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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友儿看到林清然那半恳求半威胁的目光,他希望她跟他走,不过她此时只想冷静一下,因为这一天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消化,所以毅然决然离开。
已经工作了一天,丫鬟婆娘们早就疲惫不堪,一听到允许散去休息,皆匆匆回到居室,抓紧这仅剩的几个时辰睡眠,因为第二天还有一整天的工作。
整个林府除了打更之人、巡视的护院,空无一人。
路友儿在回去的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事情发生的花园。
友儿有太多的不解,为何红袖一直针对她?为何她要诬赖她?为何李婶不让她反驳?为何大家都不信她而新红袖?为何林清然却能看出红袖阴谋?
头脑觉得僵硬,这比当年整整上一天的课程,做一天的实验还要疲惫。这种疲惫不是脑力和体力的疲惫,而是将她突然扔到一个陌生领域的迷茫和彷徨后挣扎的疲惫!直到现在,友儿还觉得自己还在梦中,在梦中第一次经历了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争夺。
除了疲惫,她觉得无助,比当时刚刚穿越来这古代还无助,那时她知道有四位师姐可以保护她,她所经历的皆有惊无险;而现在情况却不是这样,当她面对众人独自跪于厅堂的时候,当看到红袖含血喷人的时候,她是如此无力,她觉得自己就如同脱了壳的蜗牛,人人都可啄食,毫无反手之力。
……她不想如此!
一只手轻抚她轻颤的肩膀,那只手厚实温暖,那温度仿佛可通过友儿的肩,暖到她的心。
友儿回头,是那个刚刚一直帮助她,安慰她,给她力量的人:“李婶。”
李婶爱怜的搂过友儿的,轻轻拍她的背,“孩子,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友儿咬紧下唇,眼中蓄满泪水,使劲摇头。
李婶轻笑,“傻孩子,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一些。”
友儿继续摇头,她不想哭,她不想做那无壳的蜗牛,她想保护自己!她不要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她不想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她不想被别人陷害之时自己却像婴儿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她不想!
李婶清楚她内心的挣扎,这深宅大院哪个人没经历过这样挣扎,挣扎后就会长大了。
李婶扶着友儿慢慢走回居室,居室一片安静。
雪晴今日休假,回家探亲,胭脂早在傍晚时分便偷偷溜出府,不知到底做了什么。此时卧室只有李婶与友儿两人。
“是不是有很多不解,李婶来回答你。”
友儿抬眼看向李婶,她是信任李婶的,刚刚李婶给了她支持和勇气。
“李婶,为何红袖要针对我?她一直说我是狐狸精,勾引少爷,但是我没有,她为什么还不依不饶?”友儿迷茫。
李婶轻笑,“傻孩子,那红袖、添香两个丫头自小便因聪明伶俐被选在少爷身边,以后便是通房丫鬟,便是少爷的第一个女人,她们两人之间明争暗斗大家早就知道,如今你也到了少爷身边,那便成了你们三人之间的争斗。”
友儿大惊,她一直以为贴身丫鬟就是丫鬟而已……“那……红袖出府后,添香会对付我吗?像红袖一样。”
李婶爱怜的轻抚友儿的面颊,“她已经对付你了。”
“?”友儿一惊,添香一直对她和颜悦色,怎么会?
“天色已晚,按理说夫人已经休息,至宝想过为何夫人能突然出现在花园吗?”
友儿的心,猛的一落,喃喃道,“……是有人引去的……”
李婶点点头,“至宝很聪明,那自然也会知道一个浅显的道理,会咬人的狗,不叫。”
“……我明白了,添香表面对我很好,其实在找机会对付我,她想……置我于死地?”友儿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胖丫绿妞经过十长棍已经昏迷,如果一个普通女孩经受三十长棍,不死怕也残了,这古代定没有青霉素等抗生药,此时为夏季,伤口溃烂,很容易感染,严重者还会得那……坏死病。
“那李婶,当时我想反驳,为何你示意我不反驳?”友儿继续问。
“因为你反驳也没用,你还没学会保护自己,还未长出自保和攻击的利爪,此时你是软弱的,你说的越多,让人抓住的把柄就越多。此时就应该尊从天命,静静等待那个帮助你的人。”李婶回道。
“帮助我的人,是谁?”
“少爷林清然。他早就有备而来,那胖丫等人也是他早就找出来的,不然你以为为何她们来得如此快?”
一种奇异的感觉直冲到友儿心房,“你是说,他是专程来救我的。”
李婶笑着点点头,“少爷自小天赋凛人,九岁便承担起林府重担,自然无瑕管这府内之事,府内一向是夫人的管辖,而此次少爷为了你算是破了个大例。”
看着友儿那粉嫩白净的小脸,李婶继续道,“女人,最重要的找到那个疼惜自己的男人,也许少爷真是至宝的良人。”
友儿突然小脸通红,“李婶,我比少爷大了四岁,少爷还是孩子……”
“傻丫头,少爷小小便管家,那心智自然不同于普通孩童,而且,这深宅大院一直提倡女大男小,女大则身子发育成熟,更能孕育出健康的孩子;男小,则是为了有精力娶更多的女人,开枝散叶。”
友儿低下小脸,她是万万不会选择林清然的,首先年龄上她便无法接受,其次,她路友儿从小接受的便是一夫一妻的文明教育,这落后时代的一夫多妻,她是万万无法忍受的;再者……想到此,友儿心情彻底低落——她早已是残花败柳……
李婶看着友儿好笑,友儿此时低着头,她权当她害羞。
“李婶,”友儿抬起头,满面严肃,“为何少爷能看出来那红袖是诬赖我,为何他能立刻找到方法救出我?”她也要像林清然那样睿智!
“傻丫头,少爷是何等人物?他是家主!日日在那商场上摸爬滚打,如果连这小小阴谋都看不出,他还如何使林家发扬壮大,怕是早就被人吃入腹中了!至于少爷为何能做到,”李婶顿了一下,将友儿散落的发丝轻轻拂到耳后,而后继续道。“首先便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对人要七分怀疑三分猜忌,尤其是有利益冲突的人。再者便是要思考,凡事三思而后行。”
“七分怀疑三分猜忌,三思而后行……”友儿喃喃自语,那目光逐渐由迷茫转为明亮。
从今日起,她路友儿再也不会让人有机会害她,再也不要迷茫和彷徨,自己的命运她想自己操控,她不要成那无壳的蜗牛,她要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她路友儿定要成为林清然那样睿智果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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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的更新可能很晚,差不多两天要在车上度过,不得不让看官们久等一会了。
38,神秘教导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友儿将林清然晾晒了一天的被子轻轻取下,抱在怀里,把头深深埋进去,便能闻到林清然惯有的木槿熏香及阳光自然的味道,那蓬松的感觉,让她爱不释手。
“什么时候我也能用上这么舒服的被子。”友儿小声抱怨。
少爷就是少爷,她路友儿无论在现代成就有多高,此时她也只是林清然的贴身丫鬟,平日里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偶尔偷偷帮他算算账,日子过得也算逍遥。
红袖之事,一晃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间无人提及红袖,众人既不见悲伤、也不见高兴,就如整个林府从未有过红袖这个人、红袖全家人一般。
添香对她一直很友善,无论何时都浅笑吟吟,对她不懂之事也耐心指导。
路友儿此时非常矛盾,一方面她十分相信李婶的话、李婶的判断,添香绝对有问题,她定是有加害自己之心;不过另一方面,她的心底有一丝小小的怀疑,她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她不愿相信这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是那种笑里藏刀的坏人。
为此,友儿每日都很挣扎。
“至宝,”一个悦耳犹如银铃般轻柔的嗓音响起,那声音,美得让她口中所有名字主人皆被沉醉,说话之人正是添香。
一身粉红一等丫鬟服,把添香衬得更加温婉,犹如日晒后的溪水,清凉却又带些暖意,温和得让人沉迷。
她有着一张标准瓜子脸,眼睛不大,且总是笑眯着,那种带着笑容的月牙,让所有见到她的人皆有被她宠溺的**。眼下是细长的鼻子笔直,一张薄薄的双唇也如同月牙,向上勾起,与那双眼遥相辉映。
客观的说,不是美女,不过胜在气质可人,是一种小家碧玉的和蔼气质。
“添香,有什么事找我?”友儿觉得添香资格比自己老,应该称呼她为姐姐,不过想起当时红袖那过激反应,此时她可不敢再随便乱叫了。
添香过来接过友儿的锦被,与友儿一同并肩边走边聊,说些趣事,而后将被子安整铺好在床上,才把她叫友儿的目的说出来,“林夫人派人传话,让我们俩同去接受教导。”
两人走出林清然的主卧,向夫人院宅而去。
“教导?知道是什么教导吗?”友儿好奇地问。
添香轻轻摇头,散出阵阵花香。“不知。”她确是不知,此时也在纳闷。
两人很快便到了林夫人的宅院——锦绣院。
“奴婢添香/至宝,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两人给林夫人规规矩矩行了全礼。
夫人端坐于主位,面目严肃,微微一点头,“起来吧。”
两人起来后,笔直站于林夫人面前,眼神安逸,绝无那半点焦躁。
林夫人微微点头,算是欣慰,虽然红袖不在了,不过这新进丫鬟至宝也算有眼力,进退有度、不骄不躁,虽然身世不够清白是个遗憾,不过胜在然儿喜欢她,也算是这至宝祖上上辈子积福,如今能沾得如此好事。
“你们伺候少爷尽心尽力,我很满意,今日特意让徐婆娘教你们如何更好的伺候少爷,你们定要好好学习,不可疏忽。”林夫人正言道。
“是。”两人齐声回答。
两人话音未落,便从夫人身后走来一位年约四十的婆娘,看那面相,是个严厉不好相处之人。
“你们两个,随我来。”徐婆娘向林夫人福了下身,便带着添香至宝两人走到后院。
两人一路跟着,不敢多问,不过内心里都在敲着鼓,不知这好好的为何要教他们如何服侍人,尤其是那添香,此时惶恐非常……难道是老夫人觉得她添香伺候少爷不够妥当?
徐婆娘进到一个偏僻的小屋,待两人进入后,回身将门窗关得死死的。
两人一惊,不过因友儿有武功,两人遂又稍稍放心,她们真不知这徐婆娘所为何事。
徐婆娘也不多言语,无声地燃起屋中灯烛,一盏接一盏,整个小屋诡异非常。
当将屋中所有灯烛点亮,徐婆娘那平板的声音响起,“两个娃子,抬头看看墙壁吧。”
添香、至宝缓缓抬头,好奇看向墙壁,添香看了一眼便轻声尖叫,双手紧紧捂面,低下头去。
墙壁上挂满泛黄古画,友儿好奇地看着,古画上用古代那种写意手笔画着众多小人,两两一对,摆着不同姿势,两两小人众多,姿态各异,布满整个墙壁也算壮观,只不过……路友儿此时才看出来这是什么画,顿时目瞪口呆,那嘴巴长得大大的。
满墙竟然是……春宫图!
徐婆娘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向友儿,轻声嘟囔,“没羞臊,没规矩。”而后转眼看到双手捂面的添香,那严肃的老脸才算缓和,稍稍安慰,“添香丫头,别害臊了,女孩大了,早晚要经历此事。”
闻此,添香小手慢慢拿下,那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般诱人。
徐婆娘也不多闲话,直入主题,给她们讲的正是那男女之事。
整个室内诡异异常,一人说两人听,说的人滔滔不绝,听的人侧耳沉默,两方皆有秩序的进行,互不干扰。
讲了好一阵,徐婆娘停了下来,添香立刻有眼力的为徐婆娘倒了碗茶,后者眼中有了笑意,微微点头,端起茶碗慢慢喝起来。
红袖、添香皆是家生子,也算是她徐婆娘看着长大的人,自然看着亲切,不过这至宝……老眼中满是嫌弃,因这来路不明身世不清白的野丫头,那好好的红袖就这么被卖了出去。
徐婆娘想想就气愤,忍不住要出声奚落友儿几句,“你这丫头全身看不到优点,却走了狗屎运能伺候少爷,做少爷的通房丫鬟,真是……老天无眼。”
路友儿的冷汗从后背流了下来,她也不想当什么通房丫鬟啊,她是被逼的,为何人人都觉得她占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