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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明知故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山伯微微一笑,并未作答。对这种哗众取宠、沽名钓誉的事,他没有太大的兴趣。
周围有不少人感到奇怪,纷纷问道:“喂,年轻人,你的功夫是怎么修炼的?有这样的佛功,怎会来地狱呢?”
“是啊,功夫高的人都在外面,宁愿作孤魂野鬼,也不愿来冥界,只有你算一个例外!”
正在吵吵嚷嚷之中,忽听一人高声叫道:“不公平,没法比了!跟个活佛对阵,我不是找死吗?还不如弃权呢!”
定睛看时,却是一个年约三旬身着道袍的人,满面怒sè,忿忿不平,似乎是另外一组的胜者,不甘碰上山伯这样的对手。
张俭嘻嘻笑道:“怕了吧?怕了就别上!拿第二已经不错了!”
这时候,一直在外负责监场的厉宁走过来,双目盯着山伯,脸上显出异样的神sè,说道:“梁先生,您可以下去休息,不用再比了!”
“为什么,最后一场还没比呢!”
“不用比了,您已经过关了。”
先前说话的道人大叫起来:“厉老爷,我只是一句玩笑话,怎么就算他赢了呢?不行不行,我就算明知不敌,也要试一试!”
厉宁摇了摇头:“不必了!按照冥界的规矩,梁先生能施展高阶佛功,说明他心xìng修为很高,已经超出地狱管辖的范围。”
此言一出,引得周围一片喧哗!
“本来就是嘛!我败在他手下怎么算?快将他的名字剔除,我们要重新比!”
也有不少人面上露出羡慕的神sè:“唉,我要能像他那样就好了!”
山伯还有些糊涂,问道:“什么叫‘超出地狱管辖的范围’?”
厉宁道:“寒冰地狱管不了您,您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该到哪里去?”
张俭大声叫道:“兄弟你zì yóu了!不需在地狱受苦!你怎么还不明白?”
山伯呆了一呆,暗道:“难道说就这么出去了?可我阳魂未足,也没能达到接近阎王的目的,好不容易来yīn间一趟,哪能就这么走了?”
这时却见厉宁向远处一招手,大声叫道:“笮贵,带梁先生去功德司!看他们怎么安排。”
笮贵面sè难堪,心中无比吃惊,显然没想到山伯会有这样的功夫,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一鸣惊人,暗道:“这下要麻烦了!这可如何是好?
“快过来,你磨蹭什么呢?”
笮贵慢吞吞走到山伯面前,三角眼咕噜乱转,躬身哈腰行礼,说道:“梁先生,恭喜您了!”
山伯面无表情,冷哼道:“承蒙关照,幸未曾死,还没谢过你的大恩呢!”
笮贵嘿嘿干笑,低声下气的道:“先生福泽深厚,因祸得福,大人有大量,别跟小人计较。”
山伯也不多言,淡淡的道:“请头前带路。”
笮贵走在前面,快步出了山谷,离大佛和众人越来越远。
越走他心里越不是滋味,恨不得回头将山伯一掌击毙,可是又有些不敢,不但怕上头查问,也怕了对方‘青灯佛影’的功夫。
山伯也不说话,仿佛没有看见笮贵一般。
他还在回想刚才大展雄风的情景,心里想着如何早rì修成正果,登上天界去找到英台,已将笮贵陷害自己的事放在了一边。相比之下,那只是小事一桩,而且现在也不是动手的时候。
两个人各怀心思,闷着头往前走。
大约走了快一个时辰,前面忽然现出一片集镇,长长的街道,宽宽的马路,两旁一个又一个房子,修得都很漂亮,整洁宏伟,门口还有兵丁守着,看起来不像普通民居。
街上人不多,三三两两,大都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走到长街中间,笮贵忽然停住了,道:“那边就是功德司,梁先生一个人过去吧,我就不陪您进去了。”
山伯神情淡漠地点点头,朝着一个小型的宫殿径直走过去。
走上七级台阶,来到四根立柱支撑的殿前,被守门的兵丁拦住。
“你来作什么?”
山伯摇头:“受命来此,我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受谁之命?”
“是厉宁让我来的。”
“呀,是厉老爷?那请,快请进!”
一个兵丁将他领进大厅,来到一个密闭的小房内,道:“主管出去了,一会就回来,您请坐。”
山伯道了声谢,便在桌前椅子中坐下。
等了不到盏茶功夫,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着长袍个子不高的文士,先对山伯点点头,然后去桌后坐定,问道:“你是来考校功德的?怎么,厉先生守着功德簿还鉴定不了?”
山伯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双手一摊,笑道:“麻烦先生您了。”
文士上下打量着他,不紧不慢的道:“你是从大佛谷来的?刚才那方向金光闪烁,夹有雷鸣之声,将这里整条街都震动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山伯微微一笑:“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地藏王菩萨现身吧。”
文士摇摇头:“我刚才出去询问,听说是因为有囚犯施展出‘青灯佛影’的功夫,是吗?”
山伯笑道:“那囚犯就是在下。”
文士双目紧盯着他,过了片刻方道:“你可知道,佛影功夫不仅不属于地狱,甚至连整个冥界都不该拥有。只要修成了这门功夫,那便是仙佛之流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又怎会受地狱约束呢?你是怎么练成的?”
山伯睁大了眼睛,道:“这……在下是侥幸施展出的,那并非本身功夫……”
文士将手一招:“请靠近些,让我给你好好查查。”
山伯站起身,将椅子往前挪了挪,然后又重新坐下。
文士却已经转过身去,打开书柜,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箱子。
他将箱子置于案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盖,从里面取出两个尺许大的圆盘,一个银光闪闪,雕刻成莲花的样子,上面刻着“佛光普照”四个字;另一个泛着金光,好像是一枚巨大的印鉴,上面刻着“玉帝监天,四海归一”。
他先将银盘放在桌上,让山伯将手搭在上面。
山伯心中坦荡,依言而行。
只见银盘之中波光流离,转个不停,久久不肯停下。
过了一会儿,文士让山伯将手拿开。
这时候,山伯清晰的看见银盘正中现出两行字:“梁姓山伯,是谓善人;一时无心,灭蝗获罪;慧根独具,适于潜修。”
文士又让山伯将手放在金盘上。
时候不大,金盘上也现出一些字:“虽然阳魂残缺,却身怀十年佛功,另有一种莫名的功力在积聚中。适于冥界潜修。”
文士见了,忍不住点点头,沉吟片刻道:“梁先生,鉴于您的特殊情况,我需要向上级请示,您请稍待。”说完转身出了门。
山伯坐在那里静等,等啊,等啊,一直等了两三个时辰,才将对方等回来。
文士手里拿着个铜牌,二话不说往山伯脖子上一挂,笑道:“这玩意不错,整个冥界不超过百块,梁先生您福泽不浅呢。”
山伯低头一看,却见铜牌上写着“冥界隐士”四个字,禁不住呆了一呆,问道:“这是什么?有什么说法吗?”
………【第153节 寺后】………
“迢迢绿树江天晓;霭霭红霞晚rì晴。
遥望四边云接水,碧峰千点数鸥轻。”
金山寺的宁静秀美天下闻名。
阳chūn三月,山花烂漫,白衣少女素梅隐身在金山寺后的梨花从中,俏丽的身影跟那雪白的梨花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梨花,哪是粉面,哪是纱裙,哪是藕臂。
自从与尾三先生分手之后,她一直守在金山寺外,都已经好几个月了。
她知道许仙还在寺里,对于这一点,没有丝毫的怀疑。
自从拜皇甫医仙为师之后,她就jīng心搜求秘方,悄悄配制了一种奇特的“还魂香”。
那种香据说一旦洒在人身上,不管距离多远,哪怕是千里万里,甚至隔世相逢,都能够从人海茫茫中闻出来。
此刻她站在寺外,透过梨花淡淡的清香,就能闻到许仙身上“还魂香”的味道。
现在的问题是,虽然近在咫尺,她却找不到良策,可以将许仙救出来。
金山寺防守严密,神僧法显更是佛门顶尖高手,功力深不可测。想要去寺内抢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单凭她自己一个人,只怕进去就出不来。
“这可如何是好呢?请爹爹前来助战?或者请尾三先生帮忙?”
她心中无奈,忍不住胡思乱想。
“恐怕不行呢!现今江湖,黑白两道都在寻找许公子的下落,一旦大动干戈,还不闹得天下皆知?若是将魔门十脉无数高手引来,必然是一场混战,结果殊难判断。怕只怕不但救不出许仙,反而让他落在魔门手里,那可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别无良策,她只好躲在寺外等待良机。
“救人不成,捉人总没问题!”
这几个月内,她闲着无事已经捉了十几个和尚,丢在朝阳洞里。
“只要是金山寺的和尚,我见一个捉一个,捉光小的,不怕老的不放人!”
“奇怪,这几天怎么一直没人出来?”
躲在梨花从中,她渐渐感到不奈,手揉雪白的花蕊,脸上显出薄怒,恨恨的道:“老贼秃好不识趣!佛门四大皆空,凭啥干涉别人zì yóu,不放许仙出来?”
“再不放人,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我将那些和尚每人砍一只手臂,让法显后悔莫及!”
正在发怒之际,忽见一人头戴斗笠从金山寺后门走出来!
少女眼前一亮:“来了!又出来一个!这一个竟然遮住了光头!哼,遮住光头就能混过去?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
眼见那人越走越近,就要接近梨花树丛了!
少女开始凝聚功力!
来人脚步时轻时重,丝毫没有规律,很难判断功力深浅。
“再近一步,再近一步……”少女在心中默念。
正在这时,来人忽然停住了脚步!随后将斗笠略微倾斜了一点,露出半个面庞!额部宽阔,鼻梁高直!
少女一见便大吃一惊!忍不住脱口惊叫:“法显!”
真没想到,一代神僧竟然头戴斗笠静悄悄的来了!
“他怕什么?难道说怕人瞧见,还是怕我逃走?这么大身份乔装而来,就为了捉我?”
少女心中忐忑,却不肯就此逃走。
法显前进几步,走入梨花深处,双目放出神光,落在少女面上,看得她毛骨悚然,良久方微微一笑,说道:“女施主,别来无恙?”
少女压力一轻,勉强笑了笑:“大师好!”
法显“呵呵”笑道:“我观姑娘面目晴朗,煞气比以前减轻了不少,想来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姑娘心地不差,可不将我门下弟子放出来呢?”
少女心中着恼,轻“哼”道:“许仙呢?你先放人,我自然还你徒弟!”
法显眼望着她,笑道:“他已经下山走了!”
“和尚瞎说!出家人不打妄语,说谎话要下阿鼻地狱!”
法显面sè微变:“姑娘口下留情!你真能肯定他在寺里?阿弥陀佛,老衲修行多年,为救许施主,还要被逼说谎,反倒落了个下乘!既如此,我就实话实说:他现在神志恍惚,至今卧床不起!”
少女着急起来:“你把他怎么了?是你打伤了他?”先前捉了十几个年轻和尚,都没能问出一点线索,此时忽然听见许仙病了,叫她怎能不急?
法显微微摇头:“老衲怎会打他?姑娘可能有所不知,魔门花间派有一种功夫,叫做‘处子醉心香’……”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什么?”少女面sè骤变:“你说他竟然中了那种……邪功?”
“不错,他现在魂不守舍,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是谁人下的手?那女子长得漂亮吗?”
法显苦笑:“阿弥陀佛,老衲不知!”
“许仙在寺里受伤,你连下手之人长得啥样都不知道?”
“受伤就是受伤,姑娘何必管下手之人长得美丑?”
少女面sè微红,声音缓和下来:“若找不到下手之人,那就难治了!老和尚,你让我去看看他,好吗?”她心中难过,开始软语相求。
法显沉吟道:“姑娘是魔教中人,自古正邪不两立,按说老衲是不能让你进去见他的。不过……”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了,目光注视着少女的双眉印堂,久久不肯开口。
少女急道:“不过什么?神僧佛法jīng深,广受江湖景仰,何