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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深呼吸,压下怒气,让自己语气尽量柔和。“表弟一定帮你好好寻找,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表哥不累,添香,上酒上菜,段某今日与表弟畅饮,不醉不归!”
谁能想到这段修尧还来了劲,林清然无奈只有陪他把酒谈欢。
深夜,万籁俱静,只余昆虫嘶叫。
在林府墙外的友儿抬头望天。
林清然说要天黑的时候才回来,现在应该可以了,也不知那段修尧走了没有。
一个飞身,无声翻过墙去,轻车熟路前往逸清院。
“至宝。”快到逸清院时,一个微小的声音叫住了她。
友儿回头,弯弯勾月,零星之光,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来者之影,“添香?”
添香微笑,她听说今日至宝不在府内,夜晚定归,于是在此等候多时。“跟我来,少爷为你留了碗安神汤,特意让我温着。”说着,便轻柔拉起友儿的手向小厨房走去。
“添香,我不喝了,少爷在哪?”友儿问。
“今日少爷与表少爷吃酒醉了,正在房内休息,安神汤还是喝了吧,不要浪费了少爷一番美意,喝完后,我便带你去找少爷。”
添香说的合情合理,友儿仔细分析也没找到马脚,于是便信了,与她走入厨房,端起“安神汤”便喝了下去。
“好了,跟我来,少爷等你多时了。”添香再次执起友儿的手,向少爷的房间而去。
友儿不知的是,今日少爷房间休息之日并不是林清然,而是段修尧。
那段修尧吃醉了酒便死赖在林清然房内,硬要与之同榻,林清然一气之下去锦绣院借宿一夜。
添香带着友儿继续前行,面目狰狞。
至宝,逸清院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刚刚你喝下的确是安神汤,不过其中确有最烈性的春药——交合散!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你不是擅长勾引男人吗?今日我添香便做了好人,将你送上那表少爷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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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丫头食言了,说好8:55发稿,但是……起床晚了……抱歉,明天肯定准时,设置自动发稿!
42,拆穿诡计
路,还是熟悉的路。
屋,还是熟悉的屋。
不过,气氛却严重不对!
添香在前引路,毫无声响,敏锐的友儿却隐隐在她身上察觉出杀气。
杀气?友儿警觉之心骤起,添香有问题?但是她明明不会武功!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友儿脑海中,添香不会武功,不代表别人不会,难道前面有埋伏?
路友儿站定脚步,不再向前走半步,“添香,我想与你谈谈。”
添香也站住脚步,并未回头,声音还是轻柔无比,“至宝,少爷会等急的,我们快走。”
路友儿一皱眉,一把拉住添香,将她转了过来,看到她的表情,友儿一惊,“添香,你这是……”
“本以为,我很能隐忍,看来还是不行呢。”添香此时的脸上,哪还有温柔娴淑,满是狰狞可怖。
看来李婶的猜疑没有错、自己的直觉也没有错,添香确实有问题。“添香,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想害我?当时我与红袖之事,难道真是你将林夫人引了去?”
一个人的隐忍是有限的,包括添香,此时她已经几近疯狂,“是,当时确实是我引了林夫人去,你说我与你无冤无仇?错了,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夺取了我与红袖本该有的地位,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添香将来定是富贵一生!”
路友儿无奈摇摇头,“添香,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连我这天生愚钝的人都明白,凡事,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抢也抢不来。如果林清然喜欢你和红袖,那别说出现一个我,就是出现一百个我也无济于事。你说你富贵一生,难道在这深深宅院有什么幸福可言?”
添香不语。
友儿继续说道,“我刚来这宅院不到两个月,就已经看透,想要真正夺得主母之位,并不单单努力便能得到,那要实力、娘家人的实力。不说别的,就说我们林家主母,她出嫁前是那京城首富段家的嫡系大小姐,所以才能成为林老爷的正妻。林老爷只娶了她一个吗?不,他娶了整整九个小妾!那些小妾现如今都在哪?”
添香面色苍白。
“除了有两位常伴青灯,三位早逝,还有四位妾侍的后果你添香这个家生子不会不知道吧?她们为林老爷陪葬了,是自缢后陪葬。所以现在在林府,只有林夫人一人而已。”路友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这个结果,她也是不寒而栗。
添香浑身颤抖,“我会有孩子的……我会母凭子贵的……”
路友儿长叹一口气,这些事她本不懂,她一个现代与世无争的女孩哪会懂这些深宅内院的内斗之事,都是李婶一点点教与她的,“那九位妾侍难道不能生孩子吗?其实她们都能生,不过她们的孩子,除了夭折便是胎死腹中!”
“……哈哈哈哈……”添香突然狂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幕中恐怖渗人。
“张小红,这才是真的你吧?平时那乖巧可人都是你装的,我添香终于知道为何你能把少爷紧紧抓住了,你就是天生的狐媚子,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路友儿真想蹦起来欢呼,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有人对她有如此高的评价。
“添香,其实这些你都懂,只不过你刻意欺骗自己,快些清醒吧,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这才是女人的幸福!”友儿耐心劝导。
“张小红,收起你的假惺惺,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未来的结局?”添香突然狂叫,那面目更加狰狞,秀美的五官此时完全变形,常人根本不会认出这是平时温婉的添香。
张小红讲的这些,她怎会不懂?她也知道,但是她不甘心自己一辈子做丫鬟,最后嫁给小厮,生了孩子还是家生子,她不甘心!
此时她已经失去理智,她只想让张小红服输,她要看到张小红恐惧后悔的表情,她要这张小红后悔得罪了她添香,也许只有这种胜利才能掩饰住她内心的不安!
路友儿一愣,她的结局?“你是说……你想怎么害我?”
“你刚刚喝的那碗,是最烈性的交合散,一会你就原形毕露,成了真正的YIN娃了,只要是男人,你便能扑上去。”
“……”路友儿面色逐渐苍白,“春药……添香你疯了?”
添香一指逸清院主卧,“一会你就要疯狂找男人了,去找少爷吧,哈哈哈哈……”
“疯了,添香你真是疯了!”路友儿看着狂笑的添香,怒从心来,一个手刀将她打晕。
夜风阵阵,微凉。
友儿看着地上晕倒的添香有些无助,她该怎么办?
难道添香真的给她喝了春药,那为什么现在还不发作?还是添香只是说些狠话解解气?友儿犹豫不决。
扛起晕迷的添香,她打算去主卧查看一下,看看这添香是否真的要害她,如果只是添香说说气话,那明日她便好好耐心劝慰,但是如果真是个陷阱……
路友儿那迷茫的大眼此时异常坚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经历有一次就够了,她路友儿决不在一个问题上反复失误!前世在自己学业上如此,这一世的人生更是如此!
打定了主意,便运起轻功扛着添香毫无声息的进入逸清院主屋,室内漆黑一片,只有隐隐月光隔着窗纸射进来的微微光亮。
满屋酒气刺鼻,隐约可见床上躺有一人。难道添香也给林清然下了药?
瞬时友儿十分惊恐,扔下添香便前去查看。
床上之人趴着,长发铺了满床,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而友儿焦急万分,急忙推床上之人,“你怎么了?快醒醒!”
床上的段修尧隐隐觉得有人在推他。
段修尧酒量甚好,谈生意做买卖时常要与人拼酒,从未输过,而今日,他是来找醉的!虽然千万般不想承认,不过他真的想念那个人、思念那个人,那种思念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与自己有过数面之缘,有过一次**欢好,这样的女子,他段修尧身边如过江之鲤,为何却单单思念她?
那个女人是他见过最笨的,为了陌生人的命她可以不惜下跪,面多众多人中之龙的男人,她却不为心动。女人……不是应该见到所谓的金龟婿便立刻献身,恨不得生个孩子想尽办法留在男人身边?
还记得当时,他看到那四个人为了她大打出手,他们都不忍心伤害她,却都抢着承认占有了她,他一直很奇怪,她的魅力就如此大,引得正南王、武林盟主、第一杀手和那名震列国的军师神魂颠倒?
只有经历了才知道,她的魅力不是外表的魅力,不是床上功夫的高超,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纯净,那种纯洁是他从未见过的,只要在她身边,便如同被洗涤了一般,将自己的肮脏全部清洗,将尘世间的烦恼一一忘记……有人在推他?
段修尧缓缓转身,狭长的眼微微睁开,眼前的人让他心中狠狠一震,“……路……友儿……?”那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
段修尧!?友儿一惊,此时段修尧不是应该离开了吗?怎么能睡在林清然的床上?那林清然哪去了?
恍然大悟,路友儿此时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为何没想到?添香给她喂了春药定然不会成全了她与林清然,必然是要她与他人错发关系,明日好捉奸在床,原来添香早知这床上之人是段修尧!
添香,我路友儿毫无害你之心,你却一再有害我之意,你这么做,就别怪我路友儿心狠手辣!
路友儿决定,既然添香想坏她名节,那么她就将计就计,让添香上了段修尧的床!
就在路友儿想转身找添香之时,段修尧已经半醒,一把拉住友儿的胳膊,一个用力便将友儿拖上了床,翻身压在友儿身上。
他突然很悲伤,心底无法止住的悲伤,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友儿的面,眉头紧皱,双眼犹如浩渺的星空般迷离,喃喃着,“友儿,难道我只能大醉后见到你?如果真如此……我便天天大醉可好?友儿天天来陪我可好?”
友儿一惊,运气内力想将他推开,没想到使出的内力皆石沉大海……段修尧的武功竟然如此高,难道他只是个商人吗?
就在友儿想继续推开他之时,突然一股暖流从丹田迅速扩展至四肢,暖流所到之处皆一片酥麻,浑身突然燥热,四肢无力,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感袭上身来。
友儿脑海中警铃大作……春药!?
43,甜蜜误会
凉风簌簌,夜黑风高。
上有羞惭弯月,下有小猫春叫!
逸清院主卧,漆黑一片,诡异异常,不说那门口地上横躺之人,只说那床上两人,打斗激烈。两人你来我往,女子,出拳迅猛,皆是要害,双目圆瞪,她想赶快逃脱出去;男子,以掌接拳,以柔化刚,醉眼迷离,只想将女子揉入胸怀。
春药逐渐起效,路友儿娇喘连连,与段修尧过招越来越吃力,她的武功本来就远远比不上他,此时更是力不从心,三两下便被制服。
段修尧紧紧搂住友儿,细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她的粉颊、玉颈,浓重的酒气快把身下小人儿也熏醉,口中断断续续呢喃,不知是梦语还是那醉话。
“友儿……你可知道,自从那日我回段府……便遣散所有歌姬……现在我只等你,你跟我回去可好……金山银山全是你的……”
他也许疯了,他自知,多年留恋花丛,为的是什么?也许和做生意一样,是炫耀?没错,是炫耀!越是大家想要的歌姬,他便要抢到手,越是众人追逐的花魁,他便要夺得那芳心,之后便是……炫耀。
他也曾把这些名妓才女们请回家,不过她们仿佛除了梳妆打扮,便是在府中作威作福,要不然便是等着他回府玩那床第上的花样,根本无一人关心他,无一人为他流过眼泪,无一人能与他聊些白日种种琐事。如果这样,为何还要带家去?想玩了直接去青楼便可。
至于那些名门闺秀,他更是不敢惹了,端庄秀丽实则如死鱼般无趣,贤良淑德实则对宅斗十分热衷,他从小到大,从外家到本家,见了太多了,前几天还如淑女般端庄,后几日便在小妾下人们面前立威作福。
迷离的双眼盯着怀中小人,她是如此独特,仿佛一块晶莹水晶般一尘不染,毫无杂质,干净透明,虽然仅见过几回,他却已经打定主意,他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在外疲于奔命、算计应酬,他希望回家便看到这个小儿,看她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