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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荷捂着嘴偷笑,陆半夏撅着嘴委屈的道,“谁让你不理我,我和荷堂姐叫了你好多声都不应我们。”
“夏哥儿,你姐姐想心事呢,所以没听到,下次可别在这样了,吓到了晚上也不好睡了。”陆兰解释。
“没事,开玩笑而已,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还没有长开的孩子,哪里有那么脆弱。”陆紫菀看见陆半夏担心的表情就连忙摆摆手,“刚才是姐姐走神不对,你刚才说了什么,给姐姐再说一次。”
“我和半夏问堂姐什么时候教我们写自己的名字呢。”陆荷道。
☆、113、舅舅来了7
“你们两想学写自己的名字啊?”陆紫菀边说着,就拿起陆半夏的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陆半夏三个字,“这是我们家夏哥儿的名字,这可比我教你们的数字难多了。”
陆半夏一看见那复杂的三个字吐吐舌,“姐姐,我还是先学简单的吧,这字真复杂,我写不会。”
“那我的呢?是简单还是复杂啊?”陆荷问道。
“对你来说当然也是复杂了,我写给你看。”陆紫菀又将陆荷两字写了出来,笑道,“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当中只要你家兰姐儿的名字最简单了。”
陆兰听到陆紫菀在说自己的名字,便道,“那你把我们的名字都写出来看看,包括你的。”
陆紫菀点点头,将四个人的名字写在一块,搁下笔,一边用手指着一边道,“这三个字是陆半夏,然后是我的名字,陆紫菀,地下两个是陆荷,这两个是陆兰,是不是兰姐儿的名字最简单了?”
“哼!爹和娘最偏心了!给姐姐取了这么简单好写的名字。”陆荷嘟着嘴碎碎念着。
“你啊,我们两的名字都是祖父取的,祖父也不识字儿,哪里知道那个字简单哪个字难啊?”陆兰失声笑了出来。
“姐姐,娘说我们的名字是爹地亲自取的,爹识字儿,为什么要取这么难写的名字啊?”陆半夏仰着脑袋问着。
听陆兰说那个他们的祖父不识字陆紫菀就才想到她和陆半夏的名字一定是陆东明亲自取的了,相对于陆兰陆荷这样一抓一大把的名字陆紫菀更喜欢自己这个听上去很温婉地名字。
“爹爹是学医的,我和你的名字都是一味草药,半夏和紫菀,都是草药,虽然难写,但是我觉得很好听,你和荷姐儿也不要现在看着这些字笔画都觉觉得难写,只要你们学好了简单的字,写起难的字就容易了。”陆紫菀解释道。
“啊?半夏和紫菀竟然是药?能治什么病啊?”陆荷一双手支撑着脑袋瓜子满脸的惊讶。
“半夏能燥湿化痰,和中健胃,降逆止呕,消痞散结,外用可消肿止痛。紫菀是一种很漂亮的花,紫色的紫菀花可漂亮了,我们村里的山上就有,能止咳祛寒,下次我山上给你们摘紫菀花看。”陆紫菀笑着,紫菀是一种菊科植物,开出来的花像紫色的小菊花,可漂亮了,她自己就很喜欢。
“哇,紫菀堂姐,你可真了不起,什么都知道!”陆荷满眼的崇拜。
“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啊。”陆紫菀笑了笑,看着陆荷连连点头欣喜若狂的摸样无奈的摇摇头,陆荷的性格比陆兰还活泼好动,如果她真的愿意学,她很乐意教。
“不知道那个客似云来的老板回来了没有。”陆紫菀叹了口气,“不知道还在晒着的金银花还能值多少钱,够不够我们过一个好年。”
“紫菀堂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就算这个金银花那茶馆不要,你手头不是还有很多银子吗?只要没大事,家里又还有田种着,三婶有空的时候也做一些绣活,留着那些银子花个十几年是没问题的。”陆兰知道陆紫菀还记挂着那个金银花能不能换钱,以为她是担心家里没钱过不好年于是安慰着。
☆、114、何春梅发飙
当天晚上,何贵生帮着陆紫菀家里盖屋子一直盖到日落才被何春梅拉着回了陆东林家,大家一起吃了晚饭何贵生才回了河南村。
睡前陆紫菀将何高氏包车回去花了十五文钱的事情和何春梅说了,她不是有意给何春梅添堵,只是像给何春梅提提醒,何高氏是怎么样的人,别到时候又要因为随便几句话就心软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贵生又来帮忙了,听着何贵生说他多干几天能帮着陆紫菀家省着一个工人一天的工钱也好,说这盖屋子就费银钱,能省则省,他这农闲的时候也无事干。
陆紫菀心里对这个舅舅是很赞叹了,有那样的妻子和母亲,他却还能依旧保留淳朴的性子,很是难得。
这几天陆金宝和陆生财时不时的就要跑到她家的老屋去喝上一碗绿豆汤,喝完还要特别神气的从二伯家门口大声的路过,惹得陆半夏和陆荷连连鄙视。
烈日当空的下午陆紫菀照旧进去自己的空间摆弄着那看了又看的薄荷和金银花,撑着脑袋在忧愁这金银花不知道值不值钱,想着河边的薄荷根,就从空间里出来准备去河边把薄荷跟弄进空间去。
“姐姐,你上哪里去啊!是去老屋吗?”陆半夏和陆荷看见陆紫菀要出门连忙跟上,这两个现在都快成为陆紫菀的尾巴了。
“去河边,你们不是要写字吗?”陆紫菀笑道,“是不是写烦了?三分钟热度不想写了?想和我去玩啊?”
“才不是呢”陆半夏一蹦一跳了走到陆紫菀身边,直接牵着陆紫菀。“我们是写累了要休息一下。”
“是啊,要休息一下。”陆荷点头。
“不怕热就和我一起去咯。”陆紫菀无奈的摇摇头,两个子鸭子嘴硬的家伙,明明是写了两天觉得很无趣玩心有起了。
“才不怕。”陆半夏和陆荷一人一边牵着陆紫菀离开了院子。
顶着烈日三人前行朝着河边走去,三人抄近路,所以要经过大伯家附近,大老远的就听见大家在一轮大伯家的事情,好像是现在有人上大房那提亲。
陆紫菀是没有半点好奇,大房那里到了能议亲的也只有陆芳芳,两个哥儿都还小,距离说亲也好早着呢,就准备拉着两个小的远远的绕开,没有想到却被在议论的村民拉住了。
“哎,东明家的菀姐儿,你不去凑凑热闹啊?听说提亲的是河南村陈家。”拉住陆紫菀的婆子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取笑,“就是和你退了亲了的那个陈家啊。”
“既然已经和我退亲了关我什么事?”陆紫菀脸色一冷,甩开婆子的手就准备离开。
“怎么没有关系,我老婆子活这么大岁数就没有见过谁家会退了三房的亲去大房提亲,河南村里的人可都在传,是你大伯母去陈家将你和陈家的亲事给搅合没了,这么好的亲事就让芳姐儿给得了去,你不生气啊?”婆子不屈不挠一边跟着一边嚷着。
☆、115、何春梅发飙2
陆紫菀脚步一顿,没有想到这个流言都已经传到自己的村子里来了,陈家这才和她退亲没多久就来大房这里提亲,要是陆紫菀还看不出这里面有猫腻她就白活了两世。
陆家大房原本和陈家就没有什么关系,陈家当初会定下陆紫菀也是看在陆东明治病救人的这个身份上,陈桂华无事往河南村的陈家串门谁信?串了门没几天陈家就退亲了,退亲这才半个多月就又上她家提亲了,没傻的人也看到出来这里面有问题。
虽然对于陈桂华的人品陆紫菀很不耻,但是,陈家这门亲事她本来就不喜,所以,就算现在给了陆芳芳她也没有觉得可惜,更不会生气,就没有打算去掺合,这时候去围观铁定还会被大伯一家取笑呢,肯定会大肆的宣扬是她不如陆芳芳所以陈家才退了她这门亲找上陆芳芳。
只是陆紫菀她不想搭理,而老屋那边却已经闹开了,陈家上陆家大房提亲的消息一下子就传进了几个大人的耳朵里,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何春梅没有证据指明是陈桂华怂恿陈家退了陆紫菀所以也只能干生闷气,没想到,这才一会儿的事情,当初给陆紫菀退亲的那个王婶就找上门来。
“紫菀她娘啊,听说了没有,陈家上大房提亲去了,要定大房的芳姐儿!”王婶肥硕的老腰上随着她有些着急的步子一下下地抖动着,就像游泳圈一样上下浮动。
“听说了,王婶,你这个媒婆怎么还有空上我们这来串门呢?”何春梅在生气没有接话,是葛蕊给上前打招呼的。
“怎么没空,他两家要定亲可不找我这个老媒婆。”王婶一脸的愤恨,“紫菀她娘,我可告诉你,这事情你可不能这么算了!陈家和你那孩子的大伯一家太欺负人了。”
“这话可怎么说?王婶,虽然陈家退了菀姐儿去找芳姐儿提亲是有点□□道哦,但是,毕竟亲都退了,人家要上谁家提亲我们也没有资格拦着不是?”陆东林道。
“呸!当初要不是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东兴媳妇在里面搅合着陈家哪里会退了菀姐儿这亲事。”王婶是媒婆,大概是有职业病,那不说说话还好,一说话,嗓门大的几米外都能听得见,又引来了一大群围观的人。
见有人来围观了,王婶说话更带劲儿了,”紫菀她娘我和你说,你们这个大伯母忒缺德了我王婶见过那么多的人,还没有见过这样缺德的人,当初你家菀姐儿躺在床上病着,那陈桂华就上老陈家今天说菀姐儿快不行了,明天说菀姐儿这人好吃懒做,后天说东明媳妇你为人苛刻还小气,整天就占她大房的便宜,说要是让菀姐儿进了老陈家的门,将来你一定会让菀姐儿三天两头的往娘家接济,这老陈家一听,可不得马上退亲吗?”
“王婶,这事情你可是亲耳听到的?”陆东林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116、何春梅发飙3
“可不是,我就住在老陈家对门,能不知道吗?当初东兴媳妇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还在场呢,老陈还怪我当初给说了一门什么破亲事,硬要我来把这亲事退了。”王婶一提到这事就来气,“老陈说要退亲之后,那陈桂华又在一边说她家芳姐儿有多好,多乖巧,多懂事,还说当年给芳姐儿算命的那老先生说芳姐儿有旺夫命呢,那老陈听了就心动了,当场就和陈桂华说好了,等亲事退了,过半个月就让我上她那提亲去!”
大家对那个芳姐儿有旺夫命的算命事情心知肚明,当初大房生下陆芳芳一看和陆紫菀一样也是一个闺女别提有多冷淡了,那种抠门劲儿哪里会拿银子给一个闺女算劳什子命,又何来旺夫命之说。
“哎,老陈家和陆东兴一家还真是缺德,当初可说好了,我给退了菀姐儿这亲就给我一贯钱,到时候还由我去给提亲再给我一贯钱,哪里晓得,等我给退了亲之后那陈桂华竟然和老陈说,菀姐儿这门亲事当初就是我没有说好,我去退亲天经地义哪能还给我一贯钱?我退了亲回去后那老陈就给了我一百文钱辛苦费,打发乞丐似得,今个儿更是找了别的媒婆去提亲!气煞我!”
王婶还在不停的抱怨,不停的讽刺着陆东兴一家和陈家,而何春梅,何贵生和陆东林两夫妻早就坐不住了,私人,丢下手里的活,直接冲上陆家大房的家,王婶见状连忙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而那些围观的人也全部朝着陆家大房走去。
此刻陆家的大房和媒婆坐在屋子里别提有多开心了,陈桂华和陆东兴两人围着陈家抬着来的聘礼别提有多兴奋了,那两眼的视线全部是聘礼。
“哼,我就说我们家芳姐儿比那个菀姐儿好,你看吧,当年老陈家和你三弟说亲的时候还只是写下了定亲书,这聘礼可都还没有下,看吧,到了我们芳姐儿这,这聘礼多少多啊,你看着布料,哎呀,我长这么大可都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布料。”陈桂华爱不释手的摸着那放在最前头的布料。
“这刚好可以给我做今年的新衣裳。”陆东兴抢过布往自己的身上披去,“穿着这种衣料子做的衣服出去,别提多神气了。”
“死鬼!你见过那个男的穿这么花的衣裳?这一看就是做女人的衣裳的布料!你要想做,还不赶紧多赚几个钱去买男人的衣料!”陈桂华道。
“我说桂华和东兴啊,你们两夫妻也别抢了,你们见过你们这么大岁数还穿这么花的衣服吗?这料子啊是老陈家特地剪了给你们家芳姐儿的,说是给她做一身像样点的衣裳,她家花姐儿见过你们家芳姐儿几面,回去后说芳姐儿穿的衣服不好看,所以让老陈给扯了这一块布。”
说话的媒婆比王婶的岁数还要大,和何桂华家算的上一门远亲,本来两家是没有什么走动了,但是前些日子,陈桂华找上她,和她说到时候她帮着老陈家上她家给芳姐儿提亲就给她八百文钱当辛苦费,
☆、117、断了这门亲戚
要知道,这几个村里,说一门亲的辛苦费能有五百文就不错了,就算事成之后要给陈桂华这一百文钱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