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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相信”了,友儿长长舒了口气,拍拍自己小胸脯,“相信就好。”
林清然点点头,“那你就在我书房别出去,我今日没有过多时间陪你,此刻必须去前厅,晚点我找你详谈。”随后,便匆匆赶去前厅。
路友儿一直说躲着南宫夜枫,殊不知前厅有两个比南宫叶枫更为难缠的人——宇文怒涛和段修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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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奶奶的丧事,本以为自己定要停更呢,没想到第二日心情还算平静。
也许哭啊哭啊就想开了,生老病死是每人必经过程,现在已经少了悲伤的心情,多了一些祝愿之意,愿奶奶在天国安息。
26,三人之争
整个林府,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正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此刻林府的客人上至朝廷、下到江湖、贵至富商、文至名儒,皆为各个领域之精英豪杰。能同时邀请如此多的精英名士,完全是扬州首富林府的面子,相反,能来到这南秦国数一数二富豪的家里,也是这些人身份的象征。
总的来说,就是……应酬!
因为贵客们所在领域不同,所以在林府皆分区活动。
会客厅,定然是朝廷高官的领地,他们在此高谈阔论,套着近乎,有个词语叫官官相护,而官官相护的前提便是有个平台彼此相识结交,而林府此举就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平台,所以他们都暗暗称赞林府,林府的各种活动,他们也积极参与。
以花园为中心的地区,属于文人雅士的地盘,他们在此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彼此吹捧、互相攀比,同时也有专人在旁收录他们词句,装订成集,印刷出版,既得到经济利益,又为这几位雅士弘扬风格。
湖上凉亭,集满了富商们,他们天南海北谈论着生意,每次林府的活动,都是他们谈洽新生意,结交新伙伴的好时机。
练武场,皆是比试切磋的武林人士,除了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这种大型私人聚会便是他们结交兄弟,切磋武艺的好时机。
官员、文人、商人、武林人,各占一角,井水不犯河水,自娱自乐,除了一个角落,竟然聚集三个不同领域之王者。
那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一角,一面高墙,三面树荫,如果不知其中有人,外人很难发现。
但见这空间中三人,皆为人中龙凤。
一人,玉冠紫袍,那冠玉,色泽均匀、质地通透,一看便是宝玉;紫色,因为其染色原料的珍贵,素有“寸紫寸银”的说法;那紫袍的面料为千金难求的玉锦,传说此布料贴肤如玉,冰凉沁人,放眼列国,只有一家商户能生产,连皇帝老子都想多求几匹而不得,每年只能拿到那上供的两匹。
一人,一身暗黄锦袍,能穿黄色者,皆为皇室,最次也是异姓王爷。而此人剑眉星目,不怒自威,不用任何言语行为,王者之气便自然外露,那种气质,完全是久经沙场的威严之气,是用鲜血与生命铸就的霸气。
一人,素色长袍,面料虽不名贵,却也不菲,此人身材修长,面目俊秀,乍一看以为是书生,如观察细微之人便可发现,此人呼吸绵长、举动毫无气息,一看便是内功深厚、武功高强之人,能把气息收敛到此等程度的人,全江湖不到十人。
紫袍之人俊美的脸上稍带嬉笑,一挑眉角,打趣地看向黄袍男子,“正南王最近好像很忙,随身的锦衣十一卫每日都疲于奔命,不知是边关出事还是朝廷有麻烦。”
别人怕他宇文怒涛,他段修尧可不怕,越是惹不起的老虎,他越是喜欢拔虎须,这样才刺激,每年就连皇帝都私下与他聚会,自然也少不得他的“调戏”。
宇文怒涛斜眼看了一眼段修尧,那姓段的虽为商贾,却真真不好惹,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自己自然不能随便发怒,冷哼一声,“朝廷的事也是你这等普通百姓可以过问的?”
如是普通人,怕是要被宇文怒涛散发出的气场压得无法呼吸,而对于段修尧,则是引起眼角轻笑。
段修尧“调戏”完宇文怒涛,好像不过瘾,把矛头指向了南宫夜枫。
“南宫盟主,你好像也很忙的样子……”
“段公子,你我二人素无交情,不用客套关心在下了,刚刚你用眼神示意我们过来,到底何事?”南宫夜枫丝毫不给他面子。
段修尧用修长的手指轻摸了几下鼻尖,怏怏道,“我们三人也算患难兄弟,此次相逢,难道不该小聚谈心?”
宇文怒涛没了耐心,“段公子,大家都是忙人,有何话,你就直说吧。”
段修尧面色也严肃了下来,思考了片刻,“我是想问你们,你们如此煞费苦心寻找路友儿,是喜欢她吗?”
一句问话引得另外两人沉默很久。
“我喜欢路友儿,愿娶她为妻。段公子游戏人间素有耳闻,你派出暗卫打听友儿下落是何意?”南宫夜枫先语。
“呵呵……”段修尧尴尬,原来他暗暗寻找小美人众人皆知啊……沉思许久,“我确实实在找她,不过喜欢嘛……谈不上,但是也不讨厌,只是单纯想得到而已。”
一转眼看见宇文怒涛,引得天下大乱是他段修尧的本事和爱好,他自然不能饶过任何一人,“话说,友儿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态度呢?喜欢她吗?”
此时提到“第一个男人”,引得另外两人一惊,宇文怒涛的眼底有了一丝喜色,相反南宫夜枫却暗暗咬牙,只是……不知为何,他自己心底为何有一丝酸酸的感觉?
轻咳一声,克制自己想笑出声的**,宇文怒涛开口,“既然得了她第一次,本王自会负责,至于你们之事……当时情况危急,本王可以既往不咎,这路友儿,本王会给她荣华富贵。”
“娶她为妃?”南宫夜枫眯眼。
宇文怒涛愣了一下,“自然不会,本王的王妃必然身家清白,像路友儿这样的江湖女子,何况……只有资格做本王的妾侍,不过那荣华富贵也比一般人家的正妻高上许多。”
南宫夜枫有些恼怒,恼怒使他的内力几乎外化,肉眼隐隐也能看到他周身的白色烟雾。“正南王,宇文怒涛,既然你不爱她,不能给她正妃之位,那便不用你负责友儿,放她自由,我南宫夜枫愿娶她为正妻,绝不会在意她身子清白与否。”
宇文怒涛一惊,心跳顿了一下,“本王说会负责便会负责,伴随本王身边,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之事,你一区区武林人士的正妻之位想与本王妾侍之位比较?笑话!”
南宫夜枫怒了,声音抬高继续,因为愤怒,竟然夹杂其中些许内力。“路友儿,我南宫夜枫是要定了。”
宇文怒涛摆开架势,“我们用武力一争高下如何?”
南宫夜枫一抿嘴,“恭敬不如从命。”
段修尧就这样看着另外两人吵架闹翻后动手打起来,而自己却很委屈,“你们真过分,是我叫你们过来的,你们俩倒好,争夺起小美人了,竟然把我当透明的,那小美人也有我一份好不好?”
宇文怒涛一边全力应战南宫夜枫,一边抽空说,“想要路友儿,便来打败我们,谁赢谁得。”
段修尧面孔上哪还有委屈,换为一种玩味,他已经好久没动手打架了,今日有如此两位高手陪他切磋,他求之不得,何况这个小美人这么抢手,如果不抢来,实在是太赔了,赔本的买卖他段修尧从来不做!
于是便也加入打斗,三人打成一块,你来我往,火热朝天。
前厅,游走于各个人群的林清然被管家拉到一边,附耳轻声报告。
报告内容令林清然大吃一惊,他此次邀请来最为重要的三个人竟然凑到了一起,他以前从未听说他们三人有何交集,而如今,不光凑到了一起,竟然还话不投机打了起来,太令人不可思议了,而且也……太有趣了。
一个眼神,管家附耳过来,林清然小声问道,“听清楚他们谈话内容了吗?”
管家摇摇头,轻声回道,“三人武功皆高强,尤其是南宫盟主,离近必然被发现,所以暗卫离的有些距离,大部分话没听到,但是却有一句听到了,当时南宫盟主怕是恼了,用内力喊的一句话。”
“哦?他喊了什么?”林清然大大好奇。
“路友儿,我南宫夜枫是要定了。”管家把原话告知林清然。
林清然大惊,之前听张小红提过她与南宫夜枫的过节,虽然不信,却没想到真有其事,听这口吻他们之中竟是风流事。
想到这,林清然稚嫩的眉头紧紧皱起,那个笨蛋女人竟然招惹武林盟主?不过即便是武林盟主,他林清然看好的女人,就不会放手。
不过,细想一下,南宫夜枫喊出这样的话,应该是与人争夺,难道是与正南王和表哥争夺张小红?
想到这后,林清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这张小红身份必有疑点,她到底是谁,竟然让众多男人如此疯抢?!
27,贴身丫鬟
莺歌燕舞、鼓瑟吹笙,林府的宴席令人宾至如归,一直沸沸扬扬持续到深夜,众位宾客才渐渐散去。
林老夫人坐于主位,林清然送客人直到门口,逐一寒暄拜别。
直到全部客人一一散尽,林清然才收回一直稚嫩热情的笑容,小脸恢复了老练成熟的冷静——那三人并未参加宴席!
道理很简单,三人打架都阴险的很,所有招数都往脸上招呼,就期待对方出洋相,三人武功都很高,其结果就是三人脸上皆挂彩,不同的是段修尧挂彩最多,南宫夜枫挂彩最少。
三人在各自领域皆为王者,此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必然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自然是打完便偷偷溜走。这引得众人不解,刚入门时看见他们三人,怎么一开席便不知踪影,但是却无人敢质问。
林清然自然是了解一切,府中各个角落都有武功高强的暗卫,三人的一举一动自然落于他们眼中,虽不敢近身,但远远便可看到事情过程。
“然儿,这一天你也劳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知何时,林老夫人走了出来。林老夫人三十九岁老年得子生了林清然,此时年龄整五十,却因保养得宜,此时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
她的话打断了林清然的思路,他赶忙转身。“母亲,这一天您也累坏了,早些歇息吧。”
林夫人点点头,她这个儿子,自己是十分满意,年纪小小便担下家族重任,遇事三思考虑周全,待人接物不卑不亢,有他在,自己从不用多说半句。面上充满了欣慰的微笑,便想转身离去。
林清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她,“母亲,还有一事,请母亲应允。”
停下准备转身的动作,林夫人好奇地看向林清然,她十分惊讶,因为这儿子从不过问府内之事,自然也没什么事求她,不知道他所求何事。
“母亲,府内有一丫鬟名为张小红,签了一年卖身契,我想让她做我贴身丫鬟,还请母亲应允。”
林夫人微微蹙眉,别说是林清然的贴身丫鬟,就算是府内有头有脸的一等丫鬟也皆为死契或者家生子,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临时婢女伺候林清然自然是不妥,不过自己宝贝儿子几年也不求自己一回,这小小要求她真真不忍拒绝。
想了一想,打定主意,转身走回内室。林清然一看便知母亲想做什么,便赶忙过来扶着母亲的手慢慢回到内室。
林妇人在主位上坐定,他便做到旁边副位。
“让管家林昌来见我。”她转头对自己身边一等丫鬟银杏轻声吩咐。
银杏点头快步走出内室,很快便找到管家。
管家林昌年纪五十有五,身材清瘦,面目一贯严肃,自小伺候已去的林老爷,对林府忠心耿耿。今日是林夫人五十大寿,他也一身暗红衣袍。
几步入内,欲行礼,林夫人一抬手免了他的礼。
“老昌,你可知这新近丫鬟张小红的事?”林夫人端起茶碗,轻沾碗沿。她一直称呼管家为老昌,可见这管家地位之高。
林昌一惊,立刻跪下,“请夫人息怒,这张小红是不是做错了事?”林昌此举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介绍路友儿进林府的管事婆娘孙巧文,正是他的妻子。
路友儿的事他自然知道,真正的张小红已经死了,如今的张小红是个来路不明且武功高强的女子,他是不同意将她弄到林府的,可家里那婆娘天天死磨硬泡,他也无奈同意,但是也只答应她在厨房做个粗使丫鬟,且只签了一年契约,观察她的人品,难道这人闯祸了?难道是他人派来的细作?
想到这,林昌满头大汗,他对林府忠心耿耿,一辈子做牛做马两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