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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我一点也没有沾到你们的光,在你们安贤王府要灭亡的时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罗蓉裳,从头到尾,就是你们安贤王一个囚人,现在,我不想当你们的囚人了,我要自由,我要离开了,难道有错?”
陆紫菀上前两步,紧紧的握着罗蓉裳的手,给她无声的鼓励,用眼神示意她别理会安贤王。
“安世子,我自请下堂,这休书,你给,还是不给?”罗蓉裳朝着安世子再次问道。
安世子的眼神许久才从陆紫菀的身上移开,带着悲戚的笑,勾着唇角,呵呵的笑了出声,满是自嘲的语气,转身,到了书案后,立刻提起笔。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才见安世子停下笔,将休书递给了罗蓉裳,道,“蓉裳,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嫁到贤王府的时间里,让你受委屈了,我不是称职的夫君,更不是你称职的世子哥哥,始终没能保护你,望你收了休书,能找到一个配得上你,值得你爱的男子,共度一生,幸福美满。”
即使没有夫妻之情,但是,少儿的情分总在,看着罗蓉裳在王府里,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安世子也万般的不忍,可是,他有什么权利说不行?
安贤王要叛变,不曾听过他的意见,安贤王要他娶古家的女人,也不曾容他摇头,在府里,看着古家两姐妹欺负罗蓉裳,为了显示安贤王诏安的诚意,他更是不能多说一个字。
看到古家二小姐的时候,安世子还以为,老天垂怜,将如此相像的女人送到他的身边,可是,相处下来,却始终醒悟,她不是她。
他心中的那个人善良,不会沉迷心机整天想着争宠,若是她如他心中那人那般善良,或许罗蓉裳也不会这般的委屈。
罢了,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早知道他爹要叛变,当初,就是誓死也该要抗旨,不该将罗蓉裳的一生就这样耽误了。
“谢谢。”罗蓉裳小心翼翼的收起休书,一句轻盈的谢谢,不是谢他的爱,也不是谢他的照顾,那么讽刺的,谢他慷慨赏赐的休书。
“碰”
一声响,安贤王气的直哆嗦,“我安贤王,不会向安朝那个皇帝投降的!就算如今漠城没了军粮,我漠城的将士就是吃雪,也要将漠城守住!”
“安贤王,你以为,如今你还有反抗的余地吗?我之所以前来劝降,只是护国大将军为了减少两方将士的死亡,漠军的将士,说到底也是安朝的子民!”连关朗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安贤王,你以为,金国还是你的同僚吗?如今漠军里,漠城里,有不少金国的将士吧?你觉得,金国的将士和安朝的将士若是联手起来,你漠城能抵抗的了多长时间?一个时辰?或者是两个时辰?就算抵抗得住两个时辰又如何,只不过是平白的添上将士的尸体,安贤王,你必败无疑!你若接受劝降,护国大将军还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或许还能饶你家人不死。”
☆、第818章 818、劝降2
“你说什么!”安贤王大惊,“你说金国和安朝合作?不可能,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
“你以为你许金国国主不要上供,给他几座城池,金国就一定会青囊相助了?”连关朗笑之,“金国国主是傻子,可人家或鄂王爷不是傻子,金国四周多的是大国虎视眈眈,没了安朝这个靠山,还不是一下子就被这些大国给吞噬了,要想继续靠着安朝,还不是年年要上供,既然都要上供,那何必要浪费兵力的帮你漠城叛变?”
“全世界,就准你安贤王有野心要叛变?人家或鄂王爷自然为了保住或鄂王府世代繁荣昌盛,自然是要翻身做主了。”陆紫菀接腔,这些事情当初大牛和蒋荣都和她说过,金国国主那种人,就是属于急功心切的人又是容不得别人的人,或鄂王爷的儿子个个优秀,他有了危机感自然就不像或鄂王府继续留着了。
安贤王足足愣了好几分钟,这才忽然气愤的拍桌,却又张狂的大笑着,“难怪要劝降!看来,我漠城如今在安朝皇上的眼里,就是困兽!我偏不投降!”安贤王是真的怒到了极致,这最大的王牌早就被人掀掉了,自己却还一直蒙在鼓里。
“我说你嘛,安贤王,好好的安贤王不做,非要造反,皇帝有那么好当吗?这漠城你是一方霸主,怎么不好了?非要拖着全家老小的性命造反,你这就是老寿星给自己挖坟墓,一天不醒悟,你就是给自己的坟墓多挖深一尺!”陆紫菀有种愤恨的心态,若不是安贤王好好的造什么反,她至于和她家夫君分离这么长的时间吗?
“我为什么造反!谁不知道当今的皇上和太上皇一个模样,生性多疑,你以为我这个安贤王多好当?说的好听贤王,给个封地,表面上是多尊着我这个皇叔,实际上,就是要将我隔京城远远的,实际上就是要我来漠城当个闲王,闲散王爷!”安贤王怒道,“要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何要赐婚蓉裳郡主和我儿?你以为,为什么皇商罗家要屈尊降贵的娶一个白家的小姐为媳妇?你又以为,为什么堂堂公主却要嫁给一个商人!”
陆紫菀愣,她对皇上了解不多,倒是对这些也看不透,她以为,公主嫁给罗家是因为公主喜欢罗家老爷,以为白安澜嫁给白宸凡是因为白宸凡喜欢白安澜而公主又刚好疼爱白安澜,她以为,皇上赐婚给罗蓉裳和安世子,是觉得两人都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两人身份相当实属门当户对的良配所以才赐婚。
“安贤王,若无它心你又何惧被怀疑?”连关朗忽而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要为安朝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着想,他自然要处处小心谨慎,就算他多疑有如何?新皇登基以来,可有为难过安贤王你?你若心中坦荡,又何惧皇上多疑?”
连关朗的一席话,得来了大家的赞同。
“是,皇上是担心我娘会嫁给别的朝廷大臣暗中集结势力,可我娘没有那份心,嫁给了我爹,如今不是一样过得好?我大哥是因为皇上和太后的防备才娶了安澜妹妹,可是,他们两夫妻感情却很好,罗家被皇上防备,可还不是一样在京城过的好?我娘说,皇上生性多疑,他若是怀疑什么了,我们当臣民的自当是拿出诚意让他打消怀疑。”罗蓉裳道,“你安贤王一开始就有野心,所以自然是怕皇上怀疑,更是拿皇上的怀疑来当造反的借口。”
“蓉裳郡主所言极是。”连关朗道,“安贤王,你若是归降,皇上或许还能饶你家人不死,你若是还冥顽不灵,那后果,定是安贤王府连珠九族的结果。”
☆、第819章 819、心痛的惩罚
安朝的皇上和金国的国主不一样,安朝的皇上是明君,会为安朝子民着想,不会轻易的挑起朝廷的变动。
安朝的皇上虽然生性多疑,但是,却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一有怀疑就铲除异己的那种人,就像公主所说,若是皇上起了疑心,当臣民的,自当做些事情让皇上打消疑心。
历来,尊位者,谁不是有这种通病?
而金国国主却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他的一切出发点首先就是守住自己的皇位,不准许任何有波及到他皇位的危险存在。
或鄂王爷虽然是他亲弟弟,可惜,国主的皇子个个不争气,或鄂王爷的儿子个个优秀,国主就担心,待他一死,或鄂王府就会夺了他儿子的江山,便不顾百姓的生活,肆意的加入这场安朝和漠城的战争当中,意图将或鄂王府连根拔起,这才逼的或鄂王爷不得不反抗。
连关朗在金国或鄂王府待了些时间,或鄂王爷的为人他也多少看的明白,如若不是金国国主做的太甚,或鄂王爷一辈子都不会造反,甚至是连想都不会想。
“滚!我就是全家都战死或者自杀在漠城,也不会像皇上投降!”安贤王端起茶盏直接朝着连关朗的方向丢了过去,“滚,我安贤王府的人不是孬种!不做投降的事情!”
“既然安贤王你如此执迷不悟,概不领情,那便作罢,所有的恶果,也都是你们安贤王府自食其果。”连关朗已经将所有的利害关系和安贤王说了,既然安贤王如此固执不为百姓着想,他就是多说也是浪费唇舌。
“媳妇,蓉裳郡主,我们走吧。”连关朗几步上前,牵着陆紫菀的手,带着一同来劝降的将士直接转身离开。
“慢着!”安贤王忽然道了句,“虽说两方交战不斩来使,但是,你来便来了,还想从贤王府带走两个人?当我们贤王府是集市,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来人,将这两个女人给本王拿下!”
“谁敢!”第一个怒的是安世子。
“安贤王,亏你还是一城之首,为难两个弱女子,你还是不是男人!”陆紫菀气,料不着安贤王这般的阴险狡诈,“怎么,你想拿我们两个弱女子威胁人还是拿我们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出气?安贤王,别让全天下百姓看不起你!”
“拿下!”安贤王冷笑手一摆,门外的侍卫立刻涌了进来。
“都给我退下!”安世子大吼,“爹,够了!蓉裳本来就不属于安贤王府,我们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我现在休书也写了,她和安贤王府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自然是要离开的!所有人听令,全部退下,让她们离开!”
“你!”自己的儿子当着所有人和自己唱反调,安贤王气的不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陆紫菀和罗蓉裳跟着连关朗离开了贤王府。
罗蓉裳的四个丫头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备着马车在王府的门口等着,罗蓉裳有些疲惫的钻进了马车里,而陆紫菀却不肯进马车,一双眼睛就盯着连关朗,意思很明白,她要和连关朗骑马。
“媳妇,你要是不嫌风大,那便上马吧。”连关朗无奈,他只不过是担心风大要让陆紫菀难受了,只是对上陆紫菀不乐意的表情,他也就败下阵来来妥协了。
“我从京城赶来漠城的时候,不仅风大,雪还大呢!”陆紫菀一手握着连关朗的手背,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背,坐在连关朗的身前,靠在连关朗的身上。
“对不起媳妇,让你受苦了。”虽然陆紫菀说这话并没有抱怨的意思,但是,听在连关朗的耳朵里却心酸的很,那一路的艰辛他可以想象,故而心疼的看着陆紫菀。
☆、第820章 820、心痛的惩罚2
马蹄声咯噔咯噔的响着,众人慢慢的远离了漠城的中心,离开了漠城。
漠城的风呼呼作响,吹的陆紫菀的狐裘一个劲儿的在身后飞扬,连关朗在身后认真的驾马,而她却时不时忍不住抬头看看身后的人,一遍遍的确认,这不是梦,身后的温度,是那么的真实。
或许是风沙迷了眼,她微不可见的弯着嘴角,脑海里不仅浮现起馨歌稚嫩的脸庞,眼前的路逐渐朦胧,颗颗眼泪那么欢悦的从眼角落下。
“关朗哥,你知道吗?在京城的时候,收到你送来的红豆和红豆丝帕我有多开心吗?等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两样东西,一下子让我的等待变的好有意义。”
“后来,一直收不到你的消息,我就一直让自己很忙,忙到没时间想你,我就怕一空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怕自己要想,为什么你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回来?你是不是受伤了?你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当我从安澜手里接到你的遗物时候,我有多想打自己两巴掌,告诉自己那都是梦,痛醒了,就好了,拿着你给我的桃花簪子,那么轻的东西,一下子就好像便的千万斤重,我怎么也拿不动,怎么也想不通你送我的礼物,怎么就成为了你的遗物?”
“我一直告诉自己,关朗哥是最将信用的,说好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我还记得你说过等秋天来的时候,要给我做一个紫菀花环呢,可是关朗哥,你看,秋天都过去了,紫菀花又不开了,今年的秋天你可一定要给我补上。”
“关朗哥,我说了这么多,好像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连馨歌,温馨的馨,歌唱的歌,我觉得,轻歌这个名字要留着给我们的儿子。”
“吁~”
大掌一手紧紧的搂着身前的人,一手拉紧缰绳,朝着身后人道,“你们先回军营里和将军回话,我随后自己回去!”
“是!”铿锵有力的应答,队伍直直的朝前离开。
马尾朝着地下甩动着,踢踏着马蹄在石子路上跺起了一层细细的灰尘,冰雪才消融,眼前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
“媳妇。”哽咽颤抖的声音子啊她耳边轻轻的响起,搂在她腰间的手一分分的收紧,“对不起。”
“我从京城离开的时候馨歌还那么小,站在门口,我朝着她挥手,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冲着我笑,那么的可爱。”陆紫菀轻声啜泣,咬着牙没有回头,轻声问,“关朗哥,心痛吗?”
身后人点点头,依旧是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