱了,我热爱花花草草猫猫狗狗所有人世间美好的事物。一边施展化骨绵掌加一箩筐甜言蜜语,把杜若打发了过去。
我犹豫了半天,心里猜想打电话过去时,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杜若一直对我忠贞不二,我感觉到这次她肯定不会跟我善罢甘休,心里有点发毛。但一想到丫头对我的冷淡,杜若往昔的种种柔情蜜意,又忍不住试探性地问她还去不去,杜若冷冷道:“你不是有那么多女人吗,你陪她们去好了。”我一下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拒绝了几个朋友的邀请,我呆在宿舍里郁闷。快12点的时候给丫头打电话。阿姨睡意朦胧地说还没回来。我猜想她可能去上网了,就拨号上QQ。丫头的头像亮着,我打过去几个字,圣诞快乐。丫头说猪头,你也快乐。然后头像就变暗了,我想她可能隐身了,不想和我说话。去丫头老去的那个聊天室听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只好恹恹地下线。
点上一支烟,我在椅子上发了半天呆。忍不住恨恨心想,中国人过个什么屁的圣诞节啊,老子明年一定不过这个鬼节日。老谋还没睡,在看一个老掉牙的国产警匪片。我说这有什么看的,抓过遥控器一下关了电视,说睡觉,把他撵到客厅里。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早上起来后照镜子,我看着自己胡子拉茬的不成样子,感觉似乎老了十岁。
这一天过的极其无聊,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几个同事晚上要去狂欢,我一口回绝,说回家陪老婆去。刘越这孙子不饶人,说王总什么时候变成好男人了,善莫大焉,实乃万千少女之幸事。我扔过去一根烟,说KAO,小心你女朋友。一群人嬉笑着HAPPY去了。
回到宿舍,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我陷入其中不能自已。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丫头老唱的那首歌:“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么办……”孤独像毒蛇一样袭来,如同沉沉的夜色将我湮没。没有开灯,在黑黑的房间里,我看见自己所有的记忆一幕幕展开,一幕幕闪过。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哪些仍然触手可摸,哪些已经遥不可及。
老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楼上的一家在狂欢,播放机里放出震天的音乐:“你对我已疲倦了吗,为什么你不说话,用你最初的回答,再爱我吧,没有我你怕不怕,孤独的黑夜向谁说话,难道你真的那么傻……再爱我吧,再爱我吧,让我能再拥抱你一下。”想到心爱的丫头和我反目,杜若终将弃我而去。在这首煽情的歌声中我终于热泪盈眶,泣不成声。泪眼朦胧中,迷迷糊糊地竟睡着了。
快12点的时候,杜若的一个女伴打来电话把我惊醒,说杜若在酒吧里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哭,怎么劝都不听,让我去看看。我打车赶过去,杜若一见我更加哭的惊天动地。酒吧里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们,不时的有人在指指点点,听得出来都在谴责我是个负心的男子。我又羞又急,和那个女伴硬把杜若拖了出去。
风一吹,杜若已经软成一摊泥,但依然没忘了口吃不清地骂我,“王……愚……你不是.....人.....你给.....我.....滚……我……不想见……你”。我拦了出租车,杜若挣扎不过,被我塞进车里。她用手疯狂地拍打我,然后伏在我身上放声大哭。我在她的哭声中默默无言,窗外的夜色辉煌,灯光通明,带着面具和拿着发光小玩意儿的人们不时闪过。有人在载歌载舞,有人在嬉笑追逐,没有人能看得见我的悲伤,渐渐弥漫在狂欢夜浓浓的夜色里。
到楼下的时候电梯已停,我说我背杜若上楼吧,那个女伴说你要对她早这么好,也不至于这样。我笑笑,鼻子一酸。在杜若呜呜的哭声中,在我大口的喘气声中,在静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楼梯上,我把只有一百斤的杜若背到了五楼。那个女伴说你照顾杜若吧,不准对她凶,就坚持走了。
杜若依然大哭,要我滚。闹了半天后终于无力,沉沉睡去。我看着她沾满泪水一塌糊涂的面容,说不出的心疼。
第四部人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31)
31
圣诞过后的第三天是个周六,我在宿舍里心情沉重。一边想着杜若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依然对我进行斥责;一边想什么时候再给丫头打电话,我们重归于好,冰释前嫌。
爱情就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拉锯战,真正的胜利在于双方是否有足够的韧性。我想自己对于所爱的人,向来都不缺韧性,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什么死缠烂打厚颜无耻的招数我都不介意使用,问题是,这样就能换回你想要的爱情吗?我有点怀疑。
那天折腾了一夜,早上我还睡着的时候,杜若自己起来上班去了。没有早餐,没有纸条,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什么都没有。我想像杜若起来后看着沉睡的我,一定恨的咬牙切齿,甚至都动过拿把刀在我脖子上划一下的念头。但她还是什么都没做就走了。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仿佛昨夜,只是一个梦而已。梦中的我们哭过笑过,醒来后泪痕依旧,但情节早已经模糊。
到公司去,老谋异常兴奋地一见我就说,他刚去过银行。这个月底结了一次账,刘越已经把5万块钱打到优策的账上了。我淡淡地说是吗,几乎没有任何快乐的感觉。有段时间我给快乐下了一个很精辟的定义,说快乐在于每个月数着越来越多的钞票发出沙沙的声响,被杜若斥之为“钻钱眼里去了”,四郎则笑着说终于找到“同志”了。现在我已经赚了点钱,但我并不快乐。
老谋又说他女朋友阿文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