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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叹了口气,看这架势,不听也得听了。
“刚开始,他跟疯了一样,身上被你刺的伤已经伤到了筋骨,他却不管不顾,一定要去找什么三生石,他说,只有把你们的名字都刻在上面,你们之间才不至于绝望。他当时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了,后来是我把他打晕的,他才安静下来接受治疗。他的左手差点就废了,现在还在做物理治疗,已经不如以前灵活了。”
我木然听着,没有出声。
“飞烟,雷他明明知道你就在这里,却不敢靠近你,只能远远的看着你,绝望的守候着这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情。他知道你恨他,在医院那么说只是想留住你,可是,当你从医院走出去的那天,他就知道了,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挽回你。他当时就绝望了。。。。。。”
看我还是不为所动,他叹了口气说:“飞烟,你在凌迟他的心。”
我笑了,我只是在过我的生活,怎么会是凌迟他的心呢?何况,他有心吗?
“景笙,他要你来做说客?”
“不是,是我自己看不下去了,你明明对他也。。。。。。”
“景笙”,我打断了他的话“你看。。。。。。”
我背对着他,脱下了衬衫。
“飞烟,这伤疤是。。。。。。。”他震惊了。
“是他最后一次留下的。”我叹了口气拉好衣服。
“景笙,我身体的伤已经好了,可是这里还没好。”我指了指心。
“如果,他一直是个禽兽,那我无话好说,因为禽兽本就应该做禽兽才做的事。可是,他不该在我把他当人看之后,又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来。。。。。。那一次,伤的不止是我的身体,还有心,你明白吗?”
“飞烟,那是因为。。。。。。”
我摇了摇头:“别再说了,你说的那些我都理解,但是,我却无法原谅。我对他是有些动心,但是,还没到可以包容一切的程度。景笙,我没那么伟大。”
“飞烟”,他的语气很沮丧:“也许,最错的那个人是我,如果当初我阻止他,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我笑了:“景笙,别责怪自己。其实你心里明白,他决定要做的事情,是没人能阻止的。”
“飞烟,其实他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虽然他自己并不承认,那是一个躲在黑暗的人,对光明的渴求。”
我摇摇头,我没给他带来光明,反而被他拉入了黑暗,可见邪不胜正不过是个神话。
“飞烟,这几天雷又开始骄躁不安,他的忍耐快到底线了。”我知道,他的担心不是假的。
“我不会回去,除非你替他把我抓回去。”我笑了。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我只是担心雷,怕他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景笙,那你回去告诉他,我也是有底线的,别再逼我!”
看着我决绝的表情,景笙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为什么都这么极端?”
我也叹息了,真不知道我们上辈子到底是谁欠了谁?今生要这样纠缠不清。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异样,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我每天的生活如常继续着,但是,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有些想家。
想想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连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刚开始是因为赌气,后来则是因为无颜以对。我的母亲如果看到她的女儿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不知该有多么的哀伤。
可是,我还是拨动了家里的号码,接电话的却是个男人。
“叔叔,我。。。。。。是飞烟。”我的手在颤抖。
“飞烟!你怎么才打电话回来啊!你这孩子。。。。。。赶快回来吧,你妈在医院快不行了。”
“什么?”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叔叔,我马上回去!”
“飞烟,你能不能。。。。。。”
“叔叔,你说吧。”我的心在狂跳。
“你妈必须要赶快换肾,可是需要五十万。”
五十万!我心里一惊。
“叔叔,照顾好我妈,我会尽量想办法。”
挂断了电话,我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姐妹们很帮忙,给我凑了一万多,我自己也有差不多两万的存款,可是,离手术的费用相差还很远。
“飞烟,你不如。。。。。。”那个姐妹没把话说完,但意思我已经明白。
我笑了,我想让心随意志而飞,却摆脱不了现实的枷锁。。。。。。
我让姐妹们放出话,我这条金鱼要下海,只此一次,价高者得。
雷湛下令,我不愿意,没人敢动我,可是,这次是我自己要卖。
马上有人叫价,觊觎了很久的男人们趋之若鹜。我知道,他们是想知道这副充满SM情味的身体被压在身下该是如何的妖艳,魅惑撩人的舞姿在床上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早就人在偷偷流传,我曾是雷湛的玩物,被他亲自调教过,厌倦了才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不过雷湛念点旧情,所以我不愿意没人敢越雷池一步。不过,这次是我自找的,没人会客气,大家都想知道被雷湛亲自调教过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在心里冷笑,那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雷湛并没有SM的嗜好,他也没有调教床伴的兴趣。事实上除了他以外,我在床上的样子会让任何男人倒足胃口。
我知道,是我的文身和伤疤给了他们无限的遐想,不过这无所谓,有人出钱就行了。
喊价的人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热烈,直到一个冰冷的声音想起,周围立刻一片寂静。
“你要卖,为什么不卖给我?”
我笑了,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刺穿了我的皮肤,说不清是冰冷还是火热。
“无所谓,老板出得起价钱,我伺候谁都是一样?”
“你要多少?”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五十万,不过老板要是想多打赏一点我也不反对。”
“给你五十万,有没有打赏要看你伺候的好不好。”
“好,成交。”我笑了,卖身两次,却都买给了同一个男人。第一次为活命,第二次为钱。我们之间,永远是这么不堪。。。。。。
在众人的惊呼中,他猛的把我拉进怀里,打横抱起:“今晚,你是属于我的!”他轻吻了我的脸颊,竟然带着一丝轻颤。
“是的,今晚我是属于你的。”
他没把我带回别墅,而是把我抱到了焚夜的包厢。也对,这才符合我们现在的身份,恩客和妓女。
他把我放下,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一直那么看着我。我仍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在我眼里的他只是一团模糊。
我站了起来,我知道今夜我是被他买下的妓女。做妓女就要有妓女的自觉,我开始自己脱衣服,虽然我们上过很多次床,可是,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脱衣。以前不是被他扯开,就是撕烂了。
“飞烟!”他突然起身抱住了我半裸的身体,我还没脱完他就这么性急?
“是,我在这里。老板,有何吩咐?今夜我会满足你一切的要求。”我嘲弄的笑了。
不过又是场交易,你又何必这么温情?
“飞烟,别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的声音无奈而有苦涩。
“你现在不是抱着我呢吗?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只限于今夜。”
“飞烟,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我没办法了,面对你我真的没办法了!”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痛苦而哀伤的是他的声音,我看不见表情。
我又想起了,看到这个世界的最后的光景,是他那悲痛欲绝的脸。
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心要我远离你,可是命运偏偏把我们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雷湛,上辈子,我们到底谁欠了谁的?
回家
“雷湛,有些事当初做得出,就不要后悔。”我叹了口气:“这不像你。”
“自从遇见你,我就没像过我自己。”他也叹了口气,帮我把衣服拉好。
“怎么?你不要?”我有些疑惑。
“我想得发疯。但是,我不能这么要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凄凉。
我冷冷一笑“那好,既然老板你对我不满意,我还可以去卖给别人。”我转身要走。
“步飞烟!”他一把拉住我:“我雷湛要的女人,没人敢碰一下。你以为还有人敢买你?”
我笑了,我怎么忘了,在这个地方,他雷湛说的话比圣旨还好使。
“你想怎么样?说吧。”我淡淡的说。
“飞烟,让我帮你吧,我知道你母亲病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必了。”
“那我叫景笙陪你回去?”
“也不用。”
“飞烟,别那么固执了,人命关天,你不想终身遗憾吧?”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的确,没什么能比我妈的命重要,形势比人强。
“景笙陪我就行了。”
“好,我明天就叫他陪你回家乡。”他的声音好像。。。。。。有点受伤。
结果,第二天在门口等待我的是雷湛。
“景笙去我不放心。”
我叹了口气,这个人有时。。。。。。。还真是有点无赖。
“衣服带够了吗?那边现在应该在下雪。”
“带够了,景笙跟我说了。”
“那我们走吧。”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先坐飞机,然后转的火车。我们那个小城还没有飞机场。
出了车站,看着家乡灰蒙蒙的天空,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景色依旧,可是人却早已面目全非。阔别了几年的家乡,我终于又回到了这里,只是心已蒙尘,伤痕满身。雷一直拉着我的手,没有说话。。。。。。
我们直接去了医院,我看不清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是如何的形容枯槁,我只能感觉到,母亲那原本丰腴的身体好像整整小了一圈。我慢慢的走了过去
“是谁来了?”母亲睁开眼睛慢慢的说,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气无力了?她以前骂我的时候都是底气十足的。
“妈,是我,我回来了。”我的声音已经抖的不成样子。
“唉呦,你这个死丫头啊,你怎么才回来啊!”母亲哭了。
”妈,我错了!“我跪在了她的病床边,泣不成声。
雷一直陪在我身边,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紧紧握着我那微微颤抖的手。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雷请来了有名的肾病专家为她动的手术,医生说,只要以后好好调理身体,就会痊愈。我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母亲还没醒,叔叔在陪着他,他对妈妈真的很好,让我放心不少,妈妈终于找到了她的幸福。
“你已经陪了我好几天了,回宾馆休息一下吧。”我对他说。
“不,我不累,让我一直陪着你吧。回去我也睡不着。”
我点点头,他固执起来,比我还倔。
老妈终于醒了,醒了马上就吵着要见我,见了面就死拉着我的手不放,好像怕我再跑了似的。
“小烟,你的眼睛?”
唉,她到底还是看出来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阿姨,你不用担心。飞烟只是太担心你,哭得太多了,角膜有些发炎,过两天就没事了。”
雷替我答了,撒谎他的确比我强。
“这位先生是?”
“玉兰,他是小烟的男朋友。你的小烟长大了。”叔叔笑着说,还宠溺的摸摸我的头。
我在心里直翻白眼,我可没这么拉风的男朋友。
“你看这孩子,带了男朋友回来,也不介绍一下。请问。。。。。。”
“阿姨,我叫雷湛。”他回答的彬彬有礼,一副绅士样。
“原来是雷先生啊。”
“阿姨,叫我小湛就可以了。”
我一口水全喷了出来,还呛个半死。
他笑着拍拍我的背,帮我顺气。我心想,要吓人你也预先告诉一声,我差点没呛死。
“呦,你看这孩子,从小就这么毛毛躁躁的。你都不知道,她小时候就整天疯疯癫癫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还总和同学打架。她同桌明明是个男孩,却总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家家长一天要向我告三次状,从小就是个惹祸精。” 母亲在历数我的罪状,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是啊,飞烟是很强悍。”他笑着应和,这家伙很会讨老人欢心。
“小湛啊,她没欺负你吧?”
我第二口水又喷了出来,我放下了水杯。欺负他?老妈,你把你女儿想的也太有本事了吧?
“没有,阿姨,飞烟她对我很好。”他又在为我拍背,我摆摆手,这水我是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