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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雪姿小心将七包炸药揣好,“还有什么叮嘱吗?”
“还有一点,千万不要弄断这根布条,将布条捋顺放在地上,一直引到坑中。”这布条是关键,如若断了,这导火线断了,八个炸药包不能同时引爆,就前功尽弃!
“恩,知道了。”早已收起了嬉戏,此时的雪姿异常严肃,见友儿没什么其他安排,她便转身去办,很快便回到坑中,跳了下去。
八条引线用四面八方引来,如车轮辐射般汇于中心的土坑中。
“然后呢?”雪姿问。
“然后点燃。”一边说着,友儿从怀中掏出火石,几下便点起火花,但那火花甚小。
聪明的雪姿早已明白了友儿所做之事,接过友儿的火石,摩擦起火,在右掌汇集内力,那火苗在她掌心一下窜起,迅速将八根引线同时点燃,而后便拉着友儿深深蹲在坑中。
友儿小小的身子被雪姿抱住,心中漾起无限安全感,“雪姿,谢谢你,我路友儿今生有你这个朋友,死而无憾。”
雪姿薄唇勾起,没说什么。
两人静静等待,寂静的夜空下,两人的心跳声极为突兀,没错,她们很紧张,这成功与否直接关乎到她们的生死。
一声巨响,友儿心中大叫不好,难道失败了!?
难道这样就失败了?
引线的长度与粗细度直接关系到引爆速度,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她只能尽可能将引线做得长短粗细一直,但却无法保证一模一样,难道就这样……失败了?
难道她路友儿这样就要死了?
正在友儿绝望的一瞬间,更大爆炸声响起,那是其他七个炸药包同时爆炸的声音!
碎石如雨点般纷纷洒洒掉落,砸在雪姿的背上,因为有雪姿的保护,友儿根本没受到任何伤害,浓浓的硝烟弥漫,到处是呛人的硫磺味。
感觉不到巨石的掉落,雪姿站直了伸长腰身看了四周……
瞳孔瞬间放大无数倍,她是杀人如麻的雪姿,她是正邪不分的雪姿,她是不知恐怖为何物的雪姿,但是此时……她震惊了……
浑身一阵阵出着虚汗,面色苍白,甚至连那呼吸也抑住!
友儿只觉得周围突然亮了一下,“成功了吗?”刚想抬头,一个猛力又被雪姿塞了回来。
雪姿将友儿的头狠狠压下,“成功了。”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友儿很想踹雪姿几脚,无奈此时精疲力尽,“怪宫女,你这个坏蛋,既然成功了为什么不让我抬头。”
“闭嘴,蠢女人!”雪姿的声音已经逐渐稳定,没了刚刚的颤抖,大力压着友儿头的手也逐渐缓了力气,就在友儿想抬头地时候,便觉得后脑又被雪姿控制住,小脸一下子被迫扑到雪姿的怀中。
“友儿,外面……很可怕……”雪姿深深咽下口水,头脑思考着要不要友儿看外面的情景。“你确定要看?”
努力将脸从雪姿怀中伸出来,却屡屡失败,“恩,确定。”外面到底是什么,怎么这雪姿如此怪异。
又沉默了一会,雪姿的声音慢慢响起,“友儿,既然你决定看,记住,慢慢看,不要猛抬头。”实际上,雪姿不想让友儿看到外面的情景,因为这可怕的景象,也许会对友儿造成深深的心理阴影。
“恩……知道了,让我看看吧。”声音闷闷地从雪姿怀中传出,而雪姿则是慢慢放松了那摁住友儿后脑的右手。“记住,要慢慢看,不要猛抬头。”
淡淡小眉皱起,为什么今天雪姿如此啰嗦?
在雪姿右手的控制下,友儿渐渐站直了身子,将头伸出洞外,四周立刻静止了……
路友儿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血液顺便如被抽干一般,浑身冰冷,冷汗突地冒了出来。
“笨蛋,不是让你慢些看了吗?”雪姿一把抱住友儿,用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强迫她在她怀中。没错,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外面的情景,那便是——人间炼狱!
右手扣住友儿的头,左手在她背部一下一下安抚,雪姿仰望天空,此时头顶是真真天空,而不是死石阵里那诡异的黑幕。
雪姿只觉得一身冷汗,因为,她抬眼的一刹那便是……破晓!
破晓,便是太阳升起的一刹那,也就是说,如若友儿没想到用这炸药炸毁巨石,如若友儿身上没带炸药原药,或者说,如若两人行动的再稍稍晚上那么一刻,那此时,便是她雪姿与路友儿的丧命之时,就如同周围这遍地的——死尸!
趴在雪姿怀中的友儿,深深吸取着雪姿身上的薄荷药香,用这清凉的药香冲淡她想作呕的的**。
那一幕幕令人作呕的情景在头脑中反复,那是尸体……遍地的尸体!有骷髅,有干尸,有半腐烂的烂尸,也有刚刚死去的新尸……尸体之多,一层一层垒得如山峰一般。
雪姿冷眼看着这些尸体,惧怕已不在,有的只是心中的感慨。
这些死尸大部分都是奇门遁甲界的能人,他们一批一批前来,只是为了能破了这死石阵,为了能拿到奇门界第一的称号,为了能名利双收,却不知,他们的功利心害了他们的命!
如若他们不是单枪匹马地进入死石阵,而是多人同时进入,怕这名震奇门界的死阵也是形同虚设。
她抬眼看了那八块巨石,八块巨石并未碎裂,有些炸开了一些小口,有些根本无恙,只是都集体向右倾斜了一些,这么简单便……破了死石阵。
这些死人,可怜又可恨,可怜他们葬身在如此简单的阵里,可恨他们都是因心中私欲而死!
想到怀中的小人儿,雪姿觉得心中漾起温暖,她从小便与他人不同,她是知道的,虽是天机老人养大,其实一个月也只有十天能见到天机老人,其余的二十天,她都独自在深山中度过,无聊了,便去杀些老虎猛兽玩,心烦了,边去抓条巨蟒陪她谈心,时间长了……她孤独惯了,竟觉得这世界无第二个人可入得她眼。
她的生命就是如此索然无味,生无所恋、死无所惧,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也没什么值得悲伤的事,没有人令她挂怀,也没有人能让她憎恨。
直到这路友儿的出现,她才知道过去的二十年里她是多么孤独。
就如同,常年饥饿的人饱食一顿后才会更加有饥饿感。
细长的凤眼眯紧,她竟然有种强烈的冲动……将路友儿带走,将路友儿据为己有!
巨石阵已破,天还未大亮,雪姿知道她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回到驿站,“友儿,你好些了吗?”
怀中的小人儿深深吸几口气,“好了,我们走吧。”虽然友儿说走,但是她实际上已经严重体力透支。之前在巨石阵中就将自己内力消耗的干干净净,而后又因为这可怕的情景,她已经虚软无力了。
雪姿将友儿抱起,运起轻功足尖点地,飞跃出那深坑。
俯视地上,是各种各样的尸首,死状凄惨,之前巨石阵没破应该是障眼法将尸体掩住,而如今巨石阵一破,这尸首便重见天日。
雪姿抱着友儿,踩踏着尸首飞跃,几个纵身便跳出这狰狞的石阵,脚步没停,一直向驿站飞跃。
雪姿稍稍回头,远远望了一眼那满是尸体的死石阵,内心复杂无比。
友儿则将头深深埋在雪姿怀中,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可怕的情景。
天际已经蒙蒙发亮,驿站还是无比寂静,睡去的人们还未醒来,守夜的人们依然战战兢兢。
从房顶跃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进房间,将友儿轻轻放在床上,“好了,我们安全了,睁开眼睛吧。”声音清冷,却多了一丝温柔。
长长叹了口气,终于回来了,她路友儿活下来了,对于人生,她又多了些感慨,以后她路友儿绝对不在陌生的地方乱跑了……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房间,鼻子一酸呜呜哭起来。
“……”雪姿觉得一片眩晕,“我说蠢女人,这都安全了你还哭什么哭?”
路友儿一边抽泣着,一边死死白了雪姿一眼,“怪宫女,你就是怪人,那么可怕你也不害怕,现在大难不死你却毫不激动,你……你是不是女人?”
雪姿哈哈大笑,蹲在床边,脸和友儿的小脸持平,“路友儿,难道我长的很像男人?”她好像……确实没什么女人味,个子又太高。
友儿一翻白眼,“不是说你生理上的性别,我是说你心理,你内心根本不是个女人,哪有女人有你这么彪悍?但是……也不像男人,男人没你心思细腻……所以说你是怪人,怪宫女!”
雪姿轻笑,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拿出她那专用酒樽,掏出酒壶,清脆悦耳的声音过后,室内便溢满了酒香,将美酒周入口中,雪姿想了想,男人?女人?友儿说的不错,连她雪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理到底是男是女,也许只是个人吧?
在她的世界中没有男女之分,也没什么感情,她只是盲目地活着,饿了就吃,渴了便喝,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十八岁以前除了天机老人也从未接触过其他人,每日只是盲目地看着天机老人丢来的一本本书籍。从前觉得没什么,如今却觉得……人生真是无聊啊。
“怪宫女你在想什么?”友儿在床上趴着,好奇地看着雪姿,她怎么总觉得雪姿有淡淡哀愁?
“蠢女人,关你什么事?”一口将美酒咽下。
靠!?
友儿怒了,她以为她们已经是朋友了,这雪姿对她还这么不客气!想起这雪姿对她的种种,怒中心来,“雪姿,去给我烧水洗澡!”之前一身一身的冷汗过后,此时难受异常,虽然用这种口气命令雪姿确实不对,不过也能命令她解解气不是?
“美得你。”冷哼,这路友儿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让她去打水?开玩笑!
大眼微眯,友儿心中不爽,“某人忘了刚刚在死石阵里某人说过的话了?只要我的方法救我们出去,某人便答应我三个要求。”
雪姿一愣,那刚刚咽下的美酒顿时停住,“咳咳……”被美酒呛住,雪姿咳得满面通红。
一下子跳到友儿床前,“蠢女人,你知道我雪姿的能耐吗?三个要求,这三个是多么宝贵的要求,难道你不想要些别的?”
“我要什么?”
“例如……”雪姿蹲下,让自己的脸与友儿的脸平行,那语调越来越阴沉,面色也越来越狰狞,“例如敌国皇帝的项上人头!”宫羽翰没有什么理由命令她,不然那三国皇帝怕是已经换人了。
友儿的小脸皱紧,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向雪姿,“我都不认识那些皇帝,要他们人头干什么?人头很好玩吗?”
雪姿愣住……确实,杀了那些皇帝对友儿没什么好处。突然又灵机一动,看向友儿表情更加阴森,“你想不想要宫羽钗的人头?”宫羽钗此时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宇文怒涛,想必友儿早已恨之入骨了吧。
友儿白了她一眼,“如果我想杀宫羽钗自然自己就动手了,难道宫羽钗还能打过我不成?”
雪姿一愣,确实,这路友儿的武功说高不高,但是也能算中上高手,杀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和玩似的。“但是有我在,你杀不了公主。”她洋洋得意。
友儿又白了她一眼,“拜托,杀人也得分时机好吗,现在我们大队人马去京城,半路上公主死了,你以为那草包公主的哥哥能饶了我们?”
“……”也是,雪姿暗暗自恼,刚刚太冲动了。“金银珠宝呢?你想要吗?”
“我……我……”友儿有一些扭捏,但是支支吾吾地还是说了。“我和京城首富段修尧……还有扬州首富林清然还有些交情……我也花不了多少银子,给我太多银子我也用不完……”
雪姿再次愣住,金银珠宝她也不要?
细想下,虽然她不理解那些拼搏一生的人有什么目的,不过不外乎是金银、权利、美女,换言之对于女人来说也是如此,金银、权力、美男……哦对了,还有美男!
凤眼微眯,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容,“蠢女人,你听说过如兰公子吗?”
路友儿微微一愣,如兰公子……好耳熟的名字,“哦哦,我知道了,是蔡天鹤。”
雪姿的笑容更夸张,“你见过如兰公子吗?你对这如兰公子有何印象?”说完便紧紧盯住友儿的小脸,希望在她脸上看到花痴的表情,希望看到她能表露出京城名门闺秀看见蔡天鹤那如痴如醉的表情。
路友儿想了一想,既然雪姿问了,她就得做出一个全面又客观的评价,总结了下语言,要知道,她是纯理科生,口才本来就不是很好,不过既然雪姿如此谦虚地请教她,她也不能掉链子不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