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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一愣,禁不住拿眼看看外面紧紧闩上的院门,眼里有一丝惊骇,却在苏华羽的冷视下,硬着脖子回道:“姑娘回来了就好,我家小主子没了……”她解释着他们这么做的由来,末了,又画蛇添足地补上一句,“王爷亲口应允我们搜府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没有叫包包王妃,叫姑娘,便是特意提醒包包在府中的地位低下,而苏华羽是这府里的主人,是王爷宠爱的女子,她在提点包包注意身份。一个小丫鬟当然是没有胆子,说这些话的。
苏华羽坐在包包的软榻上,端起包包用的水晶杯,玉手捻起杯盖,小嘴凑近杯口轻轻吹着,那微微嘟起的红唇宛若诱人的桃子,一副根本就没把包包放在眼里的模样,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尽的贵仪端庄。
包包大步上前,从她手中拿过杯子,无视她骤然泛红的脸孔,自顾扬起脖子,咕嘟两口便把整杯茶水灌进了肚子,在怡红楼吃的东西早被她消化掉了,当下的她实在是又饿又渴!
“你……,”苏华羽忽地站起身,指向包包的手颤抖着,想是气到不行了,“管麽麽,你看到了没有,这贱人完全没有礼数,没有尊卑之风,今天,要好好教教她,让她懂得什么叫尊卑?贱人,你……”最后一句,她有点声嘶力竭,脖颈处有青筋浮起,那是动脉。
彼时,包包的手指就放在她的动脉上,只要她的指尖划破苏华羽到底肌肤,便是神仙也难救得回她。
在她还是古艺的时候,被爷爷逼着学了认穴,人体的穴道,她大多是知道的。当初要知道一朝会用上,她一定好好学,也不用如今用毒草来防身。
看着一出手就用两指掐住她要穴的包包,苏华羽杏眼里是一种看到死神般的惊恐。她看向某个地方,目光露出一道频临死亡的求救之色。
“不怕告诉你,你的男人我没有兴趣!但是苏华羽,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怕你!”顺着她的目光,包包得到了心中一直想求证疑惑的答案,用力扯近苏华羽,在她耳边低低道,“我奉劝你,别总是想着嫁祸给我,我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包包突然松手,身形向后一个踉跄:“苏姐姐,你为什么划我?”她的粉脸上有一道又细又深的血痕,伤口处还沾有苏华羽指甲上红色的蔻丹粉末,转瞬青紫。
第三十一章 嫁祸诬陷
她的粉脸上有一道又细又深的血痕,伤口处还沾有苏华羽指甲上红色的蔻丹粉末,转瞬青紫。
苏华羽的指甲上有毒!
苏华羽愣愣地看着自己指尖的一线血痕,瞬时明白方才包包拉住她的手在她自己脸上划了一下,是想嫁祸给她。
她从小娇生惯养,生性娇跋,怎么可能肯吃亏。只见她一离开包包的挟制,迅速朝执皮鞭的管麽麽使了个眼色。
管麽麽平日掌管刑罚,那抡鞭子抽人的本事是熟练精准。
还不等包包反应过来,屁股便被鞭子打中,左脚本就因为受伤,没着力,这一下用了大力的甩鞭,使得包包一个趔趄,人便向前扑倒。
没有意料中的与地面亲吻,包包扑进了一个软软的怀中。
却是蓝筱依抱住了她。
“华羽,怎么不好好养身体,又来这种地方惹闲气!”几乎在同一刻,耳边响起和世勒翌异常温柔的声音。
包包慢慢从蓝筱依身上起来,屁股上的疼痛让她微微蹙了蹙眉,蓝筱依见状,进里屋拿了件披风过来为她披上。
苏华羽攀着和世勒翌的手臂从榻上起身,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跋扈。
她有气无力地倚在和世勒翌身上:“王爷,我们的孩儿夜夜在奴家梦里啼哭,要奴家找到杀害他的凶手,为他报仇,可怜的儿啊!”
和世勒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撒娇的孩童,然而,他的眼里是无边无际的冰天雪地。
苏华羽装腔作势地拿起丝帕擦硬挤出的泪,像是伤心到说不出话来。
她顿了顿,忽地指向包包,恨声道:“那巫术是这女人下的,是她嫉妒我得王爷疼惜,记恨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儿,就是她!”
包包怀疑若不是因为和世勒翌半抱着她,她根本就无法站立,她太激动了,她指向包包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家姑娘根本就不懂什么巫术。”蓝筱依挺身而出,挡在包包身前,一双大眼睛直直瞪着苏华羽,一副恨不得一剑刺穿她的凶悍样。
“王爷……你看,她的丫鬟都这么凶,她留在府里,以后还不定会怎么害我?我好怕!”苏华羽像受了惊的小白兔,直往和世勒翌的怀中钻,惊惶无助,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全部被她演绎到了极致。
“小荷,扶你家主人回去,”和世勒翌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点不耐烦,一把推开苏华羽,冷冷吩咐绿衣丫鬟过来扶她。
小荷上前扶住被他推的几乎跌倒的苏华羽,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栗着,想是平日里便极怕他。
“王爷,奴家这么对她们,是因为从她们这院里搜出了证据,”苏华羽见此,银牙一咬,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又先前跪走了两步,扯住和世勒翌的衣袖。
“奴家知道王爷不喜欢在府里用私刑,可奴家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这还没高兴几天就……王爷,你要为奴家做主啊!王爷!
她以头抢地,咚的一声,只一下便磕破了额头,血顺着她挺秀的鼻峰留下,和着她滚滚而落的泪珠,竟是一副不死不休的决然。
“华羽,快快起来,好,好,好!我这就查个究竟!”和世勒翌伸出强壮的双臂,一下就把苏华羽拉起抱入怀中,他言语温柔,脸色却更加冷了几分,眼底一抹厌恶和杀气转瞬即逝,几乎让人以为是眼花了。
知他定是早看穿了苏华羽的把戏,却碍于其背后的势力,这一时半会的还无法顺心将她惹恼。想到他竟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包包禁不住唇角扬成上翘的弧度,暗暗嘲讽笑哼。
和世勒翌像是听见了包包心里的嘲笑,眼睛直直朝包包看去,却是将她眼中的不屑和嘴角挂着的讥讽全数看了去。
见他狭长眼眸微眯视线锁在自己身上,包包慌忙敛了神色,低首垂眸,做出一副温顺的模样来。
按苏华羽的吩咐,小荷回身从案几上打开一个绣着牡丹花纹的包袱。
雕刻的道具一整套,用来描画的粗细大小不一的狼毫笔,各色颜料,还有一张画符咒用的描金纸,两截已经雕成人形的木头。
那两个雕着眉目的木人,一个眉目很像心兰公主,一个像极了和世勒翌,躯干左边竖着分别写有二人的名字,右边空着,应该是还没有完成。
“这是你们自己带来的东西,怎么反而说是我们院子里的……,”蓝筱依怎么说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不由急急辩解,甚至想冲上去毁掉,却被包包拦住。
在帝辛国,用巫术害人是被绝对禁止的,看来是有人想让她永远不能翻身!包包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红儿,只见她正抬眸望来,没有丝毫的退惧之色。
第三十二章 被嫁祸诬陷 二
包包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红儿,只见她正抬眸望来,没有丝毫的退惧之色。
小荷把木人翻过来,只见木人的头脚各自打着一个勾,心兰公主的那个写着“死!”字,颜色暗红诡异。
和世勒翌的那个写着“不能人道!”
“噗!”看到代表和世勒翌的那个小木人背后的四个字时,包包一个没忍住,失声笑了出来。瞄一眼他扫过来像要杀了她的目光时,包包指指他,然后把舌头伸出来,两只手掌张开,掌心对着他,放到耳朵旁,朝他扇了扇。
和世勒翌一愣。
“王爷……,”苏华羽一声软糯无力的娇唤,把和世勒翌的目光从包包身上收了回来。
他轻嗯一声,有着风吹玉笛般的动听,似乎这才是他本来的声色。
“王爷,这些都是从这卑贱女人的屋子里搜出来的,这都是巫术才用的东西,”苏华羽把着和世勒翌的左臂,泪珠从粉脸上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我们的孩儿就是被这女人用巫术害死的,王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她嘤嘤啼哭,完全是个失去孩子的可怜母亲,模样哀戚悲凉。
和世勒翌动了动左臂,无奈她死死拽着,他下意识地蹙紧眉:“单凭你一面之词,也不好就这么定罪。”
他瞥一眼神色淡然的包包,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小样,不知为何,她的样子却让他心底一紧。
苏华羽朝管麽麽使了个眼色。
管麽麽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噗通跪下:“回禀王爷,这事儿是老奴挑起的,主人只是气不过,跟来瞧瞧而已,老奴并不是空穴来风,不仅仅有物证,老奴还有人证。”
和世勒翌看一眼包包,眸子里一抹奇特的光芒。这要是被定了罪,最轻的惩罚是逐出平南王府,或卖入青楼,最可怕的是被凌迟或车裂。
人证?包包轻笑,目光若利剑,带着锋利的光芒,扫过身上遍布血痕的几个小丫鬟,后在一副老鹰护小鸡般护着他们的红儿身上停留了片刻。
“麽麽既然如此肯定是我所为,总得让我信服才好!”站久了,左脚不着力,右脚有点酸了,包包想在圆凳上坐下。
却因了在郊外本就被荆棘扎伤,而方才又被鞭子打中,还来不及包扎的伤口里混有细小的棘刺,触到僵硬的凳子,而感到刺痛,她咧了咧嘴,复又站起来,只得倚着蓝筱依站立:“物证已经有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们的人证。”
管麽麽张口正要说话,却在和苏华羽视线相对的时候,退了一步,垂下头,唯唯诺诺道:“老奴……老奴……”半天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和世勒翌见状,沉了目光。
“王爷是不相信奴家?”苏华羽扬起含泪的美目,轻蔑地看了眼包包,语气里带着气愤,“若不是这女人太过分,奴家犯得着为难一个下人吗?”
和世勒翌并不说话,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苏华羽,那神情,像是再看一个被人提着线表演的笨拙偶人——仿佛在他眼中的苏华羽是一个没有生命没有呼吸的死物。
苏华羽在他无喜无悲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中,颓然。
他似乎想让事情就这么算了!包包一愣,事情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她示意蓝筱依扶着她慢慢跪下,强忍着屁股上伤口因为她动作而被重新撕裂的痛:“王爷明察,既然王妃在我院子里搜出了证据,虽非我所为,但我也难逃其责,小女子愿意认罚!”
苏华羽双目一亮,不敢置信地看向包包。
和世勒翌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你说什么?”他仰首双手负于身后,从敞开的窗扇看着黑漆漆的夜幕。
他把包包独自丢在郊外后,担心她的安危,她忍痛的笑脸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有好几次他调转马头想把她抱上马,却终究只是策马疾奔回怡红楼,把正在享受美酒听小曲的即墨玄拽去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做奇怪的事,他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请王爷责罚!”蓝筱依显然也明白了包包此举的意思,也学着包包的样子,向和世勒翌行礼。
包包抬眸看一眼苏华羽。
苏华羽怔了怔,少顷,上前扯了扯和世勒翌的衣袖:“王爷,她既然自己认了罚,想必是知道她院子里有人会这般做,她被蒙在鼓里也情有可原。不如……王爷把玲珑阁的人全数逐出府去,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也好还平南王府一个安宁……”
“这里没你的事了,回你的芳华院去!”和世勒翌打断她的话,回首,冷冷看了苏华羽一眼,只一眼,便把她看出了一身冷汗。
“……是!”苏华羽虽骄纵,却也不是不知死活的女子,和世勒翌善于揣摩人心,心机极深,平日里即便是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亦会看在她爹爹的势力上,隐忍。
然而此刻,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气,似乎是连和她周旋的耐性都没有了。
看着那跪着的毫不起眼的女子,是因为她年轻吗?想自己十五岁进府的时候,单纯可人,那时他也是这般疼爱吗?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