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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秦漠在落款处捕捉到了一行字,“天行四十二年,凌霄阁,秦烨”。
秦烨,是父亲的名。
那年的父王,刚及弱冠。
秦漠收回思绪,当务之急是要确保金蝉无事,至于凌霄阁,看样子是该找那个人好好谈谈了。
“夜荆他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今夜应该能到了。主子放心,夜荆已经为金蝉公子护住了心脉,只要今夜能顺利回宫及时医治,不会有危险的。”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黑影悄无声息地没入了黑暗当中,房间里只剩秦漠一人。
红情端着炖好的燕窝站在门口,踟蹰着不敢进去。自从得知金蝉公子不见了,主子一顿好饭没吃过,一宿好觉没睡过。现在金蝉公子有消息了,主子还是坐立不安,不肯好好吃饭,怎么劝都没用。这万一金蝉公子没事回来了,主子病倒了,那该怎么办呀!想着想着,红情急的狠狠跺了跺脚。
“谁在外面?”
红情见惊动了秦漠,抿了抿嘴唇,还是进屋去了。“主子,是奴婢。奴婢给您炖了点燕窝,你好歹吃些吧。”
秦漠摇了摇手,“先放着吧。”
红情见秦漠仍旧不肯好好吃东西,心里一急,眼圈都红了。“主子,金蝉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等公子回来看见主子瘦了,要骂奴婢了。”
秦漠闻言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抽泣的小丫头,苦笑地摇了摇头,“他会吗?只怕巴不得我饿死算了吧。”
“主子,金蝉公子也就嘴上硬,他还是挺关心您的。刚回宫的时候,公子时不时向奴婢们问起您以前的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红情退出房间,离去时无奈地看了秦漠一眼,悄悄地叹了声气。金蝉公子,您快些回来呀!再不回来,主子都要熬不下去了。。。
当天晚上,轩宇殿内人头攒动,龙床前,御医围得水泄不通。
秦漠站在一旁看着御医给金蝉号脉,扎针,突然觉得那些针好像一根根是扎在了自己的心上,生疼生疼的。看着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因疼痛而紧皱着双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秦漠的心就那么纠成了一团,随着那人的呼吸浅重。
不是说好要保他平安么?可是为什么一次次都是因为自己而害他深陷困境!
“王上,金蝉公子已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半月,便可痊愈了。”御医会诊完告诉他。
众人退下。一旁巨大的牛油烛噼啪爆着的火花声是这内殿唯一的的响动。秦漠紧紧握着金蝉的手静静地坐在床沿,视线一遍遍描绘着金蝉的眉眼,多希望下一刻,那双倔强的眸就能睁开,似嗔似怒。这么美好的人,为什么一再会受到伤害!
时间悄悄地流过,秦漠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就那么守着金蝉。
“主子,药来了。您也去歇息吧。公子这有奴婢守着呢。”红情和绿意拖着药碗,轻声劝着。
“你们下去吧,我给他喂药。”
秦漠接过药碗,刺鼻的中药味另他不禁皱了皱眉。起身将金蝉扶好,靠左在自己怀里。怀中人仍旧毫无意识地闭着眼,任由他抱着。
“蝉儿,喝药了。有点苦,但是要忍住哦!”秦漠细声哄着,仿佛怀里的人能听见自己的话。
秦漠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吹,放在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地送到金蝉嘴边。“乖,张开嘴。”
明知道不会有任何反应的,秦漠还是苦笑地嗔了一声,“蝉儿是想要我亲自喂么~~~”
含入一口汤药,苦涩充斥着整个口腔。秦漠微微皱了皱眉,将嘴贴上了金蝉的唇,慢慢深处舌头将汁液度了过去。就这样一碗浓稠的黑乎乎的药汁慢慢见底了。秦漠将金蝉放平,抱着他和衣躺下,盖上了薄被。
“蝉儿,以前我也这么喂过你的吧。还记不记得呢?”秦漠温柔地将指尖轻轻滑过金蝉的脸颊,顺着鼻梁落在了金蝉此刻苍白的薄唇上,轻轻点着。“若是以前啊,你定然又要对我拳脚相向了吧!呵呵。现在你这么老实地躺在这,还真是不像你呢!蝉儿,快醒来,等你醒过来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这里的世界,走遍这里的山川。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好么?”轻声呢喃,一字字都在向身边的爱人倾诉着自己的眷恋和缠绵,一句句都像是爱人的魔咒在唤醒自己沉睡已久的心。
你睡着呢,但是,你一定听得到的,对吗?
轻轻在金蝉的眉间落下一吻,抱着怀中的温暖,秦漠怀着期待睡去。
33
33、凌霄阁 。。。
好累,这一觉睡得真的好累。
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位似的冲撞在一起,喉咙口的那股血腥味怎么都挥之不去。
又死了么?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还能重生。唔,好苦。是孟婆汤吧?为什么一直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他是谁?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算了,喝了这孟婆汤,上辈子连同这辈子短暂的记忆都会没有了。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不知道秦漠他。。。唔。。。怎么会想起他?呵,也对,这辈子也就认识了他这么一不靠谱的人纠缠了那么久。好像听见了他在叫我呢!等等,听错了啊,叫的是金蝉啊。忘了吧,把这一切都忘了吧。就当是美梦一场。。。。。。
“唔。。。”睁开眼,为什么我还有意识?莫非我又转世了?金蝉虚弱地挣扎着坐起身,为什么这个地方看起来这么眼熟?
手动了动。却清晰地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温热。金蝉抬眼望去,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趴在他的床边,手紧紧拽着的是。。。是自己的手?
借着屋内的缕缕阳光,金蝉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那紧皱的眉眼,那英挺的鼻梁,那紧抿的薄唇,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连手中的触感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是那么熟悉。
回来了么?原来没有死,只是回来了啊!
金蝉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秦漠的手把自己的手拽的死死地,想抽斗抽不出来。而此刻,金蝉也不想抽出来了,就这么感受着他的温度,心里也有了一种安定感。这种舒服的感觉,金蝉本能的不想排斥。
不久,绿意端着药碗和早饭进来了,看见做起身的金蝉,顿时激动地连端着托盘的双手都抖个不停。“公子,公子,你醒了么?你终于醒了!”
眼前这个丫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泣不成声,端着盘子不知道下一个动作改走什么才好。看见我醒过来有那么值得高兴么?
突然握着自己的手动了动。秦漠皱着眉不满地回头看了眼绿意。“大清早那么嚷嚷做什么?”
“啊,主子,主子,快看!快看!”激动不已的小丫头此时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用手指着床上。
什么啊?秦漠很不满地回过头,心里还想着,这么吵别吵到蝉儿才好。。。。蝉。。。蝉儿???
秦漠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坐起身的人,下巴瞬间落地。。。
“蝉。。。蝉儿,你醒啦?你真的醒啦?”秦漠伸手搓向金蝉的脸颊,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把他的爪子拍了下去。
“会痛,不是梦啊!太好啦!蝉儿,你终于醒啦!”秦漠高兴地狠狠抱住了金蝉明显瘦了一圈的身体。
“吵死了。大清早就那么兴奋。”
一旁好不容易回过神的绿意一边抽泣一边帮秦漠打抱不平,“公子,您都睡了三天了。主子这三天一直守着您,眼都没合过,现在您醒了,主子当然高兴了!呜呜。。。”
“我。。。睡了三天了?”金蝉回头看了一眼面前那个高大的男人,英俊的脸确实憔悴了许多,这三天真的没好好休息啊。
金蝉并没说话,只是往床里面挪了挪。“嗯?”秦漠不解地看着金蝉动作。
“睡觉。”
“啊?”秦漠瞬间没有跟上金蝉的思路,愈发不解的望着金蝉。
“让你现在躺下来睡觉!一脸憔悴,难看死了!”
什么什么什么?刚刚我没听错吧?秦漠此时很想让时间再倒回去重来一遍。蝉儿把床让了半边给我,让我和他一起睡觉是么?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么?蝉儿这一觉醒过来怎么就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呢?
秦漠满心满眼粉红色的泡泡,听话地爬上了床,抱着金蝉狠狠亲了一口,“蝉儿,你太体贴了!”
“再不睡我踢你下去。”
“睡,睡,我这就睡!”秦漠摇着尾巴搂着金蝉准备躺下。
“你自己睡。”
“蝉儿,我都三天没合眼了,不抱着你睡我睡不着~~~~”
“胡说八道。我走了那么多天你还不一样要睡觉。”
“是啊,你走的那几天,我一个好觉都没睡过呢,你摸摸,我是不是瘦了很多?”秦漠抓着金蝉的手就往自己身上蹭。
其实在看到秦漠的时候就觉得他整个人比以前憔悴了许多。也罢,这次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害他几夜没睡的。自己伤也刚好,再睡会补充体力。于是依秦漠躺了下来。
秦漠满意得抱着金蝉,将他的头环在自己的胸口,嘴边露出了久违的奸计得逞的一笑。一手打着手势示意绿意退下。
“蝉儿。。。太好了。。。”秦漠低声自语般发出了一句感叹,便渐渐睡去。
靠着秦漠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金蝉放松了身体也渐渐入睡。入眠的一瞬间,金蝉潜意识地感觉到了秦漠的一丝不对劲,刚才,秦漠,那是在对我。。。撒娇么???
拥着爱人入眠的感觉很安心,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秦漠便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我们那翩翩“如玉公子”有回到了大家的身边。
早上喝过喝过药,用过早饭,金蝉才从众人口中得知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
“这么说,那天苍狼真的是去救你的?”秦漠对于凌霄阁有着诸多疑问,对于这苍狼的出现,秦漠很是不爽。
“他说是路过,顺手救下的。”
“上次帮洛红抓走你的人也是他?”
“恩。”
“凌霄阁。。。吗?东德,传刘雍到御书房见我!”
“是,王上!”
御书房内。
龙案前,秦漠正低首看着案台上放着的什么东西,若有所思。
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名年过五旬身穿玄色官袍的官员慢慢走了进来。
“臣刘雍,参见王上。”
谦卑地行礼,头始终微垂,眼皮下垂看着地面,静静地站立着,等待着秦漠开口。
“爱卿不必多礼,东德,给刘侍郎看座。”
“谢王上。”
东德搬过椅子,刘雍平静地坐下,与秦漠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秦漠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打量着他。年近花甲,身体有些发福,进门和落座的时候都很平静,仿佛对于国君不明所以的突然召见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像是在进行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虽说是老臣子,但是有这份气量和胆识的也是不多的。
“刘卿可知道今日朕召你所为何事?”秦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眼睛却是不差一毫地捕捉着刘雍的反应。
刘雍正襟危坐,只是眼睛一直低垂,貌似谦卑地看着地面,“微臣不知,请王上明示。”
“前段时间,朕在这书房找到了一副画,是父王留下来的。这画中女子,朕想请刘卿看看,可曾认得。这女子想来与父王必定有很深的交情,朕想找到她,也好借此缅怀父王。”秦漠将桌上的画卷收起,东德接过送到了刘雍面前展开。
画卷全开,画中红衣女子宛若一朵怒放的山茶花盛开在刘雍面前,热情纯洁却诱人挪不开眼。
刘雍在看到画卷的时候并没有秦漠预料中的激动神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坐回了原位。
沉默。书房里极为安静。
秦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刘雍开口。当年躲在书房里的时候,曾经看见过刘雍想父王汇报过画中女子的踪迹和近况。年少的秦漠当时并没多上心,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今天重要的线索啊。
良久,就在秦漠快要失去耐性之时,原本端坐着的刘雍突然起身,长揖不起。
“刘卿,这是为何?”刘雍的举动令秦漠甚微不解。
刘雍长揖后起身站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双手呈上,东德接过递给了秦漠。
秦漠疑惑地接过,打开,发现锦盒里躺着半块玉珏。甚是不解,抬头问道,“刘卿,这是何意?”
刘雍恭敬地回道:“王上,先王临终之时将这半块珏交给微臣,嘱咐微臣妥善保管。若有一天王上问起凌霄阁之事便将此物交给您。”
“怎么只有半块?还有一半,莫非。。。”秦漠拿着这半珏,瞧了又瞧,心中疑虑甚多。
这是一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