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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这房间里,不知道呆了多久,或许是一天一夜,直到,那扇门再次被打开,齐桑落提着酒进来,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只知道,他没有笑,也没有露出恨我的目光
‘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吗’他问
我看着他手中的两壶酒,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记忆里,好像从未真正喝过
‘是五年前,箫姨娘刚嫁入齐府那日,在酒席上,我硬灌了你一杯’
我迷惑的看着他,已经记不清有这件事,但是脑子里是有些映像的,因为我是沾酒就不省人事,而且,对于喝酒的前后都会忘得不剩多少
他眯着眼看着我,嘴角似有似无的冷笑着‘那晚,你醉了跑出去,我看着箫恒远扶着你去透风,在假山处,你们在亲吻’
我一下觉得浑身都凉了,对于这件事,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也从不知道,箫恒远在箫楚玉成亲当晚来过,我以为,他恨那个女人恨到都不愿踏进齐家一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觉得,有些难堪
‘既然你们真心相爱,为什么要拉我下水,难道你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了你不是齐家的女儿,我也不会说的吗’他依旧很云淡风轻的问我问题,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回答
是啊,我明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说的,可是,为什么那样
‘既然不说话,那就喝酒吧’
一壶酒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时,他已经在喝了,没有犹豫的,我也灌了一大口,浓烈的酒味熏得我闭上了眼睛,却很甘畅,听说喝了酒的人,可以忘掉很多,顿时心中如千万只蚂蚁在咬,仰头又喝了一口,整个人已经有些飘乎乎的了
齐桑落在我面前,幻影不断的交叠着,头很晕,却很明白,自己是谁,在我面前的是谁,那些回忆,还是会在,原来,真正的一醉解千愁,这句话,说的是在这昏昏沉沉中,自己欺骗自己
‘知道我为什么要灌醉你吗’
我看着他,好看的面容,好看的身影,笑问‘为什么’
‘我想让你说出真心话’
我摇摇头‘真心话,什么是真心话’
他的指着身边的这些花‘这些紫菀花,你进门看到时,有没有真正感动到’
我转头,咬着唇看着身边,竟有些想哭‘我看到时,很难受,我不想看到这些花’
他一把将我拉到他的面前,目光灼热‘在你心里,箫恒远是什么位置’
‘他很重要,但是,我想离他远远地’
‘为什么’
‘因为,我对不起他,配不上他’
‘你,爱他吗’
我浑身一个冷颤,有些呼吸不匀的想向后退去
‘为什么不敢说,还是你不敢在我面前说’他将我往前一带,灼热的气息浮上脸颊
我不断的摇头,头却开始疼起来,或许是喝了酒有些麻痹的作用,这次发作,疼的很轻
‘那我再问你,为什么三年前一切变成了那样,你不离开’
‘因为我是在赎罪啊,做错了那么多,我不想看见最后齐家没落’
‘那为什么,明明你以为三年前我就已经死了,还在宗祠里说我只是离家远走了’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的刺痛着我的心
看着他就在眼前,我伸手极力的紧攥这手心,本已没有流血的伤口又开始淌出温热的血液,心口反复的疼,抑制着心中的难受,我知道,我不能告诉他,我在宗祠里那样说,是因为,在我心里,一直怀揣着他没有死的信念,我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再回来,所以,我愿意守着齐家,所以我没有离开,这些话,是不可以说的
我只想他单纯的恨我便好,因为是我慢慢将他推到这一步的,我应该是他的仇人,所以不该让他生出一丝的动摇和难以抉择
‘齐止宛,你说话’他扣着我肩膀,大声说着,目光里有这灿若星月的光芒,在这光芒之中,我竟心乱的不知所措,我闭上了有些迷蒙的眼睛,心中难以平复
‘你可有对我动过心’他有些迷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问题,像极了三年前的雾山,他问我那夜我执意的诱惑算什么
我不敢睁眼,轻轻的摇头‘我没有在宗祠里说你死了,是因为我要接手齐家,可是我毕竟是女儿家,会有很多的言语,若说出你还未死,便会让齐家上下以为你还会回来,那样,我已暂代的身份,下边的人便没有多少闲言’
我此时看不清他是怎样的表情,只听见烈酒入喉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此时的他正抱着酒坛,闭着眼没有任何顾忌的喝着酒
‘你知道我从前一直想离开齐家是为什么吗’
模模糊糊的看着他,答‘你以前说过,不想成为齐家的继承人’
‘其实,是因为我娘,她死了,可我爹却没有多一分的伤心,因为他的心里,没有我娘,他爱的,只有’他没有说出那个名字,接着的,是长长的摇头默叹
我默默的垂下头,眼眶的水汽缓缓凝结成水滴落下
我看着齐桑落有些疲惫的坐到一旁,有些空寂的说着
‘从小我就该恨你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恨不起来,还想每天见你,和你说说话’
我拿起我刚才的那一壶酒,仰头,此时此刻,是该要麻痹自己,那样,痛楚便会少一些
温暖花室,青杆紫粉花穗中,默默寂声,只有酒香,还有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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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落寞
在温暖的被窝里,头疼的睁开双眼,看着四周,是一间卧房,再看看身上,已经不是昨日那套清透薄衫,而是换了一身雪青色的棉布衣衫,再看看手上,被白色的布条好好的包着
‘醒了吗’门口的齐桑落,我从床上坐起,发现他竟也是和我穿着同色的长衫,只是多了一根墨青色腰带,他手中端了一碗粥,走到我床边‘昨夜醉酒,早起喝碗粥会好一些’
我一惊,昨夜,喝酒了吗,我发现居然回忆不起来,只是听他这样一说,觉得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快喝粥吧’他缓缓一笑,我伸手接过,手上的布条,还有身上被换的衣服,瞬间脸上一热,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我刚将完放置唇边,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抖,缓缓抬眼看向他
‘你昨晚,喝醉了,你说,你爱我’他半轻笑半寞然的目光,我心中顿时满了半拍,我在回忆,我真的说了吗
我艰难的扬起一笑‘酒后,或许胡言’
他轻蔑的一笑,笑的几乎呲之以鼻‘你就不好奇,你身上的衣服为什么换了吗’
我嘴边艰难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心跳也开始变得浑乱,脸却出奇的发烫起来
‘昨晚你喝酒撒了一身,是我替你换了衣服,但是’他将我快要端的洒出来的粥碗扶正,声音如同邪魅般‘我没碰你’
我闻言,感觉无地自容般的将粥一股脑的喝了下去,呛得不停的咳嗽,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笑意斑斑的替我拍着背‘我又没和你抢,喝那么急干什么’
在我止住咳嗽后,他又很快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端了洗漱的水,我的手绑着布条,所以一切都是齐桑落替我打理的,今日的齐桑落,虽然表情依旧还是那样冷淡,也有些出奇的温柔,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的眼眸中,多了几分落寞
‘还想不想逛一逛这院子’
在屋外,我们的身旁是一匹马,齐桑落问我,还想不想逛一逛院子,我看着了这修建如此精致,到处晶莹如雪的建筑房屋,这里,是齐烈阳当年为了讨娘欢心而建的,却空负了那么多的美意,这里,建的再温馨再美丽,也止不住它的凄凉
我摇头,心中有些凉意‘还是不逛了吧’
他点头,他先上马,然后伸手一拉我,一个用力,我便坐在了他身后,吴爷爷来的时候,见我们都要走了,问‘少爷,这就要离开了吗’
齐桑落点头‘爷爷,这院子太空,将家里的儿女子孙都带进来陪你吧’
我一惊,那老人也一惊‘少爷,这是老爷修给夫人的’
‘您就照办吧,以后,这院子就是你的了,他们进来,这里也多了几分生气’说完,他便驾着马朝门外驶去
在身后有些坐不稳的我只好抓紧了他的腰,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
‘因为,它本来就没有了价值’
‘可是’我苦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只是,想到那一室的紫菀花,若是以后吴爷爷的儿孙进来,会不会将那些花当成垃圾扔掉,或则不管它们,任它们自生自灭,我有些局促的征求他的意见‘那些花,可不可以让爷爷继续打理下去’
‘为何’
‘因为,我喜欢,它们,不想它们死’
‘可我想’没有任何的思考
我闭了闭眼,不再说话
回到那金碧辉煌,异常气派的客栈,素儿早已在门口张望了好久,看见我们回来,紧张的表情一下便笑了‘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我下马对她一下‘怎么一副我被拐跑的感觉’
‘若我不知道是二少爷带走的小姐,我还真以为小姐被拐卖了呢’
素儿说这话时,身后的齐桑落冷笑了一下,将缰绳交给一旁的马夫,便走进了客栈
回到房间里,素儿生了炭炉,又将准备好的手炉给我,我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笑着说‘我不要这个’,素儿将手炉拿着,却站在我面前,一直看着我
‘你在,看什么’我不解的往自己身上一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小姐,你的衣服,和二少爷的衣服,我记得,小姐没有这颜色的衣服啊’素儿边说心中边算量着,我无奈的说‘别瞎猜’
素儿却一脸无可奈何‘可是,小姐你和二少爷消失了两天,我不得不瞎猜啊’
我笑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的说‘他带我去看了当年齐烈阳给娘修建的院子‘
‘什么’素儿有些惊讶,将手炉放在一旁,又将我拉起,左看右看的
我一直背着手,有些不自然的说‘素儿,怎么啦’
我的举动又怎么能逃得过她的眼睛,素儿伸手将我身后的两只手抓了出来,看见上面因为伤而缠着的布条
眼睛满是愤怒‘二少爷做的吗’
我连忙摇头‘是我自己弄得’
素儿咬牙‘那他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我抿了抿唇,将她拉着坐下‘和他没关系,我只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有些难受才磕出血的,这伤,还是他替我包的’
素儿看着我,红了眼睛‘当年的事,小姐你是身不由己,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你’
我摇头‘你不觉得,受伤害最大的人,是齐桑落吗’有些叹息般,我说‘曾经的他,向往自由,满心想着离开齐家,到真正可以离开的时候,却不得不为了报仇留下来,处心积虑,将自己封闭的让人看不到他到底是怎样的’
‘你在心疼他’素儿目光灼烈,毫不隐晦的问我
我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没有否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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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花落去
夜晚,我和素儿躺在一张床上,她对我说,这两天,她和金香吵了好几次,我问她为什么,素儿说,在她看来,比起画扇,金香更像是狐狸精
我无奈的笑了,说‘素儿,以后不要和她吵,不值得’
齐家的产业很广,各地都有,在京城,我只能尽力的照管近处的生意,可是尽管我管了三年,却也没有完全了解完,有些小作坊或者各个主管另开辟出来的生意,或许是经过我同意的,但是我却没有刻意的去记那么多,有时账本也是一笔带过,就好比,这个客栈,原来,也是齐家的,所以,我才会一到这里就觉得,一切都像是齐桑落安排好的
看来,这三年,齐桑落与府西这一带的老产业有着莫大的联系
‘我真怀疑,这三年,你是怎么把齐家经营下来的’齐桑落在看见我知道了这家客栈是齐家开的那一脸震惊,有些觉得好笑的问
我埋头喝了一杯茶,尴尬的笑了笑‘齐家的主管个个都很尽心,自然我就少操心了’
‘是吗,不过以后你就可以根本不用操心了’他笑着说
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