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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滂领受了母亲的教诲,磕头辞别。
他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三岁!”
文章至此而止。
山伯看了,心中感动,叹息不已:“原来是一篇纪念范滂的美文!好一个不畏权贵、身正节清、胸怀坦荡的人物!在这营营苟苟鸡鸣狗盗的世界中,竟有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物,怎不令人钦佩羡慕!”
“然而张俭是谁?他为何将这篇文字刻在饭碗里?而且捧着饭碗两三百年,都不舍得放手?”
“张俭就要出去了。他为何将磁碗传给我?难道想让我学习范滂的浩然正气,做一个正值的君子吗?”
他将磁碗翻过来掉过去地看,每一分地方都不放过,找了半天,终于又在碗底找到两行字:“范滂,今任冥世‘曹吏司’大司宪,若有冤屈,可求襄助!余张俭,不义之徒也,苟活三十哉,换取三百年地狱之苦,何其蠢哉!”
山伯心中一震:“范滂这样的大清官,竟然在yīn间做官!这么说我若有难,也可以找他?”
“原来是张俭看我面善,诚心帮助我哩!”
“哎,这个张俭,他究竟是什么人?既然是范滂的朋友,为何不去求助,反而心甘情愿在地狱待那么多年?”
他无法从磁碗中找到答案,因为碗上写得满满的,再没有空间容纳别的字。
“下次见到张俭,我一定问个清楚!”
然而他一直没能再见到张俭,因为他现在住的是丙字号冰窟,领粥都不在同一个地方,更没有走下数百丈台阶去找张俭的zì yóu。
………【第124节 飞琼】………
“彤云久绝飞琼字,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玄都玉京七宝山,上清仙境,琼华宫中。
劳累了一天的祝英台静静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不觉,她来到琼华宫一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里,她除了烧水砌茶,打理房间,干点杂活之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山伯。
自从上了香车,她便失去了山伯的消息。
骤然失去心爱的人,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思念像一只chūn蚕,轻轻地咬着她的心,让她寝食难安。
她记得自己上车的同时,山伯也上了另一辆车辇,然而下车的时候,她没看见另一乘香车,更不知道山伯到了哪里。
她也曾问过驾车的仙娘,迎来的却是一声呵斥:“你一个鬼婢!来到天界是你的造化!好好干活就是了,怎能有别的心思!”
她被训得面红耳赤,还没来得及再问,便被一个仙女带进玄都玉京七宝山。
进入琼华宫之后,她更是连先前驾车的人也找不到了!
她干着急没有法子。
此刻静夜难眠,她在心里祈祷:“山伯啊,你究竟在哪里?是否跟我一样,也到了某处的仙宫,被逼着为奴为婢?”
“天界这么大,你要我去何处寻你?”
她翻来覆去,心思重重。
“再不能这样下去!我还有蝶衣,我要化蝶而飞,一座宫殿一座宫殿地去找!不管这里有多少宫殿,不管找到哪年哪月,我都要找到山伯!”
一念及此,趁着夜深人静,她披上了蝶衣,穿窗飞了出去。
然而刚一出屋,她便感到浑身如受针刺,筋骨痉挛,四肢无力。
与此同时,眼前泛起一道白光!
白光之后,脑海中隐约出现一些古篆字:“七宝山仙家圣地,苍天之上,其处玄空,有五sè云霞护卫。汝身为灵体,阳气未满,难抵三清境杀伐之气,强要化蝶,必然陨命!”
英台心中一颤,霎时之间更感到疼痛难忍,不得不飞回屋内。
脱下蝶衣,她心中一阵彷徨:“这么说,我真要被困在这里了!”
“苍天呐,你怎能如此待我?”
“我为山伯殉情,与他居于鬼市,两情缱绻,那是何等的美妙!你又何必引我们来天界受苦?”
这一刻,她想起鬼市那温馨的小楼,想起那宁静的小院,还有那泛着金光的鬼月乔,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禁不住泫然泪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的心里终于安定了一些,禁不住暗想:“有可能山伯也在左近,说不定rì子久了,我与他就能碰到!我现在着急也没有办法,当务之急,还是快些提高功力,争取早rì修满阳气,化蝶而飞为好!”
一想到这一点,她忙坐直了身子,取出花露进行修炼。
她身上还带着不少的花朵,足够她修炼一阵子。
“草木之jīng尽在于花,人身之jīng则在于神,勤采万花之露,炼jīng化气成神,此所谓‘化蝶**’是也!”
她心里默默念诵着:“炼jīng,化气,成神,三位一体。第一步‘炼jīng’已经差不多了,下一步就该化气了。可惜未能找到‘五大奇花’,要不然我能炼得更快些!”
她又一次取出记载化蝶心法的帛书,从头到尾仔细琢磨:“昙花一现,人人注目。铁树开花,其花亦珍。稀世之花,采一胜万。如能采齐世间五大奇花,一rì之间可登神界!五大奇花者,一曰‘天仙子’,二曰‘虞美人’,三曰‘念奴娇’,四曰‘孽海花’,五曰‘减字木兰花’……”
每念一种花名,她就忍不住皱一次眉:“这些奇花,连听都没听说过,又到何处去寻呢?”
“茫茫宇宙,浩瀚无边,若无指引,只怕永远也找不到!”
“谁能知道奇花的下落?在天界,谁是百花仙子?谁的见闻最广博?”
“我现在初来天界,人地两生,能到哪里去打听呢?”
思前想后,她觉得除了按部就班,慢慢寻找,没有别的法子。
不知不觉,上清境周遭的彤云再度亮起来。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琼华宫中变得很热闹。
一个身着白sè霓裳霞衣、身材纤纤、面容娇媚的女子站在殿中,指挥十几个少女忙碌不停。
“芙蓉,去把‘角宿’官名册拿过来!”
“这就来了!”
“百合,‘亢’宿的材料整理好了吗?”
“没呢!才弄一半,恐怕来不及了!”
“木香,你去天官大帝宫走一趟,告诉他们:‘琼华宫’人手不够,可能无法按时完工,请他们宽限几rì。”
一个少女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
她走的急了些,一不小心将满桌的信笺碰落一地!
“这……本来就够乱了,你还来添乱!”身着霞衣的女子娇媚的脸上现出怒sè,高声埋怨着。
少女吓得忙弯腰去拣:“主人,对不起……”
女子将手一摆:“你出去办妥我交代的事,这些就不用管了!”
少女赶紧迈步出去:“我去了!”
女子环视一圈,找不到一个闲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正在给众人砌茶的英台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英台忙放下茶壶走过去,低声道:“启禀主人,婢子姓祝名贞字英台。”
女子眼前一亮:“咦?还有名有字?你读过几年书?识字吗?”
英台躬身道:“婢子打小习字念书,直到一十六岁身殁,诗书礼乐都读过一些。”
女子甚为满意:“好,你先将这些信笺分门别类整理出来,若是做得好,以后就跟我做事,不用扫地添水了。”
英台低头拣拾信笺:“婢子会尽心的。”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黄衫、浑身发散异香的美貌女子从外面走进来,大声叫道:“飞琼姐!你怎么搞的?就那么几十卷名册,到现在都没整理好!天官催问了两次,王母那里都已经着急了!”
“安香妹妹,你看我这里,人手实在不够,能不能将你的婢女叫几个过来?帮我一个忙!”
(鬼雨祝大家中秋快乐!这晚上俺干啥呢?陪儿子做作业到9点(一年级小孩作业那么多!老师太急功近利,把大人整死了!)。然后一上网才发现家里网络、电视全都停了。打电话出去问,说整个城市都出现故障。十分无聊,唯有睡觉。没有网络,书也写不动。)
………【第125节 仙册】………
“哎哟,飞琼姐在笑我呢!整个玄都玉京七宝山,好几万的神仙,谁不知道我们王母六婢里面,以飞琼姐最聪明,门下弟子也调教得好!”
“妹妹尽瞎说,当心被娘娘听见。说正经的,帮我找几个人来,让我快点弄完。”
“你让我去哪里找?就凭我那几个丫头?不成!粗手粗脚,根本干不了细活。若是一不小心整错了,最后牵累的不还是你嘛!”
许飞琼望着屋内忙碌不停的少女们,白玉般的脸上掠过一层忧sè:“时间太紧了!虽说只有三十卷,但是每卷都有几千个名字,每个都要核实清楚,还要誊录多份,不容易呢!要想全部完工,最少还要三天时间。”
段安香张大了嘴巴:“三天?那可不成!王母明天就要回昆仑山了,她要拿到名册才能上路哩。”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不是说要在天界住一年半载的吗?”
“没法子,中土魔门又在蠢蠢yù动,王母不放心嘛!”
“我奉命到天界好几年了,一直没回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段安香将嘴一撇:“还不是因为‘贤劫’的缘故嘛!佛宗这边刚有个提议,天庭还没开始准备呢,消息就走漏了出去!魔门听见风就是雨,很快开始闹腾起来了!所以天官才那么急,需要调兵遣将,安排人手,及时防范。”
许飞琼眉峰微蹙:“怎么又是中土先开始作乱的?上次的暴乱才平定几天?这么快就又来了?”
段安香一甩流云水袖,语气中带着恨意:“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说起来都怪那个许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捉了那么多的魔子魔孙,一下子都放了,就连那几个大魔头,也不肯剪除,偷偷养着……”
话未说完,却被许飞琼止住:“妹妹不可乱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许真君也是奉天之命那样做的。”
段安香面现薄怒:“什么好生之德?关又关不牢,已经给他走脱了一个!若是剩下的再逃了,转眼又是一场大乱!”
许飞琼似乎怕她泄漏天机,忙催促道:“好了,妹妹别说了!坐下帮我审阅一卷!我准备加班加点,彻夜不眠,先誊录中土的名册,明rì一早送过去,不耽误娘娘启程。”
段安香苦着脸摇头:“不了,娘娘还在等着我呢,我赶紧回去复命了!那些名册我看了就头痛,有那功夫,还不如回去练习‘九天之钧’呢!”说着转身往外走。
“妹妹慢走啊!”许飞琼并未出门相送,而是迅速埋头于书册中。
半个时辰不到,英台已经整好掉落地上的信笺,悄悄走到许飞琼身侧,低声道:“主人,都弄好了!”
许飞琼随手递给她一卷书册,头也不抬吩咐道:“那边有朱砂笔,先照着抄一段,我要看你写的字!”
英台接过书册,走到旁边的桌边坐下,展开一卷丝娟,提起朱笔开始抄写:
“群仙录,中土篇。中土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第一王屋山洞,週回万里,号曰小有清虚之天。在洛阳、河阳两界,去王屋县六十里,属‘西城王君’治之。第二委羽山洞,週回万里,号曰大有空明之天。在台州黄严县,去县三十里,‘青童君’治之。第三西城山洞週回三千里,号曰太玄总真之天,终南太一山是,属‘上宰王君’治之。週回三千里,号三元极真洞天……第五青城山洞,週回二千里,名曰宝仙九室之洞天。在蜀州青城县,属‘青城丈人’治之……”
一面抄着,她一面默默记在心里。因为这些都是中土的修仙圣地,将来说不定会用的着。
不知何时,许飞琼已经站起身来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当她走到英台的身边时,见其字迹娟秀,但笔锋俐落有力,禁不住暗暗点头:“字为心声,看她落笔,就知道个xìng干脆而又细密,是个可堪早就的孩子。”
又看了一会儿,她忽然说道:“好了,不要抄在普通丝娟上,你去取几册空白箔书来,将这卷书认真誊录五遍。千万小心,莫要出错,若是错一字,就要撕掉重抄!入夜之前,一定要完成一卷!两天之内,全部弄完!”
“是!”英台答应一声,便开始去准备了。
空白的金箔书是由一个身着绿衣、名叫“葳蕤”的少女管着的,此时见英台过来领取,禁不住用异样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这书很贵重的,别都弄坏了!我只能给你十卷,若是完不成,再要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